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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紧盯自己袖口，夹克外套里露出来一截雪白衣料，扣子是去年秦时齐亲自缝上的，一丝不苟、精致而明显。
他哥不仅缝上了掉落的扣子，还细心把每一颗都加固，胸前口袋装饰的也没放过。这点跟以前奶奶倒是挺像。
“秦海？”
“是，我是。”秦海回神，掀眼皮望向有过几次照面的女人，“我听到了。资金需要周转一下，合同什么的我会跟你们李总谈的。”
秦海今天上午没课，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处理创业的问题，原以为这系列事情会复杂麻烦，做培训做社群，结果是一些生搬硬套，快成一条龙服务了。
“不用。”女人嗤笑道：“你爷爷托人跟我们老板吃过饭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秦海心一沉，意料之中可还是焦躁。
女人收起一摞文件，她包臀裙有点短，单手理了理裙边，坐下温婉笑道：“你看着真小。”
秦海面不改色，“年纪小而已。”
女人一缕头发从耳后滑出，她话语染上调侃意味，依旧细声细气：“别的地方大吗。”
“当然。”秦海眉毛一挑，捏玩手腕上的扣子，“可惜你看不到。”
女人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番，勾唇起身，抽出壁柜里东西，翻弄片刻将公司的策划与创意作品拿给他看，自顾自离去时，夸了句：“你以后肯定当老板。”
弄完琐碎的事情，秦海走下台阶，径直来到停车场，他在一台亮眼黑色奔驰车旁停下，敲了敲车窗，定眼一瞧，秦时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秦海舒展眉间，“哥，开门。”
秦时齐立马惊醒，恍惚了好几秒，连忙唤他进来，好奇地问：“顺利吗？”
秦海闷闷点头，无奈至极地坦白：“是爷爷打好招呼的，没什么顺不顺。”
“没背景创业就是赌博啊，我们能这样多省心。”秦时齐勾着他肩膀，狠狠亲了一口笑道：“好啦，回学校吧。”
秦海盯着窗外风景，紧绷神经，咬起嘴唇，许久过后，他小声的、委屈地说：“他们肯定觉得我没了爷爷，什么都不是。”
秦时齐脸瞬间黑下来，啧了一声，安慰道：“别胡思乱想，反正我觉得你挺牛的，就算不浪费时间创业，你这专业这文化考出来，要什么工作没有？你这条件焦虑什么呢。”
秦海自己都觉得自己古怪，一会儿自命不凡谁都看不上，一会儿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来回横跳，心情随便就乱糟糟。
秦时齐熟练送他到校门口，两人嘴唇贴了一秒，分别前秦海探窗边提醒他生日记得请假，到时候一起出去玩。
“弟弟啊，我们一周都玩四次了！”秦时齐瘪嘴，“我喊了他们几个一起过生日。”
秦海立马不悦，“我们两个人过不好吗。”
“生日要热闹懂不懂。”
“可是……”
秦时齐憋不住打断他，“小海，这是我生日。”
秦海语塞，心里几百个不乐意，注视着扬长而去的后车尾，恶意揣测他哥就是想请张邵过来，刚刚不耐烦的语气算怎么回事？一周见四次，难道多吗？
秦时齐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
怀着这个想法，秦海脸色愈渐差起来，呆坐在偌大教室里，连最期待的课程都听不下。
好在这时，他收到了秦时齐的信息，说自己到学校了。附加发了一张图片，内容是他拿着一本书，竖起拇指。秦时齐丢出得意的表情，解释自己刚刚路过书店，今天写着有卡打八折，给他顺手买了本。还是秦海喜欢的作家。
秦海心情一下舒畅了，鬼使神差回复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包。
左等右等没反应，他心跳渐渐凌乱，毕竟他们在网上聊天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逾越、恩爱的话，忌惮谨慎让人看见也都不好意思，平时发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无处不“彰显”兄弟情义。
这样的事情……即别扭又羞涩。
讲台上的教授说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登时哄堂大笑声令秦海一惊，尴尬到脸燥热，默默收起，突然手机一阵震动，迫不及待地点开一看：【回家亲你】
秦海单手撑脑袋，整张脸跟熟透的虾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才从这四个字里缓过神，他柔情望着置顶聊天秦时齐的头像。那是一张白球的照片，他执意要求换的，跟自己的非常相似，只是动作姿势不同。
秦海暗戳戳将一切东西都换成情侣的，只不过为了满足不能公开的遗憾，这颗占有他哥的私心愈发不可收拾。
秦时齐脸色酡红，喉咙发紧，滑着屏幕不停点秦海的头像，死死盯住屏幕里的表情，心里冒出一大堆龌龊的事情。
妈的，什么时候才能上一回啊。
某人瘫在宿舍床上，脑子里尝试幻想了一下，情色之余还有些发怵。要是真枪实战把原本是直男的秦海吓到了怎么办。有过几次都是他在上，可能对男女而言都没什么区别，在下面……
原本秦海就不愿意，要是留下什么阴影以后自己就惨了。
秦时齐翻身挠挠脑袋，百无聊赖之际，又在网上查了半天有关焦虑症、心理问题的事情，他每天刷知乎逛贴吧看别人的病情。
看着看着跑偏了，他在论坛里找了大堆网盘资源，潜心钻研学习后，习惯性存进了电脑E盘，猛然警觉，转到了F盘。自从第一次秦海在床上调戏他，秦时齐连夜改了密码，还将“重要的东西”都转了出去。
暗自发誓，这次肯定是老子做1。
于是信心满满、活力四射的秦时齐，搓搓手期待，当夜就以思念为由接秦海回家。在门口两人接吻黏腻难分的时候，他一顿强势要求，连拖带拽把秦海洗干净，不容迟缓地将人压床上，打开抽屉，摊出所有装备，一脸幸福雀跃看着他。
秦海来不及反应，“这么快……”
“快屁啊，我都给你一周准备了。”秦时齐猛拽秦海睡裤，“你老说那什么，天不容伪，别拖沓了。”
秦海揪着自己内裤边，“那你先答应我，就我们两个过生日。”
秦时齐手一顿，面露难色，“我都请好他们几个傻逼了，邵邵包厢餐厅都订好……”
“邵什么？”秦海冰冷的目光巡视他脸，“起来，别碰我。”
“别啊！”秦时齐自知理亏，讨好笑着，“我都在你床上了，还吃什么醋啊。”
秦海别开脸。
“你故意的吧，说好了轮着来。”
秦海瞪向他，“跟我一起过生日难为你了是吗？一定要和张邵过是吗？”
“我没有！”
“行，大家一起过。”秦海表情恢复漠然，“我换个要求，你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我现在已经跟青武哥坦白了，刘杰也知道这件事。反观你藏着掖着……我不是要什么大张旗鼓，起码要让张邵知道你现在有人，有我。”
秦时齐闭眼思忖，一狠心点头，“好。”
“真的？”秦海眯眼勾唇，“说到做到。”
弓在弦上，秦时齐再不情不愿也得答应，迫不及待扒下秦海睡衣，带香喷喷的弟弟滚在柔软舒适的床上，一阵激动。
小心翼翼摸索半天，秦时齐额头青筋暴起，竭力克制自己手上的力度，可惜秦海仍然痛苦到直皱眉，实在忍不住吐槽：“哥，拔出来，我要死了。”
“我这还没进去呢……”秦时齐焦头烂额，不停安抚亲他冒出的额头，“哥慢点，你别这样说。”
秦海紧闭两眼，直接两腿勾着他腰，“早死早超生，生死有定数，你进来吧。”
秦时齐低骂一句，早已经憋出一身热汗，温柔用手扶着他腰，缓缓地用力。
房间里一时间没声了，秦时齐担忧抬眸看向秦海，发现他脸庞苍白，咬着唇，双眼通红，眉头拧成团，莫名“瑟瑟发抖”“楚楚可怜”“娇弱无助”，活生生一副心甘情愿等死的样子。
秦时齐那叫一个心疼，猛捶一下床板，咬牙半途而废退出来，连忙搂紧他忙哄：“不做了不做了，别哭，小海……”
“齐哥哥。”秦海虚脱无力窝在他怀里，“没关系的，只要你想……”
“不做了不做了。”秦时齐不停给他捋顺头发，头昏脑胀喘着粗气，怜爱地亲他脸。
秦海深喘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环紧他脖子，“哥哥你对我真好。”
“我混蛋……”秦时齐一身燥热，既懊悔又心疼，说话都急切，“不要哭，还疼不疼。”他捧着秦海的脸一顿揉摸，“疼吗？”
秦海摆摆头，左手缓缓地伸过去摸摸，“哥，我用手……”噎上半秒，他挪出来爬下去，“我用嘴帮你。”
如今肥硕的白球在客厅里舔毛，诺大的屋子里散发着生活的气息。它敏捷跳上沙发，懒洋洋地窝在角落，缩成团，圆溜溜的猫眼直视窗口的月光。
突然，它雪白耳朵动了动，敏锐捕捉主人的声音，好奇地歪着脑袋，聆听片刻，习以为常似的打了个哈欠，砸吧嘴闭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