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翘起二郎腿,左腿特意斜下去降低高度,右腿膝盖搭在凳面上,“喏,二郎腿要碰到凳子上,他腿短撑不了这么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没放菜,锅底的辣味已经飘了出来,大熊嗅了嗅,口齿生津,嘴里仍然不忘谴责乐清,“你说说你,这顿火锅欠了多久。”

  乐清端起桌角的一大盆米饭,敲在他面前,“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晶莹剔透的米粒堆得小山一样高,盆底磕到桌面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那尖端的米粒向下滚落了两大块,撞上底盘后弹了起来。

  趁它们还没掉落到桌面,大熊眼疾手快的接住,扔进自己的碗中,抱怨道,“轻一点嘛,浪费可耻。”

  如果说人这一生中,能够肆无忌惮的吃米饭是一种福气,那除了发育时的青春期,便是特警队这帮年轻人了。

  乐清也是这个打算,饭吃得越多,菜就点得越少,结账的时候心就没有那么痛。

  平日里众人大多吃得都是食堂,一周会抽出一天来吃火锅,永远都是火锅。

  乐清猛得意识到为什么几人的聚餐永远在火锅店了,只有这家店的米饭可以无限续盆!

  她看着埋头吃饭的大熊和晓天,眼角眯起,深深的嫌弃:一群饭桶。

  每人的脸色都与红油的锅底又得一拼,左阳市人并不怎么能吃辣,但几人都是人菜爱玩,实在太辣了就用米饭解辣。

  “咳咳,”大熊呛得满脸通红,嗓子像是有蚂蚁再爬,密密匝匝的,又痒又咳不出来,“老板,再来两盆米饭。”

  砰——

  大熊身后传来一阵爆炸声。

  端倪、      几人都被吓了一跳,大熊扭着脖子向后看,“哦哟,……

  几人都被吓了一跳,大熊扭着脖子向后看,“哦哟,什么玩意?”

  乔司顺着声源看过去,被电视屏幕中的画面吸引,“天儿,把声音放大。”

  ——近日,边疆阿图尔地区频发恐.怖袭击,独.狼式袭击造成五人死亡,十余人受伤……

  电视画面中是一个人流拥挤的汽车站,行人扛着大包小包,摩肩接踵,时有摩擦起点小冲突,行动很缓慢,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周边人的汗臭味道,是一段又普通又忙乱的日常。

  右下角处有两个行为异常的男子,逆着人流挤进人群,突然,随机扣住了一人的脖颈,用刀连捅数下,那凶猛的动作,像是积攒了几世的仇恨。

  “我去!”

  画面是监控拍下的,并不清晰,看不清血迹流出,但仍能感受到现场人群的惊恐。

  不过几秒,砍人的男子在人群中爆炸,尸体四分五裂,断臂快速飞射到周围,只在屏幕上留下一道残影,浓浓的白烟四起,人群塌下去一块。

  大熊惊恐道,“我靠,不是说那边治安好多了吗,怎么还有这种事情?”

  晓天疑惑,“这个东什么什么组织,是邪/教吗?”

  “打着XXX教的名义,实行暴恐袭击。”乐清拍了他一巴掌,凶巴巴的,“你在学校不读书吗?这都不知道?”

  大熊幸灾乐祸,“他只知道一顿吃几碗饭。”

  晓天道,“罗队去的不就是阿图尔吗?”

  乐清颔首,“对,不过他是过去带训练的,应该不会在一线吧。”

  画面跳转,仍是血腥的场面,一名身披日月旗帜的女子,驾车闯入闹市区,她从车子天窗钻出,挥舞旗帜,大吼道,“日月同寿,死亡永生!”

  几秒后,连人带车炸成粉碎,只留下燃着火焰的车架子和凄厉的哭嚎声。

  太残忍了,乐清有些受不了,“哎,你们说这些人是怎么个情况?真觉得自己杀了这么多人还能上天堂?”

  简短的新闻报道过去,转到了天气预报。

  大熊回了一句,“要不然怎么叫邪/教?”

  晓天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在自己的米饭上,肉里的油水渗进了米饭中,“我们要是理解他们,那不也成变态了。”

  乔司皱起眉头,“前段时间我也看到类似的新闻,最近这个日月组织活动好像很频繁,之前还在塔玛,现在就到阿图尔了。”

  晓天注意力仍在屏幕上,“姐,领头那几个面向看着像曼斯波人,海外分裂.势力不大多是这个种族吗?”

  乔司回想着那人的长相,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大熊嘴里塞着饭,说话含糊不清,“离咱这远着呢吧,咱这沿海,倒不如关心关心走私的问题,况且他们长相跟我们差多了,一来沿海,指定给他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