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沈一鸣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怕?”江耀帮他扣好衬衫,把拉链拉了回去。
温虞红着眼圈没说话,显然是对他捉弄自己这件事,心存有极大的不满与怨气。直到瞥见江耀脱下皮手套,和那张狐狸面具摆在一起,他才终于反应过来,眼眸轻抬粗声粗气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江耀好整以暇地开口。
“不是在国外吗?”温虞看他的眼神气势汹汹。
“事情结束得早,就提前回来了。明天晚上的计划,沈一鸣让我来帮忙。”江耀说。
“帮什么忙?”温虞语调生硬地问。
关掉包厢里嘈杂的音乐,江耀有意卖了个关子道:“具体是什么事,明天你就知道了。”
温虞也就没有再继续问,逐渐平复下心情以后,起身去拿放酒的托盘,“我先去换衣服。”
江耀闻言,眉间若有所思地叫住他:“别人教你的服务生礼仪都学会了?”
温虞不以为然地转身,“不就是送酒和倒酒吗?”
“明天怎么应付秦成冠,也都已经学会了?”对方继续问。
温虞面上微愣,下意识张口答:“这个他没教——”
满意于他的反应,江耀往后懒懒靠入沙发里,“那我们重新来一遍。”
温虞彻底愣在了原地,“什么重新来——”
“服务生送酒的流程。”江耀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来,“从现在开始,把我当成陌生客人。”
温虞面露少许恍然,以为江耀是要陪他模拟情境,乖乖拿起茶几上的红酒,转身朝包厢外走出去。
他将红酒放回托盘里,站在打开的包厢门前抬手敲了敲。
江耀朝他投来目光,话语简洁又冷淡:“进来。”
温虞关上门走了进去,依照之前做过好几遍的那样,弯腰蹲在茶几前替江耀倒酒。
酒倒好以后,江耀看向他吩咐:“拿给我。”
温虞听话地将酒杯递给他,举手投足间流露的顺从,倒是学得和酒吧服务生很像。
江耀没有伸手去接,一动不动地淡声反问:“那么远我怎么接?”
牢记酒吧经理说过的,但凡让客人有丁点不高兴,都要将道歉放在首位的话,温虞连忙端着酒开口道歉:“抱歉先生。”
“你站起来。”江耀说。
温虞端着酒站了起来。
“到我这里来。”江耀拍了拍身侧沙发道。
温虞见状,迟疑又困惑地望向江耀,“这也是需要模拟的情境?”
江耀面不改色地解释:“如果是秦成冠本人在,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温虞半信半疑地坐过去,屁股才堪堪落入沙发,腰间就多出一条手臂来。他顿时挺直了背脊垂眸,直勾勾盯着那条手臂,仿佛要将江耀的手盯出洞来。
察觉到落在手臂上的视线,江耀眼底划过一丝促狭笑意,垂头靠近他耳朵声线低沉地道:“这个时候你不能拒绝。”
温虞神色狐疑没有吭声,只尝试着在心中,将腰上那条手臂的主人,从江耀替换成了秦成冠的脸。他瞬间觉得毛骨悚然,腰上像搭了千斤重石块般难受。
“为什么不可以拒绝?”他有点生气地质问。
“要想引秦成冠上钩,你首先就要装得听话顺从。”江耀的声音贴着他脸边落下。
温虞说不出反驳他的话来,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隔着衣服的肢体接触,忍一忍也没什么大不了。
见他脸上逐渐平静下来,江耀搂着他的腰提出要求:“现在喂我喝酒。”
温虞霎时睁大眼眸转过头看他,“还有这个流程?”
江耀没说有还是没有,只轻啧一声掐着他的腰催促:“服务生不能让客人等太久。”
温虞心底的疑虑愈发浓烈起来,但还是将酒杯送到江耀唇边,皱着眉头喂他喝了一口酒。他故意动作有几分不稳,红酒从杯口洒出几滴,蹭到了江耀的唇角边缘。
他在心中看得暗爽得意,笑容即将控制不住溢出时,他轻咳两声转开脸去找纸巾。却被江耀轻轻眯着眼眸,重新将他的脸掰回自己面前。
“酒洒出来了。”男人眯着眼睛缓缓道。
“抱歉先生,”温虞再次轻咳起来,努力维持面上的一本正经,“我现在去拿纸巾。”
“拿什么纸巾?”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江耀语气深沉又危险,“就用你的嘴巴舔掉好了。”
温虞欲扬又止的嘴角僵住,强作镇定地心虚抱怨道:“这已经不是服务生的——”
江耀将他推向沙发靠背里,指尖捏住他的下巴抬高问:“你要拒绝客人提出的要求吗?”
温虞义愤填膺地拨开他手指,“秦成冠让我亲他,我也不能拒绝吗?”
江耀回答得很快:“能。”
“不过,”他慢悠悠转过话锋,“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秦成冠是我,所以你不能拒绝。”
他掐着温虞的下巴,动作略微强硬地吻了上去。
温虞被迫替他舔掉唇角的红酒,正打算从他嘴唇前全身而退时,又被江耀追上来咬住了嘴巴,衬衫衣摆被人从裤头里拽出,江耀的手掌掀开衣摆挤进去,勾开他的裤腰缓缓滑向里面。
临时借来的制服裤腰围偏大,温虞两条腿穿进去以后,裤管甚至还有多余的空间。而那多出来的空间,恰好放下江耀的一只手掌。
隔着最后那层薄薄的棉料,男人宽大的掌心包住他的屁股,指尖饱含挑逗意味地从缝旁划过。
温虞瞬间臀部肌肉紧绷起来,挣扎着推开他气冲冲地质问:“不是教我怎么应付吗?又亲又摸也是教?”
江耀轻笑着将手拿出来,面不改色地胡诌道:“教你怎么提防男人。”
温虞被他说得语塞,半信半疑地伸手指向嘴巴,“那这个呢?”他不满地盯着江耀,“刚才不是已经亲过了吗?”
后者思考了一秒,“是已经亲过没错。不过,”江耀慢悠悠掀起唇角来,“戴着面具欺负你,我有点不忍心。”
温虞气到说不出话来,呼吸急促地从沙发里爬起来要走。
江耀伸手拦住了他,语调陡然恢复正经:“小少爷,记住你说过的话。”
温虞皱着眉头不解地回头。
“如果秦成冠亲你,你要拒绝他。”江耀漆黑的眼眸微深,盯着他字音清晰地强调,“你可以对他表现得顺从和听话,但不要让他的嘴巴碰到你,也不要让他脱掉你的衣服。”
“无论他想要碰你哪里,你都可以直接告诉他,先去酒店。”江耀看向他叮嘱。
“除了我,没人可以这么做。”他说。
“江耀已经回来了?”沈一鸣神色意外地接上话。
“你不知道?”程期年面上同样诧异,“我以为是你叫他来的,一来就扒掉老子的袖扣,还找人要了手套和面具。”
沈一鸣摇了摇头,“我以为他是明早的航班。”他扫向坐在旁边的林助理,“这件事你知情?”
林助理没有否认他的话。
“不过你们知道吗?”程期年斜斜勾着唇角搭起腿,“我出来以后,先离开接了个电话,然后才回来抽了根烟。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
“他们那间包厢里,隐隐约约好像有求救声。”程期年打小听力就比常人好,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江耀和他那小情人,私下里玩这么大的吗?”
话音落地,沈一鸣和林助理没出声,倒是他背后的包厢门边,传来江耀那漫不经心的嗓音:“程老三,听人墙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程期年闻声回头,瞧见江耀从门边走进来,身后跟着他那漂亮貌美的小情人。小情人长得确是相当好看,就是那张白白嫩嫩的脸颊,不知道怎么的,红得跟树上柿子似的。
视线从小情人脸上转开,程期年口无遮拦地开玩笑:“你就别说是听墙角,我都想要挖墙角了。”
“你挖个试试。”江耀轻描淡写地接话,回头让温虞去林助理旁边坐。
程期年不以为惧地扬眉,瞥见温虞白净天真的眉眼,“江耀,你这是祸害上大学的温室花朵呢?”
“毕业两三年了,不过你说得没错,”江耀赞同地哼笑出声,“的确是温室花朵。”
温虞坐在旁边又羞又恼,有陌生面孔在敢怒不敢言。
程期年大剌剌扯唇,朝江耀摊开手掌心问:“老子袖扣呢?”
摘下那对眼镜蛇袖扣还给他,江耀转头问沈一鸣明晚的计划。几人又在包厢内谈了十来分钟,后续安排事宜核对确认过后,江耀就带温虞和林助理离开了。
林助理开车送温虞回去,江耀坐在车内没有下车,嘱咐他牢记今晚那些话,就放他上楼回去睡觉了。
出于对明晚的紧张心理,当晚温虞躺在床上有些失眠,熬到很晚才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自然免不了睡过头,等他中午睡醒起床时,就看到了手机里的留言。
林助理发消息给他,傍晚会过来接他,让他提前吃好晚饭。温虞顺手回复了对方,随即习惯性地打开新闻浏览——
江耀的名字破天荒地挂在新闻头条上。
与他同在头条标题中的,还有本地市长的独生女儿。
媒体拍到两人昨天同班飞机回国,今天中午又一起外出用餐,因而得出相关合理猜测,江家与罗市长家好事将近。
温虞神色怔愣,视线落在市长女儿的照片上,认出她是两年前在酒吧外,被自己和江耀救过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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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于程家老三的脑洞↓
程老三是程家私生子,上头两个正房哥哥,程老爷死了以后,程家三个儿子争权,从小装傻充愣的程老三上位。受家里生意出问题,把所有赌注压程老二身上,让受和程老二搞联姻,程老三每次看见他都会逗他,叫他小嫂子。程老二失势以后失踪了,和受的婚约不了了之,受为了家里又去追程老三,但程老三喜欢纯的,受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看见他有眼镜蛇的打火机,受送了眼镜蛇的袖扣给他。程老三答应他袖扣不会转送,结果有一天晚上,受看见程老三戴着袖扣和面具,和别人在酒吧包厢里搞上了,受心灰意冷放弃追程老三,决定接受和另一家的订婚,程老三终于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