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后的焦灼气味让这个有着甜美气息的小镇染上一抹暗色。

  他和她终究不应该存在这个地方。

  都是满身污浊的人。

  有风吹过,带着花香和暖意。

  阳光明媚,是个适合出游和照相的好天气。

  花田里年轻的新人们在牧师的祝福下终于牵手,许下诺言。

  得到真爱。

  作者有话要说: 

  、高高高高!

  到底一个人的生命能够挥霍多少次,到底一个人要撞墙多少次才知道这条路是不可取的,即使一直地不在乎着,努力着,那些口中说着的不在意又是否是真正的不重要。

  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知道,因为这个世界不存在真正的无所顾忌,要得到,总是要付出。

  睁开眼睛,莉迪娅茫然地看着周围。过于简单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另一边的电脑基本上就没有什么。

  应该已经死掉了,莉迪娅张了张口,嗓子的疼痛感让发出一个音节都成为苦恼。

  为什么会有痛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侧了侧头,脖颈传来一阵疼痛,用手摸了摸,凹凸不平的触感,更加像是被什么撕咬过的痕迹。为什么会有这种联想?莉迪娅不知道,只感觉到这个伤口要是愈合估计好很困难了。

  看到摊在一边随意丢着的游戏机盒子,莉迪娅开始琢磨这个房间的主人到底是谁。幸运的是莉迪娅并没有猜测太多时间,进入房间的人就证实了她不敢猜测的猜想。

  【飞坦】莉迪娅尝试发出这样的音节,但是还是失败了。

  男人的模样和记忆中的完全重合,但是又有些不同。莉迪娅产生了一瞬间的畏惧感,因为对方眼眸中的阴狠。

  但是这种因为他的出现而产生的畏惧似乎更加刺激了飞坦的不耐烦,他快速迈进房间,一手就能够握紧她纤细的脖颈,“你怕我?”

  这在以前大概是莉迪娅听到过的最可笑的事情了,可惜现在的莉迪娅只是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辩驳。

  这种沉默让飞坦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在莉迪娅已经明显呼吸不畅的时候终于放开。

  莉迪娅大口呼吸着空气却又因为呼吸太猛而轻咳了几声,白晢的脸庞泛着潮红,眼泪都要呛出来。

  按道理说这样的莉迪娅一向是飞坦最乐意看到的,不会挑衅不会说那些让他不爽的言语,可是现在的飞坦开始表现出的情感是焦躁。

  不安才会焦躁。

  莉迪娅停止了咳嗽,看着飞坦,眼睛平和而单纯,再也不夹杂着那些曾经拥有的炽热。

  【谢谢】她说不出来,只能这样作出口型。

  这种日常用语的口型非常简单,她并不害怕飞坦看不懂,但是飞坦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这句话。

  飞坦向这个房间的另一个门走去,像是浴室。

  现在是晚上?这个房间并没有窗户,莉迪娅判断不出来,只记得飞坦被自己逼出来了睡前洗澡的习惯。

  莉迪娅尴尬地继续坐在床上,她现在睡得看起来像是飞坦的床,那么他平时睡在哪里?

  在她发呆的时间,飞坦冲洗得一如既往得快,很快就从浴室走出来。

  头发还在滴水,贴着侧脸,光|裸着上半身,穿着黑色短裤,将浴巾扔给莉迪娅,坐在床边。就像之前他们同居的时候一样,不过那个时候是她为了吃到一点豆腐乐滋滋地为大爷服务。

  莉迪娅将浴巾握在手上,胳膊托着飞坦的头才意识到只要用力身体就是钻心的痛,像是要把她以前的痛都补回来。

  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再颤抖,她轻轻擦拭着他的发丝。又是用凉水洗的澡,只是触及就能感受到凉意。

  她没有做多余的事情,老老实实地为他擦着头发。

  男人依旧裸着上半身,头靠在她的肩膀,像是感受不到她疼痛而产生的颤意,眼睛低垂,“那件事是旅团仇敌干的,漏网之鱼。”

  莉迪娅继续安静地擦拭着他的头发,点点头。

  她可以猜测得到,她一个技术人员本身就没有什么仇家,更何况飞坦还在之前专门提醒过她注意周围,她当时也只当做耳旁风,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

  她虽然知道飞坦他们一定危险着,但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完全了解过这个男人,他们的一切假设都是她猜测的,而她终于意识到他们要高于他的猜想数倍不止。

  不然怎样级别的仇家才能够做到的,把她这个隐形能力逼得一点可用之处都没有,不然应该已经死亡的她为什么还会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