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烤肉的小宝宝——指定番外——许笙生娃)

  许笙在揣蛋第六个月的最后一天。

  被穆若撒泼耍横的逼到了医院。

  高级VIP病房,两米宽的大床左边是产床,右边是婴儿床,屋内各种仪器设备都准备妥当。走廊里三个主任,外加七个医生齐齐候着。

  “我是剖开,把幼崽取出来。”,许笙无语望苍天,奈何窗户被穆若用铁丝封了个严实,“你请这么多医生,是要在我肚子上开很多个洞吗?”

  “呸呸呸!”,穆若冲上去照着他屁.股轻飘飘来了两巴掌,“别说那不吉利的话。”

  “你都足月了,早来医院早安稳,一开始疼就手术,也省得你遭罪。我警告你啊,别老想着去倒腾那些枪械,答应好的居家修养一个月,我补品都买了满满一柜子,你要是敢……”

  埋头把行李往柜子里塞呢,唠叨好几句都没听见许笙反驳。

  往常这时候早就“不”“不要”“不听”了。

  穆若纳闷的抬头看一眼。

  “天!医生!”

  许笙嘴唇已经白了,一脑门的汗,手攥着裤腰带,被护士按在床上的时候挣扎的跟杀猪一样,“雄主!雄主!穆若!”

  穆若已经心慌到脚抖,被护士带着蒙头往消毒室冲,听见这声声呼唤一个没看清路,脑门子撞在指示牌上,咚一声巨响,当即眼冒金星,被护士拽了一把才没摔个大马趴。

  全身消毒后走无菌通道出来,来回不超过五分钟,手术室的门竟然关了。

  “效率高吧?已经上了麻药放倒开始动刀了。”,主任笑呵呵的从对面的办公室出来,满脸自豪,“殿下您孕期关照做的很好,进院做全身体检的时候,许上校的数据漂亮的我一个医生都惊叹。”

  着急忙慌折腾一出,急着安抚许笙的穆若默默闭了嘴,没心情搭理医生,壁虎似的趴在手术室玻璃上往里瞅。

  玻璃和产床间有一道帘子遮挡,和当年兰斯手术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只能看见医生的脚和小半截白大褂。

  从上个月初开始,穆若就全心思的开始为今天做准备。找新皇要了两位主星最厉害的医生过来,仪器和手术设备也全部换新,每天压缩两罐信息素送去医院存储备用,定时定点一日三餐给许笙按照医生的要求食补,晨起散步和饭后消食确保运动量,每天进食的水果种类和肉类均不少于三样,连夜间活动的强度都是提前跟医生沟通过的。

  即便如此,这会儿还是怕。

  那是要用刀子划开皮肉,划出一个大口子,生生把娃给捞出来啊。

  “你不进去?”,穆若脖子都酸了愣是没看见一点儿,转头见医生抖着腿发呆,“那我能进去吗?你要不把我放进去吧。啊?”

  “啊……”,医生显然有些搞不清这两者之间的逻辑,拍了拍身侧的凳子,“殿下急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站着抖的比我这坐着的频率都快。”

  “您放心,产前检查和手术不是同一个医生负责,而且手术时通常有主治医师麻醉师等多个医生参与,我们是最专业的团队,您不用担心医生数量和手术安全的问题。”

  “雌虫刨蛋的手术,手术室内每一位医生都经手过至少百次,经验很丰富的。”

  “不仅保证雌虫和幼崽的安全,也会把腹部的伤口缝合的整齐美观,拆线后……”

  室内温度很低,穆若却一脑门的汗,汗珠顺着后脑勺滴在脖子上,痒痒的。

  痒的他心里跟着焦急,医生的话从耳朵飘一道,就是不进脑子。

  “不是说手术时间二十到三十分钟吗?”,穆若急的原地打转,“这都二十五分钟了,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医生被他感染的也坐不住,起身走到手术室门口,往里瞅了一眼,“开始数纱布了,马上就能出来。手术是腰麻,许上校是醒着可以交流的,但是术后要观察一个小时,殿下你先去病房……”

  这些事项穆若早八百年前就了解过,那段时间看有关书籍和科普吓的半夜睡觉直冒冷汗,险些焦虑。

  也幸亏当时了解的多,否则站在手术外面临时抱佛脚听医生讲解,只怕更是要焦躁的撞墙。

  穆若边听边连连点头,眼神直勾勾盯着手术室,哈喇子都要流出来。

  瞧见帘子被掀开,立马哈巴狗似的一通踮脚小碎步,屏息收腹让开门,脖子探的老长往里看。

  “殿下进来就是。幼崽有骨翅,应该是个雌虫幼崽呢。”,亚雌护士指着一旁一米见方的玻璃罩子,“是黑色头发蓝色眼睛,很漂亮的幼崽,发育状况也很好,现在要送去做身体检查,调配专用营养液。”

  “辛苦辛苦……”,穆若探头过去看了两眼,还真是黑头发,小小一个,红的跟个小猪仔似的,皱巴巴一坨。

  摆摆手正想说快送走,待会儿检查完记得送回来就成,眼神刚瞅见许笙,心里漏了一拍,又猛地回头,“这幼崽咋不哭?活着的吗?”

  “雄主!”,没等护士开口,许笙先嚎了一嗓子,“全程就听你在外面挠门蹦跶胡言乱语,吵死了,护士是专业的,你别妨碍幼崽体检。”

  哎呦这父凭子贵了就是不一样,下不来床都不耽搁他教训人。

  穆若麻溜转身回到产床边,把他上下打量一番,“中气十足,很好很好,多骂两句我听着安心。”

  掀开被子想看看他腹部的伤口,撩起一半看见了胯骨轴子,哎呦一声又给盖上了。

  几个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亚雌护士噗嗤笑出声,笑的穆若凑上去想亲许笙额头的嘴都不好意思撅起来,轻轻啄了一口。

  “我就不说辛苦了那些口头话。”,穆若把他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伸手在他冰凉的腕子上捏了捏,“现在你名下有子嗣,又是雌君,符合规定。明天一早我把雄虫保护协会的虫喊来,做一下财产赠与。伴君如伴虎,我壮大实力是为了自保,也过了明面儿。可要是哪天与新皇决裂,闹得白王那般下场,你带着幼崽好歹要有个脱身的法子……”

  “雄主。”,许笙翻转掌心,把穆若的手指压在床单上。

  床单触感微凉,质地绵软,一如时常沉默但内心炽热的许笙,穆若忍不住挠了挠,“我……我也没想在大好日子说这丧气话,可你和幼崽,我珍爱的紧,你懂我的心思,对吧?”

  “雄主……”

  “实在不行,你去精神心理科挂个号吧,你最近实在是焦虑过度,我这几个月光是钻石都收到几千颗了,你是要攒起来给幼崽盖房子吗?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你天天在脑补些什么恐怖事件啊?”

  “哎你别!眼泪糊我一脸,呜……哎护士!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