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医院出来,就又进去了。

  这次穆若没带许笙他们,自个儿带着徐宁来的。

  “这不是昨儿送来的雄子吗?”

  穆若坐在外面等,听护士唠嗑,转头接了一句,“我是他朋友,关心他,能跟我说说他昨天怎么了吗?”

  护士被他的笑容一迷,也顾不得什么病患隐私,全给他秃噜出来了。

  “昨天晚上,急救飞行器送来的。这位雄子的雄父在走廊里发怒,说他死性不改,被雌虫迷了脑子,栽了一次,还要栽第二次,是家族的耻辱,是拿家族事业玩闹。”

  “说是家族,两百多年,头一次对雄子动了鞭子。原本是想着打两下就过去了,谁知道那雄子一边挨打一边嚷嚷着已经分家了,以后谁敢动他的雌虫,就是要跟他作对。”

  “就……皮肉打破了,失血过多,加上情绪激动,晕了,就送医院来了。”

  穆若听了徐宁的悲惨遭遇,心情好受了那么一丢丢。

  徐宁啊徐宁,你活了两百多了,还挨家法啊!还被打屁股啊!

  真是大快人心啊!

  颇为大方的给徐宁出了医药费,也没管他有没有虫伺候,回家去了。

  兰斯这半个月都要尽可能卧床,每天还要用信息素调理。

  穆若简单塞了两口吃的,索性直接到健身房的隔离间,调动精神力释放大量信息素,用压缩装置一次灌了二十五瓶。

  五瓶给程平亦送去,五瓶给兰斯先用着,剩下十五瓶给许笙带去军部。

  抱着二十瓶压缩信息素回屋时,被格尔一嗓子吓得不轻。

  “嗷!穆若殿下你一次性压缩了这么多瓶?”,格尔拿起一瓶晃了晃,“还这么沉。其他雄虫一晚上下来能压缩出一瓶就不得了了,你这……你身子还行吧?是不是老大平时对你要求太高了啊?”

  “别嗷嗷叫,这两天受刺激多,我心脏实在受不住。”,穆若轻轻踹了他一下,想了想,拿出两瓶递过去,“你和丘奇的。”

  格尔可不跟他客气,接过一瓶,“我和丘奇用一瓶,我俩关系好,在一个屋子安抚就行。”

  穆若抬手想拦,心道你是跟谁一起安抚都行,丘奇领地意识强可不一定愿意啊。

  想想又算了,他们哥俩的事儿,让他们折腾去。总归格尔力气大,丘奇就算动手也干不过他。

  徐宁晕倒的事儿,穆若中肯的跟兰斯说了。既没有劝他体谅徐宁抵抗徐家的不易,也没有告诉他徐宁当着徐家长辈的面儿袒护他。全程只一个观点,“你先是你,才是幼崽的雌父,先确保自己日子过好,不受欺负。”

  徐宁动的那些鞭子,打在身上的伤痕虽然消失了,心里的芥蒂却始终存在。

  往日的伤受了也就受了,日后改变不彻底,就不能让兰斯过去受罪。

  折腾完,穆若累到不想洗漱,一头栽倒在床上,抱着许笙的腰呼呼大睡。

  一家子睡的昏天黑地,完全把许井给忘了。

  好在花秋听见他们早上折腾,没打扰他们休息,下厨给许井做了餐食送过去。

  一觉睡到晚上,穆若迷迷糊糊坐起身,身侧的被窝还是热的,许笙应该也是刚起。

  就仰着脸,“许笙~~~~许笙呐~~~~你在吗~~~”

  许笙从洗手间露出个满是泡沫的脑袋,和半截被热气熏染的泛红的身体,“雄主,我在的。”

  “嗯……”,穆若美滋滋翻了个身,一摆手,“朕无事,只是想爱妃了,既在,便接着忙去吧。”

  许笙听不懂他说什么,纳闷了一会儿转头进去洗漱去了。

  穆若满脑子想着赖床赖床,再睡他个十分钟十五分钟,可是床头的光脑叮叮咚咚响个不停,跟催命似的。

  无法,只能烦躁的坐起身。

  双木:在?在吗?你在吗?出事了?出事了?出事了?

  三个字把穆若吓得不轻,出事了?出什么事儿了?异族打进来了?许笙晚上要连夜归队了?

  “出什么事了?”

  等了三分钟,程平林才回复:我这边没有出事,你那边出事了吗?

  “何出此言?”

  双木:为什么今天还没有更新?

  穆若浑身松懈下来,瘫软在床上,任命的哀嚎两声,给他回了个“晚上更”,起床顶着鸡窝头码字。

  一边敲击键盘,一边蓄积怨气。

  完犊子了,程家大孙子,程家未来的掌家虫是的忠实读者。

  以后不能随随便便断更,请假也不能随意找个由头糊弄过去了。

  啊……夭寿……自由职业变成需要每天打卡的社畜日常了。

  带着十足的怨气更新完毕,穆若听楼下许笙喊吃饭,换下睡袍下楼。

  经过客厅,隔着后院,看见自家左侧的别墅外墙,从白色变成了骚包的玫瑰红。

  原先亚雌邻居栽种的满墙爬山虎也没了,院内的鲜花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蔬菜?

  正纳闷着,就见徐宁穿个老汉衫,脖子上搭着汗巾子,手里拎着铁铲走到院墙边,冲着他跳动着挥手。

  “……”,穆若原地一百八十度旋转,恨不得当场瞎了。

  走到餐桌边,发现兰斯的座位正对着窗户。

  “新邻居瞧着很眼熟。”,兰斯语气平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