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薤白高频率眨着眼,慢慢离开商陆的怀抱,歪着头:“嗯?”

  商陆索性趴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后脖颈,“来。”

  “……真的假的,所以我们今后都要这样了吗,只要你和别人有了绯闻,我就要咬你一口来解恨?”

  “这不是你当初定的规矩吗?”商陆摸到蒲薤白的手,“而且说真的,如果你不咬,我也不放心。我会觉得你的自我劝慰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我怕你的自我保护机制直接把我隔离开了。”

  “什么意思?”

  “说得直白一点儿就是,我怕你……怕你因为不想受到精神上的打击,所以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喜欢我了。”

  蒲薤白将这句话在心里润色了一下,然后含着笑趴在商陆的背上:“你说,占有欲真的是一种很好的欲望吗?可取吗?占有欲这种东西,不是很自私吗。”

  “很自私啊,的确很自私。可如果是我希望被你占有呢,这不就不算是自私了吗。要是有天,你不想再继续占有我了,那我不就相当于被主人遗弃的狗了吗。”

  “哈哈,你干嘛要把自己形容成狗啊!”蒲薤白笑着捏了捏商陆的脖子。

  “听说有一些对人类服从性很高的狗,一生只对一个人忠诚。我也很希望自己可以成为那样,我希望我这一生,只对你一个人忠诚。”商陆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没有调情的意思,也没察觉到自己是在说什么情话。

  他真的这么想,他真的如此希望着。

  话音刚落,后脖颈传来的痛感迅速侵占了大脑,商陆瞬间感觉头皮发麻,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只对我一个人忠诚吧,商陆。”蒲薤白舔了舔留下的牙印,紧接着又咬了一口,一次比一次用力。他单手按住商陆举过头顶的双手,然后再温柔地摩挲着对方的手指,听着身下的人细微的喘声。

  原本是和情爱没有任何关系的一个暴力的动作,现在竟然成了促成爱意的有效开关。

  蒲薤白回忆起和商陆的第一次之前,商陆问过自己的那句“你有一天会想要抱我吗”。他曾经从来没想过,但此刻却产生了这种冲动。

  “商陆,”蒲薤白隔着单薄的睡裤,蹭着商陆的皮肤,“商陆……”

  “来吧。”商陆带着一种英勇赴死的语气,脖子的疼痛感让他的大脑开始不能思考了,任人宰割就是这个感觉吧。

  不过,就因为他这句“来吧”,蒲薤白反而清醒了过来。他松开商陆的手,然后轻轻地吻着商陆的脖子,帮他一点一点翻过身。“开什么玩笑,你什么准备都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抱你啊。”

  “你嫌我脏。”商陆鼓着嘴,委屈地说。

  “什么跟什么啊,”蒲薤白掐着商陆的脸,“我怕你疼。”

  “你刚咬我脖子的时候都没顾及那么多。”

  “啊,抱歉,很疼吗?”蒲薤白帮商陆揉了揉脖子,“疼倒是说话啊,你怎么也不反抗呢!”

  “我不想反抗,有什么好反抗的。”

  “万一咬坏了怎么办,脖子上血管这么多!”

  “咬坏就坏了,”商陆晕乎乎地搂住蒲薤白的腰,“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你能不能别说这么恐怖的事!要是我不小心让你出事了,你要让我怎么办?殉情吗!?”

  “那可能会被当作畏罪自杀……”

  “喂!你能不能别在假设当中还说得那么现实。”

  “哈哈……”商陆贴在蒲薤白的耳边,“我腿上的肌肉可能太硬了,要不,我用嘴帮你吧。”

  蒲薤白瞬间浑身红透,他火速爬起来,扭脸就想逃。可惜现如今商陆的力气要更大一些,他一把就将蒲薤白又拽回了怀里:“你这是什么反应,干嘛要跑呢。”

  “我、我不……不用了。”

  “客气什么啊,你不是经常帮我吗。”

  “但我、但我……我……从来没被……”

  “真的假的?第一次?”商陆更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了,他笑着捏了捏蒲薤白红透的耳朵,“绝了。”

  “什么啊……什么绝了……”

  “没什么,就是感慨,”商陆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注意到蒲薤白立刻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你还真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好看。”

  蒲薤白窘迫地挡住商陆的眼睛:“别、别……别看了……”

  “你应该知道我可以从指缝之间看到吧,”商陆抓住蒲薤白的手腕,顺便亲吻着他的手指,“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表情,然后跟我保证,绝对不能对除我之外的人露出这种表情。”

  “什么……表情?”蒲薤白茫然地问。

  “不知道也好,那就忘了吧,忘了现在的表情。”商陆心里十分得意,因为这样的蒲薤白是只属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