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听雨先是疑问,接着意识到哪里硌到陆羡，思绪都是乱的。
如果不是陆羡醉着，她一定好好问问到底硌不硌。
陆羡醉到昏昏沉沉的，有一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凌听雨挪来高凳,让陆羡坐好。
温热的水淋下来，陆羡下意识想躲,身体往前像是撞进软软的棉花糖。
“陆羡……”凌听雨身形晃了下,闷哼道：“你别乱动好不好。”
“嗯。”陆羡陷入柔软中满足的不动了。
“……”凌听雨一边帮她洗一边感觉到热热气息,陆羡唇贴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澡的，凌听雨只记得从浴室出来时，陆羡都没松开她。
疲倦到睡意来临，凌听雨细瘦下巴抵在陆羡发顶：“……陆羡,你以后不许再喝酒了。”
“姐姐……”陆羡含含糊糊黏在她，把脸埋的更深。
隔天早上。
陆羡睡得很满足，睁开眼视线里一片白软。
眨了下眼睛,陆羡目光上移,看到凌听雨睡得不太舒服的脸。
“……”陆羡轻轻松口。
一晚上保持这样的睡姿，怎么可能睡得好。
陆羡轻手轻脚起床，帮凌听雨盖好被子厚出了房间。
坐在沙发上静静回忆起昨晚喝醉酒后的事情，陆羡扶着额头,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沙发上的手机嗡嗡响了几声。
是卫涵的来电。
陆羡滑开接听，指腹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喂？卫涵。”
卫涵冰冷地问：“酒醒了吗？”
陆羡嗯了声：“醒了。”
卫涵：“记得昨晚是谁送你回去的吗？”
陆羡喝多了,还不至于断片：“记得。”
“记得就好。”卫涵轻嗤声：“下午跟我一起去感谢凌影后。”
凌听雨在圈内的口碑向来很好,被网友称呼为心软女神，本来卫涵不信来着，但昨晚一见确实如此。
虽然凌听雨和陆羡的咖位相差108线,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凌听雨居然愿意绕远路送陆羡回家，人的确很好，如果能借此机会攀上更深一层的关系就更好了。
“什么？”陆羡没反应过来。
“凌影后送你回家，你难道不应该找机会感谢人家？”卫涵对陆羡这种刚入圈没开窍的新人懒得解释太多：“九点前到公司，刚入职不许迟到。”
“好。”陆羡有时真不习惯卫涵的说话语气。
挂了电话，时间已经八点一刻。
陆羡先准备好早餐，去卧室时凌听雨还在熟睡，被子卷到一边，雪白的肌肤露出来。
重新将被子盖回去，陆羡轻声说：“姐姐，我出门了。”
凌听雨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下，脸颊蹭了蹭被子又睡了。
“真可爱。”陆羡低头亲了亲她额头，随后在床头留了字条出门。
……
姜氏娱乐。
陆羡从进公司大门的那一刻就感觉到有很多目光落在她身上。
陆羡觉得莫名其妙，走进电梯里听见身后的员工讨论。
“图片上的人就是她吧？”
“嘶——连凌影后的车都能搭上。”
“不管怎样这波热度算是蹭到了。”
“……”
身后的工作人员窃窃私语全入了陆羡的耳朵，陆羡转过身眸光冷冷地问：“你们刚刚是在说我吗？”
陆羡用温和的眼神看人时会觉得她很好相处，长得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没人会怕她。
一旦冷声皱眉，眼神敛着怒意时Alpha的气势就起来了。
工作人员收起手机不敢看她，电梯的门一打开，全都贴着墙离开。
到了姜淑忆的办公室。
卫涵和姜淑忆同样在看手机，见到她来，姜淑忆放下手机问：“你看到V博热搜了吗？”
陆羡没有随时随地点开V博的习惯，她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刚点开热搜，就看到一段她上了凌听雨车的视频。
昨晚她被路厘扶着上车，坐到凌听雨身边，从视频中的角度看，她的头几乎靠在凌听雨的肩膀。
十分清晰的近距离拍摄。
陆羡紧紧握着手机，颤抖的指尖点开评论区。
果然如她所料。
【这个怼脸拍摄该不会是陆羡雇人拍的吧，心机不要太重。】
【我总算知道陆羡为什么退赛了，原来是对凌导师有想法，想走捷径啊。】
【哪来的十八线小白A，别靠近我凌姐姐行不行？】
【装醉蹭车太明显，陆羡都快贴到凌影后身上了，凌影后避都避不开！】
【凌影后的流量也是你能蹭的？】
【如果是真的，我只能说凌影后眼光有待提高，别作践自己。】
【凌影后的身价瞬间跌了。】
接下来是粉丝控评。
【单纯前后辈关系，不信谣不传谣。】
【相信凌姐姐会出来解释的。】
【呜呜呜呜凌姐姐喜欢谁都行，千万不要喜欢陆羡！不然我原地脱粉！】
【小白A配不上凌姐姐！】
【凌姐姐为什么不避嫌？！】
【啊啊啊啊啊啊退退退！】
其中偶尔冒出一条为陆羡说话的评论：【大庭广众拍到同坐一辆车的视频能说明什么，你们怎么不说是凌影后主动送陆羡回家的。】
【你是陆羡小号？】
【笑死人了，凌影后为什么要冒着被骂上热搜的风险做这种事情？】
【你是陆羡粉丝吧？装什么啊。】
……
一波又一波谩骂攻击，为陆羡说话的人扛不住，删除评论关了私信。
陆羡按灭屏幕，这是她早就想到的结果。
如果凌听雨贴上陆羡的标签，以后一定会更麻烦，免不了被网友嘲笑。
“陆羡，你没事吧？”姜淑忆拍了拍她的肩膀：“网友说话就是这样，你别太放在心上。”
陆羡低垂着眸：“我只是担心会对凌老师造成影响。”
姜淑忆安慰她：“热搜来的快去的也快，别太担心。”
卫涵靠在桌子上笑：“不过目前来看，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曝光度一下就有了。”
姜淑忆朝卫涵斜了一眼：“少说点。”
卫涵耸耸肩噤声。
陆羡抬眸问：“姜导，能查到视频是谁拍的吗？”
卫涵立起身走过去：“那还用问吗？狗仔蹲守的呗。”
姜淑忆也表示无能为力：“公司没接到任何渠道的调解，偷拍视频就出来了。”
说到这。
姜淑忆想了下：“难道凌影后的公司也没收到调解方案，不然视频怎么会直接流出来。”
这分明是对凌听雨不利的视频啊。
流出来的视频中只有陆羡上车的那一段，并没有陆羡跟凌听雨一起回家的片段。
说明拍摄者没想一次性把视频全部放出来，还留有余地。
陆羡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她跟姜淑忆对了下眼神，姜淑忆心领神会般点头：“我大概也猜到了。”
“姜导，我刚刚收到了高总秘书发来的邮件。”卫涵将邮件给姜淑忆看：“高总直接拒绝了陆羡的试镜请求。”
陆羡紧皱着眉：“对不起，姜导。”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卫涵捏了捏酸涩的眉心，几不可察翘了下唇抱怨道：“昨晚的酒算是白喝了。”
接二连三的试镜失败，有些甚至连给试镜的机会都没给。
“别灰心。”姜淑忆重振旗鼓：“好剧本多的是。”
这场对抗刚开始陆羡就已经失去大部分信心：“姜导，给您添麻烦了。”
“不用觉得抱歉。”姜淑忆并没有感觉到麻烦。
陆羡没办法开口请求姜淑忆花钱撤热搜，她出门给路厘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声音嘈杂，路厘焦急的声音传过来：“有什么事？”
陆羡：“路厘姐，热搜上的事情能撤掉吗？”
路厘压抑着怒气：“撤不掉，花多少钱都没用，这次热搜目的很明显，是想故意带节奏黑听雨。”
确切的说是想利用陆羡黑凌听雨，暗暗让凌听雨带上bao.养小白A的标签。
“我也不想对你说这种话，但这是事实。”路厘说：“你跟她一起上热搜，对听雨造成了很大影响，也给公司带了很多麻烦。”
“对不起。”陆羡听着路厘的话，比针扎到身上还疼。
是啊，她不仅会给凌听雨带来无限麻烦，还给凌听雨所在的公司带来麻烦。
“说这些没用，谁让昨晚听雨坚持要送你。”路厘叹了声气：“说到底我也有责任，没及时阻止听雨。”
“路厘姐……”陆羡轻声呼吸：“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路厘没听清。
电话那边忙成一团，有人推开门跟路厘汇报：“路厘姐，《艺术家》剧组负责人说凌影后的热搜对影视剧造成了恶劣影响，说我们违反了合同条款，要求解约。”
路厘扔开手机：“什么？”
通话一瞬间断开，陆羡失神的站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沉重，一瞬间心往下坠。
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严重。
叶湘君在击退她的同时，也在毁了凌听雨。
陆羡无力的垂下双臂，才刚开始她就要败了，之前信誓旦旦说不会离开听雨，还能做到么。
……
高档小区。
凌听雨是被一阵来电铃声吵醒的，闭着眼睛摸到手机接通，还困着“喂”了声。
路厘大声地说：“别睡了，出事情了。”
及时将手机拉远，凌听雨眯着眼睛：“什么事情？”
路厘快被气死了：“你被《艺术家》剧组辞演了。”
困意彻底没了，凌听雨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回事，合同不是都签了吗？”
路厘：“说我们没做到合约要求，内涵我们乱七八糟的热搜会直接影响《艺术家》的口碑。”
凌听雨下床穿上鞋走出去，身上没穿睡衣，路过镜子前看见锁骨下还红着，被咬破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热搜？”凌听雨轻轻碰了碰，有点疼。
路厘平静下来：“你还没看到热搜吧？”
说着路厘将热搜的截图发给凌听雨：“你看看吧。”
凌听雨一页一页看完，轻嗤道：“就因为这个要把我辞演？”
“凌影后，这影响还不恶劣吗？”路厘难以直视评论区：“全都是骂你们的。”
凌听雨自己被骂了无所谓，她关掉热搜：“能撤掉吗？”
路厘：“这个问题陆羡已经问过了，撤不掉，像是故意针对你似的。”
凌听雨敛眉：“我最近得罪了谁？”
“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艺术家》剧组已经去接触虞雪儿了。”路厘想着：“会不会是虞雪儿在针对你。”
虞雪儿的人品谁也不敢保证。
凌听雨深吸一口气：“可能要辛苦你去查查了。”
路厘：“知道，你也别难过，没了《艺术家》我再给你争取其他好剧本。”
凌听雨嗯了声：“好。”
“收拾一下，等会儿来公司开会。”路厘叮嘱完挂了电话。
跟路厘结束通话，凌听雨第一时间打给陆羡。
那边隔了好久才接通。
陆羡故作轻松的声音传过来：“姐姐，你醒了，给你留的早餐吃了吗？”
凌听雨轻声问：“你看到热搜了？”
陆羡在她面前太会故作坚强，明明不开心却还装作什么事情都发生的样子。
陆羡沉默几秒：“对不起。”
“陆羡。”凌听雨无力的坐在床边：“你干嘛跟我道歉，我不喜欢你这样。”
陆羡不知道她该怎样，除了道歉她想不到能说什么。
对不起还你跟我一起被骂，对不起害你丢了喜欢的角色。
又是沉默了几秒。
“不许跟我道歉，也不许跟我说对不起。”
凌听雨咬了下口里的软肉说：“就算是道歉，你也应该为别的事情道歉。”
“嗯？”陆羡情绪不太高。
凌听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你咬破了。”
“……”陆羡知道自己过分了：“疼吗？”
凌听雨语气软了：“疼。”
怕陆羡担心，借着凌听雨软糯糯笑着说：“不过你亲亲我就好了。”
隔着手机，凌听雨听见陆羡“啵”了下，声音很轻却震着耳膜。
凌听雨耳朵热热的：“还要再亲一下。”
……
小晨开着车过来接凌听雨。
到了公司时所有人工作人员忙成一团。
撤不掉热搜，公关部只能组织团队控评压评，尽快让热度降下去。
工作室声明：【关于凌女士的热搜作以下说明：当晚谈完工作后，凌女士作为陆女主的前导师，礼貌性送陆女士回家，并非亲密同行，请勿传谣。】
声明发布的几秒内，评论区的数量迅速上涨。
【普通前后辈会靠着肩？这还不亲密吗？】
【有没有送回家谁也不清楚哦，有没有后面的视频发出来？】
【我真是服了，大大方方同车有什么可传谣的，况且车上还有其他三个人，你们当别人都不存在？】
【相信凌姐姐跟陆女士是单纯的前同事关系！】
……
“路厘，我要发条V博澄清，是我主动要送陆羡回家的，不是她蹭热度。”
凌听雨的V博账号由团队运营，她很少用，这会儿想拿回账号。
“凌影后，您能别添乱了吗？”路厘忙飞了：“你这条V博一发，热度还要再升一波。”
凌听雨朝她伸手：“账号给我。”
路厘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想陆羡被骂，想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但网友会听吗？粉丝会接受吗？你亲自发一篇澄清V博又改变不了什么，网友也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娱乐圈就是这样，没有人会真正盼着你好。
凌听雨脸色不太好：“我不管别人，我只在乎陆羡的。”
“听雨！”路厘快要气死了：“我不会给你的。”
两个人争执着，有人敲了敲门进来：“路厘姐，姜氏娱乐的人来拜访。”
凌听雨朝大厅外看：“陆羡。”
卫涵朝她挥了挥手：“凌老师。”
路厘推开门：“进来吧。”
卫涵来时还带了礼物放在桌子上：“凌老师，路厘姐，我们家艺人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是对不起。”
鞠完躬还按着陆羡的后颈：“道歉啊。”
凌听雨走过去，拦住陆羡：“不用这样……”
陆羡眸光认真的看着她：“对不起。”
“说了不用。”凌听雨语气重了点，为什么要一遍一遍跟她道歉。
卫涵意识到凌听雨有些生气，推着陆羡打圆场：“好好跟凌老师说。”
卫涵过去跟路厘沟通：“路厘姐，关于热搜的事情，您一直没有联系我们，我们不知道怎么配合，所以这才亲自过来，您别见怪。”
路厘轻轻点了下头，看到凌听雨带陆羡出去。
之后卫涵跟路厘商量解决方案，其实路厘看得出来，卫涵内心并不是真正想解决陆羡的事情，而是借此跟她打好关系。
路厘敷衍着跟卫涵周旋。
……
走廊拐角一间是凌听雨的办公室。
凌听雨领着陆羡进去。
她们一路过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凌听雨朝她们看：“都看什么呢，没工作了？”
那些人一哄而散。
陆羡站在门外：“凌老师，有什么事情在这儿说吧。”
“给我进来。”凌听雨现在火气上头，拽着她的手腕拉进办公室。
完全不容陆羡拒绝。
陆羡手腕被她拽的疼，进了办公室凌听雨把门关上落锁。
“凌老师，你别锁门。”陆羡作势要去开门：“这样更说不清了。”
凌听雨按住她的手，黑润的眸子沉了沉：“我们之间早就说不清了。”
两个人之间说不清，所以作再多的解释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过来。”凌听雨转而牵住陆羡的手，让她坐到沙发上，然后拖着办公椅坐在陆羡面前，视线比陆羡高了一点。
刚刚两个人站着，凌听雨比陆羡矮了点，不利于两个人谈话。
“陆羡，我是不是在电话里说了，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抱歉之类的话。”
凌听雨的语气又比电话里严肃了几分。
陆羡看着她点点头.
凌听雨微低腰：“那你刚刚为什么还要跟我说对不起，没把我话放心上？”
陆羡避开她的目光：“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该道……”
“陆羡。”凌听雨忽然从办公椅下来，面对面坐到她双腿上：“你该什么？”
一瞬间的贴紧，陆羡侧开脸：“凌老师……这是办公室。”
凌听雨非常不开心：“那又怎么样？”
“会有人过来。”陆羡轻声说话：“你先起来行不行？”
办公室的门还锁着呢，陆羡就紧张成这样。
凌听雨视线追着她：“你刚刚说，你该怎么样？”
“……”陆羡还敢说么，只能摇摇头。
“跟我一起上热搜，你就这么不开心？”凌听雨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当然不是，陆羡黑眸看着她：“我是担心会给你造成麻烦。”
“我根本不在乎。”凌听雨认真又心疼的看着她：“只是网上多了很多对你不好的评价，我不用把你卷进来的。”
凌听雨后悔道：“如果昨晚我忍住，不提出主动送你就好了。”
“怎么会是你的错。”陆羡不许她这么想，即使没有昨晚，叶湘君也会制造出别的事情逼退她的。
凌听雨双手抱着陆羡的脖子，眸光湿润：“我真的好想跟你公开……”
“不可以。”陆羡还没说完，被凌听雨捂住唇。
“我知道你会说不可以。”凌听雨看着她：“我之前一直把公开的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但现在一想到公开后，会有更多的人来打扰我们，我会觉得害怕，所以还是暂时保密吧。”
经过这次热搜事情，凌听雨不敢再轻易提公开，仅仅一次陆羡就被骂的这么惨，再继续下去的话一定会影响陆羡的事业。而且一旦公开后，凌听雨都能想到网友会说什么，其中一定会说陆羡靠她上位获取资源。
凌听雨记得陆羡说过，她想靠她自己。
凌听雨往前挪了挪：“等所有人都同意我们的那一天再公开。”
会有那一天么。
陆羡凄凉笑了声，才点了点头。
“我不想你不开心。”凌听雨勾着陆羡下巴抬起：“也不许逃。”
陆羡微仰着脖子，目光描摹凌听雨五官，像是要把人牢牢记住一样。
凌听雨不喜欢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手心盖在她的眼睛上。
温热落在眼周，视线暗下来。
“你……”陆羡的话被堵了回去，柔软的唇贴上来。
清甜的白茶香撬开陆羡的唇齿，勾住。
办公室的门敲响两声。
陆羡侧过头想躲开，她整个人牢牢陷进沙发里，躲不开。
“你越反抗我越过分。”凌听雨双唇咬着她低声。
“……”陆羡不动了，可是没用，衬衫衣角被撩开，腰侧钻进来一只柔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