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倩气鼓鼓地撅着嘴。

  “我不值啊,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不值得又不是你说了算。”袁文倩轻轻踩着郑勇的脚。

  郑勇觉得自己已经是死而无憾:“谢谢,你的这番话,对我来说……十分重要。”

  袁文倩明白自己是没办法左右郑勇的决心的,毕竟她心动的也就是这一点。这个郑勇见到美色同样会双眼发直,第一次看到自己脱掉衣服的状态时说话都结巴了,看上去就像无数普普通通的男人一样,但袁文倩却能够清晰地分辨出郑勇和无数男人不同的地方。

  就是因为只有她才能察觉到那份不同,所以她认为那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并且每一天都祈祷着对方能够活久一点。

  既然没办法让郑勇变得贪生怕死,那么袁文倩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让更强更聪明的其他人来为她心爱的人保驾护航。

  于是,浑身都是挂的商陆就成为了她的最优选。

  “昨晚你立功了啊。”周日上午九点,袁文倩按响了商陆和蒲薤白的家的门铃,被邀请进门之后第一句正式发言就是对商陆的夸赞。

  还没有睡醒的商陆顶着他的鸡窝脑袋,茫然地看着袁文倩:“立……什么?什么功?”

  “在场真的发现了毒品,而且你偷偷拿到手的那支雪茄当中也含有高纯度的ICE,混合了微量调整过的LSD。”袁文倩强迫自己面带微笑地面对商陆,争取让自己去忽视掉对方硬挺得尺寸暴露无遗的小兄弟。

  薤白这个时候也端着餐盘走了过来,把客用的马克杯摆在袁文倩面前的茶几上,再把商陆的那杯咖啡牛奶递到他手中,最后才坐在商陆身边,伸手帮商陆拽了拽居家服的□□:“昨晚那支雪茄,商陆只是闻了闻都觉得头晕了。可是既然有了这么决定性的证据,为什么还会把曲戴民他们给放了呢?”

  袁文倩双手抱着马克杯,忍受着面前这对情侣的恩爱暴击,同时还要让自己思维清醒:“现场没有找到第二支雪茄了,在现场发现的都只是非常普通的麻叶而已。当然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其实是……曲戴民有王局保着,王家强虽然已经退休,但是人脉都还在,在当局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商陆喝了口咖啡牛奶,缓慢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大家都在愁什么,有话语权又怎么样,那就不能逮捕审问了吗。”

  “要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畏权贵就好了,你知不知道当初和王局对着干的人都是什么下场?进监狱的进监狱,被流放的都去西藏守边疆了,更惨的还有直接剥夺国籍、被卖去其他第三世界国家做工人。”

  “嚯,这是什么操作啊,玩儿得挺大。”商陆傻笑了一声。

  “我听说过这种传闻,”薤白比商陆看着要靠谱多了,“曾经有个试图和曲戴民对着干的明星,当时那个明星也是家喻户晓的程度了,但最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消失于大众视线,后来有媒体爆出他已经不再是中国籍,具体在哪个国家就不清楚了。圈子内对这件事一直都神神秘秘,不过我记得夏姐和阳哥都对我说过,说那估计是曲戴民利用上头的关系来把那个人给办掉了。”

  “是什么明星?”袁文倩也是第一次听这种事。

  薤白闭上眼睛用力思考了一下:“当初演风雨情深的那个……招牌动作是摘帽子朝大家鞠躬……叫什么来着。”

  “风雨情深的男主吗?于佳学吗?”袁文倩记得自己小时候可喜欢那部电视剧了。

  “啊对,对,于佳学。”

  “我靠,那不是当初的影帝来着?”

  “继曲戴民之后的影帝,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火过了曲戴民,夏姐说恐怕就是因为对方不把曲戴民放在眼里,一点儿都不收敛,所以才惹祸上身。”薤白忧心忡忡地看向商陆,“这次商陆恐怕也……彻底激怒曲戴民了,比起毒贩那种小人,我反而更怕这个。”

  “娱乐圈就是刺激啊。”商陆朝薤白举了举杯子。

  “你能不能严肃一点,这是跟命相关的事情,你怎么还表现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呢。”袁文倩心里真的气,为什么这样的人居然会是个天才,真特么的不公平。

  商陆委屈地抓了抓脑袋:“我还没睡醒呢……你们别这么严肃啊,天塌下来也得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吧。”

  “商陆,假如说现在生命受到威胁的人是薤白,你还能这么悠闲地说出这种话吗。”袁文倩严肃地质问。

  商陆立刻清醒了大半,眼睛都彻底睁开了:“恐怕不能。”

  “你明白吗,薤白现在就是这种感受,你考虑考虑他的感受行不行。”袁文倩放下马克杯,像个教导主任一样教训着对方。

  商陆点点头:“行。但是,如果我要是说,我也是好好考虑过计划的呢……”

  薤白和袁文倩对视了一下,再度双眼放光地看向商陆:“什么?什么计划啊?”

  “嗯,”商陆抓起薤白的左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我敬爱的常山爸爸,应该快要睡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怎么想,但我自己很喜欢最近这几章!要是明天过得顺利的话,说不定还会再更一章!

  #include the 180th

  #include the 180th

  常山非常讨厌有人在上午给他打电话,因为他起不来。除非从七点开始设定十几个闹铃,不然他根本没办法在九点之前从深度睡眠里被唤醒。

  因此他有一个不参加公司晨会的特权,就算是去参加晨会,也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通宵没睡,二是被赵问荆亲自揪起来。

  所以当手机铃声在耳边持续不断响起的时候,常山下意识以为那是赵问荆又要来揪他起床,所以闭着眼睛接通之后吼了一句:“今天不特么周日吗,叫我干嘛!”

  “……您也早。”意料之外的低沉声音让常山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下手机屏,然后咋舌烦躁地回了句:“早屁,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