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

  裴璟昱嘴唇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衣襟松松垮垮的,里头露出几张银票的边角, 月要带中也夹了不少。

  萧远铖倒是在他说亲一次给一百两时无二话,且叫阿勇很快取过来一叠银票, 就放在桌上,很是大方, 亲吻之前就付账。

  裴璟昱现在嘴唇和舌根是又麻又痛,实在受不住了,呜呜呜,他要的还是太少了, 没摸清楚摄政王的财力。

  “呜唔——不来了,不来了。”

  裴璟昱摇着脑袋, 捂住了嘴巴, 不给他亲了, 埋怨道:“讨厌死了, 嘴巴好痛。”

  萧远铖本来也是逗他, 闻言将刚塞他腰带上的那张银票慢悠悠拿了回去,故意道:“那这一百两就不算你的。”

  裴璟昱很不乐意, 扒拉他的手轻易就拿了过来, “怎么不算?这张银票算工伤!”

  萧远铖细品了这两个字:“工伤?”

  裴璟昱立即转移注意力, 撒娇道:“说话都疼,难受, 喉咙也疼。”

  萧远铖奇了:“喉咙为何会疼?”

  裴璟昱娇气道:“你刚刚亲那么凶,我都感觉你舌头扌甬到我喉咙眼了。”

  萧远铖被这直白的话撩得有些口干舌燥。

  裴璟昱还在那哼哼唧唧, “不行,刚刚没说清楚, 都说了亲多了,该叫王爷腻味了,还亲这么多回,以后单纯碰个嘴唇一百两,伸.舌.头五百两!要是伸.到.喉.咙眼要八百两!亲吻的时间也要有限制,舌.吻不能超过半柱香,不然超过就要再加一千两!”

  萧远铖:“……”

  裴璟昱眼睛亮亮的,越说越觉得这买卖不错,将衣襟的银票和腰上的银票放在一起,数了数有十张了,很不错!明日继续努力!

  “王爷,您早点歇息,我明日再来哈。”

  在萧远铖眼里这些都是情趣,自然愿意陪着他玩,瞧他眉开眼笑,捏了捏他的脸蛋,“本王送你。”

  裴璟昱把恃宠而骄发挥的淋漓尽致,伸手道:“以后也不准捏我脸蛋,都说了脸小没有肉,王爷总是捏,捏一次一百两!”

  萧远铖:“还有呢?其他的一并说了。”

  裴璟昱想了想:“嗯,抱就不收银子了,但是只准抱,亲的时候手不准乱扌莫。”

  萧远铖大手从他月要上移到背上,“那像这样,还有这样,怎么算?”

  裴璟昱被扌莫的浑身发痒,笑嘻嘻倒在他怀里,“隔着衣裳就算了,不要银子了,伸进去需要,到时候看看吧,说多了怕您记不住,我回去仔细想想。”

  萧远铖忍笑道:“行,那你回去好好算,本王等着。”

  裴璟昱从他腿上下来,见他也起身,忙拒绝道:“不用送,哪有让王爷送的道理,被人瞧见了该乱说了。”

  萧远铖伸手给他整理好弄乱的衣裳,“本王送未来王妃不是天经地义?”

  裴璟昱:“还不能叫别人知道嘛。”

  萧远铖瞧他又要说没法做人了,无奈道:“那叫阿勇送你,你不是怕黑吗?”

  裴璟昱点点头:“那我回去啦?”

  萧远铖:“回去吧。”

  裴璟昱走了两步,又转过来踮起脚仰头主动亲了萧远铖一口,“买十送一,就不收王爷银子了。”

  说完迅速溜了。

  萧远铖立在原地失笑。

  -

  王府一路都挂着夜灯照明,并不会漆黑一片。

  阿勇是摄政王的近侍,自然知晓裴璟昱和自家主子之间的关系,正因如此,裴璟昱没像之前那般为了打好关系热情搭话了,他才不上赶着了。

  直到送回院门口,裴璟昱才开口:“麻烦阿勇哥了。”

  阿勇一贯的话少:“应该的。”

  裴璟昱进屋,将银票放进他的小包袱里,这才去泡澡。

  【你真要银子了?】

  裴璟昱一边拿帕子擦着身子,一边回复它:当然,今晚挣了一千一百两。

  【这么多?】

  裴璟昱:要不是嘴巴太疼了,我要把他亲到倾家荡产!

  【你小心别做太过了,适当也要哄哄他,男人需要哄的。】

  裴璟昱:怎么就做太过了?这不是哄着了吗?都让他又亲又扌莫了还想怎么样?

  【……】

  裴璟昱沐浴过后,并不困,便坐在椅子上拿出他的针线,虽然点了灯,裴璟昱怕伤眼睛,把夜明珠摆放在桌上,这才继续绣那个荷包,两个荷包上的月亮早就绣好了,到了缝线收尾的阶段。

  一个时辰后,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裴璟昱仔细翻看很不满意,瞧着这针脚歪歪捏捏,和他想象的一点不一样,有些气呼呼:这怎么送得出去,这也太丑了。

  他自己都有些嫌弃了。

  【礼轻情意重,这可是你亲手绣的第一个荷包,意义重大,你把这个丑的送给萧恪宁,他肯定不嫌弃,你下一个稍微缝的整齐一些,再送给摄政王。】

  裴璟昱:恪宁哥送我的木雕这么好看,我才不要送他这么丑的。

  【你不会是想把这个荷包送给摄政王吧?】

  裴璟昱:为什么不可以?这可是我亲手绣的第一个荷包,意义重大,送给他是天大的福气。

  裴璟昱将这个丑丑的荷包收好,明日他就送给萧远铖去。

  【……】

  裴璟昱收拾完桌子,打了个哈欠,这才爬上了床,闭上了眼睛。

  -

  萧恪宁过来找裴璟昱的时候,见他正面红耳赤慌慌张张似乎是要藏什么。

  萧恪宁眼尖看到他手中捏的是何物,忙退了出来。

  裴璟昱将被他卷成一团的亵.裤藏好后,这才不自在地走了出来,然后洗漱完,装作若无其事坐在了膳桌前。

  萧恪宁开口道:“阿昱,你是不是梦-遗了?”

  裴璟昱差点呛到,拿着帕子捂住嘴,没好意思吭声。

  萧恪宁身为一个好大哥自觉有责任,虽也有点不好意思,还是一本正经道:“其实这很正常,说明你已经长大了。”

  裴璟昱臊得脸皮都烫了,呜呜,都怪萧远铖,他以前多纯情的一男孩,可从来不做春-梦的!

  萧恪宁:“没关系的,不用觉得害羞,都会有这个情况的。”

  裴璟昱抬眼瞧他一脸正直,实在想象不出来,“你也做春-梦吗?”

  萧恪宁:“……”

  萧恪宁:“没……你还做梦了?”

  裴璟昱生怕他问梦到是谁,当即改口:“我就是随便问问,我没做梦!吃饭,快吃饭。”

  萧恪宁瞧他欲盖弥彰的模样,知道他脸皮薄,也没挑破,“嗯。”

  等用完早膳,裴璟昱背着两个小丫鬟,偷偷摸摸把里衣给洗了。

  沈重延过来他刚好在晾晒,“阿昱,你还自己洗衣裳呢?”

  裴璟昱可不想叫他知道,不然免不了被取笑,“你怎么有空过来,你不是要做生意?”

  沈重延:“东街有个店正在卖,我都已经瞧好了,价钱很合适,要两千两,不过我还差些银子,毕竟盘下店,还要重新装修,还要请人打理,前期需要投入好些银子。”

  裴璟昱:“你要开什么店呀?”

  沈重延:“开酒楼啊。”

  裴璟昱:“还需要多少?要不我借你一些?”

  沈重延比了个数。

  裴璟昱:“三百两?我有!我借给你好了!”

  沈重延:“保守估计还需要三千两。”

  裴璟昱:“那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萧恪宁去而复还,“我听庆忠说重延来了。 ”

  裴璟昱:“恪宁哥你来的正好,重延要开酒楼,还差三千两。”

  萧恪宁:“……”

  “什么酒楼需要三千两?宝味楼那么大的酒楼,整个店盘下来也就一千两出头,还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且不说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楼数不胜数,重延,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可别被骗了。 ”

  裴璟昱拉着沈重延的手,“要不别开酒楼了,竞争太激烈了。”

  沈重延:“那就开酒肆!”

  沈重延瞧萧恪宁的神色,立即改口:“好像竞争也挺激烈的,光是西街就有四家酒肆。”

  裴璟昱感慨:“看来生意不好做啊。”

  而且还操心劳力,不像他靠亲嘴,大半个时辰就能挣下盘一个酒楼的银子。

  沈重延来回说了好几个方案,都被萧恪宁一一指出不妥。

  “我以后还是不成家了,不耽误人家姑娘了,我爹要是再骂我,我就实话实说好了。”

  裴璟昱安慰道:“别灰心啊,刚开始起步都难。”

  萧恪宁:“重延,你不要着急,做生意急不得,你多考察考察。”

  沈重延幽幽道:“我要是个姑娘就好了,给自己选个好夫婿,嫁过去直接就享福。”

  萧恪宁:“……”

  裴璟昱:“……”

  沈重延抬眼看向萧恪宁,上下打量着,然后松开裴璟昱,去拉萧恪宁的手,“我看恪宁兄就不错,家世模样都是上乘。”

  萧恪宁:“……”

  裴璟昱把他的手拨开,“醒醒!你不是姑娘!”

  沈重延:“男的也可以吧,我昨日去考察的时候,你们知道我瞧见什么了吗?”

  裴璟昱瞬间八卦道:“瞧见什么?”

  沈重延:“西街刚开了家青楼。”

  裴璟昱:“不就是青楼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沈重延:“不是一般的青楼,里面都是男的,那南风馆里面的小倌,一个个涂脂抹粉,身段妖娆着,年龄看着都不大,唇红齿白长得漂亮极了,据说外面很时兴玩这种花样,而且是男的,不怕被/搞/大肚子,我看以后京城估计也会刮起这风。”

  萧恪宁皱眉:“重延。”

  沈重延立即说道:“我就是站在门口,我没进去,我只是好奇打听了一嘴罢了,再说我就是要找男的,我也不找这种男的啊,有你和三哥这种,诶,我看三哥不错,个高又有男子气概还大方。”

  裴璟昱一听,赶紧提高了声音:“不行,你不能找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