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薤白笑着点点头,“谢谢科普。”

  商陆也笑着俯身,凑上前去亲了亲薤白微红的眼角:“我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天。”

  “回东京吧,”薤白清了清嗓子,“我没事,也没几天了,还要给家里人买礼物呢。”

  “嗯,也对……”商陆慢悠悠地往薤白嘴里续着面条,“等我再给你点份牛排,吃饱了我们就走。”

  “嗯。”薤白继续闭上眼睛,忍受着腰的酸疼的同时,享受着美食的味道。

  离开环球影城时,商陆特意在药妆店买了一盒龙角散,坐上去机场的出租车时,帮薤白拆开一小包:“这个治嗓子特别管用,我买的水蜜桃味儿的,很好吃。”

  薤白已经是任人摆布的状态了,所以顺从地张嘴接受了商陆的投喂。“凉丝丝的。”

  商陆松了口气,把薤白搂进怀里:“再睡一会儿吧,从这儿到机场要有一阵子了。”

  出租车直达国内航站楼入口,商陆找来一个放行李的推车,把行李和薤白都安置在推车上,推着他的宝贝去办理登机和托运。从VIP候机室转移到飞机商务舱,薤白几乎没有用自己的双腿走几步路,迷迷瞪瞪地就被商陆哄上了飞机。

  彻底清醒的时候,飞机都已经落地东京了,薤白揉着眼睛靠在商陆肩膀上:“抱歉,我居然睡了一路。”

  “我路上也睡了会儿,”商陆捏了捏薤白的脸颊,“我才该道歉,又不知分寸了一整晚,一会儿回酒店再躺着睡一觉吧。”

  “睡饱了,”薤白伸了个懒腰,在感受到他的老腰嘶喊着疼痛感时,浑身一僵,“不过一会儿回酒店能不能预约个按摩啊。”

  “我帮你,”商陆伸手帮薤白揉了腰背,“我才不要别人碰你呢。”

  “我找女性按摩师不就行了……”

  “那更不行,万一你觉得女的更好怎么办。”

  “我……没你想得那么男女通吃。”

  “啊,不过你的嗓子是不是好多了?”

  薤白下意识地摸了摸喉咙:“哦,还真的,龙角散真的有效果啊。回去也给家里人捎上几盒吧。”

  “对了,说要买礼物,是打算买什么?”

  “夏姐给我列了个单子,光是她想要的就已经能装满一箱了。”薤白打开手机看了看备忘录里的列表。

  “好巧,老妈也发过来了一个单子……”商陆也给薤白看了看自己手机里的备忘录。

  两个人对视着叹了口气。

  “看来最后的几天都要采购了,会不会被当做代购的然后扣税啊?”

  “不会,塞进行李箱就好了。”

  “咱俩人总共就一个行李箱,要怎么塞进去?”薤白发愁地揉了揉脑袋。

  “我们是商务舱,每个人可以带两个行李箱、一个登机箱。再多买几个行李箱不就好了吗。”商陆说得不以为然。

  “当初那个勤俭节约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到哪里去了……”薤白迷茫地看着商陆,又拍了拍商陆的脸颊,“这才刚过多久,你就被资本浸润了大脑吗?”

  “什么跟什么啊,”商陆抓住薤白的手,顺势亲了亲,“我虽然不喜欢钱,但是我想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既然钱可以做到这点,我干嘛还非得继续仇视它?”

  “可……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连白米饭都吃不上呢?”

  “我没办法让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吃上白米饭,但至少我可以让我爱的人每天都过得快乐,那这钱花得也不算是浪费吧。”

  “不算浪费吗?我们没必要坐商务舱的啊?”

  “那商务舱也是留给别人去坐的,根本不会因为我们不去坐、航空公司就取消了商务舱这么个选择。”

  “……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哈哈,别想太多,就是这么回事,”商陆捏了捏薤白的耳朵,“要是连最亲近的人都没办法过上好日子,还谈什么拯救贫困。”

  薤白隐约觉得商陆变了,眼前的人似乎和几个月前那个会把几十万塞给一个乞丐的商陆不是同一个人,明明就在几个月前,商陆还在为这社会的不平等现象而感到难过来着。

  明明几个月前,这些他们购物、娱乐的钱,都是被商陆直接匿名捐给大山里的孩子们的。

  这种变化让薤白感到些许不安,他很怕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商陆加速了这种转变,那样自己对于那些大山里等待着资本家好心支援的孩子们来说、不就是大罪人了吗?

  不过他没有直接给商陆的热情泼冷水,他知道商陆对自己是一片真心,如果自己一口气踩下刹车的话,两个人肯定会因为惯性而死在热恋这条高速公路上。

  再者说,对于商陆的这种偏心,薤白不敢说自己完全不得意。时不时地想到商陆愿意为自己去花曾经不敢花的那笔钱时,薤白还会暗搓搓地沾沾自喜,不过是带着点儿罪恶感罢了。

  “明天再去买东西吧,今天就好好休息。”到酒店时天色也已经不早,商陆给薤白放好了泡澡的热水,然后帮薤白脱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