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耽美小说>废A有崽后改过自新了【完结番外】>第44章 番外 季X阮

  秋意渐浓,小区里的枫叶落了一地,火红铺了一路,有放学的小孩儿跑到树下捡拾形状漂亮的叶子,扬起笑脸,满是欢欣。阮诺懒洋洋地躺在卧室内的飘窗上,半眯着眼晒太阳。

  门响了一声,室内响起脚步声,阮诺转头,绽开一个甜软的笑容,伸出双手:“行一你回来啦!”

  季行一将人揽进怀里,坐到铺就了毛毯的飘窗上,亲了亲她的鬓角,摸向她的腹部:“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阮诺靠在她身前,嗅着熟悉的气息:“好多了,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一个月前,阮诺检出怀孕,当时两人都很高兴,季阮更是兴奋地跑来跑去,总是围着阮诺要跟妹妹说话。但过了一段时间,季行一就笑不出来,这次怀孕阮诺的反应很大,反胃、恶心,食欲不振,眼下才三个月,人就瘦了一圈。

  她后悔死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要这个孩子。见她自责,阮诺心里也不好受。好在熬过了那一阵,现在症状轻了好多。

  “行一,我没事了,不用担心。”阮诺伸手摸着季行一的侧脸,笑着说。这段日子,季行一心焦不已,也跟着瘦了一圈。

  季行一不说话,只是搂紧了她:“诺诺,以后我们不再要孩子了。”

  阮诺见她神色认真严肃,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似乎真是被她孕期反应吓坏了。其实她也怕疼,只是想到是季行一的孩子,流着两人共同的血脉,那点奇妙的感觉便压过了对疼痛的恐惧。

  她不回答,季行一以为她有什么顾虑。

  “我是认真的,诺诺,我现在就很后悔,不该让你怀这个孩子的,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

  “没关系,行一,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很多孕妇都会有。”阮诺脸色有点白,但比之前的气色好多了。

  季行一看得酸涩:“我知道,我就是心疼……这个小家伙坏死了,怎么能这样折腾她妈咪?”

  阮诺笑了笑,温柔地抚摸着肚子。“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呢。”接着回头瞥她一眼,“等她出生了,你可不能因为这个而偏心眼。”她担心季行一会因自己对孩子生出怨言。

  “不会!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会好好疼爱她们。”季行一脱口而出,咽下嘴边的不满。

  阮诺满意地眯起眼,闭目养神。

  “小垚在师父那里学得不错,我打算给他涨20%薪水。”季行一顺口扯了个话题。

  “会不会坏了规定?”阮诺睁眼,担忧地问。

  “不会,再说规定不都是我定的?”季行一扬眉,神色得意,一副为博美人一笑的昏聩模样。

  阮诺笑了,她喜欢季行一为她打破常规,但也不想她遭人非议:“还是按规定来吧。妈妈和小垚现在很好,不用特殊照顾他。倒是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嗯,会的。我会注意身体,努力赚钱养老婆孩子!”季行一答应得很利索。

  阮诺摸着孕肚柔柔地笑,季行一忍住心里的邪念,亲了亲她的脸庞:“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想吃点酸的。”

  “行,我去做,等会儿好了我叫你。”

  季行一小心翼翼扶着她靠在飘窗的软枕上,盖好毯子。

  晚饭的时候阮诺胃口很好,比平常多吃了半碗,季行一高高兴兴地伺候她洗漱躺下,陪她聊了会儿天,等她昏昏欲睡时关了卧室里的大灯,哄她睡熟。

  室内留了一盏小夜灯,床边有个铃儿,阮诺醒来有事按一下她就听得见,就能及时进来照顾。

  季行一蹑手蹑脚地去了书房加班,处理扬华留给她的工作。

  ·

  先前,季行一提出离职,打算自己创业开餐厅,扬华没同意,反而将她提进了集团,放在身边做秘书,开始手把手培养她。

  季行一不明白她的用意,却也知道机会难得,便专心学习打理生意上的时务,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经常加班加点。直到传来表姑分娩的消息,她才恍然大悟。

  好嘛,原来自己成了表姑的幌子。

  扬华好歹姓扬,即便早已自立门户,她的产业也姓扬,显然扬家人都是这样想。再加上扬华这些年来身边没有一个omega,那些人便更是理所当然地将华宴集团视为囊中之物。

  沈烟的出现让他们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为了保证爱人和女儿的安全,扬华早早将怀孕的沈烟安置在扬家伸不出手的地方。

  扬华将季行一放在身边培养,就像在向扬家释放一个信号:她就算把集团交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也不给扬家任何人。

  季行一想,难怪她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

  扬华收到她幽怨的目光,不自然地咳了一下:“抱歉行一,为了烟烟她们的安稳,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但你放心,我安排了人保护你。”

  季行一没计较,毕竟表姑对她那么好,她能在其中发挥点作用也很高兴,更何况,扬华是真心栽培她,她不会的便耐心地一遍遍教会她。

  “扬姨不用抱歉,我没怪您。表姑有危险,我这个侄女挺身而出是应该的。”季行一正色道,又问,“我能去看看表姑吗?不方便也没关系……”

  扬华沉吟了一会儿,同意了。

  她确实有栽培季行一的意思,希望对方能成为自己的有力臂膀。

  后来,扬华将阅宴斋送给了季行一,大有让她一展身手的意思。季行一不负众望,将阅宴斋经营得有声有色。

  沈烟生了一对双胞胎,季行一去看时,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都没睁,就懒懒地嘟哝了一声:“羊羊,说了别吵我睡觉,怎么又来了?”

  季行一嘴角一抽:“表姑,是我。”

  听见耳熟的声音,沈烟才睁眼,一下子来了精神:“你个死丫头怎么来了?”

  季行一挠了挠头:“听说你在这儿,就来了。”

  沈烟白了她一眼:“净说废话!”

  季行一看她精神十足,还有力气损她,放心了许多。来之前,扬华请求她不要将她做的事跟表姑说,她能理解。表姑对她一向刀子嘴豆腐心,要是知道扬华为了她们母女的安全,将季行一置于险境,一定会愧疚,会生她的气。

  想到这里,季行一不由地鼻尖一酸:“表姑,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啊,万一……”

  “呸呸呸,胡说什么,咒我呢!”沈烟柳眉倒竖地打断她。

  季行一关心的话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脸色委屈:“我不是担心嘛。好端端的,生孩子多危险啊。”即使沈烟保养得当,看起来像三十出头的女人,但年龄毕竟摆在那儿,已经算高龄产妇。

  沈烟睨了她一眼,语气志得意满:“还不是扬家那几个不要脸的,觊觎羊羊的财产,尤其是扬振那个老东西,年轻时就不可一世,脑袋长到头顶上,让我平白无故受了许多气。现在我不得讨回来?现在好了,他们再也别想觊觎羊羊的东西!想也别想!气死他们!”

  季行一一头黑线:“表姑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啊……就因为想气一气他们,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懂什么,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就喜欢看那群老东西上蹿下跳又拿我没辙的样子,以后我还要带上我那两个娃娃到他们面前转一转……”

  季行一一言不发,坐在床旁,垂首:“表姑你完全没有考虑过扬姨的感受吗?”

  “这跟羊羊有什么关系——”沈烟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门口面沉如水的扬华。

  “烟烟,你是这样想的?你是觉得自己生不生孩子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羊羊……我没有……”沈烟没由来地慌了。

  扬华受伤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羊羊!”沈烟急慌慌地喊了一声,没叫住人,又因为身子虚弱不能追出去。

  季行一目睹了两个长辈这一幕,感觉到有点尴尬,但看着沈烟失魂落魄的模样,无奈道:“表姑啊,叫你说话不经过大脑,这下惹祸了吧。”

  沈烟瞪了她一眼,情绪低落,她心直口快,又口嗨惯了,不知道扬华在外面。都怪这臭侄女,也不提醒她!

  季行一又被狠狠瞪了一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跟羊羊没关系呢,如果不是她,我再意气用事,也不会用生孩子这样没头脑的方法呀……我是真想跟羊羊生孩子的……”沈烟垂首,眼眶红红的。

  季行一不好插手她们的事,安慰道:“表姑,扬姨只是在气头上,等她回来,说开了就没事了。”

  沈烟叹了口气,怏怏不乐地躺回被窝。

  “表姑,你刚生产完,要保持好心情。”季行一劝道。

  “嗯……”沈烟懒洋洋应着,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病房安静如鸡,季行一还是头一次和表姑在如此安静的空间相处,有点如坐针毡。

  好在时间过得很快,饭点要到了,季行一跳起来说去给沈烟买饭。没想到扬华就提着饭盒一声不吭地推门进来了,还顺便给季行一带了一份。

  季行一受宠若惊,打开一看,就是普通盒饭,她瞅了一眼表姑的饭盒,三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顿时神色复杂。

  沈烟突然给她使了个眼色,她瞥见表姑悄悄扯一扯扬华的袖子,了然地退出房门。

  不知道表姑怎么哄的,扬华出来时,神采飞扬,之前的颓然一扫而空,三个小时不到,沈烟和扬华就达成了“吵架——冷战——和好”的成就,令季行一叹为观止。

  不过从那以后,扬华对季行一越来越严格,季行一手头上的工作越来越多,最后在集团内有了不小的话语权。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季行一渐渐越来越忙,扬华就越来越闲,时不时带着沈烟,一家四口满世界地玩儿。季行一不由地怀疑自己被扬华抓了壮丁,但沈烟才不管她的心情,只管排在她心里第一的扬华开不开心。

  直到阮诺怀孕,季行一才歇了口气。扬华重新掌管公司,分担了季行一一部分工作,她才多了时间回家陪老婆孩子。

  ·

  深夜一点,季行一才忙完工作躺回床上。阮诺侧躺着,捧着肚子,打着可爱的小鼾,显然睡得不太安稳。季行一让她靠着自己,将大半重力倚放在自己身上,阮诺迷迷糊糊地醒了,意识朦胧地嘟哝了一声:“几点了……”

  季行一满足地抱着她,安抚:“还早,睡吧。”

  “嗯……”又睡着了。

  沈烟的两个女儿周岁宴的时候,扬华办得很盛大。季行一带着老婆孩子去了,碰见抱着孩子的萧词。

  没有孩子前,扬幼天天想着要生一个乖巧可爱的小omega,像季阮那样软糯可爱的小天使。没想到等自己有了孩子,却是个吵得不行的爱哭鬼,就一整个幻灭,再也不想要孩子了。

  但生都生了,总不能塞回去,好歹也是自己十月怀胎来的,扬幼一边嫌弃一边护短,谁说一句自家孩子不好也是要发火的。

  季行一过去打招呼,萧词她们看过来,就见扬幼眼睛一亮:“呀!阮诺,你又有啦!”

  阮诺此时已经六个多月了,孕肚很明显,听见扬幼惊讶的语气,禁不住脸红了红。

  季行一嫌弃脸:“小声点,别惊着我老婆和宝宝。”

  扬幼嗤了一声:“嘁!当谁没有似的!”她示威地抱住萧词的一只手臂。

  斗了一会儿嘴,两人就停了,开始闲聊。

  萧词二次创业后,又走上开游戏公司的路,只不过这一次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都更成熟了,经过几年的发展,越做越大,尤其是最火爆的古风游戏《扬州词》,几乎成了全民游戏。

  才坐下聊了一会儿,就有人在门口闹了起来。季行一几个人过去,发现沈烟和扬华神色冷峻,被人堵在门口。

  没人发现扬幼脸色一白。

  “小妹,难道你真的见死不救吗?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就十亿,你先拿出来救救急!大哥保证下个月就回本还你!”

  拦在沈烟和扬华面前的中年男人语气恳求道,脸色却无半分恳切,眼底深埋着屈辱之色,他还自觉隐藏得很好。

  “呵,保安!”扬华冷冷地启唇,在男人不可置信地眼神下吐出几个字,“扔出去!”

  男人很快被保安制住拖了出去,老远了还能听见他破口大骂的声音。

  扬华低头安抚:“烟烟,没事吧。”

  沈烟扬起脸,笑:“没事,进去吧。”

  萧词始终很平静地看着这一场单方面的闹剧,回过身发现扬幼还在出神,拍了拍她的手臂。扬幼迎上她略微紧张的担忧目光,笑了笑:“没事,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

  季行一顾着阮诺的身子,扶她就近坐下,随便听了一耳朵就没再凑热闹。看见表姑来了,才上前问好。

  季阮好奇地盯着沈烟的两个宝宝看来看去,惊呼:“妈妈妈咪,你们看,妹妹!一模一样!”

  大人们不约而同地笑了。

  双胞胎只取了小名,大的叫花花,小的叫朵朵。姐妹两个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花花动来动去,很闹腾,反而是朵朵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

  扬幼看着乖巧的季阮,文静的朵朵,眼馋极了,再看看自家流着口水爬来爬去,双腿不停地扑腾的熊娃娃……

  都怪萧词!

  萧词莫名其妙被瞪了一下。

  宴会结束。

  季行一一家打了招呼就先离开了。

  今晚夜色很好,圆月挂在光秃秃的枝头,周围稀疏的几颗星子闪耀。

  “软软睡了。”季行一从季阮卧室出来,看见阮诺在阳台上赏月,忙取了羽绒服裹住她,“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阮诺被她环住腰肢,顺势后靠在她怀里:“行一,今晚月色真美。”

  季行一愣了一下,笑着紧贴着她的脸颊:“嗯,今晚月色真美。”

  两人静静地赏了一会儿月色。

  阮诺小小打了一个哈欠,季行一转头,嘴角微翘:“困了吗?”

  “有点儿。”阮诺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轻微的鼻音。

  “那我帮你洗澡。”季行一很自然地说。

  不是第一次了,但阮诺还是有点扭捏,垂着头脸颊微热,微红:“嗯……”

  起初是很正经的洗澡,但不知是谁放出了第一缕信息素,勾出了另一道信息素出来,渐渐地,整个浴室弥漫着浓浓的旖旎味道和惑人的婉转低吟。

  两小时后,季行一稳稳抱着人出浴室,套好衣服。

  “舒服吗?”季行一“恬不知耻”地追问。

  阮诺面色红润,潮红未褪,闭眼不欲搭理。

  “医生说,孕O中后期会很没有安全感,性格会变得骄躁易怒,需要alpha及时进行信息素的抚慰……”季行一觉得自己太差劲了,阮诺怀第一胎的时候,前期她好逸恶劳,只想着偷懒,后期只顾着赚钱,不关心阮诺的真实需求。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失职。

  阮诺羞得整个人拱进了被窝,挪出了alpha的掠食范围。

  季行一好笑地将人捞回来,重新抱住:“好啦。我不闹你了,睡吧。”

  阮诺一动不动,感受着她的安分,才渐渐松懈下来。

  “孕妇需要充足的睡眠,所以每晚只能做一次,乖,等以后补回来。”季行一说着,一副为她着想,补偿她的样子。

  阮诺欲哭无泪。

  这个色胚子!坏透了!

  “心里在骂我是不是?”季行一瞧见她忿忿不平的小表情,挑眉坏笑。

  阮诺幽幽睁眼,谴责地看着她,却咬着唇否认:“没、没有……”

  季行一凑近,点了点她的唇:“撒谎,明天多加一次。”

  阮诺脸色爆红,撇开水润润的眼:“你欺负人!”

  季行一笑眯眯:“怎会,我这是遵循医嘱。你刚刚不是很舒服嘛……”

  “你闭嘴。”阮诺羞愤。

  这人怎么这样啊!一到床上就原形毕露,又色又恶劣!哪还有白日公司里正经严肃又端庄自持的样子?

  季行一心里直笑,表面上却开始哄着人:“不说了,我闭嘴,别生气别生气哈,肚子里还有宝宝呢,生气不好。”

  你也知道不好!

  阮诺牙痒痒,季行一像是懂了,试探着伸手过去,果不其然被咬了一口。她看着不深不浅的牙印,忽然说:“诺诺,要不我去纹个牙印吧,就纹在这儿……”她指着手腕处的印记。

  阮诺愣了,疑惑:“啊?为什么突然想纹这个?”

  季行一笑眼弯弯:“就像是,我打上了你的标记啊!”

  “等等,牙印快消了,我先拍个照,明天就去纹。”

  看着alpha起身忙活的动作,阮诺眼神微颤,莫名感到又甜又涩,欢喜、又想哭的感觉。

  这个笨蛋!

  初夏时节,阮诺生了,一个小alpha,取名阮幸,小名绵绵,生产完一直在医院休养了,季阮暂时送到阮母那边住了。

  半个月过去,阮诺感觉在医院待得快发霉了,季行一才在她的央求下办理了出院。

  绵绵这小家伙在肚子里就闹腾,果不其然,出来后更加闹腾,整天嗷嗷哭,嗷嗷叫,吵得季行一头疼得很,又不得不压抑着火气。

  阮诺一看就跟她急,说她偏心,软软当然哭的时候也没见她不耐烦。于是便怀疑她借题发挥,是不是对自己不耐烦了,迁怒了小女儿。

  季行一大呼冤枉。阮诺怀孕的时候没有胡思乱想,喜怒无常,反倒生完孩子,开始想七想八了。

  “真没有,宝宝,我对天发誓,我对你始终如一,若是有半点变心,叫我……”

  “我信你还不成嘛。”阮诺忙捂了她的嘴,小脸微红。张口闭口宝宝什么的,羞死人了!

  “别那样叫了,羞不羞?”

  “我不羞,嘿嘿!”欠揍得很。

  前段时间阮幸刚办完百日宴,宴席设在华宴旗下的酒店。如今华宴越做越大,市值蒸蒸日上,每年招聘了许多敢想敢干、想法大胆、锐意进取的年轻人,又挖了不少其他企业的经验丰富、精明强干的员工,现在整个集团的分工井井有条,上下一心,季行一和扬华都轻松了不少。

  百日宴的时候,表姑和扬华也出席了,送了小绵绵一把纯金打造的长命锁,老沉了,阮幸愣是爱不释手,活脱脱的小财迷样儿。

  萧词的女儿萧意秋已经两岁了,踉踉跄跄地跟在季阮屁股后面,嚷嚷着要和阮姐姐玩儿。

  季行一笑说两家结个娃娃亲得了,萧词也乐了,说可以。

  彼时季阮全然不知手里牵着的将会成为自己未来的老婆,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不太聪明的黏人精未来会像狡猾的大灰狼一样一步步将自己诱拐回狼窝吞吃入腹。

  季行一致辞的时候,只觉手臂一热,待闻到尿骚味,才反应过来:阮幸尿在她身上了。

  季行一强颜欢笑致完辞后,迅速下台,黑着脸瞪着这个不消停的小家伙儿,咬牙切齿:“阮幸!”

  阮幸欢快地笑个不停,阮诺赶紧把孩子接过去,瞪回去:“你干嘛!”

  季行一苦闷:“她尿了我一身!”

  “她还小,你跟她计较什么!”阮诺看也不看她一眼,抱着孩子径直走开。

  季行一最后只得苦兮兮地自己去换衣服。

  她算是看明白了,现在这个家里,她的地位是最低的,而阮幸这个小恶魔的地位最高,最受阮诺宠爱!

  想到这里,季行一就不开心,她一不开心,就想在床上找回场子。

  感受到季行一火辣辣又直勾勾的眼睛,阮诺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抬腿想跑,却赶不及季行一长腿一迈,被捞回怀里锁住。

  “宝宝,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季行一眼里含着情.欲。

  “不,不行,孩子们还在外面!”阮诺拒绝。

  “没事,软软大了,会照顾好妹妹的。”季行一若即若离地在她唇上蹭着,“记得小点声。”

  季行一将她压在床上,咬开她胸前的扣子。哺乳期的omega愈发香甜诱人,白白软软的胸脯充斥着奶味儿。

  一口下去,余味无穷。

  许是这次怀孕,营养跟上了,这次产后,阮诺涨奶涨得不行,每晚半夜都会痛醒,前几回偷摸摸起床用了吸奶器吸出来,后面季行一察觉了,果然主动请缨要帮她解决。

  她的那点坏心思全写在了脸上,一想到每晚都要被这人吃豆腐,阮诺就羞耻得不行。

  吃了三个月了,季行一还没吃腻,照常逮着她的那处欺负。

  阮诺早已溃不成军,季行一含着柔软的唇瓣细细碾磨,右手一路向下轻而易举突破了她最后的防线。

  长长的一声嘶喊,床单被死死攥住,卧室溢出一声哭腔。

  季行一拿出湿淋淋的手掌,眉毛微扬,笑:“这么敏感?”

  阮诺羞愤欲死,一张脸埋进枕头,抬起酸软的腿去踹她:“烦死了!”声音又娇又媚。

  季行一擦干手掌,搂着她接吻。

  阮诺半推半就,弄急了一口咬在她肩膀的牙印纹身上。

  中途,阮幸的哭声飘进卧室,阮诺一个激灵,回过神,去推她:“绵绵哭了!”

  季行一不理睬。

  “你,你先出去。”

  “哪个出去?”

  阮诺羞赧:“手……”

  季行一挑眉:“你确定要这个时候停?”

  阮诺脸上一片潮红,现在正不上不下地被吊着。

  “宝宝,我觉得你放太多心思在绵绵身上了。以前还叫我不要偏心,现在最偏心的却是你自己了。”

  “哪有……”

  “还说没有,你想想这个月抱了软软几次,又抱了绵绵几次?”季行一说,“还有我,你一次也没主动抱过!”

  ……

  “绵绵还小……”阮诺心虚地狡辩。扪心自问,她确实更宠爱阮幸一点,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阮幸才是她和季行一的爱的结晶。

  “嗯?”季行一用力。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软软也是我的宝贝。”阮诺自责,差点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冷落大女儿。

  季行一这才满意。

  三次后,阮诺哭着说不来了。季行一怜惜地拭去她的泪花,就此作罢。

  季阮从下午就一直在客厅带妹妹,直到晚上才看到妈妈妈咪从卧室出来。

  “妈妈!”季阮看见季行一便朝她跑去,近前时小声地喊了一句妈咪。

  季行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夸道:“软软真乖,照顾妹妹累不累呀?”

  季阮眯着眼高兴地摇头:“不累!”余光却不由自主地去看阮诺,却发现妈咪也在看自己。

  阮诺心头一酸,弯腰抱住她:“软软真棒!”

  季阮愣了一下,小手抱住妈咪的腰:“妈咪~”

  “妈咪晚上跟软软一起睡,好不好呀?”

  季行一:“!!!”晚上她要独守空床了?

  季阮高兴地点头:“好呀好呀!妈咪好久没跟我睡了。”

  季行一:“……”好吧,看在小天使的份上,只好与小恶魔一起睡了。

  晚上,阮诺牵着季阮回房,留下季行一和阮幸大眼瞪小眼。

  “走吧,小坏蛋。”季行一逗了一下吐着小泡泡的小女儿。

  另一个卧室,床头,季阮被阮诺抱在怀里,听阮诺读故事。

  “从前有一个财主,家里有很多的车马、田地,家仆成群,生活十分富裕。在他死后,他唯一的儿子继承了家业……”昨夜季行一读到第十一个故事,阮诺读完一个故事,见季阮还没睡着,便准备读到第十三个故事。

  “妈咪,我睡不着。”

  阮诺摸摸她的脑袋,低头柔声问:“为什么睡不着呢?”

  “因为我今天太开心了,兴奋得睡不着。”季阮害羞地埋在她怀里,“妈咪,你好久没有陪我玩,和睡觉了。”

  “妹妹出生以后,你就不太理我了。有时候我很不喜欢妹妹,因为她把我的妈咪抢走了,妈咪不爱我只爱妹妹,我讨厌她……”

  “但是妈妈说不可以这样。我和妹妹都是妈咪的宝贝,没有谁抢走谁。还说妹妹是除了妈妈妈咪以外最亲的人,我是姐姐,要对妹妹好。”

  “妈咪,我是不是坏小孩?”

  说着说着,阮诺就感觉到胸前的湿意。

  刚才还好好的的小孩现在憋着嘴已经哭成了小花猫,给阮诺心疼得不行。

  “软软不哭,你才不是坏小孩,你是妈咪的乖宝宝,软软最乖了,在妈咪肚子里的时候就很乖了,小时候软软糯糯的,可讨人喜欢了。”阮诺捧着女儿的小脸蛋,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

  “真的吗?”季阮抽噎着,不确定地问。

  “当然是真的,软软是好小孩,是妈妈不好,因为妹妹冷落了软软,原谅妈咪好吗?”

  “妈咪很好很好,我不怪妈咪~”季阮破涕为笑,在阮诺脸上吧唧了一口,就害羞地埋在阮诺的颈窝。

  阮诺柔柔地笑了,抚摸着季阮毛茸茸的脑袋,心中升腾起浓浓的母爱,抱着季阮躺下,柔声道:“那软软,我们睡觉啦?”

  季阮小幅度地点点头,在颈窝蹭了蹭:“嗯嗯,妈咪晚安。”

  阮诺笑:“宝贝晚安。”

  季阮嘴角上扬着进入梦乡。

  一场亲子危机随之迎刃而解。

  阮幸从小就顽皮,不爱学习。

  五岁和表姑家的双胞胎打架;六岁就害得萧意秋磕破了头,额角缝了两针,自此留下了淡淡的疤痕;七岁后在学校称王称霸,季行一不知给她擦了多少屁股……直到升初中那年,季行一心一狠,将她送到寄宿学校,阮幸哭唧唧地抱着阮诺撒娇,可惜季行一铁了心,必须让顽劣的小女儿尝尝苦头,受到管教,谁劝都不好使。

  一个月不到,学校打电话来,说阮幸不见了。一家人慌了,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和力量四处寻人,三天后,阮幸自己回来了,整个人灰头土脸的,阮诺抱着她哭着笑,又笑着哭。

  季行一心软了,给她办了转学转回普通中学。从那以后,阮幸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调皮捣蛋,开始认真学习了。

  季行一和阮诺欣慰不已。

  季阮从京都大学放假回来,发现妹妹转了性,惊喜交加。

  阮幸对姐姐原本就很依赖和崇拜,故而姐姐一回来就黏上去问东问西,有对大学生活的好奇,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更多的还是讨教学习上的问题。

  唯一看不惯的便是萧意秋那个跟屁虫又闻着味儿过来了!这人从小就爱装可怜装柔弱博取姐姐的同情,当初不小心磕破头那次也是,非要去姐姐面前卖惨,害得她挨了姐姐的一顿骂!最后连妈妈妈咪也知道了。

  死小孩!破小孩!比沈乐婳还讨厌!沈乐婳是表姑双胞胎姐姐花花,妹妹叫沈乐央。沈乐婳总是挑衅她,什么都要跟她比,鬼知道哪来那么强的好胜心!

  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沈乐婳的心思,可是她们俩都是alpha啊,对A她要不起,她们俩是没有未来的!更何况,她早就有意中人了!

  沈乐婳要强了十八年,不屑于做第三者,最终高傲离场,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沈乐央安安静静搞学习,却总被爱哭鬼同桌打扰。每次考试倒数第二,努努力能考倒数第一,要不是班主任要求一带一,按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和对方有什么交集。

  但是为什么每次问自己问题,笨蛋同桌都一脸战战兢兢的样子,像上贡似的递上一片狼藉的卷子,她很可怕吗?

  但是笨同桌不认真听题,昏昏欲睡被抓包,慌乱无措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撒娇似的扯着她的一角,两指比了一下说想休息一会儿的样子,被人嘲笑太笨了气得直掉眼泪,问她又倔强不吭声的样子,通通可爱极了……

  沈乐央终于发现了比学习更好玩的事情——有笨同桌参与的每件事。

  于是,后来……

  “景枝枝,不要再睡了,婚礼马上就开始啦!”

  景枝枝抹了抹嘴角,羞涩地笑笑:“央央,我来了。”

  阮幸考入京都大学医学系,谁也没想到她的志向是当一名医生。直到某天领回一个精致漂亮却身体孱弱的小omega,微微一笑:“介绍一下,我女朋友,程以安。”

  众人看着面容苍白却因羞涩有了一丝血色的女孩,恍然大悟。

  大学毕业,阮幸就跟程以安结了婚。又过了几年,成功研制特效药祛除了程以安多年的病根。

  萧意秋突破重重阻碍,成功将季阮拐到手,婚礼当天就收到小姑子阮幸的警告,要是她对姐姐不好,就用她的手术刀将她大卸八块!

  萧意秋浑不在意,日思夜想、费尽心思最终抱得美人归,她才不舍得亏待心上人半分。

  她惦念了好多年的妻子,此刻温柔含羞地凝视她。

  “秋秋,过来。”季阮的声音像有魔力,勾得萧意秋心猿意马,直愣愣地走过去。

  她呆呆的样子很好地取悦了季阮,哪有从前心黑狡猾的样子,若说有一百个心眼子此刻也一点儿不剩。

  季阮捏了一下她的脸:“小秋秋啊,你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萧意秋抓住她的手,亲了亲,笑得张扬:“姐姐,错了,我不是狐狸,是狼哦~”

  是想将你拆吃入腹、圈在领地,不容许任何人占有的狼。

  当晚,季阮狠狠地领教了一番她的话,被折腾得浑身散架。

  “秋秋……多久了?”

  “十五年。姐姐,我只钟情于你。”

  季阮心尖颤抖,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笑:“秋秋,往后我们还有很多个十五年,我一直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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