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总,我在您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你要听吗?”

  商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牛奶,然后放下杯子又往牛奶里加了几勺糖,“我不是很想听,算了。”

  常山笑笑,“喝出来是北海道的牛奶了吗?”

  商陆也笑笑,“兑了咖啡还能喝的出来什么啊。”

  “你今儿穿得还挺体面啊。”常山指了指商陆的衬衣和晚礼服。

  商陆再次露出不一样的笑容,“嗯,他给我买的。”

  常山恍然大悟一样点着头:“好在他是真的明事理,你俩的事儿,你跟你父母摊牌了?”

  “嗯。”

  “他们怎么说?”

  “说让我们好好过日子。”

  “哟呵,挺开明。”

  “嗐,他们才不关心我到底怎么样呢,别违法就行呗。”糖溶解在牛奶当中,商陆再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才觉得味道对了。

  “那他还在天津呢?”

  “没有啊,他就在这附近,说是一会儿去吃个饭,然后找个咖啡厅等我。”

  “他也来了?他来干什么?”

  “……送我啊,”商陆都不知道常山为什么要这么问,“而且晚上的聚会应该会到很晚吧,肯定得喝酒什么的,那我也不能开车了。”

  “打车啊,打车不行吗?”

  商陆叹了口气,“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打车呢。”

  “得了吧,你不就是想让他接你吗,都写你脸上了。”

  “那常总明知故问,我可不得想个好点儿的措辞。”商陆放下杯子,微笑着回应。

  常山觉得眼前这个人确实不一样了,几天未见,竟然觉得这小子成熟了不少。“咖啡牛奶喝完了?”

  “常总的咖啡也喝完了?”

  “呵,行,那走吧。”常山起身,商陆紧随其后,二人先后钻进咖啡厅门口的一辆加长版的宾利里。

  商陆以前觉得这种长款豪车应该都是结婚的时候租的婚车,但刚刚蒲薤白送他到这边的时候,两个人看到咖啡厅门口停着这两高调的豪车,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蒲薤白在长叹了一声气之后,转过头又帮商陆整理了一下发型和衣服:“今晚好好表现。”

  “怎么感觉你跟我经纪人似的,是想让我钓上一个大佬还是想让我抱住谁的腿啊。”商陆表现得颇为轻松。

  “连平时喜欢低调奢华的常总,今天都高调起来了,看来这个晚宴非同小可,可能比传说当中还要可怕。”蒲薤白终于还是说出了他的担忧,“我怕你粗枝大叶的再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

  “我担心你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哈哈,”商陆揉了揉蒲薤白的头,顺便用拇指揉开了蒲薤白紧皱的眉头,“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那句话,大不了我就退圈儿去考公务员了,我还可以做技术啊。你知道吗我的毕业论文,教授问我要不要刊登在科技杂志上呢。”

  蒲薤白忍住了接下来的无数次叹气,露出微笑:“走吧,别让常总等着。”

  “我尽可能地早出来。”

  “不用,真的不用,你只要尽可能地别惹到大佬就行了。”

  “那万一要是有女商人想约我去酒店深入交谈一下呢?”

  蒲薤白呆呆地盯着商陆:“也是哈,也有这种可能……那你、你会……会去吗?”

  商陆被蒲薤白这个反问给问懵了,“真的假的,你觉得我会去吗!?”

  “……我觉得我满足不了你,已经在想你可能会出轨的事了。”蒲薤白扶额,深沉地感慨,语气里满是疲惫。

  “你认真的吗!?”

  “放心,我不会怪你的,谁都有年轻的时候……”

  “别放弃我啊!”商陆慌张地摇晃着蒲薤白的肩膀,“别用这种事情已成定论的语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