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守着火堆坐等到了天亮。
关黎和叶元洲早就熬不住睡去,顾砚知则是担心还有什么危险一直不敢睡去,郇泽更是无所谓,他是神灵,睡不睡觉又有什么区别呢?
搜救队很快就到来了,也带来了食物让他们先补充体力。
关黎被喊醒时还在说着梦话,但是太过于小声,众人也不好去贴着听他在嘀咕什么,只有离他最近的叶元洲听到了零星几句。
“元洲……不要离开我……”
叶元洲心里暖暖的,原来关黎还是在乎他的。
回到节目组基地后,发现居然来了很多警察,导演被钳制住,动弹不得。
众人还来不及好奇,与他们一起的摄影师也被带上了警车,那个摄影师还没有醒来。
叶元洲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情况?”
顾砚知看见站在远处的温乃欣,淡淡道:“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温乃欣看见了他们,连忙招了招手,“这里。”
看着他们走近,她看见了顾砚知和郇泽身上的血迹,惊呼出声:“你们这是什么情况?郇泽你没什么事吧?”
郇泽摇了摇头,“没事,遇到了野生动物,幸好我们带了保命物品。”
他在人间呆了这点时间,已经学会了如何去隐瞒自己的事情,所以三言两语就带过了阵法的事情,还有与狼搏斗的事。
叶元洲他们这才知道少年的姓名原来叫做郇泽。
顾砚知接过话来:“确实没什么事,你也知道郇泽不会有事的。”
温乃欣想到郇泽是神灵的事情,心里放下来不少,“哦哦这样子,那他们又怎么一回事?”
她看向叶元洲和关黎,关黎的手臂上还有被摄影师扣出来的血痕,叶元洲脖子上的红痕也好没有消失,看起来也是经历了一些波折。
“草,那个摄影师不知道发什么疯,攻击我们。”
提到这事关黎就生气,他可不想让别人伤害了叶元洲。
温乃欣惊讶道:“那个摄影师怎么会无缘无故攻击你们?”
叶元洲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你是新晋歌手关黎吧?我可喜欢听你的歌了。”
温乃欣仔细看了看关黎,才发现他是自己的偶像,激动道:“给我签个名吧。”
关黎腼腆的摸了摸头,正要答应,结果被叶元洲他们打断。
“他手受伤了,以后吧,温小姐。”
叶元洲脸上还是挂着那副招牌笑容,婉拒着温乃欣的要求。
他们上流阶层里基本上都是认识的,哪怕温乃欣基本上都在国外,但是回国后也成为了饭后谈资。
温乃欣满脸失望,“好的吧。”
顾砚知出声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些警察又是怎么回事?”
温乃欣回他:“当时就进直播间看你们,我主要是为了关心郇泽啊,你别多想,然后你们遇险的事情就被直播了出来,我看见后就联系人找你们呀。”
“结果那些人在山里转悠半天说就是找不到你们的踪迹,我才报了警。”
顾砚知继续问她:“那他们怎么把导演和摄影抓起来了?”
温乃欣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感觉莫名其妙的,虽然因为节目组导致你们遇险,但是也不至于直接当场抓走他们吧。”
顾砚知若有所思,觉得这一切怎么感觉像谜团一样的,山里的阵法,发疯的摄影,还有被抓走的导演,都很可疑,但是又没有其他线索。
“你们快去把身上这一身换掉吧,臭死了。”温乃欣捏着鼻子嫌弃道。
郇泽下意识也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确实透着血腥的臭味,不由得颦眉。
顾砚知抓住郇泽的手,带着他进了酒店。
洗漱完毕换了套新衣服后,郇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与顾砚知坐在沙发上聊天,他才把山洞里摄影师的情况给他说。
“那个摄影师不太正常,好像被人控制了,我感受到他身体里面有小生物的存在。”
顾砚知讶异道:“小生物?是虫子吗?”
郇泽点了点头:“嗯,但是不知道是什么虫子,感觉像什么邪物,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在控制摄影师的行为。”
郇泽问道:“但是他为什么会攻击叶元洲他们?”
顾砚知沉思片刻,“有可能是因为叶元洲身上有什么他们需要的东西吧。”
他继续道:“那个阵法也是出现的很奇怪,我总觉得这几件事情都是有关联的。”
郇泽想到那个会吸食灵力的阵法,不由得胆寒起来,那种东西好像天克他们应天地而生的神灵一样,一旦踏入便毫无还手之地,要不是当时有顾砚知在,帮他消除了一个阵眼,他估计会被吸食而死。
郇泽问他:“这个阵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感觉可以查一下,砚知你有什么办法查到吗?”
顾砚知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郇泽是在喊他,这好像少年从山上下来后第一次叫他砚知吧。
听到要查东西,顾砚知笑了笑,“当然可以查,我打个电话给我爸。”
于是拿出了手机拨通顾弘业的电话。
没有响多久,顾弘业就接起了电话:“怎么了儿子?”
“爸,帮我查个东西……”
顾砚知交待清楚后,挂掉了电话,说道:“我们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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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乃欣设宴吃饭,顾砚知他们在走廊遇到了司兴言。
不过这次司兴言并不是一个人,他身旁还有一个高挑帅哥,那帅哥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摄人心魂,让人感觉他应该是个风流浪子。
顾砚知挑了挑眉,问司兴言:“这人是?”
“鄙人是兴言的大学校友,姓楚,名叫景明,和他关系很好,还望各位多多关照。”
司兴言还没来的及说,已经被旁边那人抢了话。
司兴言的脸上说不上高兴,郁闷道:“我说你烦不烦啊,我什么时候和你关系好了?之前不都说了钱都给你了吗?怎么还拉着我来这里。”
原来司兴言并不是自愿来顾砚知他们节目组的城市的,而是这个人要求司兴言带他来的。
顾砚知抓住关键信息,问他:“钱?什么钱?”
司兴言白了楚景明一眼,不贫道:“之前走天桥,这人在天桥上摆摊算命,非得拉住我说什么我有灾难,我当时被他忽悠的就真的买了他给的符纸什么的,结果我不是好好的吗?”
楚景明赶紧反驳司兴言:“喂,我说你怎么不讲信用啊?你就说去六水山有没有遇到危险。”
司兴言一听这话,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厚脸皮,他知道自己没事第一是因为当时顾砚知推开了他,第二是有郇泽的救治,怎么就让这神棍瞎说成了。
“啊对,我是遇到危险了,但是我不是好好的吗?后来不也把尾款付给你了吗?怎么还缠着我啊。”
司兴言愤愤不平,真的是被这个人的不要脸程度气到了。
楚景明提醒他:“要不是我给你的符纸,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
司兴言正要说要不是郇泽,我怎么可能好好的。但是转念想到郇泽的身份不能暴露,只能把这话咽在了肚子里。
楚景明见他不说话,于是得意扬扬道:“信了吧,我才不是什么神棍。”
郇泽有点蒙了,问他:“他刚刚不是说你俩是大学校友吗?怎么变成天桥相遇了?”
提到这个,司兴言就一阵无语,“他学校就在我学校隔壁,然后就非得赖着我说我和他是大学校友,我大学四年压根就没见过这个人好吗?”
楚景明出声纠正他:“喂喂喂,什么叫做没有见过?我去你们食堂吃饭的时候你和我坐在一起吃呢。”
那么久远的事情,而且只是偶然做在一起吃过饭而已,司兴言直接炸毛了:“挖槽你烦不烦啊,和陌生人坐一桌吃饭就算是熟人了吗?”
楚景明不要脸道:“对啊。”
顾砚知看着他俩吵来吵去一阵无语,默默拉着郇泽先进了包厢。
温乃欣看着先进来的顾砚知和郇泽,往他们身后望了望,“诶,我表哥呢?刚刚还发消息说快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顾砚知手里提着茶壶,给郇泽倒了一杯温茶,嘴里说着话:“他和他的神棍朋友在外面小学生似的斗嘴呢。”
温乃欣有些蒙了:“啊?什么神棍朋友?没听说过表哥认识什么神棍呀。”
顾砚知给郇泽倒满后,给自己倒了一杯,“不清楚,等你表哥给你说吧。”
“好吧。”温乃欣见状,把自己杯子放到顾砚知眼前,“给我倒一杯吧。”
顾砚知把茶壶往旁边一放,“自己倒。”
温乃欣一阵无言,只好自己拿起茶壶倒茶。
郇泽端着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四溢,口中绵长留香,他眼里染上了笑意,突然感觉这人间也是有几分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