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车里已经解释过一次那不是他前男友,等进了门左鹤鸣还是补了一句,“他是我大学室友。”
门关上,四周陷入昏暗,迟夏仰起头猛地贴上身前的左鹤鸣,毫无章法地吻了上去,“知道了左鹤鸣......我想亲你。”
左鹤鸣愣了愣,伸手扶在迟夏的腰侧。
蹬掉鞋子,西装外套脱落,黑暗中紊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脚步声错乱。
两人在玄关口亲了好一会儿,左鹤鸣忽地摁住迟夏的后腰,猛地往后后一推。
手指拂过前胸的排扣,“啪啪啪”连续三声,原本严丝合缝的衬衫因为几颗扣子的蹦开,敞开成V字型,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迟夏正仰着头专心和左鹤鸣接吻,胸前猛地一凉,下意识伸手拢住被扒开的衣领,偏着头错开左鹤鸣落到嘴边的吻。
“左鹤鸣!”他喘息着断断续续说道,“你......你就不能......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吗?”
似乎是不满意迟夏故意错开自己的吻,左鹤鸣强硬地用手指捏住迟夏的下颌,借力抵住,重新含住那两片软红的唇瓣。
腰后的手也没闲着,隔着微薄的衬衫一点点摩挲着迟夏的背。
后背抵上玄关柜,呜咽声还未溢出就被吞的一干二净,身体微微晃动,手指打滑根本抓不着身前的衣领,迟夏只好先行放弃,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左鹤鸣。
男人吻的好急,完全不给他换气的机会。
他要呼吸不过来了。
左鹤鸣好重,迟夏根本推不动,只好转变策略,沿着男人紧实的胸部肌肉,摸索着试图抓住对方抵在他下巴处的手臂。
不等迟夏抓稳,男人的吮吻忽然从唇侧转移到了他的脖颈。
身子不自禁战栗了一小下,好巧不巧这个吻落在了敏感地带。
细碎的呜咽声溢出,慌乱中迟夏在黑暗中瞎抓了把空气,片刻后,玄关柜上的白瓷瓶落地,猛地砸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感应灯亮起,迟夏怔了怔,僵硬着身子抬眼,对上左鹤鸣含笑的黑眸。
耳边传来左鹤鸣低低的笑声,迟夏瞬间红了脸。
“家里瓷瓶子多,够你摔。”男人哑着声音,“夏夏.......”
灯熄灭,四周重新陷入昏暗,黑暗中听觉被放大,低沉的嗓音传入迟夏耳中,这回不只是红了脸,连带耳根后也泛起一大片的粉红。
左鹤鸣,不讲武德。
喊他小名。
“别、说话......”迟夏抬手四处蹭蹭,也不确定自己摸到了哪里,好像是左鹤鸣的肱二头肌,肉感紧实,肌肉群发达。
手掌隔着纯棉质感的布料,顺着肱二头肌一路摸到胸肌。
感受着来自胸腔的热度,意乱情迷下紧张和刺激同时袭向他,砰砰砰心跳不止,迟夏深呼吸,努力适应着黑暗中变敏锐的感官听觉。
没等他缓过来,左鹤鸣滚烫的掌心隔着西服裤突然贴在了他的大腿外侧,猛地一阵失重,迟夏被迫向后仰起,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搂住左鹤鸣的脖子。
下一秒,左鹤鸣正以一种不可描述的姿势将迟夏抱在了怀里。
踩过碎了一地的陶瓷片,男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大约走了两三步感应灯再次亮了起来。
“左鹤鸣!”被抱着,他比左鹤鸣高出半个头,低眸直直看着男人额前凌乱的碎发,这个姿势羞得迟夏连鼻头都泛着红晕。
这个姿势实在太羞耻了,他忍不住爆粗口道,“左鹤鸣,你他妈放我下来。”
左鹤鸣皱眉,“不准讲脏话。”
“你他......唔.......”
几秒后,抱在怀里被摁在楼梯拐角墙壁上的迟夏、被迫噤了声。
谁能想到,反抗的结果就是被左鹤鸣抵在墙上亲到喘不过气来。
早知道不反抗了,白白浪费力气。
迟夏红着脸趴在左鹤鸣肩上,毁灭吧......反正今晚面子和里子都丢的差不多了......
“去哪边?”等上了二楼,左鹤鸣开始询问迟夏的意见,“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迟夏才吞吞吐吐,口齿不清回道,“我房间。”
床头一盏落地灯亮起,昏暗的灯光让本就暧昧的气氛迅速升温,迟夏仰躺在床上,橙黄的灯光下,他的目光落在左鹤鸣脸上,男人很快脱掉了那件碍人的黑色背心,露出流畅的腹部肌肉线条。
上次醉酒后的初体验,对于迟夏来说大部分记忆是模糊的,不过重要的那部分他隐约记得,比如左鹤鸣的身材吊打公司的一众男模。
这回再看,果然没让人失望。
迟夏忍不住自我反省——他有罪,他不该馋男人。
猛地想起他的房间似乎缺点东西,迟夏半支起身子,“等等......我房间没有——”
迟夏没吐出后面的字,做了个口型。
左鹤鸣半跪在床侧,将脱下的衣服扔在一旁,俯身靠了过来,“没关系,玩点别的。”
“???”玩点别的?这话吓得迟夏一阵头皮发麻。
不等他反驳,左鹤鸣直接捞起迟夏的后腰,续上刚才在楼梯口进行到一半的亲吻......
后背摔进柔软的羽绒被,迟夏茫然的眸光一时无法聚焦,随即一道呜咽声从他口中溢出。
......
*
床单脏了。
谁能想到几个小时前他才刚发现自己可能喜欢上了左鹤鸣,几个小时后,他们,在他的房间里,发生了不可描述的行为。
贤者时间,迟夏有些懒得动。
太丢脸了,如果说在酒吧先吻他的是左鹤鸣,那刚才进门之后,自己主动亲上去算怎么回事?
要不是他魔怔了勾引左鹤鸣,也不至于后来的两个小时在床上那般被狠狠捉弄。
这回倒好,确定关系不到24小时,他就着急忙慌地把自己送上床去。
——你可真有出息呀迟夏同学。
不过,左鹤鸣这主卧的装修风格倒是很合他的心意,极简主义的现代设计,配了几幅暖色调的油画,不至于冷冰冰地,怪有格调。
左鹤鸣应该是去帮他换床单了,迟夏眯着眼睛看向吊顶,思绪乱糟糟地。
某处火辣辣的疼,迟夏转过身去,决定还是不想了。
脸颊红了又红,埋进被窝里,他刚才,怎么能那么敏感,明明只是抚摸,他却那么容易攀上高/潮。
归结原因,那肯定不是他的问题,要怪就怪对方太会了,同样是恋爱新手,为什么自己表现的像个小白,左鹤鸣却能无师自通。
不行,等有时间,他得找几部“G片”研究研究。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开门声,迟夏埋在被子下的脑袋露出半截,紧张地闭上眼睛。
不对,他为什么会躺在左鹤鸣的床上睡觉?
被单脏了,换一套就好,他现在躺在这算怎么回事?
左鹤鸣径直走到床边,瞥了眼床上的隆起,伸手关闭卧室的灯,只留下一小盏散发着微弱暖光的床头灯,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房间陷入一片死寂,他只好假装睡着。
不过迟夏太困了,眼睫颤了颤,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耳旁传来一道均匀的呼吸声,原本紧闭双眼的左鹤鸣复又睁开眼来,他动作自然地伸手碰了碰迟夏的脸颊,随后揽过迟夏柔软的腰身,搂进怀里。
揉了揉还带着水汽的发尾,左鹤鸣唇角微微勾起,他小心翼翼靠近迟夏耳旁,随即,用着气音说道,“情人节快乐,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