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殷吃完晚饭就跟季鳞道别离开了。她还约定了季鳞下周周一开学, 一起上课,一起去食堂吃饭。

  朱家的司机到了公寓楼下接她,季鳞将她送到楼下。

  一个月不见, 季鳞非但没有对公寓产生陌生感, 反倒更加想念了, 这里俨然成了她的小家。

  一人一鱼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季鳞抱着虞七璃的双腿, 心疼的碰了碰她膝盖上的伤口, 结了疤痕的膝盖不复以往的洁白光滑, 就好比上好的瓷器多了让人心痛的裂痕。

  她闷闷地说道:“我明天就去找易哥,问问有没有祛除妖族身体疤痕的药。不能留着, 我看着难受, 真糟心。”

  虞七璃斜躺在沙发上吃东西的手一顿, 指尖薯片的碎屑摩擦着唰唰落到地板上, 她悠然的探出身子去抽桌子上的纸巾。

  不感兴趣地说道:“祛疤好麻烦啊……”

  季鳞眼尖的帮她拿过来,轻轻牵住了她的四根手指, 从手背擦到柔软的掌心。

  肉乎乎的手掌心, 大拇指和手心手线的连接部分浑然一体, 像鸡腿似的,她没忍住在上面亲吻了一下,“只要是你,都不麻烦。”

  季鳞叹息:“璃璃, 我好喜欢你啊……”

  虞七璃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身子往后一靠, 躺在沙发的扶手上, 另一只手卷着胸前的长发,淡定挑眉的说道:“是吗?”

  “那你有多喜欢我啊?”虞七璃吞着嗓子, 声嗓忍笑软软地道。

  她的一把好声嗓,刻意压低声线后,简直堪比狐媚,又软又娇,糯糯地陷在人心眼里,让季鳞欲罢不能。

  季鳞抓紧时机表白,认真道:“当然是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的喜欢。”

  她见虞七璃无动于衷,老脸一红,再接再厉抓了抓她身前的另外一只手,跟扒着主人的小狗一样,眼神真挚道:“我是真心的。璃璃。”

  虞七璃卷曲着柔软的小腹忽然坐起来,哼哼嗯嗯地点着头,用手掀开季鳞披散在脸侧的长发,在她嘴上啃了一口,毫不羞耻的咂嘴道:“那我也喜欢你。好啦,你跪安吧,你的璃璃要看电视了。”

  她吃了顿饭,就把自己的雄心壮志忘得差不多了,一心咸鱼瘫。

  季鳞眼睛一亮,搂住了她的脊背将她放倒,蹭了蹭她柔软的脸蛋,脸实在不想离开她柔软的小腹,撒着娇道:“鳞鳞超喜欢璃璃的。”

  虞七璃想了想,推开她,在沙发上的姿势坐着坐着就跑到了她的腿上,和她对坐着,搂着她的肩头,跟玩似的用鼻尖偶尔碰一碰季鳞的鼻子,咯咯的笑道:“那你不嫌弃我什么都不会,还特别霸道,以前还欺负你了吗?”

  虞七璃调笑,还会露出羞怯的表情。

  季鳞一心只有她,哪里会翻旧账诉委屈。

  她就跟没见过世面的直女一样,该说情话的时候不说,也不上手,只是伸直了三根手指立马表真心:“怎么会,你那么可爱,你跳起来打我的样子,又帅气又可爱。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你这么娇憨的小人鱼,和别的妖艳人鱼就是不一样,我们璃璃就是聪明!”

  她丝毫没注意到虞七璃看着她眼神越来越暗,鲜红的舌裹着嫩白的牙,浅浅绕过一圈,又收敛进去,吐出的气息都是带有暗示性的。

  虞七璃圈着她的脖子,揪了揪季鳞皮实的后脑勺皮囊,声音吞吞吐吐含糊不清地道:“昂昂哦哦,那我们做点喜欢的人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她亲了亲季鳞的下巴,小鸡啄米似的啄了两口她的唇,两眼放光道:“例如,现在就去滚床单生个蛋?”

  她咬着季鳞的脖子,啃出一排水渍,咂咂嘴觉得口感还不错,暗魅不清的蛊惑嗓彻底觉醒:“我给你生,生两个,三个?你喜欢什么样的,就生什么样的……?”

  “人鱼怀蛋的周期在三个月,产下蛋后,又要提供卵蛋和血精的双亲共同孵化六个月,然后才会破壳。好麻烦啊,但是只要你喜欢,我就生……”

  她并着右手的两根指头,戳着季鳞的心窝严声道:“说,跟我生不生?你要是敢说不愿意……”她眼神软了下去,“那我就不生了,排蛋的时候可痛的。”

  虞七璃小鸟依人的趴在她身上。

  季鳞掐着她细腰的手一个没收住,用力之下,听到一声九转迁回的玩转嘤咛。她以为虞七璃在开玩笑,于是闷闷低笑,抬眸掀开她暗棕色的长发,在那对漂亮的紫眸上亲了亲,将下巴放到虞七璃的肩窝。

  季鳞发出温情的感慨:“生什么生,璃璃,我只喜欢你这条人鱼,别的人鱼我都不屑于去看一眼!”

  没过半晌,虞七璃忽然道:“鳞鳞,我记得你看了我六姐,还夸她好看。这么说,你骗我……”

  季鳞瞄见她幽幽暗暗的眼神,顿感不妙,即刻打断道:“瞎说什么,你六姐我连正脸都没瞥见过,之后更是没见过她!我怎么会夸她好看,明明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好看的那条鱼!”

  见虞七璃不在乎的转了过去,靠着她继续看电视。

  季鳞心里捏了一把汗。只怪自己多嘴,瞎说什么呢。

  更晚些的时候,季鳞从半昏半梦中醒来,她本以为自己还在沙发上陪虞七璃看电视,两个人纯洁无比的你牵着我我抱着你,一叠一叠的交换薯片喂食。

  可当她真正完全睁开眼后,却被自己粗鲁的动作吓个不清。她竟然压着虞七璃,把人鱼按在沙发上,毫无罪恶感的亲了个昏天黑地。

  季鳞醒神,只一眼便看到了吐气不清,满脸潮红,用迷离眼神看着她的虞七璃,她身上的衣服乱作一堆,脱得差不多了,自己身上也是这样。

  看着场景,似乎还是她厚颜无耻的强迫人家的?!

  季鳞被自己的臆想吓得连忙起身,抱着拖鞋冲进了卧室。

  “璃璃,我,我不是故意的!”

  季鳞把门关上,连忙从衣柜里翻出七八件皮衣棉袄,一件件往身上披。

  黑暗里,她又想起虞七璃垂泪可怜盯着她的模样,轻轻给了自己个甩掌,然后扒着门缝急匆匆解释道:

  “璃璃!天师局的医院医生告诉我,那天在古墓里我吸入了不少血雾,雾气是女尸的特殊能力,医疗机构那边还没有查清楚是什么,只能让我先回来!”

  “我错了!我不知道那血雾会迷惑心智,我,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再犯,你就用枕头摁昏我,我绝不说一句悔话!”

  虞七璃回味了好半天,狂热无比甩她嘴巴,吃她身子的季鳞,终于在感受到了点‘璃璃’的爱好的时候,听到了季鳞的这些话。

  她有些懵的坐起来,然后就看到季鳞穿着厚厚几件衣服,拖着空空的行李箱往玄关走的身影。

  虞七璃砸了一个抱枕出去,怒得喊道:“你要去哪里?!今天你要是敢从这里出去一步,你今后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

  季鳞背部一僵,就连闻风而来的抱枕也没有主动躲开。

  她失落无措的抹了一把脸,丢开行李箱,裹着已经拉不上拉链的衣服,垂下头想要解释。

  但多说无益,她就是个精那虫上那脑的畜生!!!

  季鳞对自己的原始反应失望无比,她痛恨自己的理智出走,于是她一拐腰,进了卫生间。

  她躲在门背后,头垂得老低抵着门板,对沙发上的虞七璃道:“璃璃,我错了,我今晚睡厕所。我就不信我在冷水里泡一晚上,我还能再失控!”

  “你先睡吧,别管我了。”

  虞七璃:“……”

  说完,季鳞就把自己关在了卫生间里,她沉痛的站在镜子前半天,没一会儿就用一旁的抹布把镜子上的水雾擦干净了。

  完了后,她又站在鱼缸前,拿起刷子洗洗刷刷,本来想用冷水,但水太冷了。

  季鳞最后放了一整缸的温热水,进浴缸前,她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次是我冲动了,先跑热水,冷了后就是冷水了。

  这是对你不矜持的惩罚,季鳞,你就是个身不由己的蠢蛋!别的小情侣比你矜持多了,不就是对着喜欢的人吗,你都在做什么呢?你们在一起的第一晚,看看你都干的什么狗事!

  季鳞一边唾弃自己,一边从浴缸里滑了下去,沉入水中,憋气的时候她一直在胡思乱想。

  过于平静的水下世界,反倒把水花搅动的声音放大数倍,虞七璃潮红着微微张开的双唇,像是缺水的鱼儿,让人不经意联想到鱼儿搁浅时是否也是这般粉嫩?

  白花花的腿啊,满眼都是大长腿。

  不由自主去想象当它们圈着腰上,肌肉紧绷,流线型的肌肉线,微微勾起的粉嫩脚趾,又会是哪种场景?

  棕黑色的长发啊,因为汗渍贴在身上,不难想象有多难受,圈出的地方浅红嘤咛,深深浅浅的吻痕遍布身体各处,色香俱全。

  漂亮的纤细手臂,好不容易养出来几两肉的后臀,掐一把都能留下印子。古诗里说的都是真的,

  季鳞破水而出,沉重得眼睛堆积出眼底的一片青色,她锤了下浴缸的水,厌弃水面里映着的自己:“我就是个馋她身子的贼子!!!”

  “该死!该死!我还在想什么!别回想,别想!”

  “咚咚。”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季鳞自暴自弃的行为霎时一收,室内静的不可思议,她咽了咽口水,浅浅试探道:“璃璃?你有事吗,我现在不方便见你……”

  就在季鳞提心吊胆她会破门而入的时候,她听到虞七璃淡定的声音:“你电话响了,有人找你。”

  季鳞不信邪,想了想回答:“哦,如果不是要紧的人,你就放着吧,别管它。”

  虞七璃干脆又道:“来电是你师姐。”

  季鳞最后还是开了门,因为虞七璃就站在门外,她也不好直接把门关上,犹犹豫豫举着手机接通。

  电话那头:“小鳞?怎么这么晚才接,我打电话来问问你到家没有,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下两周我十六号的飞机,到时候我来你家看你。”

  季鳞瞟了虞七璃审视的目光一眼,看到她丝毫不避讳也不拉起来的领口风光,鼻腔一热,抬着头回道:“啊二师姐,我到家了。现在还好,你吃饭没?工作别太忙了,注意休息,你回来那天我去机场接你。”

  电话那头的魏炘还说了一些话,但季鳞已经无心去听。

  因为虞七璃已经闯到了卫生间里。

  她还无视季鳞的眼神恳请,把门反锁上了。

  她以下睹上,把季鳞拦在门缝后边,靠墙撑手站,来了个绝绝子的墙咚。

  季鳞在角落里转了个身,侧对着把腿勾到她小腿上蹭来蹭去,又用身子和她近距离贴贴的虞七璃,火热得备受煎熬。

  她捏着手机,忍不住拔高声音道:“师姐!我想问你个问题!”

  电话那头忽然一愣,魏炘耳尖的听到蛛丝马迹,关切道:“怎么了,你现在在做什么,说。”

  季鳞舔着干得裂开的嘴皮,扯下了一片吃进嘴里,歪着身子去亲吻眼前的人。

  她哼哼唧唧地道:“就是,我现在感觉自己不太正常,那天跟你说的血雾,好像会引诱我,做出点不该做的事情。师姐,我该怎么办?”

  魏炘:“……不该做的事情,具体点,说说?”

  季鳞把手机放在手臂旁边的衣架篮子上,一阵唰唰地脱衣服声音过后,她撑着墙站住脚跟,舌根都麻了。

  季鳞撸了一把自己湿掉的头发,用皮筋扎起来,她大着舌头将信将疑的说道“不太好说。反正,不该做的……差不多我也知道是什么了。师姐,我知道不合时宜,但是我想做下去,你觉得呢?”

  她按着虞七璃急不可耐解她衣服的手,自个儿主动翻身,把虞七璃按在镜子前的洗手池前,亲了几次后,伸手脱衣服。

  “师姐,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畜生?”色魔?馆里浩尓武灸武扒武尓霖弎武

  虞七璃扒着她的头猛地亲了一口,把她剩下的两个字吞到了自己这边。她唇音表示:‘你要是色魔,我就是媚鬼,我们半斤八两。’

  季鳞无声一笑,半白的唇珠渗出了血,猎艳绮丽无比。她把血蹭给虞七璃几抹,别有心情的眯着眼睛用手帮她抹开,晕出漂亮的唇色。

  季鳞吞吞吐吐,外加经过电流处理从手机里传来的响动,魏炘满心疑惑,狂乱中不免猜出三分真相。

  她向来是个我行我素,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岚①,随‘性’而为的女人,于是她直接对季鳞道:“你是想doi吧,和你那妖族的小朋友?”

  季鳞差点把自己咬舌,僵成了木头桩子,手机近在咫尺,她恨不得把它拿过来砸了。

  虞七璃趴在她身上,一人一鱼抵着墙坐在卫生间湿滑的地板上。

  季鳞嗯嗯啊啊,不肯再说话。

  虞七璃好奇的偏头看去,季鳞捂住了她的耳朵,摇了摇头让她别听。

  果然,魏炘还能说出更直白的话。

  “人有欲`望是人之常情,又不是人妖恋不容的年代,大家爽一爽就过了。更何况你有这种想法,师姐我很欣慰,毕竟你不像你大师兄那种性冷淡,挺好,像我。”

  “只是你要记得处理好,别惹身债和情债。”

  “你在上面还是下面?会吗,要不要师姐给你传点视频,临时恶补学习一下?”

  “啧,你听我说,你先别慌,人都是欲`望的动物,这种事啊它只要你弄得舒服了她就任你摆……”布

  季鳞羞愤致死,冲动捂脸:“师姐!你干脆告诉我怎么立刻变成性冷淡好了,我真是要被你吓死了……”

  “吓死?师姐才不会这么对你……”魏炘顿了下,也立马回道:“这个更简单啊,用冷水泡着呗,冷到极致谁还有心思干那事,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啊小鳞,能纾~解为什么要禁`欲?我们又不是出家的弟子,道家提倡道法自然,你不如就从心……”

  季鳞拿回了手机,喊了一声后挂掉:“师姐,我还有事,先挂了!今天的事你别说出去!”

  “嘟嘟……”

  魏炘无奈的放下手机,撸了一把长发,有些忧桑又有些难过的来到帝都高层建筑的窗前,小师妹竟然挂了她的电话。

  她说的话明明是鸡汤,可以足够季鳞用上好几年的那种。

  人鱼的双腿沾了水后,就变成了鱼尾,扯开的长裙撕拉得碎成了布片。季鳞愣了一眨,接着把虞七璃抱起来,放进了浴缸里。

  她从受伤再痊愈后,奇迹般的力气大了很多,刚开始她以为是自己药吃多了,或者中毒后基因变异了,但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季鳞也只能把发生改变的猜想归咎于自己体质变好了。

  她趴在瓷白的浴缸边缘,用手搅动着温热的水,涟漪在指尖漫过,没一会儿泡泡们就飘荡到里面躺着的人鱼胸口,将她团团圈住。

  人鱼的长发成了曼珠沙华梦幻的紫色,她胸口处一圈大大小小的白色泡沫,仿若梦中的白纱,婚礼上纯洁的新娘的抹胸礼服,依托水的浮动,将她赤~裸皎洁的肩头和修长的脖颈衬托得完美无瑕。

  这是她的新娘。季鳞痴痴的低声笑着,点漆一般的黑眸闪过暗色的红光,温柔缱绻没多久就逝去。

  鱼尾从水里浮了上来,飘动的鱼纱有着蜻蜓翅膀的透明纹络,但又有坚韧的鱼纹胫骨,尾巴尖上穿了几串细碎的珍珠珠链。

  季鳞知道,那是小时候人鱼被伙伴伤了心后,生生哭了两条链子。

  她心里心疼得紧,把尾巴抱起来,摸了摸紫白相间的混色珍珠,又亲了亲鱼纱。

  纤细的鱼鳞每一层都长势缜密,就如同季鳞曾经见过的那样,鳞片下是粉嫩的鱼肉,泡在水里每一片都在呼吸伸张,放松了尖锐的部分。

  浴缸里的水沾湿了季鳞的衣服,她也不嫌弃,直接脱了只剩内衣,抬腿进到浴缸里。

  “哗啦——”满载的水流往下流动着,只剩暧昧留在缸里。

  季鳞亲了亲她的新娘,揭开了新娘的礼服,隔开了水膜,与其肌肤相亲。

  她仍记得,曾经惊鸿一瞥的三瓣鱼鳞。鱼鳞包住的地方,是一片森森的粉嫩的鱼肉。

  虞七璃胖了不少,但也没有那么胖。

  用手箍着腰,正好是能圈住的部分,手感最好。

  放松警惕的鱼鳞想不到会有人扒开它,顿时警惕得立起来有刺的一方,刺破了季鳞的指尖,麻痹的疼感从指尖传来。

  季鳞听到人鱼的抽气,不安的扭动身子,连忙缩了回来,又亲了亲她氤氲的眼睛。

  “乖啊,不进去了。摸摸就好了,不会再让你哭的。”

  她是如此的温柔,只差把人鱼含在怀里,悄然就化了。

  只是季鳞一念之差,红光席卷眼眸深处,在虞七璃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骗了她。

  鱼尾巴缠上人类的腿,虞七璃含泪睁开眼睛,哑哑地道:“你骗我……混蛋……”

  季鳞咬住了她的肩头,恶劣的在人鱼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子。

  此刻看,她比甩了她一尾巴后咬她肩头吸血的人鱼还要可恶。

  虞七璃挺着身子,小口呼着气尽量放松,她又气又委屈的小声骂道:“骗子,混蛋,可恶……你出去……”

  季鳞不免想到了二师姐的浑话,身体力行的弄了一晚上。

  好不容易舒服了,冰凉的水会冻人,却只把她一个人冻醒。

  季鳞尴尬的看着昏迷不醒,仿若凶杀案现场,躺在浴缸血血水水里的人鱼,连忙把鱼抱了出来,跌跌撞撞裹上浴巾抱去了卧室。

  她跪在床边,扒着人鱼的手忏悔:璃璃,吾错了。

  “果然,我就是个拎不清的混蛋!”

  “求你原谅我。”

  她把虞七璃抱过来,心疼的抱在怀里,睁着一晚上眼睛懊恼得没睡着。

  难道,她真的是精那虫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