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穆无涯火热的手掌已经从沈岸衣服下摆里撩进,在他腰间摩挲起来。

  沈岸腹部敏感,这么一掐,禁不住弓起身子。

  自从那次劫后余生,能和沈岸呆一起时,穆无涯几乎寸步不离他,和之前限制自由不同,穆无涯换了种方式粘沈岸,他不管不问沈岸去哪,自己跟着后面喊哥。

  穆无涯现在虽然听医嘱,也乖乖吃药,但病情是什么情况还是有待商榷,所以沈岸也乐得他跟着自己,以防止穆无涯一个没想开,又自残。

  “菜……”沈岸勉勉强强地关了水龙头,双手撑在洗碗台上,感到穆无涯的双手不怀好意地一路往下。

  “哥。”穆无涯从背后轻轻咬他耳垂,“床,还是这里?”

  一向淡漠的沈岸感到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他轻咳一声,“床……”

  穆无涯一把扯下沈岸身上的围裙,随手丢台上,两人边吻边往房间跌跌撞撞走去,等穆无涯将沈岸压到床上的时候,沈岸早已衣不蔽体。

  两人正吻得难分难舍,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闹铃声,穆无涯伸手一把按掉闹钟,正准备对沈岸进行下一步,沈岸却推了推他。

  穆无涯:“?”

  沈岸不顾穆无涯哭丧脸,手脚并用爬到床头,拿起手机一指时间:“七点了,你该吃药了。”

  穆无涯握住沈岸的脚踝,一把将他拉回来重新压在身下:“哥,你不会让我停吧。”

  沈岸拿着手机往他面前一怼,面无表情地说:“吃药。”

  穆无涯讨好地啄一口他拿手机的手,深情款款地说:“哥,你就是我的药。”

  沈岸冷漠:“不,我不是,你去吃药。”

  穆无涯:“……”

  穆无涯无法,只得起身小跑去客厅拿药吃,沈岸在房间不依不饶地喊:“用温开水吞服,不要急。”

  穆无涯拉开抽屉,拿出瓶瓶罐罐的药,挨个扭开瓶盖,根据冯医生的医嘱乖乖挑着吃,好不容易把该吃的药都吃完了,穆无涯重新跑进房间。

  谁知房间里的情景让他一怔。

  沈岸侧躺在床上,正缩着身子,右手绕在身后,费劲地给自己扩张着,他没找到好的姿势,所以两根手指只能浅浅被吞进半截,柔嫩的那处因为排斥异物紧紧收缩,沈岸嘴里溢出细碎的呻吟,最后晈晈牙,又往里刺一段手指。

  “哥……”穆无涯哑着嗓子走过,双手撑在沈岸耳边,

  “你在做什么呢?”

  沈岸抬头看他,并未停下亵玩自己的动作,他眼角绯红,媚眼如丝,声音极轻:“我……我就想着……你来,就可以不用等了……”

  穆无涯握住沈岸的手腕,阻下他的动作:“哥……你说,这药怎么吃了一点用都没有,我竟然连你自己的醋都吃。”

  “什么?”沈岸被情欲冲得头脑昏昏沉沉的,一时间还听不懂穆无涯说的话。

  穆无涯也不过多解释,拿开沈岸的手,换成自己的,两根手指一下进得极深,还若有若无地擦过某一点,沈岸偏开头,双手紧紧攥住床单。(雨溪渎加补全)

  穆无涯温柔地用没有作怪的手将沈岸的头挪回,然后吻住他。

  穆无涯极其耐心地扩张了好久,沈岸有些受不住这样撩拨,用膝盖蹭蹭人,轻声说:“好了……进来吧……”

  因为之前弄伤过沈岸,穆无涯做之前都额外地克制自己,这次也不例外,虽然沈岸催促,但还是非常温柔小心。

  由于扩张做得好,被火热进入身子的时候沈岸并没有感到太多疼痛,

  穆无涯缓了缓,仔细观察沈岸的表情,生怕弄疼他,沈岸等不住,自己小幅度动了动腰,穆无涯倒吸一口气,与沈岸十指相扣,将他按在床上,大开大合地贯穿起身下急不可耐的人。

  “啊……晤……”沈岸猝不及防喊出声,恼羞之下,慌乱咬住穆无涯的肩膀。

  这些天两人也做过几次,穆无涯几下戳刺就找到了沈岸体内某点,他伸手拿枕头垫在沈岸身下,抬高沈岸的腰,直往那处研磨。

  放肆,激烈地接吻,不舍,难离的纠缠。

  沈岸终是任由自己沉沦在欲望中,不再将呻吟堵在喉咙里。

  穆无涯喜欢在这种时候亲沈岸额头和眼睛,但不喜欢与沈岸接吻,因为沈岸意识模糊的时候,喜欢喊他的名字,胡乱、断断续续、支离破碎地喊。

  穆无涯顾及沈岸的感受,有时候会问沈岸舒不舒服。

  沈岸经常回答不上来,只知道喊他的名字。

  最后浑身颤栗地达到高潮,然后瘫在床上急促地喘息好半天,又等穆无涯清理干净两人,都准备抱着人睡了的时候,沈岸才迷迷糊糊地来一句:“舒服。”

  每当这个时候,穆无涯都很想再要他一次。

  动情过后,穆无涯替沈岸清理干净,又铺好床铺给人揶上被子,自己去厨房煮面吃。

  他吃完面,边带着蓝牙耳机听财政新闻边洗碗,洗完后擦干净手走出厨房,发现沈岸也缓过劲来了,披着自己的外套走出房间。

  “哥。”穆无涯上前摸摸人脸颊,“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沈岸一副激情过后的倦怠表情:“不吃了,不饿,你陪陪我。”

  “好。”穆无涯笑了笑,搂着人回床上。

  穆无涯开着一盏光线不亮的床头灯,自己坐靠在床上,沈岸把枕头放穆无涯怀里,自己侧躺睡在枕头上,穆无涯一手环着他,一手刷着手机继续看财经新闻。

  穆无涯最近涌起了回去工作的心思,又不知道从哪里找突破口,所以十分广泛地看各个行业的东西,希望在某处能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但是穆无涯却并不觉得焦虑,自从那天从医院出来,穆无涯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除了生死无大事。

  房间很安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和指针慢慢走动的滴答声。

  忽然一阵的手机铃响起,穆无涯还没来得及按掉,沈岸已经醒了过来,他往床头柜伸出手去摸索,好一会没摸到,穆无涯看不下去,侧身替他拿过手机,谁知看见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杨松潭’三个字。

  穆无涯顿了顿,没多说什么,不情不愿地将手机递给沈岸。

  沈岸勉强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了看屏幕,然后将手机丢给穆无涯。

  穆无涯:“……哥?”

  忽然穆无涯反应过来:“你不想接?那就不接了,我替你关机。”

  沈岸说:“关什么?你接。”

  穆无涯:“我,我接?”

  沈岸懒得解释,他困得不行,换了个睡姿,窝穆无涯怀里继续睡。

  穆无涯不自在地摸摸脸颊,拿着沈岸的手机接起电话:“喂?”

  那头劈头盖脸一顿哭诉:“小沈啊!!就上次和你说的我们公司要转型的事情,你联系得上穆总吗?”

  穆无涯顿了顿:“我就是。”

  杨松潭:“……穆,穆总?这么迟了,你,你俩在一起呢?”

  穆无涯:“嗯,你们公司要转型?”

  “对对对。”杨松潭回归正题,从公司战呢呢略意向开始讲,好一阵啰嗦。

  穆无涯耐心听完,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给了杨松潭一些意见。

  杨松潭:“卧槽,我之前怎么都没想到还有这一手呢。”

  穆无涯想了想,问:“你们公司还缺人吗?”

  杨松潭:“啊?穆总要推荐谁来吗?”

  “我自己。”

  “……”

  穆无涯听见那头电话落地的声音。

  杨松潭花了半分钟才冷静下来,因为他想到一个问题:“穆总,我们公司可雇不起你。”

  穆无涯:“你拿多少我拿多少。”

  杨松潭彻底疯了,恨不得立刻敲锣打鼓,去邻居家门口高歌一曲: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穆无涯又问:“我什么时候去面试?”

  杨松潭:“哈哈哈穆总你这个笑话真好笑啊,哈哈哈哈笑得我头都掉了。”

  穆无涯:“……”

  算了,明天直接去公司看看吧。

  杨松潭后知后觉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穆总,我知道我之前答应过你不再联系小沈,可我现在是找不到你,实在没办法,所以你见谅,以后我不会再私下找他了。”

  穆无涯看了眼怀里的人,突然间就释然了许多,他说:“没事,你们也是朋友,之前是我不该那么说。”

  杨松潭惊讶:“啊……”

  一个啊字还没拖完,杨松潭听见穆无涯又道:“算了,你还是别找他了,我嫉妒心很强。”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杨松潭:“……OJBK……”

  穆无涯挂完电话,将沈岸手机放好,看了眼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低头亲一口,觉得不够,轻轻喊一声哥,又低头亲一口,然后躺下,舒舒服服地窝进被子里,搂紧怀里的人,伸手关灯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