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穿越重生>火葬场男方能有多累?[快穿]【完结】>第83章 魔君师尊(17)

  说得轻巧, 事情的首尾其实远非殷幼娓娓道来的那般容易。

  对世家盟的几个元婴老怪而言,莫要说偷袭魔尊,单单只是想隐匿气息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烽火北便已颇耗费他们一番气力。

  魔尊的神识绝非尔尔,今日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透过金子澜与那小半妖勾兑了三两句, 便真将江益渠诱骗到了他们提前布置好的禁锢法阵中, 几个老怪都略感惊讶, 又稍显心虚。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一老怪鼓动道, “那九龙灵池一日被江益渠掌握在手, 你我家族的小辈们便一日不得寸进, 凭白蹉跎了修炼进阶的大好年纪。九龙灵池这般神物,即便是不让那些子子孙孙享用, 单只咱自己圈起来, 不也能靠它延年益寿,再多活个百年吗?”

  龙脉的利害关系关乎性命修为, 有九龙灵池作饵吊着,哪怕江益渠再惹人忌惮, 世家盟对此也是势在必得的。

  另一个老怪终于动摇,他也觉得时机正好,此时将魔尊做掉就能拔得头筹, 不至于被世家盟剩余那几个不在场的老怪夺了头彩。

  当即时刻, 老怪传声道:“既如此,还请这位老祖莫要留手, 咱们一起下狠招,才能一次把那魔子和他养的畜生制服!听我暗号——”

  “上!”

  千钧一发之际, 前脚江益渠恍若浑然未觉一般堪堪踏足院落半步, 后脚五花八门的法宝绝招便劈头盖脸地朝他面门砸了上来。一时金木水火土各种属性的灵气爆炸交错,竟如同炫彩琉璃一般耀眼夺目。

  然而, 一切都在怜霜尊拂袖之间归于沉寂。

  “怎……怎么可能?”一老怪目瞪口呆地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喃喃道,“那可是吾等倾力一击啊!”

  江益渠轻笑一声:“想不到世家盟还能请得动二位出手?欢迎来到烽火北。”

  “嘭!嘭!”

  两道爆炸声,细细密密的血雾再次弥散开。

  魔尊杀名赫赫,绝非虚假。

  在场唯二的两个元婴老怪顷刻间灰飞烟灭。

  雪狼闯进屋里寻了一圈,讶异道:“糟糕尊主!刚才的两个刺客搞不好是那狐狸半妖串通来的!想必此时人已经走远了。”

  江益渠笑了:“他逃不到别处去。”

  这世家盟在烽火北暗地下嘻嘻苏苏苏的小动作不少,也不知江益渠是否当真是明知情况却有意纵容,待回到宫殿见了余东羿,他张口便道:“将半妖交出来,本座饶你一次,不计前嫌。”

  余东羿恍然无事发生一般轻笑道:“师尊说的是什么意思?徒儿不知。”

  江益渠上前半步,神识如海啸般笼上去,逼近道:“那小畜生意图借刀杀人谋害本座,事到如今你还想替他遮掩躲藏吗?”

  余东羿不答反问:“师尊会为了一只蝼蚁意图杀您的事而勃然大怒吗?”

  这男人明摆着就是在拉偏架,江益渠果真被他惹恼,怒然冷飕飕道:“既如此,便休怪本座亲自将人找出来了!”

  余东羿一身宽服缓带,一摊手,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道:“还请师尊自便。”

  419:【叮!限时3小时一次性BUFF“掩人耳目·怜霜尊特定”兑换成功!扣除经验值10!当前经验值余额:860】

  小狐狸原形本就只有男人手巴掌那么大一只,他嚷嚷着要与余东羿欢|爱,到最后却也没能得到男人首肯,于是只好在化作狐狸形之后坏心作祟似的跳到男人胸膛挠他痒痒,正赶上此时江益渠夺门而入——

  殷幼一个激灵,盘在了余郎脚腕上,白绒细软的毛发就紧贴着余东羿的踝骨,那里有他亲手给余东羿系上的脚链一根,与他的腰链成对,银光溢彩,交相辉映。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江益渠清退闲杂人等,将宫殿翻了个底朝天,余东羿就袖手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到最后那眼含笑意的目光简直是要把师尊架在火上烤。

  “莫再寻了,”到最后,余东羿伸手牵住他,“您找不到的。”

  江益渠如鲠在喉,到底也没甩开他的手,只道:“你总有一万种法子蒙蔽本座。”

  “哪里?徒儿只是怕师尊您冲动又在气头上,不小心拔剑吓坏了自个儿的分神。”余东羿轻轻一拽,便有如神助般将江益渠拖进了怀里。

  怜霜尊修为高深无人能及,想将他一把拽过来除非他心甘情愿。

  “嘶。”余东羿感到脚腕一阵尖锐的刺痛,是小狐狸愤愤张嘴咬了他一口。

  真是狡猾,男人脚腕上还有盘着一条狐狸,就靠轻飘飘、一掀就能扬起的袍脚遮掩着,却在这里上手与他师尊搂搂抱抱。

  江益渠听他倒吸一口凉气,皱眉道:“怎么了?”

  余东羿顺势双臂环住他,埋头将鼻翼贴靠在江益渠脖颈一侧,再次深吸气:“徒儿在奇怪呢,师尊身上常有清冽的冷香,但只是今日,这香气里莫名有股子酸味。”

  江益渠顿了顿道:“若不是你那当面一套背地里又有一套的臭脾气,本座又何须对那小畜生这般在意?”

  余东羿眸光深邃,与他相拥试探道:“所以是师尊您有意而为喽?”

  江益渠嗤笑一声:“世家盟那几个杂碎不过元婴而已,他们以为这点小动作能瞒得住本座?”

  脚腕上,小狐狸尾巴抖了抖。

  “师尊自是手眼通天,普天之下无人能敌,”余东羿神态如常道,“可您眼睁睁放任雪狼将狐狸打个半死,徒儿是不敢苟同的。”

  江益渠冷然道:“他自情愿上赶着挨打,本座又能如何?”

  余东羿道:“殷幼的修道同书法皆由我开蒙,往日在沙溪城他常要与我讨教,或切磋剑法,或吟诗习字,像是太久不见洒家,修为功课迟滞不前,殷幼想我想得极了……”

  江益渠嗤笑道:“开蒙?自重逢来本座尚未考教你功课,你倒好,居然开始收起徒弟来了?”

  “那可别啊师尊,”余东羿讨好地亲了亲江益渠的脸颊,“闹着玩而已,徒儿惯来惫懒,您可饶我一遭。”

  江益渠神识一扫便知余东羿的修为尚且还停滞在元婴初期,不由忧心道:“修为不够,你小心寿数难绵,届时人顷刻间便老了……”

  “好了师尊,”余东羿亲昵地打断他,“徒儿自有分寸,但只求您一件事。”

  江益渠道:“说。”

  余东羿道:“还请师尊每隔几日便让小狐狸来见我一次,徒儿保证只管教他读书习字、身法剑形,绝不碰他一根手指头。”

  凭白将与爱人相处的时间分一部分出来,江益渠讥讽道:“这对本座有何好处?”

  余东羿笑了,暗含深意道:“您不是想为我……吗?”

  床榻之间二人总有些不可言说的私密事。余东羿堂堂一介渣男做尽恶事无数,过往能在无数厉害前任那里完好无损、片叶不沾身,全凭了他在榻上的一身好本事。

  有什么事是落了帘子不能解决的?

  同源出自一魂,小狐狸和师尊其实都有咬人的癖好,只是余东羿先前老觉得师尊冰清玉洁、高高在上,这般是折辱了他,故总不肯让师尊和狐狸占据主动。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要在师尊面前折旋过去,护住小狐狸,少不得余某人牺牲一遭,先前他只情愿让师尊将咬字合起来对付他,便已然落了一身梅花点儿似的牙印,何况今日得把咬字拆开。

  静谧一室内,炉香袅袅,怜霜尊面朝余慎缓身蹲下,手指用力扣住他的大腿前侧,扶稳身形,而后颔首。

  余东羿则又是吃痛地倒抽一口冷气:“嘶。”

  刺痛,是小狐狸又咬了他一口。

  那脚腕想必已经血淋淋的了,余东羿庆幸BUFF蒙蔽了怜霜尊的嗅觉,免于小狐狸被发现在旖旎现场,又更庆幸师尊只是抽走了他的腰带扒拉开衣裳,不曾将褶裤一剥到底。

  一边被狐狸咬,一边被师尊咬,两人都牙尖嘴利,两人都骄矜任性,当真是惊险刺激。

  只是为了以后能常相见,今日要委屈小狐狸一遭了。

  这么一想,余东羿一边摁住了师尊的后脑勺一边仰头,将那酥麻的疼痛感全掩饰作了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的荒唐模样。

  怜霜尊掐着余慎的大腿前侧,五指紧握用力,陷进紧实的皮肉里,他仰头望见男人性|感而流畅的下颚线,那里已然附上一层薄汗——

  这是只有他江益渠能见到的一景。

  思索间,怜霜尊埋头垂眸,恶意似的更用劲折|辱他,双膝的膝盖骨在不知不觉中贴上了冰凉的地面,由蹲起转为跪下。

  一夜未眠。

  ·

  再隔几日,小狐狸果真气呼呼地跟余东羿摆起了脸色。

  “你竟然那样……那样,”殷幼虽化为人性却独独留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在外,大白尾巴一摇一摆,甩得毛绒控满心荡|漾,“当着我的面也就算了,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余东羿无奈笑道:“我答应过师尊不碰你,总不能食言而肥不是?”

  殷幼霎时满脸绝望地道:“那你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肯与我做那起子事了?”

  他前段时间那样心急火燎地要扑到余郎身边,就跟闻了肉味的饥饿豺狼一样,到头来不就是图的这一口吗?

  现在余郎不肯与他亲香了,那他大费周折还有何用。

  余东羿耸肩道:“或许也说不定。”

  一次只爱一个老婆是余某人为数不多的好习惯,既重逢前欠了师尊,重逢后又与师尊这般那般,总得爽爽快快地离别后再寻觅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