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仁教唆伤人、买卖违禁药物,强迫omega发生性关系的新闻刚上热搜不久,一例又一例性.侵案被曝出,纷纷指控魏怀仁中学曾多次使用违禁迷药强迫omega与之发生性关系,甚至致其怀孕被退学,甚至于自杀,受害者不下二十个,而魏怀仁却被摘得干干净净。一时之间,网上义愤填膺者都将矛头指向魏怀仁以及魏氏的企业。

  魏家家主忙得焦头烂额,一边,公司股票下跌得厉害,另一边,无论花多少钱,热搜却怎么都撤不下来。

  魏怀仁的丑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陵大的同学纷纷震惊,难以置信他们眼中温和有礼的班长竟是那种人,阮诺的班级群、专业群都在讨论这件事,纷纷义愤,感叹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

  “怎么了?”扬幼见阮诺握着手机在沙发上发呆,问。

  阮诺抬头,将手机页面给她看,表情茫然:“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扬幼看到屏幕上“魏怀仁”三个字,眼皮一跳,又低头瞄了阮诺一眼,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便道:“人心隔肚皮,有些人就是坏到骨子里了,你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嗯。那天绑我的是魏怀仁吧。”阮诺神情黯然,这两天她脑子里不停闪过那天的前段,她考完试只碰见过魏怀仁,去等车时被人堵到巷子里,接下来的片段模模糊糊,像被雾网住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扬幼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地问:“你想起来了?”

  阮诺摇头:“只隐约感觉是,但如果不是他,不是魏家,行一怎么会回不来。”

  她无法掩饰内心的自责,“都怪我识人不清,招惹上了他。如果不是我,行一不会跟来陵江,更不会招惹上这些是非。”那她和行一会一直在竹西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别胡思乱想,把别人的错误怪在自己身上是最愚蠢的。你和季行一都没做错,错的是那些卑鄙无耻,狗仗人势的人渣。”

  阮诺低低地“嗯”了一声,扬幼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魏怀仁被抓后,各路媒体纷纷蜂拥而至,如今公安局人满为患,此时他们再去显然不安全。阮诺知道这一层道理,却还是难掩失落。

  “再等等吧,总会有机会的。”扬幼安慰道。

  阮诺苦涩地笑了一下:“嗯……”心里却在担心季行一在里面过得如何,有没有饿着冻着,会不会被人欺负……

  过了两天,魏怀仁的事还没消退,反而愈演愈烈,有人曝出他初中曾多次参与校园霸凌,又有自称是旧友的人指控他曾开车撞伤过一人,并当场逃逸,致使那人失血过多而死。

  萧词看过这位旧友提供的视频,还有录音,据说是从行车记录仪中拷贝下来的。视频里很清晰地显示,魏怀仁超速行驶,将路边一个准备过马路的人撞飞,朋友想打救护车,被魏怀仁拦下,两人争执了起来,最后不知道魏怀仁用什么说服了他,两人驱车离开。她动动脚趾头就想得到,无非是威逼利诱。

  但是对于这些陈年旧事,她却是不知情的,如今被翻出来,显然是有另一波人想搞魏怀仁,抑或是魏家,她倾向于是魏家得罪了人,想趁机撕下魏氏一块肉。因为魏家家主,也是魏氏董事长魏正阳极其疼爱这个儿子,从小放在手心里疼,跟命似的。

  从现今曝出的各种证据下,魏怀仁再无翻身的余地,但季行一也逃不过牢狱之灾,除非魏家松口……愁云笼罩在几人头上,接连数日愁眉不展。

  季行一被拘留的第十天,沈烟从竹西赶来陵江,来到表侄女的住处,一同出现在门口的还有扬华。

  阮诺打开门,看着小半年未见的人乍然出现在眼前,一时愣住了。

  沈烟促狭地挑眉:“怎么,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表姑了?”

  阮诺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软声喊了一声“表姑”。

  沈烟应得很干脆,抬脚往里走:“我侄孙女呢——哎在这儿呢!”她一把抱起在沙发上玩玩具的小季阮,小家伙猝不及防被人抱起,呆住了,露出和她妈咪一样茫然的表情,沈烟“扑哧”笑了,亲昵地蹭了蹭她软乎乎的小脸:“软软真可爱!”

  “来,叫声姑姥姥,软软,叫一声听听嘛。”沈烟哄着她小季阮叫人,谁知对方并不买账,反而张着胳膊要妈咪抱:“妈咪、妈咪……”

  沈烟好笑地轻戳了一下她的小脸:“小没良心,姑姥姥又没做什么……”她掏出一个小玩具,大剌剌举在眼前,诱她:“叫姑姥姥,给你玩儿……”

  季阮眨了眨眼,不错眼地盯着玩具。

  “姑、姑姥姥……”

  “哎~”沈烟眉飞色舞应了一句,吧唧两口亲在小季阮的两边脸颊。

  扬华后脚进屋,看着沈烟逗着小孩儿,很是高兴,无奈地笑笑。

  阮诺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小声询问:“表姑,您怎么来了?”

  不问还好,一问沈烟就生气:“我再不来,你就守活寡了,一个在里头铁窗泪,一个在外头相思泪。要不是扬华,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这儿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阮诺无措地捏着衣角,眼底有了湿意。

  沈烟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先把季行一捞出来再说,到时候再好好教训你们两个!”

  “好了,消会儿气,她们还是孩子,不要置气了。”扬华握着她的手背安抚。

  “我怎么能不气?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蒙在鼓里!”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阮诺垂头自责,眼泪凝在眼眶打转。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哭了,我不是怪你,而是气你们俩瞒着我。”沈烟连忙起来,递纸巾过去,小季阮见妈咪哭了,挣扎着爬进阮诺的怀里,小声小声叫“妈咪”。

  沈烟感叹了一下小家伙的贴心,语重心长:“我这次来不是兴师问罪,而且来解决问题的。”

  阮诺倏地抬头,眼神惊喜:“有办法救行一了吗?”

  沈烟回头,和扬华对视了一眼,后者点点头,她让阮诺坐下说。

  还未开口,便听见一声清亮的嗓音响起。

  “阮诺,冰箱里还有菜——”吗?

  扬幼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望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温柔清冷的女人,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手摸上门把手就想关上。

  “有、有人来了啊——”

  “站住。”

  扬幼想逃的脚步倏然定住,她僵硬地转身,朝声音来源处讨好地笑笑,蔫答答地走过去,声音乖顺:“小姑姑。”

  阮诺惊讶地看了看扬幼,又偷偷看了一眼扬华,二人确实有点像。

  扬华神色不变,定眼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小姑娘:“小幼,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说你爸一直在找你。”

  扬幼闻言满不在意:“他想找就找,反正我不回去!”

  扬华好看的眉蹙了一下,轻声道:“小幼,别闹脾气了,你一个omega在外不安全,听话,回去吧。”

  “小姑姑,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照顾好自己,更何况,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扬幼执拗地坚持,她才不想回到那个压抑的牢笼,做那人手里的工具。

  “我结婚了,我的alpha爱我,她会保护我。”

  扬华眼底流露出震惊之色:“你和谁结的婚?”

  “是我。”

  萧词从房里出来,朝扬华低眉颔首:“扬阿姨,我和幼幼已经领证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保护她。”

  扬华目光逐渐复杂,眼神质疑:“当年你就抛下了她,我怎么信你?”

  “当年确实是我不对,但我逃跑并非因为不爱幼幼,而是……”萧词目光黯然,不知该怎么说。感情上,她恨除了幼幼以外的扬家人,理智上,她又清楚地知道,扬华早已自立门户,跟那个腐朽、泥古不化的扬家分道扬镳。但扬华毕竟姓扬。

  “小姑姑,你不信阿词总该信我吧,如果她不爱我或者不够爱我,我是不可能原谅她的。”扬幼恳求地望向扬华,让她不要再为难阿词。

  扬华睨了一眼早已胳膊肘往外拐的外甥女,颇为无奈,她这么咄咄逼人是为了谁啊,搞得现在好像是她在棒打鸳鸯。

  “罢了,我懒得管你了,以后可别跑到我面前哭鼻子。”她松了口道。

  “我就知道小姑姑最疼我了!”扬幼欢快地扑到小姑姑身上,拍起了马屁。

  扬华不置可否。

  “小姑姑,这位是?”扬幼注意到旁边紧挨着自家姑姑的清秀女人,好奇地问。

  扬华无意间瞥到耳根上的一抹红,勾唇笑:“你该叫一声姑妈。”

  “姑……妈?”扬幼惊呆了,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清冷小姑姑铁树开花了!

  沈烟红着耳根嗔怪地看了一眼扬华,朝扬幼和善地笑了笑:“你好小幼,我是季行一的表姑姑。”

  扬幼愣愣地点头回应,她有点懵,她的姑姑和季行一的姑姑是一对,这么说,她和季行一也成了亲戚?兜兜转转,原来大家都是一家人!想通这一层,她觉得人生真奇妙,怪不得她和季行一、阮诺她们那么投缘。

  可惜季行一不在……

  扬幼突然想起来,小姑姑可以帮忙啊,以她的能力,把季行一弄出来完全ok啊!

  “小姑姑,小姑妈,你们来陵江,是为了季行一的事来的吗?小姑姑,你快把想想办法救季行一出来吧,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知道了,别晃了。”扬华被她晃得头晕,制止道。她来陵江,本就是为她表侄女而来,虽然季行一只是烟烟的表侄,但烟烟很看重这份亲情。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让魏家对行一的指控失效。”扬华对上四双眼神熠熠、含着期待的眼睛,轻叹,“但需要魏家大小姐魏怀芷的一臂之力。”

  “魏怀芷?她怎么会帮我们?”扬幼问。

  萧词略一思索,道:“据说魏怀芷的母亲是魏董的原配,而魏怀芷一直和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和。但再不和,魏怀仁入狱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她更没必要帮我们。”

  扬华微微挑眉,看向萧词的眼里多了一丝赞赏:“不错,但你忘了,魏怀芷也是商人,商人逐利,只要许了利益,没什么不可能。”更何况,是能更好地折磨敌人的机会,魏怀芷不会放过。

  “总之,后续事宜我来处理。”扬华转头握紧沈烟的手,柔声道,“烟烟,别担心了,行一会没事的。”

  阮诺、扬幼和萧词的目光纷纷落在沈烟身上,饶是沈烟再沉稳,也忍不住老脸一红,别别扭扭地口是心非道:“我才不担心!”

  在场的人皆忍俊不禁,萦绕在众人头顶的阴云总算散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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