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会不会做得太绝了?”王耀祖同意卫芳仪给她娘家来一波王炸。
但是在威力上感觉过于生猛。
卫芳仪说,“你们兄弟崛起得太快了。”
“我如果不把事情做绝一点,以后还不知道他们会惹什么麻烦来。”
“我这么多年替他们做得太多,也忍得太多。”
“以前我一个人无所谓,以后总不能让我男人让我小叔子去替他们擦屁股。”
“这不公平!”
听到这 的话,王耀祖也不得不感叹,娶到这样的老婆,何愁王家不起势呢?
返乡的头车吉普上,谁都没有想到开车的居然是卫芳仪。
她的理由也很简单,王耀祖今天肯定会很忙。
让他多睡睡,把精神养好,才能应付中午和晚上的客人。
王耀祖说,“我还以为是为了应付今天晚上的洞房呢!”
卫芳仪撅嘴说,“也有这个原因吧!”
啊?以前卫芳仪还会娇羞的,现在连演都不演了。
卫芳仪问,“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王耀祖说,“老子身体这么好,你要是瘾不大,怕是也吃不消!”
“哈哈哈哈……”卫芳仪笑得就特别的爽朗,没有任何压力的样子。
等卫芳仪静下来之后, 她才说,“耀祖,以后你陪我多跑两次这条路。”
“等我再开熟一点,一个人开车的时候不怕了,我以后就可以在云城和平桥之间来回跑了。”
听到这个地方才明白,卫芳仪以后能忍受两地分居,但是肯定不能忍受长时间两地分居。
她本来有想过把工作辞了,专心当王耀祖的贤内助。
但是王耀祖觉得两个人厮守很重要。
但是这个家里谁都不能跟世界断绝关系。
卫芳仪问过这是谁说的。
王耀祖说是老二的原话。
王兴汉当时的原话是,“世界发展太快。”
“日新月异的。”
“在家里相夫教子很伟大,但是跟这个世界断绝了联系之后,有种跟不上时代的感觉。”
“老公事来有成。”
“子女功成名就。”
“女人有什么?”
“就算丈夫和子女都很爱她,疼她,但是她自己接受不了自己的现状。”
王耀祖复述到这里的时候就跟卫芳仪强调,“特别是像你这样在事业上本来就已经取得了一定成就的女性,就更不应该放弃自己的事业。”
那些把家庭主妇当成是乐趣,觉得在家里带孩子的女人,事实上,也没有把孩子带得很好。
这项工作要想做好,其实不比外面任何高强度的工作轻松。
卫芳仪看到丈夫和小叔子这么支持自己。
以后肯定会在两地来回跑的 。
开车两小时,也在能接受的范围。
王耀祖说,“以后让老二把路修宽一点,就可以开得更快,争取把时间控制在一个半小时之内!”
别人说这话,卫芳仪可能觉得在吹牛逼。
但是在王耀祖说来,卫芳仪就是想去相信他。
没办法,这两年时间,兄弟俩创造的奇迹有点大了。
平桥镇的这点变化相较到沿海经济稍发达的地区来讲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对三川这个贫困县来讲,变化就过于惊人了。
“王耀祖,我要给你生孩子。”
“最好是个儿子。”
“以后一定是有家产要继承的。”
现在的卫芳仪,就跟解了封似的,比之前更加的有味道。
王耀祖突然就觉得今天的两顿酒席都特么的多余了。
真想直接快进到今天晚上的洞房环节。
河庙嘴堰塘边的那一个平房的院子炊烟高高地升起。
那里不时有欢笑声一浪一浪地传来。
只是齐整的玉米把那边的热闹遮掩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水渠这边是个高地,一边可以看到王家的新房子,另一边可以顺着路看着从大队方向开来的车。
女孩子把象皮盘系在两棵槐树上,排队跳象皮筋。
男孩子围在路上打弹珠。
还有些男孩子把旧书的订书钉给拆了。
用半本包叠成了厚厚的方包。
用方包砸方包。
几个回合就能把人家的书给赢光。
石昊开始站在水渠边朝路上看,就像守望的灯塔。
李剑问他,“你在看什么?”
石昊说,“我想我爸妈了。”
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句,“昊 哥,来帮我打方包。”
石昊说,“不来不来,你自己搞。”
可是那孩子说,“你最厉害,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烦死了!”石昊嘴上虽然在嫌弃中,但是爬在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李剑偶尔抬头,听到汽车的声音时,就喊,“日天,车来了。”
石昊说,“不要烦我,我要把他们全部都赢了。”
李剑说,“你爸妈来了。”
石昊说,“来就来,又不是不认识!”
李剑:……
刚才不是还说想爸妈了吗?
接新娘的车队果然来了。
小孩子们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扯着嗓子就喊,“新娘子来咯。”
紧接着一个大队好像都热闹了起来。
王兴汉家的新房子那边的人纷纷走到机耕道上。
稍年轻一点的跑一段到弯道那边,刚看到车队一冒头,马上举着双手往上抬。
就像有什么仪式要进行一样。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仪式。
只不过有人拿着烟头吹了一下子,点着了最长的那一串鞭炮。
炮仗声在山间回声荡荡。
一下子让整个河庙嘴都热闹了起来了。
小孩子有在前面跑着带路的。
也有跟着车追的,就在窗户外一蹦一跳的。
还有人在大声喊,“新娘子是司机,新娘子是司机。”
对于女性能开车这种事,可能在大城市里比较多一点。
但是在三川这种地方,确实也值得引起人的惊讶。
王兴汉开的第二辆车,听到这些小孩子的喊声时,还在嘀咕,不但是女司机,还是个老司机。
车队靠边一停。
小孩子围一群。
年轻男女们笑容满面地站在路边相迎。
老书记明明很高兴,但是还要绷着板,一副见惯世面的样子。
只不过在吴春桦一脚踩空歪着身子要倒在坑里的时候,老书记一把将老婆子拉进怀里。
眼神里满是绷不住的温柔。
卫芳仪穿着红色连衣裙下了车。
牙齿都没剩几颗的老庙祝高喊,“新郎新娘把车下,子子孙孙一大把。”
“公婆出门迎新娘,夫妻和瞌又吉祥。”
吴春桦眼含热泪地迎上来,牵着儿媳妇的手。
卫芳仪温柔地叫,“妈!”
吴春桦一边点头一边说,“慢慢走,这边路窄!”
老庙祝高声喊,“慢慢走,发财发得久。”
“走得慢,子孙后代都当官。”
从机耕道到堂屋的路不长,但是却走得很久,手被婆子妈牵得很紧。
婆子妈眼里都是宠溺。
这一刻,卫芳仪比王耀祖来接她时还要开心。
老庙祝高声喊,“来,公婆讲上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外面有人在惊呼,“你看那鱼跳得好高。”
老庙祝看一眼,扯着嗓子就喊,“鲤鱼跃龙门,金银财宝装满村。”
“大家说,好不好?”
彩!
“好活,当赏!”
王兴汉大叫一声,手里大把红包一撒,新人甜蜜对视,宾客欢笑满堂,这一天的喜悦不仅属于王家,也属于整个平桥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