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没有去这场饭局,正要出发的时候,接到了周逢打来的电话,就只能爽约。

  等他处理完自己的事情,雨就那么凑巧地下了起来,本想借着这个由头,去卓因行的房间里住上一晚,敲开门,出来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银边眼睛,白风衣,有点帅但有点细狗。

  周赫拧起眉头,“你为什么从他房间里出来?”

  刺激一下小周表白,争取赶紧进入文案后段,感觉大家都比较期待后段,不吊着你们哈

  28.周赫,你…喜欢我?

  “你为什么从他房间里出来?”

  “你好,我是卢涉,和角色同名,很高兴和你见面。”卢涉眯眼微笑,友好地朝周赫伸手。

  来开门的不是卓因行,那么卓因行不是醉了就是睡了。在周赫心里,卓因行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展现出这两种状态 ,都是相当危险的。

  全世界只有卓因行自己觉得自己没有魅力,他几乎模糊性别的长相和过于温软的性格,不妨碍任意性别的畜生对其觊觎。

  很显然,周赫也是畜生之一,而且他是一个占有欲旺盛的畜生,不管多少人爱慕着卓因行,能站在卓因行身边的只能是他。

  即使卓因行更适合和女人在一起,又或者卓因行更适合和一个温柔文艺的男人在一起, 他都不管。

  畜生是学不会成全的,畜生只习惯于圈划领地。 周赫懒得在别人面前装小白花,也不屑于讲娱乐圈的社交礼仪,冷着一张脸,“我问你为什么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卢涉走的不是他这种路线,兀自在友好社交的氛围里沉溺,他收回手,脸上依旧从容,“啊,你说卓老师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却相见恨晚,聊得太投缘,就多敬了他几杯酒。”

  “他胃不好,不能多喝酒!”周赫不喜欢虚与委蛇,直接伸手把卢涉推到一边,侧身往卧室走去。

  卓因行才刚醉过一次,怎么可能主动又喝得烂醉,多敬了几杯酒,呵,把而已灌酒说得这么好听,倒也是一种才能。

  “卢先生可以回去休息了,卓老师我来照顾。”他快步走进卧室,反手关门。

  卢涉从他进门就一直跟在他身后,此时直接扒住了门板,分明脚步匆匆,手上用力,说话却仍是一副轻声慢语的调子。

  卓因行语速也慢,但透出来的是一股温柔和礼貌。不像卢涉,扑面而来的虚伪感快要把人淹死。

  卢涉,“周先生还不知道吧,我做演员之前是医生,照顾因行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吧。”

  周赫与卢涉隔着三寸宽的门缝僵持着,他不想用暴力手段,一不想吵醒卓因行,二,会在卢涉身上留下证据,第二天他不好解释。

  他一个字都不想浪费,“怎么照顾醉酒的人是常识。”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你这个医生来“秀专业”。

  卢涉面露难色,“可是...是卓老师要我把他送回来的,我不能辜负他的信任,随便放一个陌生人进他的房间,我不好交代呀。”

  周赫感觉胸前憋了一股气,直冲头顶,卢涉的软刀子淬了毒一样让人难受。

  他这句话,话里话外把他算作外人,把自己归为卓因行信任的人,从一开始就炫耀着自己已经和卓因行多么亲密熟悉。

  就像gay有gay达,畜生之间也能一眼辨认同类,从开门那一秒开始,没有硝烟的战争就已经打响了。

  周赫不屑于使用暗箭,一把刀直直地砍过去,“怎么就陌生人了,我和卓老师是同居的关系,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卢涉顿住,眼神狐疑,“周先生别说笑了,我今天和卓老师聊了特别多,特别深入,他说他是独身主义,目前没有伴侣,那么您是...情人?”

  如果说情人两个字已经足够羞辱人,那么这两个字放在周赫身上,讽刺意味就更强了。

  因为他连情人都不是。

  全剧组,除了罗婷,他可以说是和卓因行最亲密的人了,但论爱情,他其实还不如卢涉。

  卓因行对“入戏”的巨大抗拒,让每一个剧中的爱人,都处于天然劣势。

  他难受归难受,不会在情敌面前示弱,“他是艺人,我又是男人,我们的关系...是难么好开口的事吗?”

  卢涉脸上那种游刃有余退却了一半,但他仍不死心,“那怎么能这么轻易地从你嘴里说出来?”

  “因为有你这种人啊,喜欢盯着别人碗里的。”周赫逐渐占据上风,“不用为我担心,我做什么卓老师都不会生气的,我们感情很好。”

  卢涉眼里的精光渐渐黯淡下去,就在他开始松懈力气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那股精光又闪烁了回来,“周先生,这房间里都是单人用品,我刚去给卓老师浸湿了一条毛巾,洗漱用品也只是单人。”

  他自信地笑容又回到了脸上,“那么,两位是今天才决定同居的吗?”

  周赫语塞。

  他和卓因行只是一起睡过几次,勉强可以算作“同居”过几天,还都是他费尽心思和演技得来的。

  眼见着门缝越敞开越大,周赫不甘心就这样败给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心一横,直接松开手tby整理,转头走向卧室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