#季晗热度直线下跌[爆]#

  #季晗跌下榜一[爆]#

  #季晗歌手榜排名下滑[新]#

  季晗,男,内地流行男歌手,一年总有两百多天稳居国内歌手榜的榜一。

  他排名和热度的变化之所以能引发这么高的关注度,是因为季晗身上有个特别邪门的事儿。

  娱乐圈一切太平,风平浪静时,季晗的热度稳居歌手榜第一,各项数据高到与第二名断层。

  娱乐圈即将曝出大瓜或是出现大事件时,季晗的热度就会在事发前瞬间暴跌,一直到事件结束后才会重新恢复。

  他也因此被称为——内娱晴雨表。

  网友辣评:“季晗不在第一,不是大喜就是大悲。季晗稳居第一,内娱风调雨顺一切太平。”

  所以,看到季晗的排名下降了将近40名,贺沉的心都提起来了。

  上次某一线男明星被曝出和站姐的床照,那个站姐还是个有夫之妇,出事前季晗的排名才仅仅下降了5名……这次直接就是40名, 该不会是内娱的天花板塌房了吧?

  贺沉默默地看向,坐在他对面吃牛肉水煎包的内娱天花板,“你……和你站姐走得近吗?”

  闻砚深没看到季晗的热搜,闻声,挑了挑眉:“怎么?谁跟你造谣,说我和粉丝有不正当关系了?”

  贺沉摇了摇头,“不是……”

  “确实有。”闻砚深放下筷子,“就只睡过一个粉丝。”

  贺沉皱眉:“谁?在哪儿?”

  从不与任何粉丝有肢体接触的闻砚深,在桌下把膝盖挤到贺沉两条腿中间,笑了笑:“远在天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贺沉:“……”

  到了中午,有车来接贺沉去下午的试镜现场。

  贺沉坐上保姆车后才发现,车上的人不是林舟,而是闻砚深的经纪人,傅蔓。

  傅蔓是业内的王牌经纪人,只带过四个艺人,一个是闻砚深,一个是沈罪,一个是萧承,另一个是位四十多岁的老戏骨,凭借一个黑道大佬的反派角色爆火全网。

  四个人里,每一个都是这个圈子里的顶流,专业能力强到炸裂。

  傅蔓穿着黑色大衣,烈焰红唇搭配墨镜,很有黑道大嫂的即视感。

  “贺沉是吧?”傅蔓的嗓音清冷干练,也不废话,平铺直叙道:“公司安排林舟去金牌经纪人培训班上课了,封闭培训三个月,接下来的三个月,你的行程由我负责。我叫傅蔓,是闻砚深的经纪人。”

  “培训?”林舟并没有和他说过。

  “对。”傅蔓平淡威严的目光落在贺沉身上,“他距离一个合格的经纪人,差太多了。”

  贺沉点点头,没反驳。

  傅蔓是个很高效率的人,说话也很直白。

  “对于你在圈内的人设,你怎么看的?”傅蔓边让司机开车,边问贺沉。

  “学霸人设。”贺沉回答道:“演技和唱跳我不如其他艺人,但学习……我不比其他艺人差。”

  “对于你接下来在圈内在发展路线,你是怎么认为的?”

  “傅蔓姐,按照我的人设,我去接一些点读机和学习机之类的学习用品广告,参加学习科技类的综艺,更能稳定人设。”

  傅蔓并不评价贺沉的话,问出了今天的第三个问题,“《借一生说话》第一期节目里,你和闻砚深的CP热度很高,接下来你要怎么处理你和闻砚深的CP关系?公开官宣,明确否认,避而不谈,还是什么,你选一个。”

  贺沉沉默了一会儿,很认真地想了下。

  “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刻意靠近也不刻意疏远。”

  傅蔓不苟言笑,板着脸,但眼里闪过一抹满意的光亮,“很好。”

  贺沉对闻砚深这个经纪人的第一印象很好。

  他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第一次见面就太过热情的人,往往会让他觉得很不适。

  傅蔓这种不冷不热,只谈工作不聊私事的态度,让贺沉松了口气。

  “公司给你接了一个新的综艺。”傅蔓拿出一份综艺合同,“是个学习综艺,叫《绝望的文盲》,你看看,没什么问题把合同签了。”

  《绝望的文盲》是一档学习类的综艺,由六位明星用100天的时间进行高中知识的复习。

  学历低,没文化,是很多人对偶像男女团的一个刻板印象。

  在《绝望的文盲》中,他们将得以改变,在这100天的时间,让观众们看到他们在知识与文化上突飞猛进的变化,看到“文盲”们在100天后的毕业考试里考出好成绩,一雪前耻!

  贺沉看完合同,沉默了下,问:“我能不复习,直接参加毕业考试吗?”

  “你学过的知识不会忘记吗?”

  贺沉摇头,疑惑道:“这辈子刚学的知识,为什么会忘?”

  “……”

  “考试,是我检验自己能力的一种方式,复习……和作弊有什么区别吗?”

  “……”傅蔓想了想,“你是个理科生,那历史地理政治,你总得学吧。”

  贺沉想了想,默认了。

  他又问:“《借一生说话》我签了七期的合同,目前还有六期,档期上可能……”

  “这个你不用担心,《绝望的文盲》让你们复习100天,但每周只在周日录制一天,也就是十二个小时,其他时间你可以自由地做你自己的事情。”

  贺沉算了算。

  距离他研一开学还有三个月左右,差不多刚好是100天,来得及。

  于是,贺沉在综艺合同的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还有你接下来的学业安排,和娱乐圈的事业安排,孰轻孰重你要掂量清楚,不要顾此失彼。”傅蔓拿出随身带的电脑,在腿上摊开,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

  她边处理工作上的事,边对贺沉说:“毕竟,国家培养一个北大的物理学霸不容易。为了在名利场上赚点钱,而放弃了物理和科研,这是资源的浪费,也是国家的损失。”

  “我和导师沟通过了。”贺沉看向傅蔓,说道:“只要我读研期间期末考试不挂科,学校和导师允许我缺课。我研究的几个项目,可以随时到地方的实验室去做实验,北大校方会帮我联系好。”

  “好。”傅蔓敲着键盘的手指一顿,“至于你和闻砚深的关系,我不建议你们短期内官宣在一起,他是闻氏的大老板,公开也无妨。你的话……将会面对很多的恶意揣测。”

  “我明白。”

  “试镜准备得怎么样了?”意识到贺沉是个聪明人,傅蔓脸上有了笑意,“算了,你别紧张,毕竟……紧张也没用。”

  贺沉:“……”

  到了试镜的地方。

  还没下车,贺沉就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就这种烂剧本,一集十几万的片酬,打发叫花子呢?”

  熟悉的声音,瞬间吸引了贺沉的注意力。

  贺沉看了过去。

  真巧,这人不是孟远吗?他一脚踹在任秋平胸口那天,跟在任秋平身边的清纯大男孩,就是这个孟远。

  “孟远哥,这部戏的导演谈毅和编剧钱竹,可都是业界泰斗级的大人物,机不可失啊。”助理给孟远拎着包,小心翼翼地提醒。

  “你是眼瞎吗?看不到我鞋带开了?”孟远眉头紧蹙,一脚踢在助理的小腿弯上。

  助理疼得眼睛都红了,忍着屈辱蹲下来,边道歉边给孟远系鞋带。

  系完,孟远还在助理的袖口上擦了擦鞋上的尘土,满脸嫌弃:

  “要不是任总倒了霉,最近低调到连门都不出,我用得着受这种气?还泰斗?就这种烂片,我自己写剧本自己当导演,肯定都比它评分高!”

  “是是是。”助理在心里都快骂死孟远了,但表面上只能哄着,“今天这试镜肯定就是走个过场,男主之位肯定是您的,男主可是个德高望重的法官,是审判长,以后您要是拍反腐倡廉的正剧,这戏路不就打开了吗?”

  “行吧,这个《一级建筑师》是讲什么的,你给我念一遍内容梗概。”

  “孟远哥,这部戏是叫《一级法官》。”生怕孟远不高兴,小助理又拍马屁道:“您这种咖位的人演这种小制作的剧,进组后肯定是全剧组的团宠,外景太阳太毒了就让替身上,开拍前和其他演员对戏也有我替您对,您歇着就好,台词也不用背,说一二三四五六七就行。”

  “这还差不多。”孟远满意了。

  一级建筑师?

  车里,贺沉冷笑一声。

  只觉得让这种人演法官,是侮辱了法官职业,侮辱了整个法律行业。

  这种人就不配当演员。

  “我对你能拿下这个角色,信心足了不少。”傅蔓从孟远身上收回视线,淡淡道。

  “傅蔓姐,我先去试镜了。”

  “嗯。”

  贺沉拿着剧本。

  下了车。

  进试镜现场前,他想到什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把剪刀,把他头顶挑染的一缕蓝紫色的头发,给齐根剪了下来。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在贺沉耳边。

  “小伙子,怎么在这里剪头发?”一个耳朵上别着烟,手上在盘核桃的中年人,问贺沉。

  贺沉收起剪刀,“我是个演戏的,一会儿要试镜一个法官角色。法官,是不允许染头发的,所以我把那一缕挑染过的头发剪了。”

  既然要试镜。

  那就要尊重试镜的角色。

  等贺沉进入试镜现场后,中年男人盯着他的背影,“后生可畏啊。”

  他,谈毅,干了这么多年的导演,很少遇到这么尊重镜头,这么尊重舞台的演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