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去见你,我都是跑着的。

  ↑感觉薤白很适合这句话。

  商陆跟袁文倩对着瞪眼那段儿感觉还挺逗……感谢在2022-08-07 17:17:26~2022-08-09 18:48: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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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clude the 125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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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吴英泽联系赵问荆之前,范建国当众辱骂蒲薤白的事情在娱乐圈内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吴英泽主要是怕范建国他们大张旗鼓来找光影算账的时候、赵问荆他们还是一头雾水,所以紧赶慢赶地回了公司,敲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面对正在浇花的赵问荆,说出了晚上在北大发生的事。

  赵问荆冷静地听完,先是笑了一声,叫吴英泽不要紧张:“坐下歇会儿吧,你这看着像是跑着回来的。”

  “我……骑共享单车回来的。”吴英泽想着反正也很近,就没有借助交通工具,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想通过运动的方式让自己的脑子活跃起来。

  “说起来这个共享单车,当年是不是北大的学生创始的?”

  “对,ofo。”吴英泽见赵问荆无意谈论范建国的事,慢慢地也就放松下来。

  “时代的回忆啊,”赵问荆把一杯冰水放在吴英泽面前,然后转身走到办公桌那边,靠着桌子边儿半坐着,抱起双臂,歪着头,“当初我听说薤白考上了北大那时,说句会让商陆很生气的话,我不相信那是薤白凭他自己的实力考上的。”

  吴英泽甚至没有喝下去一口冰水,就只是含在嘴里,然后愣神。

  “后来我托人问了问,听说是在薤白决定考哪所学校之前,先是给各大高校发了邮件,询问有没有哪个教授愿意收他。全国那么多大学,都把他拒绝了,唯独北大的陈卓教授愿意给他抛出橄榄枝。这事儿,无论谁听说,难免都会觉得薤白有些过于幸运了。”

  嘴里的冰水变得温热,吴英泽吞咽下去之后,有些不解地抬头看着赵问荆:“但是薤白他是正经八本地考过试,也的确过了录取线。”

  “北大今年的分数线比往年要低了不少,而且就正巧是薤白的那个分数。”

  “那只是巧合吧,分数线上下波动不是很正常吗?”

  “很正常,那是自然,但他们这次调整分数线之后导致过线的学生比往年要多了一些,后来都是通过面试刷下去的。去调查面试通过的人的话,就能发现,录取分数线还是和原来一样高,分数最低的就是薤白,他就像是被破格录取了一样。”赵问荆脸上的笑容很平静。

  但吴英泽却怎么都静不下来:“所以赵总也是一样的想法吗,认为薤白靠着什么手段才考进的北大?那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初他努力的样子我们都看到了啊,而且商陆他……”

  “我也不觉得他是用了什么手段,只是好奇陈卓教授到底看上了薤白的什么。又或者是北大到底看上了他的什么。所以我找了几个朋友,朋友的朋友又是北大招生办的。”

  吴英泽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赵问荆轻叹了口气:“分数线的调整,其实是为了一个大领导的儿子,那个儿子的分数很低,所以他们特意下调了分数线。但没想到面试的时候,几位教授注重学生素质,不愿意屈于权贵,所以没给那位大领导这个面子。于是领导的儿子就被刷下来了。但是碰巧因为这个分数线下调导致过线的薤白,在面试阶段让几个面试官印象很深。”

  “还……还有这回事!?”吴英泽震惊得不知所措,“这、这我该怎么说,校方居然真的会为了一个人情所以做出这种事情吗?”

  “我想说的也就是这件事,那样的学校的领导,已经和中央有很深的关系了。当然了在学校任职的教授大多都是学者,但校领导却是负责运营方面的问题,早已经没了读书人的纯朴。”赵问荆头一偏,看着他栽培着的常青树,“所以,范建国说得也没错,那地方堕落了,有时真的没个底线。”

  吴英泽莫名有些恼怒:“赵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站在范建国那边的吗?管他学校领导怎么样呢,薤白又没有错!”

  “薤白他没错,但是没错又怎么样呢,”赵问荆没有生气,平静得反而让吴英泽更是来气,“小吴儿,你也是工作有些年头儿了,事到如今,你总该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一个对错就能了结的。更何况对错是有判断标准的,当你的行为不被你所在的环境认同的时候,你再对、也是错的。”

  理智告诉吴英泽,他不能再继续跟赵问荆讨论下去了,于是他放下了水杯:“这次我冒然开口替薤白说了两句话,可能将来会给赵总带来麻烦吧,我在这里先道一声歉。如果有什么惩罚的话,或者赵总有什么保身的措施,我愿意接受。”

  “你也不用这么悲观,且不说范建国,当时韩建涛也在旁边听着,估计这件事会在业界传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韩建涛现在处于升入官场的关键时期,那可不是资本家想要赚钱的时候靠着舆论就能够获得关注度的,我们国家的政治家则是恰恰相反,他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舆论,所以他为了自己,也会把这件事处理好。”

  听着赵问荆的这番解释,吴英泽虽然理解了自己不会给人带来什么麻烦,但也没有真的松了口气的感觉。

  离开赵问荆的办公室的时候,吴英泽站在公司走廊,透过狭窄的小窗户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愣神。

  他开始明白赵问荆和商陆的区别,两个人兴许都是同样的纯粹,但前者的纯粹、是和正义这种东西毫不相干的。

  赵问荆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利益吗?地位吗?

  无论哪一个,都注定了赵问荆不会反抗上面的人。

  这是吴英泽自己得出的结论,很快这个结论就开始折磨他的良心,他开始质疑起那些在赵问荆口中的“有前途”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前途,而那个前途又到底是什么呢。

  思考着这些的吴英泽郁郁寡欢,很早就回到了家,天黑都没有打开一盏灯。

  等到司半夏也下班回家的时候,开灯发现她的老公就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比起惊吓,她更觉得惊喜:“怎么了呀这是,摆出这么帅的表情。”

  吴英泽无心跟她开玩笑,沉重地叹了口气:“这一晚上感觉得罪了不少人。”

  “你今天下午不是都没在上班吗?那又还能得罪谁?”司半夏笑着走过去,抓了抓吴英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