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历史军事>武动大晋,诡才书生>第165章 野心勃勃

“民以食为天,寿安要打造自己的特色美食,绝不能让吃食败坏名声。”

“无论食肆客栈,还是各种小食坊,菜式需先由县衙品尝,通过者才发放免费的经营证,无经营证者一律不准对外经营。”

“再采用末位淘汰制,由市民公开投票评选,每月口碑最差的三家不仅予以挂牌公示,还需停业整顿,菜式改进后经由我们通过才准再次开门营业。”

“再给我打造一条美食街,各式烤肉、烤鱼等全安排上,本官会亲自调配烧烤酱,到时免费传授。”

众人暗咽口水,这光听着就很有食欲。

李琼侃侃而谈:“至于喝,不外乎酒。酒要分男女,葡萄、梅子、桑葚等果酒安排上,各式杂粮酒也安排上。”

“不过,对外出售的必须是经过重酿的精品酒,劣酒酿了自家喝我不管,谁要敢把对外出售,全给我抓起来打烂屁股。”

葛素莞尔:“那办证便是,卖劣质酒者初犯挂牌警告,再犯永久取消经营权。”

李琼点头:“再来便是色,光脱裤子蛮干那一套太俗,咱们必须来点文雅的。”

“向周边州府广发告示,对外招募,寿安不仅每月要举办花魁大会,评选上前三甲的,本官还会酌情赠送词曲。”

众人顿时贼眼发亮。

这货出口成诗,随便动动手指头写副对联就能卖几百金的主儿。

光赠词曲这条就不知能招来多少莺莺燕燕。

太好了呀,这档次一上来。

咱们也有得玩了。

李琼:“对了,再发放消息,寿安每月中旬举办斗诗会,前三甲设高额奖金,由本官亲自出题,且会亲自参与。”

“胜过我者,再奖百金。嘿,尽量把它打造成一个文坛盛会,文人一来,才子风流戏码才能广为传唱,宣扬我寿安之繁盛。”

刘甲、葛素欣然应下。

前者迟疑:“大人,那瓦窑是不是要全部关闭?”

李琼翻白眼:“瓦窑是单身汉和低收入者的福音,关它干嘛。”

刘甲讪然称是。

葛素追问:“大人,那赌呢?”

李琼沉吟:“设官办斗蝈、斗鸡、斗狗、赛马场,一注十文,单人最高五注,只允许成年者参与。”

“官家只抽总额两成,余者全部做为奖金,由中奖者平分。”

刘甲大赞:“每次最多五十文,强过无底洞的赌坊太多,既不伤财,又能全民娱乐,大人真是奇思妙想。”

李琼补充:“再对外售观看票,普通席位一人一文,再设豪华厢房,价高者得。”

众人会心而笑。

总有富家子弟钱多烧得慌,碰上不对付的必会往死里竞价以压对方一头。

光这席位之争,没准就能捞到天大好处,养肥县衙。

葛素:“大人,赌坊又该如何处置?”

李琼沉吟:“赌坊坊主已全抓来县衙,回头我好好敲打下他们,总不能再出逼人卖儿卖女事情才好。”

对于这个,咱也是无奈。

赌色是最古老的行当,一直是官家商税中一个重头戏。

既不能禁,也屡禁不止,索性堵不如疏。

李琼:“再来,便是农事。”

“西北干旱是常有之事,只能种植耐旱的小麦、玉米等作物,想提高产量,自给自足,只能依靠不断嫁接的改进品种。而家畜,便需擅养者。”

“发布告示,招正农长一名,副农长多名,擅嫁穑、养殖者皆可来应征,入职即免费发放宅院,对于作出贡献的,最低赏百银。”

“贡献有多大,赏银便有多少,不设上限。”

葛素、刘甲双双点头,静待下文。

李琼挥手:“暂时就这些,想到再补充。”

二人起身。

刘甲小心翼翼:“大人,那在下?”

李琼微笑:“我若是不中意你,岂会浪费如此多口舌。”

“多谢大人,在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甲千恩万谢的退去。

李琼原地坐上半晌,提笔写下三封公文。

第一封送去巩州,跟孙夙要吏目季覆,准备请来当县丞。

第二封送往昌州,跟知州要吏目陈孝,准备请来当主簿。

第三封则送向西宁府,提请知府宁宇准许。

巩州、昌州皆归西宁府管辖,文官上真正一锤定音的是宁宇。

李琼刚写完,县衙门前的鸣冤鼓咚咚作响。

一听这,李琼顿时笑了。

鸣冤鼓每天都有人鼓,少则一两次,多则五六次。

最多,还是状告他人殴杀自家亲人的。

杀人者,几乎全在野外占山为王。

关于这个,继昨日县衙大牢嘎嘎乱杀过后,近卫们已外出扫荡,只带人头回来。

并把人头悬于菜市口示众。

殴打致人伤残的,犯人全在大牢里。

殴打致人轻微伤的,早发告示,不予追究。

可愚民不少,刁民也不少,看到告示后该告还是告,无比烦人。

为此,李琼大发雷霆,先后打好几人屁股,这才让愚民刁民有所收敛。

另外,通奸、不孝、互殴、偷盗等案件,也是没完没了。

受理得多了,李琼索性让葛素坐堂。

如今新招司吏刘甲,更好偷懒了。

可是,转眼间,葛素慌张来报:“大人,有富户家丁状告巩把总祸乱期间见死不救,致其主人一家惨死。”

李琼皱眉:“可有其他人证?”

葛素点头:“家丁找来邻里多人作证,应是不假。”

李琼:“让季哈儿去找巩义,叫他当堂对质。”

见死不救往小了说,不履护民职责,应予降职或免职处理。

往大了说,德行不足以服众,绝不能再当官了。

官场上,无论文官武官,首重品德。

……

城北军属区。

把总府邸。

巩义喝着老酒,一杯接一杯,很是气闷。

边上,夫人把盏倒酒,小心翼翼。

一会后,终是没忍住,轻声试探:“老爷,要不咱们辞了官儿,去巩州投奔……”

啪!

巩义摔碎杯子,气极:“去巩州只能当狗,在这却是侯爵麾下元老,你个无知妇道人家,就知道坏我前程。”

夫人打个寒战,扑的跪伏在地:“老爷,奴家该死,可是银子已经收下,且用掉了那么多,无论如何也填补不上窟窿还给人家,这该如何是好?”

巩义眉头皱成一团,想责骂,该骂的皆已骂过。

最终化作无奈一叹。

恰在此时,季哈儿登门,在院中大喊:“巩把总,有人状告你祸乱期间见死不救,致其主人灭门,先生命你前往县衙当堂对质。”

“季兄稍等,我这便来。”

巩义并不惊慌。

在夫人伺候下戴上将盔,整理好战甲,这才出门。

不远处的姜家。

姜泰目送巩义、季哈儿骑马经过大门前,低声:“晏儿,你可试探过县衙中那主儿?”

姜清晏:“滴水不漏,毫无所获。”

姜泰转身,小心翼翼:“要不,再去探探?”

姜清晏翻白眼:“我要如何探?难道当面问你是不是毁我清白的曹昆,是的话就求你收了我吧?”

“然后,心法、修行大药赶紧给我,再给我阿爹封个大官?”

姜泰嘿嘿讪笑,欲言又止。

姜清晏装作没看到,自顾摆弄桌上刚才杀到一半的围棋。

姜泰频递眼神,眼见她根本不搭理,索性咬牙:“晏儿,县衙县丞一职还空着,你去帮爹游说一下呗。”

县丞正八品,与城卫统领并称为知县左右手,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姜清晏摇头:“我说不出口。”

姜泰焦急:“他正在广招胥吏,唯独没提县丞、主簿二职,想必心目中已有人选。”

“等他把公文送呈西宁府,一切都晚了。”

“晏儿,你是女儿家,为长久计,不好老身处军营,抛头露面的。”

姜清晏犹豫半晌,终是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