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句由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词语组成的话，落在耳中，却格外的动听，让人心动不已。
“愿……”林述煜话说没完，就感觉到唇瓣被一根手指抵住了。
唐叙珩低沉的声音响起：“先别急着答应。”
林述煜有些不明白。
既然告白了，为什么又不让他答应？
他正疑惑着，又听到唐叙珩说了一句：“手给我。”
过了这么会儿，林述煜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
他照着唐叙珩说的做，伸出空着的那只手。
抵在唇上的手移开了，轻轻地抓住他的手腕，抬起来。
林述煜只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换成牵手的姿势。
唐叙珩：“过来一下。”
林述煜已经被这谜一样的转折给弄懵逼了，但还是跟着唐叙珩摸黑走到床边。
“啪。”
床头灯被打开，暖黄的灯光对着床头笼罩而下。
唐叙珩从床头的枕头底下拿出一本素描本，递给林述煜。
林述煜接过，又看了眼唐叙珩。
唐叙珩眼里带着温柔笑意，轻轻点头：“翻开看看。”
林述煜把花放在床上，翻开了素描本。
素描的第一页，是一张用彩铅画出来的画面。
图上，穿着雪白连衣裙的温柔漂亮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小男孩身上穿着浅蓝色T恤，眼睛很大很漂亮，表情看起来有些怯生生的。
虽然是铅笔手绘，但是人物的形象特点很清晰到位，林述煜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是宋华歆。
而那个小男孩，是他自己。
手绘图的下面，是几行飘逸漂亮的字。
【煜煜搬来家里的第一天，他看起来有些怕生，但是家里佣人姐姐给他糖，他很乖地道谢后，自己拿了一颗，然后奶声奶气地叫我哥哥，想把剩下的糖分给我，我本来想着不理他，却又心软了。】
看着这些记录着童年的文字，林述煜也记起了往事，心头一暖。
他唇角翘起，又多看了会儿，这才往后翻。
【搬来的第一个晚上，煜煜就和我睡同一张床。夜里他好像做噩梦了，哭得稀里哗啦的，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枕头都湿透了，就连席子都湿了一大块，妈妈让佣人姐姐帮我们整理房间的时候，还说我们两个尿床，她那其实就是开玩笑的话，结果当天晚上，煜煜就抱着新枕头坐在地上，说是这样子就不会连累我。】
彩铅绘制的配图里，两个小男孩站在床板，旁边站着眉眼含笑的女人，以及帮着收拾床铺的佣人姐姐，床上，是明显湿了一大块的席子。
【今天煜煜被爸爸妈妈给逗哭了，怎么哄都哄不好，我拿了块糖递给他，他就停下了。当天晚上，妈妈告诉我，要我照顾好弟弟，他哭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得哄他，我答应了。
仔细回想，好像就是从这天起，每次煜煜哭，都是要我来哄，不过说真的，每次他哭，的确只有我哄才能停下，挺神奇的。】
【老妈难得有空，带着我和煜煜一起出去玩，在看金鱼的时候，因为有个小孩说晚上吃鱼鱼，结果煜煜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今天，煜煜突然亲了我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煜煜最近似乎很喜欢亲我，找到机会就要亲我，还眼巴巴地看着我，希望我能回亲他一口。】
……
不知不觉，林述煜就翻看了很多页。
每一页都有图，以及用文字所记录下来的、那些值得记录下来的生活片段，全部都是关于他的。
从小学、初中、再到高中。
他第一次考满分、第一次竞赛拿奖、第一次拿奖状、他每年过生日的情形……
一笔一画，一字一句，全都是他们相识过后，在珩哥的眼中，他这些年的成长轨迹。
也是他们的共同回忆。
一直翻看到最后一页，林述煜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唐叙珩，眼眶有些热。
唐叙珩也在凝视着他，嘴角含笑眼神温柔而真挚：“煜煜，我们已经互相陪伴十多年，可我不知足，我喜欢你，想换个身份，以男朋友的身份，继续陪在你身边。”
他一点点地靠近林述煜，眼里满是认真：“陪你长大，陪你去看外面的风景，陪你走完漫漫人生路，和你一起，继续记录人生的点点滴滴。”
“你，愿意吗？”
林述煜看着唐叙珩，主动张开手，笑着说：“哥，答案我已经给你了。”
“我也喜欢你。”
话音刚落，林述煜听到唐叙珩低低地嗯了一声，紧接着，他就被抱住了。
唐叙珩松松地抱住他，在他的眉间印了一个温柔的轻吻，紧接着，他的额角、鼻尖，然后和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煜煜？”
隔着极近的距离，林述煜能看清唐叙珩眼里那不加掩饰的期盼和欲.望。
他知道唐叙珩在问什么。
只要在靠近那么一点点，就……
林述煜点了点头。
心里明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是下意识地闭上眼。
唐叙珩的吻落了下来。
一开始，只是唇贴着唇。
再然后，是扣开城关，然后逐步攻城略地。
许是闭上了眼睛，林述煜的触感反而更鲜明，男生的吻很生涩，强势中夹杂着令人沉溺的温柔。
林述煜从吻中寻到了甜头。
珩哥似乎在接吻前吃了奶糖，舌尖上还带着浓郁的奶糖味，伴随着接吻，奶糖的香甜喂丝丝缕缕地在口中弥漫开来。
很快，他的上颚和牙根都留下了淡淡的甜味。
最后，连舌.尖都染上了浓郁的甜味。
很甜很美好的一个吻。
等唐叙珩放开他，往后分开了点儿，林述煜急促地喘了两下，揪着唐叙珩的衣领，有些不知足地主动吻了上去。
他自己也毫无经验，只能模仿着刚刚唐叙珩的做法，一点一点地试探。
像足了一只试探着舔舐的猫。
殊不知，他这种做法，反而勾动了某人的欲.望。
就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一般。
唐叙珩任由林述煜亲着，等察觉到怀里人萌生退意时，他收紧了揽着腰的手臂，同时另一一只手缓缓上移，温柔地扣住了林述煜的后脑勺，堵住了他的退路，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林述煜被这个远比刚刚还要强势霸道的吻撩得七荤八素，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着唐叙珩为所欲为。
不知道过了多就，直到一吻结束，被放开的时候，林述煜感觉自己腿都软了，站不住脚，有些无力地半挂靠在唐叙珩身上。
他心跳得很厉害，被吻得有些水润的漂亮唇瓣翕动，气息凌乱。
唐叙珩的呼吸也有些紊乱，那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响起，性感而撩人，一阵接一阵地轰击着耳膜。
隔了一会儿，林述煜听到唐叙珩问：“还好吗？”
他稳了稳心神，低低地嗯了声：“还好。”
只是接个吻就腿软，这说出来……那也太丢人了。
撒谎的代价，就是他的嘴再次被堵上了。
相比刚刚的强势，这回的吻就温柔多了。
可他分明捕捉到唐叙珩眼里的那一缕坏笑。
林述煜被吻得很舒服，所有的心思就都被从心口上如同火山喷发般浓烈而炽热的感情覆盖取代，顾不得再去想别的。
一吻结束，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凌乱的呼吸声。
唐叙珩扶着林述煜坐到床上。
林述煜直接四肢大张往后一倒，仰躺在床上。
躺下后，他就只顾着大口大口喘气，懒得再动弹。
偏偏罪魁祸首却似乎仍不知足，在他身旁躺下，撑着身子，一下一下地轻啄他的唇瓣。
等稍微缓过来，林述煜忍不住轻推了推唐叙珩的脸：“哥，你这样压着，好重。”
唐叙珩没忍住，笑了下，他怕压着人太累，只是侧躺在林述煜的身旁，单手撑着身子，低头去吻人，压根没任何肢体接触。
重什么的，根本就是个推开他的借口。
不过考虑到煜煜被亲狠了，他也没拆穿这个随便又拙劣的借口，稍微拉开了两人的面部距离，在林述煜身旁躺下。
想了想，又将手指嵌入林述煜的指缝中。
两人就这么手牵手在床上，让彼此冷却了会儿。
等汹涌的感情逐渐冷却稳定下来，林述煜也逐渐从之前的接吻里回过味来，眨眨眼，有些忍俊不禁。
“笑什么？”唐叙珩轻声问。
“没什么……就是仔细想想。”林述煜笑了会儿，说，“哥，你刚刚那通表白，整得好像是在求婚一样。”
“对。”唐叙珩闷笑着收紧手掌，“答应了我的告白，就一辈子和我绑定，再也别想跑了。”
“我现在这样，好像也跑不动。”林述煜调侃着，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刚刚，是不是打算给我看了那个回忆录，再……表白的？”
明明表白都已经互相表白了，吻也吻过了，可提起这两个字，他还是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隔了好一会儿，林述煜才听到唐叙珩的回答：“嗯。”
林述煜轻轻地哼了一声，戏谑道：“你刚刚……一开始，我都快答应了，结果你又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我还以为，你是临时反悔，驴我呢。”
提及这事，唐叙珩似乎也有些懊恼，他轻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打算先送你花，再给你看回忆录，然后表白的。”
他顿了顿，才接着说：“可惜，感情有时候是不可控的，刚刚那会儿气氛太好，听到你问那个问题的时候，我就下意识地顺着你的话，把话说出来了。”
林述煜失笑：“你也紧张吗？”
“紧张。”唐叙珩点头承认。
林述煜半撑起身子，看着唐叙珩的脸，说：“真的紧张？我一直都没看出来。”
唐叙珩直接抓着他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感觉到了吗？”
林述煜微微愣神，而后弯着眼笑了起来：“感受到了。”
那一阵一阵鲜活而不平静的跳动，和他的心一样。
“我还以为，整个过程只有我在紧张。”林述煜收回手，想了想，忍不住感叹道。
唐叙珩低笑了声，说：“感情的事，可没有十拿九稳，没到尘埃落定之前，心里都是没底的。”
林述煜赞同地点点头，又想起了那本回忆录，笑着说：“哥，那本回忆录，你应该花了不少的精力和时间吧。”
唐叙珩：“嗯。”
林述煜意有所指：“你这段时间，好像挺刻苦的。”
他和珩哥基本是形影不离，他基本上没见过珩哥整这个东西。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段时间里，珩哥每天都醒得都比他早，有时候他半夜醒过来，珩哥还在书桌前坐着。
他本以为珩哥是在刻苦学习，现在看来，应该是在制作那本东西吧。
唐叙珩有些无奈地笑了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林述煜哼笑道：“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记忆力这么好，连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
里面罗列的好多事，他都是只有些模糊的印象了，可那回忆录里，却写得很细致。
唐叙珩眸光微闪：“小时候的部分，我参考了以前小时候写的日记，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现在不就应验了。”
林述煜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多余补充后面一句，也没多想，说：“感情我小时候做的什么糗事，你都还用日记给记下来了。”
“也不算糗事，不是挺有趣的吗？”唐叙珩闷笑道，“如果不是翻日记，我都不记得，你小时候还无意识地抢走了我的初吻。”
林述煜不禁有些怀疑，眯了眯眼：“有这回事吗？”
他怎么记得，他只亲过珩哥的脸？
而且刚刚那里面也没写到。
话题成功支开，唐叙珩勾了勾唇：“没那回事，逗你的。”
林述煜：“……”
他就说。
说了这么会儿，两人的呼吸也逐渐平复下来。
唐叙珩再度撑起身子，低头。
大抵是心意相通，情投意合，他们都急需表达内心感情的亲近。
林述煜没阻止他，任由他吻了下来。
好在这回唐叙珩没再过分索取，浅尝辄止。
两人又黏了会儿，林述煜问：“那个蛋糕，要怎么处理？”
唐叙珩：“你不吃吗？”
“不是很想吃。”林述煜说，“刚刚在那边吃了不少，有些腻了。”
“我吃一点。”唐叙珩说，“我刚刚没吃够。”
林述煜坐起来：“你要是吃，我也可以陪着你吃。”
唐叙珩看了他一眼，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好。”
两人一起下了床，林述煜打开了卧室的灯，又回到蛋糕前面，翻找了会儿，有些困惑：“怎么只有刀子，没有那种小盘子？”
唐叙珩：“可能是漏了吧。”
“那我去厨房里那个小盘吧。”林述煜说着，就要往外走。
他还没迈开步子，手腕就被唐叙珩抓住了。
林述煜有些疑惑地回身：“哥？”
唐叙珩看着他，唇角微掀：“盘子的话，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
几分钟后，林述煜躺在床上，想闭眼又不敢闭。
不闭眼，他就要看着珩哥吃蛋糕，闭上眼，感觉又太过明显。
要疯了。
唐叙珩很快就吃完了切下来的蛋糕，只剩下几小块鲜红的草莓。
他收拾清理了一下：“煜煜，洗澡去吗？”
“洗。”林述煜垂眸看了眼，随口答道。
他刚刚撑着身子坐起来，唐叙珩又吻了上来。
和刚刚的初吻不一样，这回的吻，是奶油蛋糕味的。
两人本就处于刚刚捅破窗户纸的关系，感情正浓烈，再加上没别的事情打扰，一吻结束，两人身体都有些发热。
唐叙珩垂眸，又看向林述煜，突然说：“要不要一起洗？”
林述煜：“……”
他们刚刚定情确认了关系，真要一起洗，难免会……
算了，管他那么多。
他耳朵微红，点头同意。
等进了浴室，泡在浴缸的热水里，林述煜靠在浴缸的边上，闭着眼，舒服地伸展四肢。
脑袋上突然有热水缓缓冲下，打湿头发。
“别睁眼，我帮你洗头。”
唐叙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述煜低低地嗯了声，玩笑道：“这么周到？”
“对啊，照顾男朋友。”唐叙珩低笑了声。
*
因为在浴室里待了太久。
第二天，林述煜没能和前段时间那样早起，反而差点迟到。
哪怕是上课期间，他也有些昏昏欲睡，干脆趴在桌上。
课间，教室里就热闹了起来。
意识模糊中，林述煜听到了很多声音。
似乎期中成绩已经出了，还有……篮球赛？
见林述煜微蹙着眉，唐叙珩皱了皱眉，眼里闪过几分不悦，他正要出声提醒，门口突然有同学喊了一声：“煜神，话痨找你去办公室。”
老师有事找，一般都是不好推脱的，唐叙珩犹豫了片刻，轻轻推了下趴着的人，轻声道：“煜煜？”
林述煜本来就是半睡半醒，听到动静，就醒了。
他坐了起来，接过唐叙珩递过来的湿巾，随手在脸上擦了擦，就往外走去。
班里的同学见他出去，开始窃窃私语。
“呃，话痨这是有什么事，找煜神去？”
“难道是因为煜神上课睡觉？”
“这事绝对没可能，除非哪天他成绩下滑得太厉害。”
“这不是成绩刚刚出吗？会不会有可能是因为……”
一群人突然同时沉默下来。
他们都感受到了教室后排传来的寒意，不禁打了个哆嗦。
有人不信邪，心道唐叙珩的眼神威力哪有那么大，一转头，看到教室后门开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降温，这才十二月初，气温就已经很低了，后门开着，冷风就不停地往教室里灌。
坐在后门附近的程枫首当其中，他缩了缩脖子，转过身不解地问道：“珩哥，怎么突然把门打开了？”
唐叙珩神色自若：“教室里闷，开门透气。”
虽然他情绪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但是一群人还是默默地停止了讨论。
倒是有一位反应迟钝的同学突然一拍桌子：“我明白话痨叫煜神去办公室干嘛了！下个月元旦！我们学校的传统！”
他这么一提，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反应过来。
*
教室外远比教室里要冷，林述煜一出教室门，就清醒得差不多了，他在聚焦过来的目光中走到华陆的办公室。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老师和华陆的交谈声。
“这次期中考试的第一，又是你们班的林述煜同学，华老师，你可真是带学生有方。”
“哪里哪里，是他自己争气。”
林述煜也没犹豫，敲了敲门就拧开门走了进去。
见到林述煜进办公室，几个老师都识趣地停下讨论。
林述煜径直走到华陆的办公桌前面：“老师，您找我有事？”
华陆放下手头整理的教案，开门见山说：“林述煜同学，叫你过来，是因为需要你帮个忙。”
“这个忙比较特殊，事关我们学校的传统，所以老师只能稍微麻烦一下你。”
林述煜摇摇头：“是元旦晚会的时候，由高一高二的第一名给高三的学长们送一首歌，鼓励他们的活动？”
去年元旦，他代表学校外出参加数学竞赛，就错过了晚会。
华陆点了点头：“是这个，你也知道，咱们学校往年都是这么来的，都成了传统了，今年也不例外。”
林述煜笑着说：“如果是这件事的话，举手之劳，没什么问题。”
华陆点点头，突然问：“你唱歌唱得怎么样？”
林述煜：“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唱功不好的话，可能这段时间得找音乐老师给你补下课。”华陆说。
林述煜：“……？”
一旁的老师见林述煜似乎有些困惑，忍不住笑着解释道：“去年那个高二第一翻车的事还历历在目呢，愣是把好好的一首歌给唱成了鬼哭狼嚎。”
“唱功的话，我的应该是在及格线以上。”林述煜忍笑，解释道。
“那就好，这事其实也不难，就是需要点时间去和搭档练习一下配合。”华陆清了清嗓子，边拧开保温瓶给自己倒了杯枸杞水，边说。
说完，他又补充道：“这枸杞泡水效果不错，你们冬天的时候可以考虑往水平里放几粒，对身体好。”
林述煜嘴角微抽，突然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他说：“老师，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教室了。”
华陆点点头，正要放人走，目光落在林述煜的身上，又忍不住说：“这天气都这么冷了，你这身衣服好像太单薄了点，年轻人，还是多注意身体好，别因为要面子或者所谓的风度，就不愿意穿厚衣服……”
林述煜：“……”
哦豁，完蛋。
因为华陆觉醒话痨属性，说话竹筒倒豆子，明明是二十分钟的大课间，林述煜却等到了上课铃响，才被放回来。
教室里。
唐叙珩给程枫发了条微信。
【高一年级第一，是男的女的？】
程枫手放课桌抽屉里，回消息的速度倒是不慢。
【女的，听说还挺漂亮的，哦，好像就是刚刚那个在我们教室走廊外面等煜煜的那个女生。】
刚刚说完，他就感觉到周围的气温似乎有些降低。
作者有话要说：接个吻都要标黄锁文……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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