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顺着她,“你你你,你这边的,后续呢?”

  “回来以后,不还得审讯嘛,又是熬夜的活。一大堆嫌疑人挤在办案区,就会接连不断的有人上厕所,特别是女嫌疑人。一般嫌疑人上厕所,厕所门都是不允许关实的,也要有人看着她们上厕所。”

  说到这,乔司顿了顿,瞥了眼鹿城的脸色,继续道,“正好那个会计上完厕所就说涨.奶,我见她可怜巴巴的,也就让她弄了,可她真的一点不避人,就正对着我挤。”

  鹿城翻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就没有避开?”

  乔司正色道,“不能避,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这些嫌疑人都很看人下碟的,如果知道你好欺负,知道你容易害羞,之后就尽找你麻烦。”

  鹿城眸色幽深, “所以她就正大光明的对着你挤.奶,你就正大光明的看着她挤?”

  乔司纠正她的措辞,“我是被迫正大光明看她。”

  鹿城躺了回去,不说话了,乔司等了一会,只能听到船划破水面的哗啦声,她心里忐忑起来,眼珠子转了转,转移话题道,“哎,如果当年是我在瓦低,你会来找我吗?”

  鹿城故意闭上眼睛不说话,乔司推了推她,“会不会嘛~”

  鹿城面无表情,“不会,我再重新找一个。”

  乔司不乐意了,双手伸进鹿城的腰侧,威胁道,“不行,你重说!”

  鹿城扭动身体欲逃,“就是不会,下一个更乖!”

  乔司动了真格,揉动她腰上的软肉,鹿城受不住痒,挣扎起来,“哈哈哈…别闹…船要翻了…”

  “那你重说!”

  “就不!”

  ……

  小舟一改笔直的路线,歪歪扭扭地朝岸边挪去,曳过的湖面泛起大片层层皱纹,在美如画卷的大自然勾下调皮的一笔……

  黑夜降临,夜晚的声音悄然而至。

  湖岸边的空地上立起了一顶小屋形帐篷,宽敞的帐篷里依偎着两个女人,灯光昏暗。

  乔司靠在鹿城肩头,轻抚她胸口出血点的结痂,“为什么要纹这个?”

  鹿城胸口微疼,高于自己体温的手游走在纹身处,肆意点火,疼中带烫。她脸色泛红,强忍着不适,“象征意义吧,妈妈说外婆也是这样的。”

  女儿结婚,父母理应在场的,可她早已没了父母,所能做的这些不过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乔司想起领证那天,敲了钢印的红本终于到手,她不知有多开心,可那天鹿城领完证便借口有事离开了,“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

  鹿城顿了顿,没有正面回答,她握住胸口的手,起身单手撑在乔司上方,垂下的乌发挡在两侧,将两人与外界隔出一个私.密空间,眸色格外认真,“从今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等一切都结束了,你想回左阳,我们就住在海韵,你想留在单庆,我就把总公司迁过来,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天天陪着你好不好?”

  闷热暗沉的空间营造出暧.昧的气氛,乔司动了动喉咙,眼神逐渐迷离,对方柔软曲线上的花瓣仿若蝴蝶动了起来,她伸手欲抓住颤动的蝴蝶,极力克制住想捏紧的破坏欲,“和你结婚,就像做梦一样,为什么你会选择我?”

  鹿城脖颈汗湿,鸢尾花香溢满帐篷,乔司恍惚间觉得自己躺在鸢尾花海中,耳畔远远的传来一声

  “我的选择从来没有别人。”

  打报告、      扣扣——        “

  扣扣——

  “进!”

  王敏习惯性放下笔去摸水杯,二郎腿也已经就位了,一抬头整个身子定了一瞬,“哟,稀客,乔大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乔司仿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毫不客气地坐在一旁会客的沙发上,“上周的矿泉水检测的怎么样了?”

  王敏看着办公桌对面空荡荡的椅子,额头青筋跳了跳。

  除了副市长,还没人敢直接进来就坐在大沙发上!

  王敏忍着没开口讽刺她,语气极力保持漠然,“这几个王八蛋把矿泉水低价卖给超市,人家压根不要,除了一家小型超市违规买了百来箱囤着,其他都守了规矩。小店铺就麻烦一些,送货的都是小贩,拉着三轮送货的时候,他们趁没人给直接掉包了。”

  乔司心里有了数,“也就是说大头都散在学生们找的小巷子里,一共有多少瓶?”

  王敏落了面子,百来个民警还没几十个毛头学生找得多,语气隐隐带着烦闷,“零散的都在偏僻的小卖部,人流量小,所以才没人中毒。一共是一百七十二箱,再加上散放在街面上的五十瓶,全部回收了。”

  他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群二货不知道打哪来的,竟然会觉得有人会捡大马路边上的水喝。

  “总之呢,这案子也算告一段落了。”他的乌纱帽保住了,如释重负,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这几天他都不敢合眼,每分每秒都在煎熬中。

  乔司笑了笑,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将一张纸拍在桌子上,她是带着几十个孩子的期望来的,“这是参与这起案子的学生名单,还有一开始提供线索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