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穿越重生>火葬场男方能有多累?[快穿]【完结】>第71章 魔君师尊(5)

  余东羿一醒过来就听他家师尊把小狐狸揍得肺腑寸断、生死不知, 不由感到啼笑皆非地抹了把脸——

  他是想磨砺磨砺小狐狸,却顶多只求能让小家伙看到自己的惨状伤伤心,好让他过一阵子再回去安慰安慰人家,趁机占占小狐狸的便宜。

  没成想这下可好, 把人弄得遍体鳞伤了。

  “怎么?你怪我心狠吗?”烽火北魔殿里, 江益渠凤眼一瞥, 冷然嗔斥他道, “若非你突发异变, 为师又怎会失了轻重……”

  “我知道, ”余东羿翻身下榻抱住他,笑道, “师尊这是紧张我了, 不怪师尊。”

  自打从抱着昏迷的徒弟回到烽火北魔殿之后,江益渠给余东羿灌了数不胜数的灵药, 又日夜不合眼地守在他床榻旁,直到余东羿悠悠转醒才停歇, 此番情谊不可谓不上心了。

  余东羿抱过师尊又松手,转头从袖里乾坤掏出了一身青衣换上。江益渠看见他的动静就皱眉,冷着脸匆忙牵住他问道:“去哪儿?你突发昏厥, 成因尚且未知, 不可急躁妄动。”

  “没事儿,师尊这是拿我当玻璃人了?”余东羿亲昵地回握住江益渠略微冰冷的手, 放到脸颊一侧摩挲道,“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 我已痊愈, 心里又实在是对小狐狸放心不下,还请师尊容我去看看他可好啊?”

  一提殷幼, 江益渠别扭地错开视线,闷闷说:“你要看他无须出去多远,那小畜生早已守在殿门外好几日了。”

  “哦?”余东羿错愕地笑道,“我这才昏去多久?小家伙便已经好啦?”

  江益渠没回答他,只冷冷道:“你自己一看便知。”

  ·

  受伤的殷幼惨状不忍直视,但好在怜霜尊并非真的意气用事。

  前脚江益渠重伤了殷幼一走了之,后脚就有魔尊麾下第一大将雪狼来收拾残局、救死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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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门台域依山傍水,一侧山峰林立,坐落着仙殿楼宇,极绝之巅传说还有龙血灵池,那是玄清宗旧址,另一侧有一泼大湖,大湖水是咸的,不知何处连通着海洋。

  太门台城就在山峰下、大湖岸边的一片缓坡平地上。

  前一阵子玄清宗上空突现血幕异象,无数修士沾到了菩提、金星和东烈三位元婴老怪自爆时的血珠和碎肉,瞬间爆体而亡、灰飞烟灭。

  无数逃难的凡人和低阶从港口和山峰涌来,太门台城内好一阵骚乱。

  天门台城主联系不上自家的靠山金星老祖,不得不重金请来了另一位元婴老怪在城门处布下结界,扬言无论凡人还是修士,每人需缴纳一千零石入城费方得越过结界进城。

  “好一个坐地起价!一千零石?他怎么不去抢?”

  天门台城一层客栈上房里,灵阵莹莹笼罩了整层楼的门窗屋檐,一头膘肥体壮的庞然大物正位于上首——细一看,那竟是一只通体发白、比肩人高的银毛雪狼。

  雪狼口吐人言,对下属问道:“还有多少人手在城外面的?”

  “回老大,好百来个,”下属是个隐匿成人形的黑狼,他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尊主叫俺来重建玄清宗,可不是让老子来给他天门台城主送钱的!”雪狼四足来回在屋子里走了几圈,甩了甩如旌旗般招展的绒毛大尾巴说,“等那小子醒了,俺就带人去城主府闯一遭!”

  哪个小子?

  雪狼原本奉江益渠的命令守在靠沙溪城那一块儿的领地,一方面辖制魔族领地,另一方面也为看守常年游荡在沙溪城和崖切平地之间的小狐狸殷幼。

  也不知这殷幼是什么来头。

  之前雪狼不小心把人看漏,连余曜希出现在殷幼身边大半年这事都没注意到,更不用谈往上报给魔尊。

  就因为这事儿,雪狼被江益渠狠狠地批了一通。

  为将功补过,他又领着家里上百的孩儿们一路从沙溪城外的魔族领地跑来太门台,先是奉尊主的命把殷幼捡回来,然后就开始筹谋着要怎么在天门台城立足、重建玄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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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杂毛,你醒了?”

  客栈里,殷幼一睁眼就看到床榻有一只比他兽形大了数倍的妖兽。

  那尖嘴、那白毛、那绒毛长尾……殷幼一瞬间错愕地眨了眨眼,冷不丁问出一声:“……爹?”

  “哗!”雪狼被这一声“爹”喊得瞬间龇起了后脖颈的寒毛,忍不住反手兜头给了他一爪,炸着毛说:“杂毛狐狸!谁是你爹?老子才没有你这种皮包骨头的小瘦崽子呢!”

  殷幼仍保持着狐狸原形,牙咬着掀开被子,前蹄一踏跳越到床下,又蹦上镜台,对镜一望,果真瞧见自己引以为豪的一身细白绒毛因尘土和干涸的血渍变得脏乱粗糙、横七竖八地乱龇着。

  “脏了而已,”殷幼不由放低了声执拗道,“我才不是杂毛呢……”

  他想到余郎不喜欢脏狐狸,于是又跃下镜台去到雪狼跟前:“有水吗?我想洗洗。”

  雪狼神情复杂地俯视着脚面前这个只有他肉垫大小的小崽子,不由问:“这就好了?老子刚捡你的时候,你还像一条死狐狸那样躺着呢!”

  “我本来就是狐狸,”殷幼蹦了蹦去咬雪狼的前臂,“而且我现在感觉好极了,还筑了基,余郎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啧,”雪狼翻起被殷幼咬住的爪子晃了晃,用肉垫将他推开,定睛审视他,“好像是筑了基。”

  雪狼神识一扫殷幼,挠了挠脑袋:“伤成之前那副德性还能升阶?连筋脉都给筑基重塑了?走的什么狗|屎运?”

  修仙者在筑基时洗筋伐髓、重获新生,半妖也不例外。

  殷幼用爪子抓雪狼胸脯的绒毛道:“到底有没有水给我洗澡?你救了我,是想要我的血吗?”

  雪狼琢磨着这小崽子好像有点儿自来熟。

  他挥挥手从袖里乾坤凭空掏出个木桶,往里头掐了个清水诀,眼瞅着殷幼朝水里跳了进去,这才恍然一拍脑袋:“不对啊,你小子都筑基了,怎么不自己掐引水诀?”

  “余郎说第一次到陌生环境要先沉住气多观察,你住这么好的屋子显然是不缺钱,既然救了我,又让我睡在有锦垫的榻上,应该是有求于我吧?” 殷幼道,“既然对我有所求,那为什么不能帮我弄点水洗澡呢?”

  “求你?一个还没俺巴掌大的小杂毛,俺有什么可求的?”雪狼嗤笑一声,“你左一个余郎右一个余郎,那余曜希是你什么人?你俩什么关系?”

  殷幼张口要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又改口道:“我才不告诉你呢,咱俩又不熟。”

  雪狼气笑,用一根长指甲勾着殷幼的腰链把狐狸从浴桶里提起来:“你这链条哪儿来的?看上去还挺不一般。”

  “放我下来!”殷幼四只脚悬空扒拉着,“那是余郎给我的,你弄坏它,余郎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两条银白色链子共联共感,这边殷幼的腰链断了,那头余东羿的脚链也会跟着断。

  但殷幼亲眼瞧见余东羿昏迷着被魔尊抱走,余郎现在生死未卜,殷幼拿余东羿来威胁雪狼也是有点心虚的。

  “啧,麻烦。”

  雪狼一甩手,将殷幼重新抛回水里摁了一阵,看殷幼咕咚咕咚吐了不少泡泡,这才把人捞起来。

  “噗!”殷幼呛得难受,整条狐狸都湿得狼狈极了,一出水面他就朝雪狼吐了一口水花,尽数喷到了雪狼的毛绒胸脯。

  “嘿——小狐狸崽子!”雪狼也很爱惜自己的皮毛,见殷幼把脏水往他身上喷,不由条件反射一松手把狐狸甩了出去。

  好在半妖身子骨耐造,殷幼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又洗起了自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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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曜希是怜霜尊座下首徒,与尊主关系非同一般的亲厚,修为也堪堪在元婴期,无论如何都不容小觑。

  听殷幼提起如今在烽火北尊主身侧的余曜希,雪狼多少是有点忌惮的。

  雪狼盯着殷幼洗干净,又扔了一身寻常衣裳过去,就说:“洗干净了?洗干净就跟老子走。”

  殷幼狐疑道:“干嘛?”

  雪狼道:“出门办事。”

  天门台城的城门结界一朝不解决,雪狼在城外的数百的孩儿们就一朝派不上用场。

  天门台城地理位置特殊,是紧挨着玄清宗旧址山峰的第一繁华大城,要想在此界山峰重新建立一番势力,雪狼拿下天门台城都是势在必行的。

  “可以,但我饿了,要先吃饱了才行。”

  雪狼化成人形也是一个英俊魁梧的络腮胡子大汉,跟殷幼化成人形的稚嫩少年模样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少年牵着大汉腰侧的短打衣摆,仰头嚷嚷着说肚子饿。

  雪狼平日里接触的下属和酒肉朋友都是五大三粗的,乍然一挨得离这唇红齿白的小家伙那么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看殷幼的腰细得像是一掐就能折断了似的,雪狼脚步一转,错开视线梗着脖子道:“那就先下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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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门台城最热闹的酒楼里,大酒大肉端上来,雪狼、殷幼和雪狼下属三人一边埋头干饭,一边听着馆子众人议论纷纷。

  “哎!听说怜霜尊江益渠已经夺回了天门台腹地,欲广开宗门、招引弟子、重建玄清宗,这事儿你们知道没?”

  “当然知道了!怜霜尊大手笔啊!前些个日子那金星、菩提和东烈老祖自爆的灵血可还浸红着整座大湖呢!天门台城主请来的元婴修士在湖边掐了三天三夜的活水诀都没能把湖水冲淡下来!倒是又有几个讨死的凑上去牛饮了湖水一命呜呼!”

  “真是不长眼!这么些天不知多少金丹和元婴都栽在了那毒血上头!他们也不想想,那元婴巅峰老祖自爆的玩意儿岂是他们能想沾就沾的?一个弄不好不得拿命来偿?”

  “哼!老祖们赐的血哪怕一滴那都是大补品!怎么今儿就变毒血了?我家老祖在天外天凭空横死,说不定是那魔尊动了什么阴私的手脚呢!”一道愤愤然的少年声忽然从人群喧嚷中窜空而出。

  “嘿你怎么说话的!”一道士拍桌子站起来,瞅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一个锦衣华服、绣金星家纹的小辈,忽而讥笑起来,“哦?我说呢,原来是金家不知道哪个外门得不能再外的偏房小辈?怜霜尊可是把你们家天门台腹地里的那几个嫡系都给一锅端了!怎么?平时耀武扬威的也就算了,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晓得夹着尾巴做人……”

  “嘘!”讥讽者被人中途制止,制止他的人压低了声说,“那是天台城主的外孙。”

  金星老祖已暴毙身亡,金家最大的倚仗没了,霸占龙血灵池的金家嫡系没能逃出怜霜尊手下,唯有几个旁支的金姓子寻了其他门道躲进了天台城中。

  金子澜就是金家侥幸活下来的几个少年才俊之一,他是金系旁支出身,与嫡脉素来不亲厚,却也因天资出众受过金星老祖几回赏识。

  事发时金子澜正因被内府的几个嫡系排挤而辗转到天门城内拜会外祖父,倒不想阴差阳错躲过了这一劫,还庇佑下了几个家中的旁支同辈。

  此时金子澜单手一拍桌震起了桌上的宝剑,剑锋出窍,他执剑直指那挑衅之人:“夹着尾巴做人吗?我倒要看看,是这柄飞剑先逐你出城,还是江魔贼的走狗先从结界闯进来?”

  魔贼的走狗吗?

  一旁饭桌上的殷幼和雪狼同时觑了一眼彼此。

  他们俩一个是狐狸一个是狼,俱都已经在天门城的结界里待了许久,倒真不知那金子澜哪里来的自信笃定怜霜尊的手下不会潜伏进来?

  情势正在当下——

  “噌!”

  酒楼里,金子澜剑光一闪,众人齐齐惊呼。

  “那是——城主珍藏的扶光剑!”

  “扶光?莫不是传闻中千年前怜霜尊亲自铸造给曜希君的那一把?”

  “金子澜也才筑基吧?真是受宠啊!没想到城主连这种好东西都给他了!”

  “这本来就是筑基期用的剑吧?想当初余曜希不也是以筑基期修为用这柄剑才在仙道大会上大杀四方的吗?”

  一听与余东羿有关,殷幼的耳朵敏锐地抖了抖,雪狼注视着他。

  挑衅者也有来历,面对金子澜面不改色道:“哼,区区筑基而已,你也配放这种狠话?我可是马上就要到新玄清宗去投在怜霜尊者门下的,你现在嚣张得起敢用余曜希年轻时候的佩剑,不知若是真碰上了他师傅,就凭你那金丹外公和一个花钱请来的元婴初期的外援,又能撑得了几时?”

  怜霜尊要重建玄清宗,天门台城就在山峰脚下首当其冲,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鼾睡?

  先前天门台城主借着跟金家旁支的姻亲关系依附金星老祖,现下金星老祖死了,唇亡齿寒,天门台城里是个人都知晓这魔尊麾下的走狗迟早会打上城来。

  金子澜果真被那人一句话刺得冷了脸,嗤道:“闲话勿多,出去与我打过。”

  “咔!嚓!”

  只见金子澜扬指一挥,扶光剑调转直逼那人咽喉,径直将那修士逼得飞出了酒楼外。

  众人目不转睛观望,金子澜一咬牙也飞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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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楼内,饭桌上,雪狼朝殷幼挑眉:“那剑你感兴趣?”

  “没有。”殷幼撇过头夹菜。

  “得了吧你,尾巴都快晃摇出形了。”雪狼撑腮帮子玩味地看着他,“想要?我给你弄啊?”

  天下没有白来的馅饼。殷幼道:“弄回来你要我拿什么换?”

  雪狼笑着说:“就你那条腰链呗?我瞧着怪稀奇的。”

  “不行,”那是他与余郎的定情信物,殷幼摇头道,“换一个别的。”

  雪狼道:“那你把你和余曜希之间有的什么首尾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这也不行,”殷幼嘟了嘟嘴,眼珠子朝酒楼外一转,“你不是想破开结界、拿下天门台城嘛?”

  “我教你一招,事成之后你把扶光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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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门台城主请了元婴中期的外援,碰巧雪狼也是元婴中期,二者若真要硬碰硬打起来,固然雪狼生性凶猛、自信能赢,却也避免不了一番苦战,劳心戮力。

  殷幼有一半的血是狐狸,狐狸生性狡猾,脑瓜子一转便想出了个兵不血刃的好主意。

  他让雪狼先去绑了金子澜,又潜伏到城主府的私库偷走了城主的尽数灵石。

  那元婴外援是被城主用灵石请来的。如今最宠爱的外孙离奇失踪,灵石遭窃,城主没了灵石,就怎么也请不动外援,顿时急得头顶冒烟。

  此时殷幼对雪狼说:“带着金子澜去城门口吧,穿得体面些,就说金子澜已经拜进了新玄清宗内门,你身为玄清宗长老要与城主一叙。”

  如此一番,一来唯一的外孙子被雪狼拿捏在手上,二来雪狼又是手执玄清宗拜帖走正儿八经的礼仪拜会,软硬兼施,天门城城主无论如何也得跟雪狼见个面交涉两句。

  后头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金星、菩提和东烈及其子孙大多已死,魔尊手下人才济济,雪狼几百个弟兄们守在城门外,在绝对的武力威慑下,天门台城主迫不得已服软,对怜霜尊俯首称臣,如此既保住了外孙的性命,又换得了外孙进入玄清宗内门受怜霜尊教诲,也算是成全了颜面。

  殷幼仅提了一个法子,就让雪狼少打了好一场大仗,费费嘴皮子的功夫便把天门台城收归玄清宗下。

  前前后后,殷幼终于得了那柄扶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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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光啊?”魔殿外,余东羿才轻唤了一声,一道溢彩流光便轻盈地飞射而来。

  殷幼早已枯坐在宫外许久,他激动地涨红着脸,望着扶光剑往余东羿身上亲昵挨蹭的情形。

  “好嘞,乖,”余东羿随手推了推扶光,将剑归鞘放到一边,才笑意盈盈地朝殷幼敞开双臂,“想我了没小家伙?”

  “嘭!”

  殷幼像花朵绽放开那般蓬然扑进了余东羿的怀抱。

  仅仅只与余东羿隔了数十日不见,殷幼却觉得漫长得好似孤寂了半生。

  “余郎余郎余郎……”殷幼将脸埋进余东羿的胸膛,深吸他身上的气味。

  “居然还筑基了,真棒,”余东羿修为没了神识还在,揉了揉殷幼的脑袋,他欣慰地问,“怎么把扶光弄来了?千年不见怪怀念的,看扶光这样子好像还认了新主?”

  “嗯,”殷幼将先前种种都絮絮地说了,才道,“金子澜拿它当了本命剑,在金子澜死之前,扶光的主人都得是他。”

  “那就先给他用着呗,”余东羿眯眯眼笑着说,“能让扶光认主的孩子,我倒是蛮想见见的。”

  扶光剑有剑灵,剑灵那脾气是谁用谁知道,余东羿难得碰着一个能使唤得动扶光剑的孩子,自然好奇那人是否与他有什么相似之处。

  殷幼一愣,问:“你要去看金子澜吗?”

  余东羿一歪脑袋道:“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有何不可呢?”

  “可你……”殷幼犹豫地望了一眼余东羿身后的烽火北宫殿,“那个人……他肯放你走吗?”

  殷幼日日在魔宫外叫嚷闹腾,次次都被魔宫的侍卫刀剑相向地轰走。

  幸亏他刚筑基气血旺盛,又善于躲闪,才在侍卫的攻击下只受了点轻伤,可饶是如此,殷幼也对烽火北这处江益渠的地盘深恶痛绝。

  余东羿脊背后方还顶着冥冥高空上怜霜尊的神识,自然不好得多说,只笑笑道:“乖,咱们先回玄清宗,等到了那儿,我再一一向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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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清宗在九龙聚首之地,烽火北魔宫在荒郊僻壤,二者间距离甚远,余东羿拿着从师尊那儿掏来的灵石,带着小狐狸买了传送阵的票,转瞬之间,便回到了天门台城。

  一出传送阵,往繁华处一走,便听到有张榜的人在吆喝:“来啦来啦!玄清宗新弟子入门试炼就在今日!要报名进玄清宗的,现在上山还来得及!此处有神行符和通往玄清宗的传送阵票!价格不一、任君挑选!”

  能花钱的事儿就不费腿脚,余东羿心血来潮想玩闹一番,路上非但买了通往试炼的传送阵票,还买了一张能幻化形貌的符箓。

  殷幼见余东羿摇身一变就年轻了几岁,转眼成了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相貌平平的少年郎,不由瞪大了眼问:“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参加入门考核喽?”余东羿狡黠地眨了眨眼,“不瞒你说,此番师尊叫我来主持大局,重建玄清宗,可不得好好深入体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