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开依旧躺在床/上看他。

  “二少爷,您看起来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跟平时一样冷清清的嗓音,成功地让聂睿庭一秒回了神,气哼哼地说:“自从你进了我家,我就再没去过夜/店,你说我会不会欲/求/不满?”

  “您每个星期都会自X一两次,对于正常生理需求来说,已经足够了。”

  自X跟做/爱能一样吗?而且他很多时候还都是半强/制性的好吧。

  考虑到当下的气氛,聂睿庭没再去反驳,否则接下来就是转入答辩状态了。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肌肤/之亲,为了给对方留下好印象,聂睿庭没有急于马上攻陷,而是先亲/吻,他听到了颜开飞快的心跳声,这些反应都跟正常的男人一样,如果不是事前知道,他怎么都无法相信此刻跟他做的是鬼。

  聂睿庭稍稍松了口气,虽说他对自己的技/巧很有信心,但他还真不懂怎么跟一个鬼进行亲/密的行为,现在看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他只要照正常的做法,用心伺/候好他的恶鬼情人就行了。

  “你不要只顾着享/受,也帮帮我啊。”

  “我不会。”硬邦邦的三个字丢过来,让原本的旖旎风光瞬间消散了大半,还好聂睿庭早就习惯了自家执事的说话方式,也不在意,说:“很简单的,学着我的样子做就好……对,就是这样子……”

  聂睿庭传授着颜开技/巧,颜开照着他的话开始操作,他的动作有些生涩,为了不导致糟糕的情况发生,聂睿庭决定攻城掠池,他抓住颜开的腿,可是手腕却被反握住了,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就骤然旋动起来。

  等聂睿庭的视力恢复正常时,他发现他已变成了躺在床上的状态,他们的姿势跟刚才一模一样,只是他跟颜开的位置颠倒了。

  颜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两人四目相对,品到了颜开眼眸中强烈的占/有/欲,聂睿庭的心打了个突,强笑道:“刚才的姿势好好的,为什么要变?”

  “束发躺着不舒服。”

  颜开说着话,拔掉了束发的金笔,顿时一头银发瀑布般地垂落下来,半遮在赤/裸的身/躯上。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惊艳了聂睿庭,假如接下来是他希望的那种发展的话,他会非常开心,无视颜开眼中的欲/望,他故意问:“颜开开,难道你喜欢这种方式进/入?”

  “嗯?”

  “就是你喜欢主动的那种?”

  “作为进/入的一方,这种事不主动怎么行?”

  “等等,等等,你好像搞错了,那一方该是我……”

  话说到一半,颜开已经做出了冲锋陷阵的架势。

  聂睿庭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叫道:“你搞错了,这种事应该是我做的,我是主导,我不要做/零!”

  “什么零?”

  “就是被进/入的一方。”

  “为什么?”

  看颜开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样问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无法理解。

  为了避免成为受害者,聂睿庭急忙解释道:“因为我们是主仆,我该是一,而且我经验纯熟,我来主导一切的话,可以让我们两个人都享/受到。”

  颜开垂下头,由于银发的遮掩,聂睿庭看不清他的表情,心惊胆颤地等了半天,就听他说:“听起来有些道理。”

  “对的,是很有道理,非常有道理……啊……”

  话说到中途就顺利地被惨叫声代替了,原来颜开趁着他不防备,直接进/去了。

  一瞬间聂睿庭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接着他明白了——他被人上了,而且是非常不温柔不体贴的强/上。

  聂睿庭的眼圈顿时红了,除了疼痛外,还有种被欺骗的不快感,他挥拳冲颜开打去,骂道:“混蛋,我要杀了你!”

  颜开没有躲,不解地问:“二少爷,您又在发什么脾气?”

  “混蛋,你为什么骗我!?”

  “哪里骗您了?”

  “你刚才明明说我说得有道理,为什么不照做?”

  “哦?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一本正经的反问,反而让聂睿庭找不到应对之词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明知道是对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