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穿越重生>男主和谁he了?>第104章 演员15

凌晨三点, 病房内还灯火通明,舒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而病床前坐着贺川柏、她的经纪人、助理。

经纪人虽然焦急,但是见舒瑶脸色苍白, 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贺川柏, 便知道她现在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只能带着人暂时离开。

贺川柏正在削苹果, 垂着眼睫,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颤抖, 却让人不易察觉, 见人离开,他也放下小刀,现在的舒瑶明显不想吃苹果。

桌上放着一个诊断证明,贺川柏抬起泛红的眼皮,唇角轻轻抿着,最后叹息一声:“这个孩子是我的?”

舒瑶双眼通红,撇开视线,转头看着别的地方:“不是。”

贺川柏当然知道不是,在他飞离海市的那天,他还帮舒瑶洗了那带着血迹的内裤。

她总是不记得生理期。

那次之后, 两人匆匆见面,也没有做过。

贺川柏深深吸了一口气, 嗓子发涩:“好,那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舒瑶蜷缩在床上:“不要, 你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要针对我吗?沈恋明明有这么多情妇, 就是因为这个意外的孩子。”

“......”贺川柏面色微沉。

“我现在最害怕的是我就算不要这么小孩, 沈恋老婆还不是不放过我怎么办?”舒瑶想到这,她激动地坐了起来。

贺川柏扣住她的手腕, 将人按在床上,垂着眼看着她:“我帮你想办法,你别激动。”

舒瑶攥紧他的手腕,脸色苍白脆弱:“柏哥......如果当初我们的那个孩子还在,我们是不是不会分手?”

贺川柏心底一痛,他和舒瑶有过一个孩子,那是意料之外的小孩,他每次都戴套,所以当那个小孩来的时候,没有人察觉。

最后因为拍戏流产了。

因为这件事贺川柏曾经发誓要对舒瑶一辈子好,让他内疚了很久。

现在看来,还好小朋友没来,现在的他们都还是一塌糊涂的,怎么能承担照顾一个小baby的责任。

贺川柏不想谈及这件事,扯开话题:“你经纪人已经发声明了,至于我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回应了,像从前那样冷处理就行。热搜撤不下来,网上的言论听风就是雨的,只要沈家不再下场,一切都好说......”

舒瑶默默看着他,贺川柏站起来,她攥住他的衣袖,双眼泪汪汪的,她颤音道:“你别走。”

贺川柏握住她的手腕,纤细伶仃,他从前都会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就是想要她多吃一些。

“瑶瑶,别对我太残忍了。”贺川柏垂眼看着她。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从这之后......我们两清了。”

舒瑶固执地抓着他的衣袖不愿意松开,眼眶中的泪水已经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不想放手。

他抬手将手指上两人买的情侣对戒摘下来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贺川柏俯身弯腰,轻轻拢住她的黑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廓,他低声说着,“瑶瑶,学长之后就不陪你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男人便转身离开了病房,助理正守在门口,趾高气昂的助理第一次见到贺川柏时有一种局促紧张的感觉。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一句:“照顾好她。”

贺川柏脊背挺直地往外面走去,不徐不疾,亦步亦趋。

李云的车还停在门口,看着一向沉稳的男人湿了眼眶,整个人仿佛输了一切的狼狈。

贺川柏坐在座位上,眼前是李云递过来的卫生纸,他恍然间才察觉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谢谢。”他声音有些哽咽。

李云不知道该作何安慰,只是轻叹一声:“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人啊,不能总是吊死在一棵树上是不是?”

“没事,回家吧。”贺川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表情冷淡,仿佛一切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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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川柏浸染娱乐圈数十年,以他这样的性格,若是此事不是关系到京圈沈家,解决起来并不是难事。

“事情其实都已经打理好了,但是突然夏总就反悔了,他说让你联系沈白……”

李云的声音犹在耳畔。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沈白对他的意思,只是沈白年纪太小,他并不想将这些戳破,但是显而易见,沈白不是这么想的。

手机里声音响了几遍,终于被人接起。

少年青涩而又沙哑的声音传来,声音都是往上翘的欢愉:“喂,贺老师。”

“是我。”贺川柏手指点着一根烟,默默抽了一口,眼底的红血丝有些明显,这两日都没有睡觉。

他嗓子沙哑得不行。

两人这般对完话之后便沉默下来。

香烟过嗓子带来醇厚的韵味,他桌前放着几个酒瓶,最先打破平静的是沈白由远及近的声音。

“贺老师,你找我是因为沈恋的事情?”他在明知故问。

“是啊,小白想做什么?”贺川柏低吟一声。

“你和舒瑶分手了吗?”沈白却扯开了话题。

“这和我们现在谈论的事情有关吗?”贺川柏淡淡说道。

沈白原本有些欣喜的表情骤然一沉,露出虎牙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爽地磨了一下嘴唇,“现在不是你在求我吗?”

这样了,还不分手?

贺川柏是王八转世?

“……”贺川柏眯了眯眸子,眼底闪烁着沉冷。

“贺老师,要不然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帮你解决这件事情。”沈白手上把玩着一枚戒指,神态故作轻松,声音却有些颤抖。

“什么要求?”贺川柏低声问道,随即又补充一句:“可以提要求,但是不能违背我的做人原则,包括但不限于我的性取向。”

沈白:“……”

那块遮羞布彻底掀开。

“贺川柏。”他几乎咬牙般说着。

“嗯,小白。”贺川柏却像是没有什么情绪般应道。

“小白,其实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参与进来。”贺川柏眼眸疲惫。

“你懂什么?”沈白将自己桌上的玻璃杯给砸了,“你以为靠钱就真的能收买我三婶吗?你觉得他们缺钱吗?”

“她原本就是想要踩死舒瑶,杀鸡儆猴。如果是你帮她,你也只会从此在娱乐圈销声匿迹。钱和人,一样都捞不到。”

“那像你这么说,我就只能求你啦?”贺川柏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肌肤上蜿蜒向下,缓缓用力时,血管微微凸起。

烟被掐灭了。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呢?因为……喜欢我?”男人俊美的脸庞上泛起醉酒后的绯红,语调长叹。

听见这句话,沈白整个人都绷直了一瞬,嘴比脑子更快:“怎么可能,别做梦了。就是看你可怜而已。”

“行。”贺川柏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那麻烦小白了,回京市请你吃饭。要求你慢慢想,要钱或者要别的什么不违背我原则的事情都可以。”

他现在并不想再快速投入一段感情,尤其还是与男性。

沈白挂了电话,将手机猛地扔在沙发上,张浩坐在一旁话都不敢说,像是缩着脖子的鸵鸟。

沈白却直勾勾看上他,问道:“我长得不好看吗?”

张浩忙不迭点头:“好看好看。”

“我脾气不好吗?”

张浩不说话了。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沈白似乎在想一个难以解答的难题。

“……”张浩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我的哥,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我不可以吗?”沈白瞪着他,之前还有所顾忌,现在几乎是摆到明面上来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小白哥,你有没有想过贺老师是直男呢?”张浩是绞尽脑汁想劝说他。

“谁之前不是呢?”沈白耳根都红了:“算了算了,问你也不知道。”

他捡起手机急冲冲地往房间里面走去,随即又回过头来:“你给二哥打个电话,让他处理一下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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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关于舒瑶小三的热搜已经撤了下来,同时爆料这一新闻的狗仔也声明道歉了。

网上信和不信的人一半一半。

有人说清者自清。

有人说是资本运作。

这些都和贺川柏没有关系了,他又到了京市,进了剧组。

晚上刚回到酒店,也不知道沈白哪里得到的消息,他才回房间没有10分钟,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沈白后面跟着张浩,张浩手上提着两个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新鲜的晚餐。

贺川柏还在整理东西,连脸上的口罩都还没来得及摘,便听见脚步声传来,他一转头看见小炮似的冲向他来的沈白。

沈白冲进他怀里,将人撞得往后退了两步。

贺川柏手指微微一缩,转着他的肩膀,想拉开些距离。

沈白却抱得有些紧,他顶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露出两边的小虎牙,故作委屈地看着他:“贺老师好想你哦!”

张浩和李云对视一眼。

张浩恨不得将沈白那不值钱的样子录下来,等他清醒之后反复播给他看。

李云则是一头雾水,不懂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了。

贺川柏半张脸都藏在口罩里面,露出那双琥珀色的温柔的眸子,睫毛垂着,对上沈白的目光,少年骨骼硬朗,抱在怀里不容忽视。

“才离开三天而已。”贺川柏似有些无奈地笑笑,语气温和,没有因为小白的无理取闹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贺川柏单手摘掉口罩,抬手捏了捏小白头发上的小揪揪,道:“先松开我,好热。”

他是真的热,脸颊都闷出了汗,白皙的肌肤透着一股水润的红色。

沈白松开手,视线依旧凝固在他脸上,觉得男人分手之后越来越帅了,下颌的汗珠衬得肌肤润泽……想亲,想帮他舔干净。

外面舆论一片腥风血雨,只有他宛如洪流中的沉舟,稳稳当当的。

他身上那股劲儿,莫名地吸引着沈白。

沈白站在这儿,他也不好晾着客人,自己收拾东西,便率先走出了卧室。

桌上摆放着张浩提来的晚餐,另外值得说的是,地上还摆放着两箱啤酒。

贺川柏见状,神情有些惊讶,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细汗,眉梢微扬,对上沈白的视线:“明天秦来导演,没有给大家排戏吗?”

沈白撇撇嘴,没有搭话,张浩便硬着头皮说道:“排了的,是今天收工早,小白哥见您回来了,有些高兴,所以……”

“行,都坐吧。”他倒也没有继续拒绝。

都是京市名贵餐厅的招牌菜。

沈白毫不避讳地坐到了贺川柏旁边,撑着脸看着他,张浩一开始还有些紧张,李云便抓着他坐下。

一时间,饭菜的香味在空间内弥漫,几人都饥肠辘辘,并没有人说话。

直到填饱了肚子,沈白才咬着啤酒瓶,桃花眼水润潋滟,他又问了一句:“贺老师,你现在是不是单身呀?”

这话一出,张浩和李云的耳朵都像是竖了起来。

贺川柏吃饭的筷子抖都没抖一下,像早已经预料他会这么问,他依旧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怎么了?担心我从此一蹶不振吗?放心,不会这么脆弱。”

“嗯,只是觉得贺老师人很好。”沈□□红湿润的唇含着碧绿的啤酒瓶,眨了眨眼:“如果哥想谈恋爱的话,我也可以介绍很好的女孩子给你呀。”

张浩表情麻木,以现在沈白上头的情绪,他不能保证他会介绍什么正常的女孩子给贺川柏。

“哦,这样啊。”贺川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给出所有人出乎意料地回道:“可以啊,我也不能浪费小白的好意不是吗?”

听见一声清脆的、齿尖磕在玻璃瓶上的声响。

沈白的牙都被崩得震了一下。

李云听见这声音,都不自觉地感觉牙疼了。

贺川百望着少年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嘴角笑意微勾,伸手想将沈白手上的酒瓶拿了下来:“啤酒也不是这么喝的,你也不嫌硌牙。”

起初沈白还用力攥着啤酒瓶,满脸不爽,直到捕捉到他眼底的笑意时,才默默松手,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沈白的喜怒形于色,有时候还挺好玩的。

“确确实实分手了,暂时也不打算开始新的恋情,只能辜负小白的好意了。”贺川百如实说道。

“谁管你有没有谈恋爱?把酒瓶给我。”沈白嘴硬道,便想伸手去抢贺川柏手上的啤酒瓶。

贺川柏手摁住他的肩膀,故作认真地打量着他的瓶口:“我看看啤酒瓶有没有被你咬坏。”

听见这话,沈白的脸颊浮起不正常的微红,也不去抢了,而是拿起另外的啤酒,咬着那瓶盖试图将瓶盖咬开。

结果被嘴唇刮了一道口子。

贺川柏:“……”

见沈白唇瓣上溢出一抹鲜血,瞬间便糊了满嘴,整个人惊了一瞬,从桌上抽出纸巾,按住那狂出血的口子。

沈白疼得眼眶都泛起了水,嘟着嘴让贺川柏给他按住伤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嘴里刚刚吃的辣椒,此刻也是在伤口周围火辣辣地疼。

“自己用手摁好。”贺川柏简直哭笑不得,第一次见咬啤酒盖刮伤自己的人。

沈白却不动,含糊地说着:“你帮我按着……疼死了。”

张浩正在掏手机打电话,看着急的模样似乎想喊救护车,见自家老板现眼包似地撒娇,又将手机收了回去。

伤口血涌得快却不深,没多久便不流血了。

“你说说,这好好的开瓶器就放在这儿,你偏要用嘴去咬。”贺川柏拿着开瓶器在玻璃桌上敲了一下,表情有些好笑。

“我看你就是用嘴咬的……”沈白这是有样学样呢。

“成,是我没带好头。”贺川柏:“还喝不喝?”

沈白毫不犹豫地点头,掷地有声地说道:“喝!”

干喝也不是个事,李云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四副骰子过来,四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开始摇骰子。

沈白和张浩都是刚刚出入社会的小年轻,哪里是这两个娱乐圈的老麻雀可以比的。

就见两人,不是你喝就是我喝,没几瓶便喝得满脸通红了。

偏小年轻不服输,硬是要继续玩。

“我不信,不信我赢不了你……”沈白已经坐到地上了,地上铺了地毯,开着凉飕飕的中央空调,他贴着贺川柏的腿坐着。

贺川百正儿八经地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发丝未乱,琥珀色的眸子明明暗暗,深邃又漂亮。

贺川百也确实在欺负小孩,他手大,能完全挡住骰子,并且以极其隐秘的姿势将骰子数改变,所以沈白一把都没赢。

张浩倒还是清醒的,即使止损不再喝了,观战时看见了贺川百的小动作,眼睛都瞪圆了。

他并不害怕张浩告密,本来就是想要教训一下小朋友。

“这这这……唔,贺老师耍赖呀!”李云将张浩拉到一边去。

李云敷衍的学舌:“啊,这这这,贺老师就是耍赖。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带着沈白随便进别的男人的屋。”

张浩语塞,满脸通红,看着趴在贺川柏腿边的沈白,只见他贴着男人的裤缝,那张姣好漂亮的脸蛋,闪烁的艳色,仿佛霓虹灯下最糜烂祸害的色彩。

下巴搭在男人膝盖上,红着眼看着贺川柏。

贺川柏只需微微垂眸,便能瞧见一双热烈又直白的眸子,黑白分明的瞳仁沉淀着几乎要将人燃烧的热情。

沈白手指攥着他的裤脚,银发落在他眉眼间,遮不住那双明亮的眼睛,睫毛乌长,还在低声叫嚷着:“继续摇,我不信……不能赢……”

贺川柏摩挲一下手指,身旁少年的存在感不容忽视,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掐住了少年的下颌。

张浩便见外人面前桀骜不驯,是人是鬼都要怼两句的老板,以一种臣服的姿势,露出柔软又脆弱的脖子,递到男人手上把玩。

沈白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他喉结微微滚动,轻轻舔了一下唇瓣,胸膛都贴在贺川柏腿边。

他张嘴就想要舔他的手指,像小狗似的。

贺川柏望着光秃秃的手指有些出神,只是轻轻地捏了一下他肉乎乎的脸,躲开他的舌尖,松开了手,用手背贴贴他泛红的脸颊:“你好像喝醉了。”

“我没有,真的没有。”当然,醉鬼是不会承认的。

贺川柏抓着他的手腕想将人拉起来。

沈白清醒的时候就不是一个愿意听话的孩子,喝了酒更是借着几分醉意,肆无忌惮地想要耍无赖。

下一秒,就听见男人沉稳又冷静的声音说着:“想要继续玩可以,但是不能坐在地上,坐好了我们再玩儿。”

在勾引贺川柏,和赢贺川柏中,沈白的胜负欲战胜了其他。

两人又玩了会儿骰子,贺川柏像是铁了心要给沈白一些颜色瞧瞧,硬是一杯酒都没有喝。

沈白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伸手将骰子一推,气鼓鼓地生气了:“你出老千!”

贺川柏被识破了也不否认,就是弯腰将沈白扔到地上的骰子捡起来,放进骰盅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十点了,沈老师。”

“……你赶我走?”他像是突然变聪明了。

这话一出,贺川柏倒是不好接下去了。

但是不等他反应,沈白就先哭起来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往外涌,眼皮上的黑痣都在轻轻颤抖,哽咽地说道:“我嘴巴都出血了,你还耍我,骗我喝酒……我怕你伤心,特意眼巴巴来找你玩儿,你没有心呜呜呜呜……”

张浩:……

这是什么八点狗血剧。

贺川柏见他哭得直打嗝,忍不住笑起来,走到他身前,弯腰对上他泪眼朦胧的眼睛。

他骤然放大的脸,让沈白的哭声倏然一停,抽噎声还未停止,委屈地抿着唇。

贺川柏眼窝深邃,眼底一片沉静缓和,语调有些无奈,带着无端的宠溺:“好了,活宝,还装哭,我可就要打120了,带你去看看那嘴唇豆大点的伤口。”

沈白眨了眨眼,又有两颗眼泪珍珠般掉落,清澈的眸子,眼眶带着红润,他狡辩道:“我没装哭……”

“嗯,没装哭,只是在装醉。”贺川柏手掌按在沈白身后的沙发上,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望着他:“你演戏那天喝醉的量和今天的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是你今天的醉态比那天还要明显。”

沈白耳根都红了,带着鼻音说道:“你还说别人直白,你现在直接戳穿我,我很尴尬,你知不知道?”

贺川百刚想道歉。

沈白已经张开手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怀里钻了过去。

贺川百微微愣住,脸颊旁传来少年肌肤温热的触感,他下意识就要将人推走。

沈白在他怀里扭了一下,既然被戳破了,就光明正大地耍无赖,拉长了语调说着:“你抱一抱我嘛,都已经分手了,抱我一下又怎么样?就一下,让我安慰一下你,好不好?”

张浩用手指捂住了眼睛,做出非礼勿视的样子,李云见状,又进了厕所点了一根烟冷静一下。

贺川柏却没有糊弄过去,伸手将人拉开。

最后沈白是阴沉着脸走的。

贺川柏点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着,四周都是啤酒熏人的味道,旁边的窗户打开了,风透了进来,夜色迷人。

“人家小少爷生气了,你说你明明有1000种方法哄着他,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得罪他的方式呢?”李云有些不解地问道。

贺川柏淡淡说道:“你觉得他是有几分喜欢王绪,还有几分是真的喜欢我呢?”

“小朋友第一次演戏分不清戏里戏外的感情,我演了这么多年了,还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成?那不成欺负小朋友了嘛……”

“你说得也对,小朋友新鲜劲过几个月就没了。还是你这样比较好,只是明天片场又有的闹了。”李云收拾着桌上的垃圾,叹了一声。

这两天的叹气声,快比他这一年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