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哈坎来到蓉川市的路上,碰到了褚形派来的特使。”

“特使?你是指……异种还是人类?”

血魔笑了起来,“都不是,或者说,都是。”

大家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半人半异种。

“这个家伙大家可能还比较熟悉,他还是教廷的代言人。”

“帕米尔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正是炎王弗埃尔,上次他和秦修爆发争吵,大家就没再见过他,现在他却出现在会场。

不知道刚才那场战斗,他是否也看在眼里?

“血魔,你这家伙,要是当年我在蓉川,早就把你蒸发成一团血雾了,现在你还不知道会从哪个女人双腿之间流出来呢!”

这段话极具攻击性,克洛修有些紧张地看了看血魔,好在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一切如至高者所言,正是帕米尔主教,我当时还不知道他也是褚形麾下一员,只道是教廷派来和我算总账的。”

血魔一脸的轻松,但是只有接触过教廷的人才知道主教的恐怖,更别说像帕米尔这种已经获得异种力量的家伙了。

“帕米尔从前就和褚形混在一起,本来是为了让教廷成功进入沪洲市接触的褚形,后来和褚形狼狈为奸,我与他的接触也不算太深,成功制度沃克哈德之后,就没再见过,他找你干什么?”

“他向我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血魔的眼睛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告诉我说,异种化的异能者,是有两个致命缺点的,需要我改变血液的力量来进行完善。”

秦修一听在心里直呼好家伙,幸好我提前对血魔使用了伊邪那美,要不然要是被褚形先碰上,那还晚了一步。

“当天我因为某些原因……”

秦修和克洛修对视一眼。

“……差点被接受了新神赐福的哈坎给困住,经过一番斗争,我总算是逃了出来。”

哈坎在避难营遗址里也没想将血魔除之后快,

毕竟新神已经下达了指令,用人之际,招揽为主,剿灭为辅。

如果实在是不能为我所用的高阶异能者,一律杀无赦。

“好在我的态度暧昧,而且他们这位新的暗影之主似乎对我们的人情世故还不太熟悉,所以我就钻了个小小的空子。”

这几句虽然轻描淡写,但是大家都明白,让他这么一个强大的异能者“钻了个小空子”,那是何等激烈的一场战斗。

“我们还是先说帕米尔这边吧,我从京海逃出来,径直奔着这边而来,这边有我们家族的一个祭坛,到达的时候,祭坛的眼睛已经被收走了,我就回收了初代血魔的血液。”

冯先和智冠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那里的鬼面狒狒虽然已经变成异种,但是依旧是我们家族的忠实守护者,它的身上有一样只至关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容我先卖个关子。”

这段可有可无的话引起了秦修的注意,祭坛和眼睛的事情只有自己和克洛修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在做简报的时候说出来。

秦修在去沪洲附近的血魔祭坛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那个强大的生物,结合冯先和智冠的所见所闻,这个生物应该就是那个鬼面狒狒了。

还有这个至关重要的东西……指的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血魔便开始讲述起了遇到帕米尔修士的经过。

……我刚从家族的祭坛上来,我的祖父将他的血液分为了十二份,分别放置在十二个祭坛之中。

至于他的目的,和我们当前需要面对的两件事情都没有太大关系,基于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也和我的血魔法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就不在这里透露了。

言归正传,我刚从家族的祭坛上来,一记颇具力道的圣光魔法就从我头上砸了下来。

同为魔法专业,我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对方的圣光魔法并没有精确的瞄准我的脑袋,所以我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你可真让人好找啊,血魔!”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因为我被关在净罪之地后,来探视过我的人屈指可数,这个声音绝对是其中一人。

虽然我已经记不得他的样貌,但是声音绝对不会错的。

他应该是出席过我审判仪式的人之一,而且还发过言。

“你是,帕米尔修士?”

我连看都没看他,就直接叫出了这个直觉中的名字,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我是个观察表情的高手,他一不舒服,我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毕竟在净罪之地的日子,教廷的杂种们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记性不错,我的朋友,印象中我们就见过一次吧??”

他从阴影中现身,说句实话,这种伪装术是我前所未见的,我甚至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从另一个空间里走出来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这个教廷的家伙来无非就是继续把我抓回去。

说实话,以现在我的想法,将我抓回去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已经应承了别人的事情,我必须要做到。

“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先前我说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似乎只要我一露出谨慎畏惧的神情,这个家伙就非常得意,这非常好,我可是非常善于伪装的,只要令他放松警惕,就有机会溜走。

其实这个“溜”字我用的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以我现在的预估,估计我俩的实力应该是在伯仲之间。

“那么有何贵干呢?帕米尔修士?”

“想请你帮个忙而已。”

“帮忙?什么忙?”

“你还是先跟我走一趟吧,到了地方我会和盘托出,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不必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清楚吧?我看你也不具备谜语人的属性,都是男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突然变得非常暴躁,直接扯起嗓子骂开了。

“男人?你一个阶下囚,有资格跟我说男不男人的事吗?”

“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条狗,丧家之犬,看见我就应该摇尾乞怜,而不是讨价还价。”

这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丝毫没能激怒我,我反而更有兴趣这家伙的真正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