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蒲薤白眼神坚定地看着商陆。

  “你是……认真的吗?”商陆被薤白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搞得浑身的细胞都开始躁动。

  “我是认真的,我希望你去。你可以为我变得体贴、变得善解人意,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是个胆小的人、就一起选择最安全的路。那样就不是你了,我不是为了改变你才站在你身边,我是为了无条件的支持你。”蒲薤白说着,用力深呼吸了一下,握起商陆的手。

  商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能精准地表达出自己对薤白的喜欢和感激,他一把抱住薤白,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

  薤白是真的希望,自己这个决定不会让自己后悔。“但是我可跟你说好了,虽然一起过苦日子我不会抱怨,但你要是不小心被人干掉了,我可能就要从此踏上复仇之路了。”

  “你会为我复仇吗?”

  “以目前我对你的感情来说,肯定是会的。但是也不好说你死了之后我会不会移情别恋什么的。”薤白本来是想轻轻松松开个玩笑的,但没想到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他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想到一年前他甚至不敢想象商陆有天要是发生意外先自己一步死了的场景呢,现在他居然都能开这种玩笑了。

  商陆笑了一声:“那我可得好好活着,我受不了你去找别人,想都别想。”

  “商陆……”

  “嗯。”

  “如果有我能为你做的,任何事,只要你说,我一定尽全力去做。”

  商陆亲吻着薤白的脖子,然后一路向下,最后把他竖着抱起来扛回了卧室。

  “我不是说这种事啊!是说可以帮你解决问题的……”薤白抱着商陆的头保持平衡,“你怎么又来,我都说了小洋在的话我没那个心情!”

  “要是商洋不在,刚才直接在起居室我就能给你扒光了。”

  “你是什么流氓吗!”

  “我是流氓,”商陆轻轻揪着薤白胸前的小凸起,“我就是流氓,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蒲薤白真心觉得商陆的发言过于羞耻,但对此产生了反应的自己八成也是无药可救,他不再抗拒,也不算是迎合。自己也想要的话,就算不上是“迎合”一说。

  他终于意识到,与商陆所经历的一切身体上、精神上的交流,都不是为了故意讨好对方,只是单纯在对方索取的时候,自己也恰好想要罢了。

  在商陆与薤白两个人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远在他处的苏木一个人坐在冷清的书房里,盯着手机愣神。

  毫无悬念的,蒲薤白并没有给他回消息。苏木原本也没期待对方可以对自己的这条消息有什么回应,但至少他希望蒲薤白可以阻止商陆走进这明明白白的陷阱。

  在他的设想里,假如蒲薤白能有自己爱阳起石的一半的程度爱着商陆的话,那么就一定会想办法说服商陆继续着中规中矩的日子。

  “木木,在干嘛呀,也不开灯。”就在苏木愣神的时候,妻子赵纯找到了他。

  “没事,在想工作上的事。你怎么还没睡?”苏木收起手机,站起来朝娇小的赵纯走过去,顺势抱住。

  “嗯,没你暖床我也睡不着呀。”赵纯揪着苏木的衣摆,拉着他朝书房的小沙发走过去,“过两天工作是不是就能告一段落了?我听爸爸说,接下来就是带着你去找老客户巩固关系而已了。”

  “巩固老客户才是最难的。”苏木半躺在沙发上,感受着赵纯一点一点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

  “我可不管哦,我要你过阵子陪我去玩儿,”赵纯将长发挽至耳后,用纤细地手指抚过苏木的鼻子,“我的姐妹们可都等很久了,得好好招待她们呐。”

  婚后一年,苏木渐渐看清赵纯的样子,在可爱无害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无人能比的野心与兽性。

  到头来都是自己的选择,苏木也没机会重新来过了,只是每当被妻子卖给别人的时候,他都会怀念起在阳起石身边的日子。

  可惜兜兜转转的,他再也找不到回去从前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走肾之后走剧情!

  #include the 164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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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早上啊,在去买咖啡的时候,一直都会记得给我换成脱脂牛奶的姑娘今天偏偏就忘了。也无所谓,我可以喝全脂啊,但是她特别难过,连着跟我鞠躬道歉,道歉道得我都心慌了,所以我拿着咖啡转身的时候没注意后面的人,撞到他之后咖啡却洒在了我的身上。那一刻我就在想,今天我是真的倒霉。但再怎么倒霉,我也没想象过我居然特么的需要跟你一起出门。”

  商陆表情纠结地听着袁文倩的上述这段长篇大论,最后看向她:“抱怨完了?”

  “我还能继续抱怨,取决于你想不想听了。”袁文倩对商陆的嫌弃到从头到脚都在抗拒。

  上一个这么嫌弃商陆的人还是司半夏呢。

  可能是因为真的由于袁文倩而想到了司半夏,所以商陆竟然觉得现在的处境十分值得怀念,导致他始终笑呵呵地低头看着袁文倩:“毕竟是我有求于你,所以几句抱怨我还是愿意接受的。”

  “你就是凭着这种程度的油嘴滑舌而得到的薤白的欢心的吗?”袁文倩连头都懒得抬,目视前方对商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