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辞深很混乱,就算江文悦一开始欺骗、隐瞒了还带着目的的接近自己,但他的那些欺骗和隐瞒都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他已经不准备跟江文悦在纠缠下去了:“可是,这都不是你能欺骗我的理由,无论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也讨厌被欺骗被隐瞒。还有那个晚上,你们真的是朋友吗?你我都是成年人,你的谎言连你自己都欺骗不了。就算那晚我不介意,我当做不知道,那件事就真的过去了吗?”

  “我错了,我不该参加无聊的聚会,我以后再也不参加了。辞深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江文悦倾身上前似乎想要亲吻韩辞深。

  韩辞深是抗拒的,那一刻他才真正认识到了自己,自己根本做不到对江文悦容忍,自己还是很介意,他推开江文悦想让他提条件好了结这段感情:“小悦,我们能好聚好散吗?不要再彼此折磨了。你需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

  江文悦侧底崩溃了,他撕声吼道:“不行,不可以,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为什么你喜欢的期限那么短暂?我从来没有害过你,也没有想过会害你。为什么你不能原谅我一次!”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在意的只是欺骗,并不是你带来的伤害。你不能因为你的欺骗没有给我给我带来伤害就觉得无所谓。我没有原谅过你吗?是你让我一次次失望的。”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不是罪无可恕,你原谅我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韩辞深筋疲力尽:“我现在不想见你,我们好聚好散,如果你需要补偿,你可以提出来,我尽量满足你。”

  “老公,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要分手。”

  “......”江文悦很少叫韩辞深老公,所以这句话的杀伤力特别的大,起码现在的韩辞深就犹豫了了那么一瞬,虽然没有改口但明显的犹豫让江文悦看到了曙光。

  两人都没有在继续是否分手的问题,韩辞深以为自己已经明确意思了,他不想反复强调让人伤心难堪。可没想到江文悦却根本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只是一改往常的疯魔,处处可怜兮兮。

  他不在出现在韩辞深身边闹腾寻找存在感,但朋友圈里永远是对韩辞深诉说不尽的思念,办公室总有江文悦准备好的餐点,家里总有江文悦祈求原谅的鲜花,自己的生活完完全全被江文悦侵占,这种感觉很不好。

  直到一天,韩辞深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一个人也没有,韩辞深以为是停电了,刚准备打电话问情况的时候,就看到穿着浴袍满面春情的江文悦缓缓向自己走来。

  韩辞深说不清楚那一刻的感觉,震惊、慌乱......甚至有一丝厌恶,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初春的晚上还有些湿冷,韩辞深被闹腾的有家不能回,不想回老宅听父母唠叨,不想住其他房子觉得冷不习惯,心烦意乱的就想喝酒,一股脑的喝了不少酒之后又觉得更加烦闷,想找个酒店住一晚,却发现自己将车子开到了陆云泽的学校附近,他想起了陆云泽。

  想起了陆云泽温柔不骄不躁让人心安的身影,韩辞深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就算自己躲到酒店,江文悦也有可能会找到自己,但自己如果在陆云泽这里,江文悦就不可能轻易来找人,抱着这样的心态,韩辞深脑袋一热韩辞深居然找到了陆云泽的教师公寓,也是他运气好,最近因为才开学课业要繁重一些,陆云泽才又搬回了教师公寓住。

  “砰砰砰”的敲门声,将刚洗完澡的陆云泽吓了一跳。想不到谁会在这种时候敲门,但是听敲门声似乎比较急。陆云泽慌忙的只穿着一条短裤就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韩辞深直接愣住了。

  韩辞深喝了不少酒,闷闷的不说话,站在门边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陆云泽,将陆云泽背后都盯出一层毛毛汗,他闻到了浓重的酒味,迟疑的盯着韩辞深:“韩辞深?你......你找我?你是不是喝醉了?”

  陆云泽的皮肤白的发光,由于刚刚洗了澡还带着丝丝水润的气息,没有戴眼镜眼神显得有些朦胧,韩辞深看的异常烦躁:“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陆云泽这才反应过来:“哦,哦,我刚洗完澡。你找我有事?”

  眼看陆云泽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韩辞深一把将陆云泽推开,大步一跨就跨进了房间。

  陆云泽也没有墨迹,他回到房间随意套了件T恤,觉得自己的裤子也有些随意,就又换了条裤子。前前后后就那么几分钟的功夫,他走出来就发现韩辞深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韩辞深整个人压在沙发上,头枕在一个扶手上,脖子那角度看着都难受,沙发上猫爪形状的抱枕被压在腰下面,两条长腿根本在双人沙发上躺不平,一只脚撑着地板,一只脚挂在扶手上,摇摇欲坠,好像马上就要滚到地上。

  陆云泽试图扯出抱枕给韩辞深枕着,奈何根本扯不动,无奈只好从衣柜里抱出了个新的枕芯和枕套,给枕芯套上枕套后,把他放在了韩辞深的脑袋底下,又找来一床薄毯盖在韩辞深身上。

  虽然已经是初春了,但是晚上还是湿冷的厉害,如果这样在客厅睡一晚上的话绝对要感冒,可是陆云泽本就是过来暂住的没有更厚的被子了,总不能将韩辞深扶到床上去吧,虽然不知道韩辞深为什么找来这里,但明显韩辞深是不清醒的,如果明天韩辞深醒来发现跟自己睡在一起非把这里拆了不可。

  陆云泽将空调打开温度调高,只可惜何老师出国了,要不还能借床被子。韩辞深不安分地又在沙发上翻了个身,陆云泽地心都提起来了,要不将韩辞深安顿在床上,自己回家去好了。

  只是这样醉酒的一个人睡一个晚上不会出事吧,陆云泽在这里胡思乱想,那头扑通一声,韩辞深还是掉到了地上。

  陆云泽吓了一跳,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烟消云散了,韩辞深躺在地上嘟嘟囔囔的念叨,发脾气似的扯开自己的领带丢在一边,手“铛”的一声敲在了茶几上,陆云泽慌忙地想将韩辞深扶起来靠在沙发上,可是韩辞深喝醉酒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陆云泽根本搬不动,索性就将茶几推开跟韩辞深一起坐在了地上。

  韩辞深喝醉了,嘴里一直嘟嘟囔囔地念叨着什么。

  陆云泽有点怀疑,刚刚进门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醉的不省人事了?他没有戴眼镜只能凑近低下头去仔细地看韩辞深,还轻轻的拍了拍韩辞深的手背,恰好拍到了韩辞深刚刚敲到茶几上的那个地方,疼的韩辞深倒吸了一口气,狠狠的盯着陆云泽。

  陆云泽被盯的发毛,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句:“韩辞深,你是醉了吗?我让司机小刘来接你。”

  韩辞深声音混沌:“不要。”

  见他终于回话,陆云泽追问:“你是不是醉了,走错地方了??”

  韩辞深不理陆云泽:“我想洗澡,睡觉。”

  “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嗯。”

  “找我干嘛?”

  “不知道。”

  “那你回家去啊!我叫司机小刘来接你。”

  眼看陆云泽就要拨电话,韩辞深一把将他的电话打掉:“我说了不要。”

  怎么能跟醉鬼讲道理,陆云泽瞪了韩辞深一眼:“那你就在这里坐一晚上吧,明天早上酒醒了自己离开,我不管你了。”

  陆云泽起身准备离开,被韩辞深一把拉住手,身体猛地向后倒去,陆云泽重心不稳,手上也没有抓处,眼看就要摔倒,却跌进一个厚实地怀抱。

  陆云泽刚想挣扎,就听到了韩辞深有些委屈的声音:“我手疼。”

  韩辞深从没有对自己示弱过,陆云泽一下就心软了,也没顾得上自己还在韩辞深怀里,就扶起韩辞深的手看了看,手腕的位置果真红肿了:“我去给你拿药,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会清醒了就回去吧。”

  陆云泽想站起来,韩辞深根本没有给陆云泽反应的机会,借着酒意直接强吻了上去,唇齿间交换的热气全部沾染了醉人的醺意,将陆云泽的脑子搅得乱七八糟,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韩辞深捏着陆云泽的下巴,陆云泽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吻。

  嘴唇被撕扯得发疼,舌头闯入最深的位置,逼得陆云泽退无可退,只能被迫与之纠缠勾绕。

  陆云泽想这个吻对于韩辞深来说也许只是微乎其微、酒后乱性的一件小事。可当韩辞深吻上自己的那一刻,陆云泽就知道这个吻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一个很深刻的记忆,让他舍不得推开,也让自己明白其实自己还喜欢韩辞深。

  也许明天韩辞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自己可以记一辈子。也许这辈子只有这样一次猛烈的吻了,陆云泽选择了配合,脑海里还不由得在想,今天是愚人节吗?。

  喘息声愈来愈粗重,津液交换时发出的黏腻的水声。感受到陆云泽的配合韩辞深的吻变得及其凶悍,拼命卷着陆云泽的舌头用力吮吸。陆云泽只觉得舌尖滚烫、舌根发麻,胸腔里的空气就要被抽空,满脸涨得通红......

  最后还是以陆云泽推开韩辞深而结束了这个吻,陆云泽将头骗到一旁不停喘气,他有些慌乱,韩辞深不清醒,自己确是清醒的,一时的冲动让他做了错误的决定,现在冷静下来只觉得脊背发凉,他不敢看韩辞深的表情,冲冲忙忙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