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日夜颠倒?

  什么又叫纵、欲过度啊?

  【11432不便细说, 到时请玩家自行体会。】

  唐洲白:“…”

  说真的,他可一点也不想亲自体会,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想什么?”季珵微微偏过头, 手臂贴着唐洲白,手也没闲着, 牢牢握着唐洲白微微发抖的手。

  唐洲白偏过头, 闻到了季珵身上的香味, 还是很香, 只是这香味里掺杂了一点奇怪的味道,唐洲白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

  不过, 对于季珵的关心, 唐洲白耳垂为红,还是小声说了句:“没想什么。”

  总不能说日夜颠倒和纵、欲过度吧?

  看着主座下方贴在一起的季珵和唐洲白, 曲鹭眼睛里划过一丝怀念,她紧紧握着座椅的把手, 藏在衣袖下的手青筋暴起,仿佛要冲破她的皮肤。

  她在极力地克制自己去触碰季珵, 去拥抱自己儿子。

  “如何, 考虑得怎么样了?”

  季珵微微抬眼, 眼睛里没有多余的情绪, 只要能和唐洲白在一起, 季珵去哪里都无所谓。

  于是他对这个从来没有摸过抱过自己的母亲说道:“就依娘亲的。”

  这声娘亲差点让曲鹭把手下的扶手捏碎, 她嘴唇轻颤,极力克制着自己,就连声音也小了一些:“好。”

  真好, 好到曲鹭的心尖颤了颤。

  “你们二人的起居安排交由青羽处理,若有不懂或不习惯的地方也可寻我。”曲鹭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微卷的睫毛眨了眨,又对季珵和唐洲白说道:“七天之内,我不会让其他任何人打扰你们。”

  季珵颔首,眼睛里依旧没有情绪,对曲鹭只是恭敬,并无任何血脉相连的感情:“谢娘亲。”

  曲鹭又多问了季珵几句,是否还有别的需求,季珵摇头,微微攥紧唐洲白的手。

  曲鹭也只好摆摆手,让季珵和唐洲白离开了主殿。

  等主殿的门合上后,青羽被曲鹭招至身前。

  “青羽,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青羽俯着身子说道:“主人做的自然是对的。”

  曲鹭微皱的眉头松开,嘴里嘟囔了句:“罢了罢了。”

  自己已经把唐洲白送到了虎口,是对是错也只有七天之后才能见分晓,希望唐洲白这个孩子还活着。

  *

  出了阅天宗主殿的唐洲白左右张望,他的手被季珵牵着,比季珵略走在一条陌生的石阶上。

  石阶悬空而置,一直向空中延伸,云海在下翻腾。

  所有的石阶泛着暗淡的青灰色,一些枯枝断叶围在台阶周围。

  “这是何处?”唐洲白疑惑发问,不再纠结季珵握着自己的手。

  方才在主殿,唐洲白脑子里装的都是不能见人的东西,季珵和曲宗主具体说了什么,唐洲白一时竟然想不起来。

  季珵:“望归阁。”

  唐洲白没有追问,可能有盼望故人归来的意思吧。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唐洲白换了个问题,毕竟现在他脑子里都是日夜颠倒和纵、欲过度…

  这次,季珵没有说话,他偏过头,对身后的唐洲白笑笑:“到了阁中,自然会明白。”

  那笑容和平时一样,唐洲白悬着的心放下来,继续跟着季珵前进,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吧?

  石阶一千三百四十一层,唐洲白和季珵走了许久才来到望归阁。

  站在高处看,望归阁整体是椭圆形的,以白色为主,云海在阁下翻腾,使望归阁如同被白云簇拥的月亮。

  阁前有一处池塘,里面水深不见底,青苔密布,瞧不见游鱼。

  如玉石般的石板置于池塘上方,石板与石板间有池水流过,缓缓的流水声不绝于耳。

  唐洲白和季珵一前一后行走在白石板上,脚下不沾一滴池水。

  整个望归阁四周也缠绕着枯藤,枯藤有粗有细,缠绕在一起,平添几分寂寥和衰败。

  “到了。”季珵停下脚步,将唐洲白牵引至身旁。

  一扇木门出现在唐洲白面前,引诱着唐洲白进入。

  到了这时候,唐洲白内心忽然怕了,总觉得有什么避之不及的事情要发生,他猛然后退了一步。

  季珵偏过头,他察觉到了唐洲白的抗拒,于是也跟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怕了?”

  唐洲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认了季珵的话。

  笼罩唐洲白的不是普通的恐惧,而是那种丝丝缕缕的恐惧,让唐洲白感到窒息。

  “有我在,我会陪着你。”季珵拉拉唐洲白的手,安慰他。

  唐洲白深吸一口气,和季珵对视了一眼说道:“好,我信你。”

  可,令唐洲白始料未及的是,季珵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威胁,危及自己脆弱不堪的生命。

  *

  望归阁内和阁外的衰败不相上下,季珵随意挥了挥手,阁内的家具、装饰等全部焕然一新,干净整洁。

  特别亮眼的是摆在正中央的一张大床,大床没有木制的挡围,几层泛着银光的纱丝垂在大床周围,把床内的光景遮了大半,颇有犹抱琵笆半遮面的朦胧美。

  进了这间望归阁后,季珵变得很急躁,他拖着唐洲白直奔那张精心布置的床,仿佛那是他的巢穴。

  被季珵困在床上后,唐洲白才彻底意识到季珵的意图,危机感得到验证。

  过于逼人的花香笼罩着唐洲白,他用双手抵着季珵的肩膀,眼睛里闪着慌乱,试图和季珵讲道理:“我说,这事急不得。”

  唐洲白还没有做好和一个男、人□□的心理准备,哪怕是季珵这么一个尤物。

  不可否认的是,唐洲白对季珵有那些一丁点好感,若真要选一个人做的话,唐洲白大概率也会选择季珵。

  但唐洲白还是抗拒,一旦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唐洲白会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舍不得离开季珵,而这是唐洲白最不愿做的事情。

  可季珵并不赞同唐洲白的话,他微微压下来,胸膛贴着唐洲白,他直勾勾地看着唐洲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声音嘶哑:“太久了。”

  换言之,季珵他急,而且很急。

  唐洲白还想再说点什么,直接被季珵堵住了嘴。

  和之前的吻一样,季珵的吻始终带着凌厉,唐洲白的嘴唇被啃发疼,红艳艳的,不受控制地抖着。

  “停…停停…”唐洲白瞅准时机,单手捂住了季珵的嘴和口鼻,只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身下的唐洲白胸膛起起伏伏,嘴唇水水润润,如一枝折枝的海棠,沁着朱红的花边微微发抖。

  季珵强忍着想拨弄拨弄、挑拨挑拨唐洲白的冲动,轻轻舔舔唐洲白的手心,示意唐洲白把话说下去。

  被舔过的手心泛着凉意,唐洲白吞吞口水,有一瞬间甚至想认命,从了季珵。

  唐洲白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强制把自己从美色的陷进里拉出来,他眼神清明地对上方的季珵说道:“季珵,你听我说…”

  季珵眼角微弯,笑意盈盈地默许唐洲白继续说下去。

  可惜换来的不是唐洲白的甜言蜜语,而是一击。

  唐洲白舍不得伤季珵,只能紧急掐了一个昏睡术,甩在了季珵身上。

  趁季珵愣神之际,推开季珵,让季珵跌进身后的大床里。

  阁中充盈着季珵过于浓厚的香气,逃跑的过程中,唐洲白鼻腔、口中都是花香,脚下步子也跟着杂乱。

  还有五米、四米、三米…

  只要再跑两步,自己就能逃出望归阁,拜托,自己真的很想离开。

  唐洲白并来不及考虑逃出望归阁后去哪里,他只知道待在望归阁,自己必定要遭殃。

  可,唐洲白的希望落空了。

  一息之间,望归阁上上下下所有的门窗全部关闭,一层坚不可摧的结界挡在唐洲白身上,阻拦住逃跑的唐洲白。

  唐洲白呼吸急促地停下脚步,伸出手指摸上结界,那结界如同一层又一层的网,牢牢地把唐洲白困在其中,哪怕唐洲白费上大半修为也戳不破一个洞。

  一小节如蛛网般细密的枝桠伸到唐洲白颈边,扎进唐洲白血肉里。

  鲜红的血顺着枝桠聚集在季珵指尖,他舔舔手指,眼睛里的猩红仿佛要溢出,他说:“你的血好甜。”

  季珵还带着血迹的手摸上唐洲白的耳垂,前所未有的浓烈香气笼罩了唐洲白,香到唐洲白脚底发软。

  下一秒,季珵低沉沙哑又灼热的气息撒在唐洲白耳边,他说:“你逃不掉了。”

  唐洲白明白,季珵这下是真的不开心了。

  *

  三日后,青羽按照曲鹭的吩咐,前来探望唐洲白和季珵。

  前脚刚踏入望归阁,浓郁的花香迫使青羽捂住了口鼻,又掐了一个闭息诀才走进阁中深处。

  青羽快要行至窗前,一只手突兀地从白纱帘子里伸出,赤、裸裸出现在青羽视野里。

  那只手骨节分明,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屈起,原本白皙的手背泛着希望的粉,手背的血管也跟着暴起,几个不规则的牙齿印刻在手背上。

  不难看出手的主人在受着什么难忍的折磨。

  在青羽思考之际,听到动静的唐洲白挣扎地爬出来,他眼神哀哀,眼睛周围红肿着,像是哭了很多次,对着青羽说道:“救…救救我…”

  那沙哑的嗓子完全听不出是唐洲白的声音。

  这时候,羞耻什么的唐洲白完全不在乎,他只知道,季珵像是疯了一样,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季珵亲过、啃过、咬过。

  唐洲白的脖颈、胸膛、后背和半截腰身全部暴露在青羽视野里。

  原本如雪的白皙皮肤被亲吻啃咬得如同落下了朵朵红梅,几乎找不到大块完好的皮肤。

  哪怕是唐洲白的脸上也未曾幸免,颧骨上印着两个齿痕。

  尤其是唐洲白那张脸,再也瞧不见之前的平平无奇的模样,也再没有词能形容他过于惊艳的脸,多么令人销魂荡魄。

  如同一节被折了一段的娇艳花枝,身上带着沁出花香的露水。

  如此过于刺激的场景让青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异样的感觉从脚底席卷至全身,他直勾勾看着唐洲白,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第一次失了态。

  未等青羽做出决定,在他眼皮底下,唐洲白再次被拖进了白纱中,那双蛊惑人心的手也一同消失在青羽的视线里。

  下一秒,白纱中传来季珵一声低沉压抑而又充满威胁性的话语:“滚。”

  看到了那种难以言说的场面后,青羽见到曲鹭的第一句话不再是主人,而是:“唐小公子快死了。”

  曲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