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古代言情>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完结】>第141章 是谁该吃药了

  苍慢慢站直起来。方才的打手一边扇着口罩前的气味,一边退后了一步。冷冷嘲笑道:“想用药弄晕我?可惜,你失算了。”

  苍冷冷的面色下,也浮起一丝嘲弄,“我没想弄晕你,本来就只想弄晕他。”

  说罢,苍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那人愣了一下,冷笑出声,“干嘛?你以为我是来劫色的?想代替他啊?”

  苍面色不改,把衣扣全部解尽,脱下了自己的衬衫,那人刚想再轻佻一句,却突然像被蛇咬了一口,惊恐地后退了两步。

  “你,你身上,那是什么?”

  此时此刻,苍腰腹处一枚芯片正时不时闪着萤绿色的光。

  苍冷笑着向前逼近两步,“你想知道?”

  二人距离更近,苍仿佛有意让那人看得更加清楚。那人果然着魔一般,看着芯片失魂地探出手,似乎想摸摸看,是不是自己眼花。

  这时,苍阴鸷如地狱冒出来的语音响起:“这是你送命的理由,因为——活人不能知道。”

  那人的手顿在半空,脑子里还在反应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声闷响后,他已经应声倒地。

  细看之下,一颗子弹射进了他的头颅,一等一的枪法。

  苍司空见惯一般,毫无触动。他拾起地上的衬衣,穿回了身上。

  扣子还没系两颗,就见四五个人跑了过来。

  “苍先生,你没事吧。机构说,你的数据有异常,要不要回机构查一下。”其中一人说。

  苍摇摇头,“不必了。我的身体我清楚。刚才踢的那一脚引发旧伤而已。”

  他将衣服穿好,歪头看了一眼地下的尸体,不屑地勾了下唇,“都开始买凶杀人了,科还真是黔驴技穷了。”

  来的那几人听苍这么说,都舒出一口气,好像在说:原来是个职业杀手,那就更好办了。

  接下来,他们不需要沟通,不需要指示,有人负责装尸,有人负责清理血迹,有人负责联系相关部门消除监控。不到十分钟,这里就恢复如初,好像从没发生任何事。

  这时,他们看到了晕在地上的祝子绵。

  其中一人上去探了探祝子绵的鼻息,“这人还活着呢。”

  苍靠在墙上,慵懒地向那人抬了下头,“你最好别碰他,否则,我怕你活不到天亮。”

  那人的手嗖地收了回来,还顺便甩一甩,好像祝子绵的呼吸有毒。

  几人均向苍看去,苍眼波随意一垂,给出了你们可以收工的意思。

  那几人也干脆,立刻点了下头,扛起尸体一溜烟跑了。

  周围变宁静,只剩祥和的风。

  苍冰冷的神情摘下来,痛苦地吟了一声。他捏了捏自己的膝盖,似乎也未能缓解,不禁自嘲地苦笑一声。

  稍顿了一会儿,他走到绵旁边,半跪下来掐了一会儿绵的人中,绵幽幽醒了过来。

  “苍,我们怎么样了。”祝子绵惊魂未定,一睁眼就说话,声音还是抖的。

  话落,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已经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禁不住好奇地又问:“那个人呢?”

  苍简单地笑笑,“我报了警,警声一响他就吓跑了。估计现在也该被警察抓住了。”

  祝子绵挠挠头,不太敢信,那人像个穷凶极恶的杀手,抓起来这么容易?

  苍也看出绵不信,他不想给绵太多的思考时间,站起了身。“快起来吧,赶紧回家。以后这么晚,不要一个人往出跑。”

  祝子绵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似突然想起什么,纳闷地问:“对了,你怎么会来这儿?”

  苍抱起双臂,说得理所当然:“找你啊。这段时间你也没去医院复查,我就想来问问你结石怎么样了。”

  祝子绵一听这个,感动的心思刚起,就全被委屈的心思掩盖了,他嘴角一垂,“还是没有好啊。隔三差五地就会疼一次。而且疼痛感也没有减轻过,苍,我是不是得做手术把石头拿出来啊。”

  苍微微弯起唇,安慰着绵,“我觉得不用,你先别紧张。”说着,他伸出一只手给绵,想拉绵先站起来。

  祝子绵不好辜负苍的好意,拉住苍的手臂借了一下力。

  但他好像太不客气了,这力借得有些多。当他刚站起身,就感觉苍仿佛用力过度,突然站不稳,腿上完全失了力,向他扑过来。

  祝子绵下意识将苍接住,也未能站稳,随着力道向后趔趄数步,最终撞到一旁的墙上。

  当苍的鼻息扫过他的脸颊,祝子绵身体一下僵硬。

  反应过来,这画面很像他被苍扑到墙上,在做什么亲昵的事,太猝不及防了。以至于祝子绵脑中一下空白,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好在苍也在撞到墙的瞬间意识到不对,他忙伸长手臂支住墙,离绵远了一些,“不好意思。”

  祝子绵恢复了些意识,摇了摇头,“没,没事。你怎么了?你的腿——”

  “嗯,刚才一脚踢得狠了,有点不舒服。”苍无奈笑了一声,“车祸以后,这双腿啊,基本上除了走路,也干不了什么别的了。”

  祝子绵听得内疚起来,不论是当初苍的车祸,还是此时苍的腿疾,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甚至说,如果没有他,这些都不会发生。

  一想到这些,祝子绵顾不得什么了。他将苍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充当起苍的拐杖,“我送你回家。”

  说着,祝子绵低着头向前迈步,可步子迈了一半又不得不收了回来。

  他发现自己几乎使了全力,也没有让苍移一步。

  不是吧,你好歹配合一下啊,难道要我背你吗?

  祝子绵不解地向苍看去,却见苍目光平视着前方,似是看到了什么不舒服的东西。

  他好奇地顺着苍的目光看,不偏不倚地,便撞上了峦清清冷冷的一双眼。

  “峦?”祝子绵脱口叫了一声,还带有救兵来了的意味。

  峦的兴致却不是很高,对于绵的这声招呼完全无感,语气和眼神同样清冷,“大晚上叫这么多人来,怎么?斗地主啊?”

  说完,峦幽幽转了身。祝子绵怔住,还有点没恍过神,耳边却已听到苍的一声浅笑。

  “去追他吧。”苍说着,把胳膊从绵的肩上拿了下来,“我可以靠墙站一会儿。你先去跟他解释一下吧。”

  祝子绵听到解释两个字,憋屈死了,心里对峦的埋怨要翻了天。

  不是吧。咱俩经历这么多,这点信任没有吗?仅凭我和苍这一幕就怀疑我们有什么,简直离了个大谱。

  带着这份埋怨,祝子绵追上了峦,气鼓鼓地把峦一把拽住。“你闹什么脾气啊?”

  峦抬手将绵甩开,继续往前走。

  祝子绵一跺脚,“峦!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这么对苍吧。你知不知道,今晚如果不是苍及时出现,你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

  峦惊愕地止了步,回过头看着绵,“发生什么事了?”

  祝子绵撇了下嘴,边走边说,语调有点阴阳怪气,“哟,现在才知道问我怎么了?刚才难道你没看出来苍受伤了吗?”

  峦神情变难堪,眸光四下乱扫不敢与绵直视。

  祝子绵气还没消,而且他觉得,他的解释已经足够了,剩下的自己悟去吧。

  “我先回家了。一会儿你要不要来,自己想清楚。但不管你来不来找我。我劝你先把苍送回家。不然,我看不起你。小醋精。”

  “你说谁?”峦眉一皱,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安这么个名字,语气好像在说:我会吃醋?怎么可能?

  祝子绵可不想答,他倨傲地扬起下巴,冷哼一声,摆出懒得理你的架子,径直往家走去。

  路过苍的身边,也只是目光暗示了一下,丝毫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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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太久,峦一步步缓缓走了回来,与苍的目光交接时,不好意思地闪躲。

  半晌才支吾着说:“刚才的事,对不住啊。”

  苍浑不在意地笑笑,“我知道,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搂搂抱抱的,肯定会瞬间失去理智。我能理解。”

  峦萎靡的倚靠在苍旁边,声音委屈,“我只是不懂,为什么,每一次他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救他的人都是你。”

  苍轻笑出声,调侃:“那怎么办呢?命运就这么安排的。难道我能见死不救啊?”

  峦扭过头看着苍,虽说苍的出现是庆幸,可也让人好奇,“今晚你怎么会在这儿?”

  苍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似是有什么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停了一会儿,他选择了先转移话题。

  “相较于我怎么会来这儿,你是不是先关心一下,我怎么离开这儿啊?”

  说罢他抬起胳膊,“我的车在巷子外,扶我过去吧。”

  峦没有拒绝,架起苍,“所以,你是专程来找他的?”

  苍也没否定,反问了一句:“绵没告诉你吗?他生病的事。”

  峦像被吓到,停下脚步,“什么病?”

  苍笑得让人不好捉摸,示意峦继续走。待峦再迈开步子,他才说:“不是病。和你结婚的人,身体要做调理的,你不是不知道。”

  峦倒吸口寒气,他的确是知道的。这也是所谓金卡人的由来,也是为什么他的结婚对象只能在金卡人里选。这些人的身体都是调理过的。

  但是峦没有想到,绵的调理来得这么突然,这么隐蔽。

  他有些慌乱,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们,已经,开,开始了?”

  苍嗯了一声,“你父亲认为这样节省时间。等你公司的事搞定,你和绵就能立刻结婚了。往好处想,你父亲这么做,也是认可了你和绵的婚事,对你来说,应该算是个好消息。”

  “那他知道吗?”峦的声音很紧张,这是他还没敢告诉绵的秘密,他不敢想象绵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却见苍摇头,“我告诉他只是结石,所以具体的事,他还不清楚。”

  那就是绵还不知道真相。

  这话让峦忧心不减,还有些责怪,“可为什么,你们也不告诉我呢?”

  苍凝视了峦须臾,把头扭向前方,看着越来越近的小巷出口,语气寡淡,“我想,你父亲是想保护你和绵的感情吧。这样,如果有一天绵真的发现了真相,他会怪你父亲,却不会来怪你,毕竟你也不知情。而且这么做,还能减轻你的负罪感。”

  峦听得一愣,脚步再一次停住,“负罪感?这个调理,到底是什么样的调理?”

  这一点,峦一直不清楚。因为金卡人都是自小选定的,在他们记事之前就完成了调理。

  峦猜,除了苍,其它金卡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调理过。

  他的父亲把这事儿说得轻描淡写,他想应该也不算严重的事,但怎么会牵扯出他的负罪感。

  苍笑得讳莫如深起来,“峦,你在机构这么久,你父亲都没有详细告诉过你这些,你觉得我有权利说吗?不要为难我了。我的车不远了,快点吧。”

  峦无奈,只好压住一肚子的疑问继续往前走,快走到苍的车前时,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这个调理是不是很难受?”

  苍脸色瞬间变严肃,他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沉声说:“疼。”

  说罢,他坐上了驾驶座,招呼峦:“上车。”

  峦原想着也是要送苍回家,苍的腿这个样子,肯定是开不了车。

  但苍坐上了驾驶座,让他搞不明白了。“不应该我来开车吗?”

  苍的神情变得更加肃然,仿佛闲话扯完了,该聊正事了,他没有回答峦,再次郑重地说了一遍:“上车。”

  峦只得困惑地坐上了副驾,刚坐稳却听苍话风一转继续了上一个话题,“一种想死的疼。”

  峦的脑子懵了两秒,才明白过来苍在说什么,心口被戳了一下。

  疼刚开始蔓延,又见苍从座椅边拿起一瓶饮料递给他,“但他应该已经习惯了。”

  峦看着那瓶写着蓝莓汁的饮料,脑子空白有些转不过弯,“这是——”

  “他的药。”

  峦的呼吸开始颤抖,信息量一个接着一个,又急又密,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偏偏这时苍已经开始不着感情地给他命令:“去找他吧。哄他把药喝了。”

  峦的耳朵嗡地一声,手已经被麻木地塞进了那瓶饮料。

  他看着那乌黑的液体,好像每一根血管都凝固了。“喝完,就会疼?”

  “一小时以内吧。”

  峦握紧那冰冷的瓶子,握到发抖。他是想来陪绵好好睡一晚的,不是来折磨绵的。

  “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呢?都这么晚了。他还刚被人追杀,心里估计还在害怕……”峦说不下去了,想到这么做势必把绵折腾到身心俱疲,他不忍心,而且还要他亲自哄绵把药吃下去,他宁可绵给他一刀。

  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不告诉他,偷偷开始给绵做调理。让他像个无情的机器,完全不考虑绵的感受,生生给绵灌药,他真的做不到。

  苍看出峦的不忍,目光却没有一点怜悯,只有一个医生上手术台前的冷静。

  “这就是今天,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苍一字一顿地说。

  峦看着苍的眼,精气神被一点点抽掉。

  他不懂这个调理的细节,但苍的话已经很明显:必须今天,只能今天,不得不在今天。

  峦无力地把车门推开一道缝,他猜接下来,苍就是不停催他走。

  可没想到,苍却把他叫住了,“等一下。”

  峦回过头,见苍又递给他一袋注射型药剂,附带着一次性针管。

  “这是——”上次我想要你却不给的那种药?

  苍似笑非笑地看着峦,看出峦已经认出来这是什么药,他话说得有点激将,“你可以帮他减轻一点痛苦,具体怎么做,不用我教吧?当然要不要这么做,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