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他们就重复着上床、吃饭、上床、小睡这样的循环,从昨天回到酒店开始,到现在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了,蒲薤白觉得自己压根就没睡几个小时。他甚至开始期待避孕套能快点儿用完……

  “怎么这么冷淡啊,这就是你对大佬的态度?”商陆笑着调侃。

  “大佬,我帮您口,您看行吗?”

  “真的,你别这样……别生气啊,”商陆又蹭了蹭,“那我们不做了,但饭还是要吃啊,今晚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馒头都行。”

  “别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开心,”蒲薤白用力地叹了口气,“真就只是累了……”

  “那你累的时候的语气和不开心的时候还挺像的,”商陆乖巧地爬了起来,“我去给你叫些好吃的,等我一下。”

  蒲薤白却在商陆要离开这张床的时候,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叫餐……在这里也可以叫啊,床边不是有电话吗。”

  “你是不想让我离开吗?”商陆问得很直白。

  蒲薤白没有抬头看他,脸埋在枕头里:“……不行吗。”

  商陆觉得这样的蒲薤白简直可爱到让人欲罢不能,一时之间,工作问题全部都被他忘记。吃饱喝足之后,商陆又开始厚着脸皮蹭来蹭去,早知如此的蒲薤白根本没想过要挣扎。

  “今晚好歹多睡一会儿吧……”这大概是蒲薤白唯一的恳请了。

  谁能想得到,爱人在运动的中途说的不是“快一点儿”或者“慢一点儿”,不是“再深点儿”或者是“再浅点儿”,不是“舒服”,不是“嗯嗯啊啊”,而是非常平凡的一句“今晚多睡会儿”。商陆有点儿懵,他动作没有停,尽可能语气平静地回:“嗯,一会儿洗个澡就睡吧。”

  “你听起来好平静,现在正在动的人是你吗,还是我在做梦……”背对着商陆的蒲薤白,费劲地扭过头。

  “难道不是因为你太平静了吗。”

  “我实在是困了,实在是……困……嗯,啊……你干嘛突然使劲儿!”蒲薤白反手拍着商陆的腰。

  “让你清醒点儿,”商陆霸道地说,“除了我,没人能抱你。”

  蒲薤白被这句话惹得身体再度开始升温,他浅浅地笑着,“你可以这个姿势吻我吗?”

  “如你所愿。”商陆回以一吻。

  这人接吻还是那么强势,但蒲薤白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于除此之外的亲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纯属虚构,朋友们,什么聚会什么典礼,我什么都不懂。

  纯音乐推荐!

  泽野弘之的曲子都很适合困的时候听,比如《UNICORN》,开车时候听感觉自己像在开高达。

  其他暂时没有特别印象深刻的纯音乐了,钢琴曲算吗?

  因为最近在听肖邦……所以,肖邦我个人觉得比较上头的曲子有“冬风练习曲”,“离别练习曲”,“G小调第一叙事曲”,“A小调圆舞曲”,“降A大调夜曲”……

  小提琴曲的话,强烈安利各位在脑子不转圈儿的时候听一听帕格尼尼的“钟”。

  #include the 29th

  #include the 29th

  常山原本十分担心商陆会穿上日常的休闲衣服出席这场晚宴,他其实骨子里也不在意这些礼节性的问题,可能是他作为有才华的导演的这部分灵魂命令他做人不可在意别人的阳光。但有着这种不羁的浪漫主义情怀的同时,常山又活得相当现实。

  他瞧不上那些地位不如自己的人,且一定会对那些地位比自己高的人表示尊重。可能心里不尊重,但表面功夫总是十分到位。

  好在,在这个国家,地位比他高的人不算太多。这并不是说常山本人有多厉害,而是恰好出生在了厉害的家庭里。这全靠着他曾爷爷那一辈儿不怕死地为解放国家做出巨大的贡献,并且相当走运地活了下来,而且更走运的是,无论是爷爷还是父亲,从来就没有站错过一次队。

  可能选择正确的“队伍”的能力已经刻入了他们常家的DNA,常山和他的两位兄长,从出生那天开始就知道该去讨好谁,又或者可以去瞧不起谁。

  不过这个能力说不定也是生一个不如上一个,作为家里老幺的常山,在站队能力上略微逊色于哥哥们。而且比起从政经商,他更喜欢搞艺术,偏偏要去做电影。他的老父亲气不打一出来,连续几年不打算认他这个儿子。

  常山最终还是向他的老父亲做出了妥协,拿下了电影和经济的双学位,又跑去国外拿了MBA,回来投资了光影娱乐公司,并且努力把公司发展为集团企业。如今他的老父亲终于不再用白眼球看他了,但每年自己拍的作品,都得不到老父亲的认可。

  拍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花里胡哨,没点儿正经东西。

  这句话是老父亲三天两头用来打击常山的,常山非但不生气不沮丧,反而为自己的老父亲竟然还真的去看了自己拍的电影这事儿而感到惊奇。他时常在想,要是自己的作品能够拿遍国际大奖,兴许他的父亲就会对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重新认可一下了吧。

  但是拿奖是件极其困难的事,常山非常清楚,并且常年为此苦恼。

  国际的奖项也不是那么看重票房,更多的是电影本身的质量,这其中,内容就是最为难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