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下次别说了。”

  “怎么,不够吸引到你吗?”

  “你完全可以说一些普通一点儿的。”

  “比如说?”

  “比如说……”蒲薤白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他事先放好的套子,用它拍了拍商陆的嘴唇,“来吗?”

  “你这也算情话?”商陆笑着把薤白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然后咬住套子的包装袋的一边。

  薤白十分配合地撕扯了一下,打开了外包装:“总好过你动不动就要我一枪崩了你吧。”

  “硬核足以显示真情。”

  “用不着,”蒲薤白帮商陆带上,再轻吻了一下,“好不容易见面,我们就跳过情话吧。”

  跳过情话的下场便是两个人都没力气再下床,又饿又累的他们浑身瘫软地抱在一起,商量着下次能不能先把食物备在床边以便随时补充体力。

  “我去叫客房服务吧……”蒲薤白挣扎着要坐起来。

  商陆拦住他:“我去吧,感觉轻松了不少。”

  拿来菜单之后,商陆坐在床边给薤白念着菜品的名字:“想吃什么?要不要都点一遍啊,我好久没正经吃过饭了。”

  蒲薤白趴在床上看着商陆的背:“什么都好……说起来你的后背,好像真的已经好多了,除了水泡之外其他地方都已经不那么红了。”

  “哈哈,果然上床有奇效。”商陆开着玩笑。

  蒲薤白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起身凑过去从背后抱住商陆,忍来忍去,最后咬着对方的耳朵小声说:“我真的、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感觉他们这群人凑在一起聊天可能会很有戏!

  #include the 94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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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两个月,在终于如愿以偿地把蒲薤白拥入怀中的时候,商陆觉得自己多日以来持续性的悬浮感,终于有了消失的倾向。

  可能是因为发烧加成,再加上蒲薤白这个buff,商陆感觉自己的睡眠质量奇佳。

  一般说比较优质的睡眠也是需要一定比例的快速眼动阶段的,大脑在处于那种状态的时候,人就会做梦。

  商陆其实是个很少做梦的人,屈指可数的几次梦境都是和性相关。最近也会做一些因为思念薤白而产生的梦,比如说梦回他们的家里,像极了大脑在强制性地自我安慰,欺骗自己并没有和薤白分开很远。

  但那样的梦做得久了,睁开眼之后的失落感就会越来越强烈,后来索性就不再睡觉了,商陆把睡眠时间拆成半个小时的片段,断断续续地小睡着缓解疲劳。这样持续了两个礼拜,商陆感觉自己的身体处于一种从未有过的亢奋状态。

  现在想想,那可能是自己会突然做出“要去缉毒”这个激进的决定的原因吧。

  商陆对自己的评价十分客观,他认为自己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对很多事情都能怀抱热情的人。当然了他也有正义感,会为不公正的现象感到堵心,但是他会为此做些什么吗?又很微妙。

  路边看到乞丐他是不会主动过去帮忙的,也没有积极参加一切公益活动,甚至很多时候他都是在心里想想,想着这社会真是操蛋,然后自己该吃吃该睡睡。

  后来有了钱之后没个限制的捐款,也不过是因为他觉得那笔钱自己拿着良心会痛,而对于现如今已经决定要慢慢摒弃良心的他来说,钱留着也就留着了。他想要把钱花在薤白的身上,他想给爱人最好的生活,一旦有了这个私心,他就觉得多赚点儿钱又没什么坏处。

  于是商陆开始给自己下了定义,自己绝非高尚之人,更像是渴望高尚的低贱者。

  简单来说,就是个俗人。

  为什么要给俗人狂加那么多能力值呢,商陆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人的能力分配就那么的不平等。给俗人这么高的智商有什么用呢,没有那份雄心壮志的话干什么都是半吊子。这还不如把智商让给那些真的要为世界做些贡献的人呢。

  干什么都是半吊子的自己,在生活的全方面逼迫下,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想要做的事。

  他模仿着别人的雄心壮志,试图把“改变一个圈子的风气”、“改变社会风气”、“真正实现平等”这样的听起来就伟大得想要跺脚鼓掌的追求摆在自己的思想圆桌的正中央,但是一旦执行,他就明白,自己做这些根本不是为了那种高尚的追求。

  其实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吧,商陆琢磨着,至少赵问荆、阳起石那样的人一定已经看透了,自己嘴上说着大话,实际上一切行动都是出于私心。

  他把自己的梦想和蒲薤白这个人绑定在一起,欺骗自己并不是为了薤白而行动,但每个行动都是为了蒲薤白。

  可商陆又反驳了这个结论,因为他知道蒲薤白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

  薤白不爱权贵,对上层社会没有渴望,对不平等的现象没有那么高的戾气,甚至都已经和悲惨的过去进行了和解。

  商陆觉得自己这样把行动指标设置为“为了薤白”而去做一些疯狂的事情,根本就是在侮辱蒲薤白的为人。

  从此商陆再也无法客观的评价自己,他开始回避“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种问题,也不再去过度解读自己的梦想,不再思考社会、世界、人类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