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手上动作加重,把余立果往上提,“你还敢帮他说话?”

  余立果受力只能踮起脚尖,勉强和江驰禹对视着,“我说的是实话。”

  片刻余立果为自己辩解,“况且我们只是一起玩儿而已。”

  “呵。”江驰禹凑近余立果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他动了我的人,只要我想,弄死他也不会有人知道。”

  余立果瞪大眼睛,非常惊恐,“你疯了?这是犯法的,他只是想赚钱罢了!”

  “赚钱?”江驰禹冷笑,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余立果的脸颊,语气轻蔑:“那也得他有命花。”

  余立果移开视线,不去看江驰禹。

  “你很不爽?”江驰禹松开他的领口,“我早就说过,钱可以摆平一切。”

  余立果歪着头看他,试图讲道理:“可是我从来不这么觉得,江驰禹你这种想法很危险的。”

  “不然你以为这些人为什么捧着你?”江驰禹伸手指了指门外,“因为他们觉得你有钱,觉得你是冤大头,不然你以为是你魅力无边?”

  “江驰禹!”余立果叹了口气,“你究竟在气什么?”

  气什么?江驰禹有一瞬间的僵硬。

  而后他恼怒地扣住了余立果的脖子,感受着余立果纤细的脖颈在自己手间脆弱地跳动。

  “你他妈问我在气什么?余立果。”江驰禹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真的是傻子?”

  反抗也就在一瞬间,余立果反手抓住了江驰禹的头发,恶狠狠地吼道:“我说过,我他妈最讨厌别人骂我傻子!”

  大战一触即发,两人眼底发红,扭打到一起去,谁也不让着谁。

  果盘酒水砸了一地狼藉。

  两个人你来我往,身上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

  最后,余立果觉得自己占了下风,逐渐力不从心,于是使用了阴招——猴子偷桃。

  身下剧痛,成功让江驰禹暂时停止了进攻,余立果趁机从他胳肢窝下边一溜风逃窜。

  凌晨四点,余立果逃回了家。

  他抱着奥特曼躲进一楼房间,把门反锁还不够,还挪了床头柜去把门抵着,生怕江驰禹追回来继续刚才的战斗。

  但是一直到天亮,也没见江驰禹回来。

  余立果也一夜没睡。

  天已经大亮,班还是得上。

  余立果照了照镜子,其实还好,或许江驰禹根本没下死手,身上除了两条腿有点儿痛感,就只有额角不知道打斗中碰哪儿了,现在淤青了一坨。

  琢磨片刻,余立果还是开着自己的糯玉米去公司了。

  原本以为江驰禹今天不会去公司的,但是不知是不是有大事非得他处理,总之大会上江驰禹也顶着青紫的嘴角出现了。

  伤痕太过明显,立刻引得所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我擦!江总受伤了?和人打架了?”

  “谁敢动江总啊整个中京!”

  “我擦,总不会是亲出来的吧?那淤青看着怪吓人的!”

  “屁话,谁的嘴巴有拳头这么大啊!一看就是被人用拳头砸伤的好吗?”

  “不会是和正宫打架了吧,狄琸的事儿没瞒住?”

  “肯定是了!你看狄琸那眼睛都恨不得黏在江总身上了,肯定是知道江总是因为他受的伤,表面担心,内心窃喜呢!”

  突然有个人小声地说:“你们不知道吗?这个狄琸啊,有来头的!根本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好吗?”

  “什么情况啊?赶紧说说……”

  于是那人把偶然知道的狄琸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两家有合作的说!”

  大家默了默,突然又有人说了一句,“难道,狄琸就是正宫?现在是江总带着来提前适应公司的?”

  此言一出,众人仿佛悟了!

  龚克抓耳挠腮地听着她们议论,心里真是难受得紧,恨不得立马把真相公之于众。

  好在小李琢磨片刻,理性分析,“应该不会,如果真是,那难道是狄琸和江总打架了?可狄琸看起来可一点儿伤没受啊?”

  要说受伤……

  众人诡异地回头一起看向了正准备当缩头乌龟溜走的余立果。

  他额角的淤青简直不要太明显,同一个公司,同一天出现两个面带伤痕的人……

  但是,这两个人明显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啊!

  余立果如芒在背,很是难受,他得赶紧在大会开始前溜走,他现在可不想看见江驰禹。

  就在余立果磨磨蹭蹭准备开溜时。

  “余立果。”

  江驰禹的声音从遥远的前方传来,如同索命的修罗。

  “过来。”

  救命啊!余立果在心里疯狂咆哮,江驰禹这个幺儿不讲武德!

  整个公司全部员工全部齐刷刷地回头来盯着余立果,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偌大的会议厅,余立果岣嵝着背像个小老头,艰难地往江驰禹那儿走去,一路上不免听见有人议论。

  “这是谁啊?怎么没听说过。”

  “不知道啊,何方人物啊?”

  “行政部门的,你们忘了啊,之前把老许臭骂一顿的那位。”

  “我擦,你看他额头……”

  余立果咽了口唾沫,走到江驰禹旁边,梗着脖子说:“干嘛?”

  江驰禹侧头仔细打量起余立果脸上的伤来,表情很是认真。

  操啊!你盯着我干嘛啊!这么多人在下面看着呢!

  余立果尴尬得脚指抓地,脸颊也不自觉泛起红色。

  谁知江驰禹就像是故意捉弄他一样,随意抓起他的右手握在手里低头看了看。

  四周瞬间响起一片抽气声。

  如果不是江驰禹就在这里,整个会议厅必定要掀起惊涛骇浪来。

  “你疯了!?”余立果立马把手抽了回来,往自己衣角擦了擦,“这么多人看着呢!有病啊!”

  江驰禹无所谓地淡笑,“我看看你手受伤没。”

  “嗯?”余立果有些不懂,自己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受伤啊我。”

  “是啊。”江驰禹凉凉地说:“你那毫发无伤的手是怎么一拳把我嘴角砸成这样的呢?”

  “真是厉害呢。”

  余立果:“……”

  “下去吧。”江驰禹收回视线。

  余立果愤怒地横了江驰禹一眼。

  妈的,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在整个公司跟前拉我的手,哥以后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