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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秦时齐呆房间里破天荒没打游戏，坐立难安似乎等待着什么，听到门外脚步声，连忙爬上床躺好。
“就睡了？”秦海关上门，谨慎小心地上锁，走到床边坐好擦头发，嘴里咕哝自己知道了一个大八卦。
“啥啊？”
秦海拿下干毛巾，斜眼瞄向他，“你前任跟你前追求者，搞一起了。”
“嗯，八卦呢。”秦时齐翻玩着手机，两圆眼被屏幕光照耀，“说啊……”
“就这个啊。”
“哦。”
“你不觉得意外吗？”
“邵……张邵是那性格。”秦时齐支吾道。
“什么性格，随便跟人睡觉是吗？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有一腿了？”
秦时齐眉头一皱，想争论又合上了嘴，接着哒哒地打字。秦海单膝跪上床，眼里透着狐疑，抽过秦时齐的手机发现他在跟一个备注叫王洋的人聊得“热火朝天”，对方一天发了五十多条信息。可疑的男人。
秦海蹙眉冷声，“他什么意思？”
“训练营的，自来熟。”秦时齐别扭地搔鼻尖，“你干嘛啊……又要训我。”
“回到刚刚的话题。”秦海关了他手机扔出老远，双膝都跪在秦时齐跟前，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额头，目光赤裸审视着面前人，“你跟张邵以前做过什么。”
话锋一转到秦时齐身上，他瞠目结舌：“什么，什么？”
“你们做过什么。”秦海重复一次，冷声哼笑，“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秦时齐脸色唰一下煞白，“你知道什么了？”
“你们真做过！”秦海陡然揪起他衣领，“秦时齐！你不要脸！厚颜无耻！你有没有道德观？你们那时候才多大——”
“我操！你他妈发疯了！”秦时齐心虚扭开脸，“你思想怎么那么龌龊……”
秦海喘粗气，恨不得现在打电话质问张邵，强制冷静下来，他摆出漠然脸，一把将秦时齐脑袋圈近，覆他脸上啄一口，“我相信你，哥，你认真跟我说一说。”
望着眼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秦时齐吞咽口水，期期艾艾道：“那什么，你是不是人格分裂症犯了……”
秦海再喘息一声，咬牙片刻，冰冷冷地说：“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只是想知道一下。”
秦时齐垂眸看着他手背冒出的青筋，忍不住叹气，揉了把他未干的头发，“头发吹吹。”
“哥……”
“你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秦海软硬兼施，蹭着他脸软软柔柔地喊着，“齐哥哥，说嘛，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全垒打啊……”
“想多了，我没那么……”秦时齐边下床边翻找吹风机，卡顿一秒才接着道：“混蛋。”
秦海坐直了，“说话老犹豫什么？”
呼啦啦的吹头发，吵闹嘶鸣声充斥耳畔，秦海蹲在秦时齐两腿间，享受着伺候，一手揪着他小腿肉喊道：“说啊！”
“什么！听不清！”
“他是不是强迫你做什么了！”
秦时齐没忍住噗嗤一笑，“我的好弟弟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这个词秦时齐脸薄说不出口，咽进去慢悠悠地道：“这么有意思。”
秦海佯怒转身扑倒他，床板吱呀作响，他们在床上嬉闹一会儿，动作十分默契的停下，随后静静对视着。
秦时齐睁着大大的眼睛，心想秦海越看越像自己。左脸形似、右脸雷同，整张脸更别说了，秦思危都没这么个样子。
“看什么呢？”
“你越来越……像爷爷了。”
秦海歪起脑袋，“我不好看吗？”
“好看。”秦时齐真挚地说完，脸迅速飞红，目光挪向别处，嘴里嘀咕难怪那么多女生喜欢他。
“她们只是觉得我很聪明……”秦海慢悠悠凑近，“我一点都不聪明。我是个笨蛋，很喜欢你的笨蛋。”
秦时齐哼乐了，翻身压着他亲了一口，“傻逼就傻逼，还笨蛋呢，我看你像个小王八蛋。”
“哥……”秦海娇嗔喊了一声，抬起双臂搂着他肩膀晃了晃，“你到底跟张邵做过什么啊。”
秦时齐纳闷他怎么做什么事都这么执着，凡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真不是好习惯。他无奈长嚎一声，啧了再啧，“你他妈自己要听的……”话卡在喉咙里，“以前我跟他……”
秦海屏住呼吸，半晌没下文，他语气焦灼不安，“说啊。”
“我摸过他。”
秦海在黑暗之中泻出一口气，抚上他脸，神经紧绷再问：“摸到什么程度了？”
“你问那么细干嘛呀！”秦时齐欲哭无泪。
秦海紧紧抱住秦时齐，用脸蛋磨蹭他脸蛋，“我也想摸你……”
秦时齐心跳加速，总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什么不真实呢？好比他现在进入青训营练习，热爱即将转变为工作，或许未来他还能登台比赛；好比他暗自偷摸跟秦海在一起，瞒着所有人夜里跟这么“亲”的人卿卿我我，平日清高自傲的男人现在黏黏糊糊要摸要抱。
飞速运转的大脑轰响一声！
秦海仰着脸轻吻他下巴，细细密密，一只手已经覆到了他重要的地方，笨拙地抓揉两下。
“等等！我操！”秦时齐蓦地瞪眼，毫不犹豫推开他，一下子和秦海太亲热，根本无法接受，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霎那间，他联想到自己跟秦海平时仅限于亲亲抱抱，似乎真要突破某个口子，其实是很难迈出的第一步。
这人他太熟悉了，好别扭啊！
秦海扎扎实实倒在床，吃痛嘶了声，不解的眼神递过去，“你没想跟我……”立马委屈眨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直男吗，还喜欢御姐……”秦时齐卡壳结巴：“我、我他妈没想，这些。”
“没想？你不是都——”
秦时齐捂住他嘴，脸色铁青，头皮发麻发痒，“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喜欢御姐跟喜欢你有什么区别？”秦海不耐烦用力拽下他手，“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你怎么……反悔了？”
秦时齐自己都弄不清楚怎么了。
他承认前些年他俩刚有点苗头的时候欲望挺大的，冷水澡都洗过好几个。可现在这活人摆面前，他猛然发觉自己下不去手，好像犯滔天大罪一样。
“你太小了。”秦时齐粗暴抓自己脑袋，羞涩又无奈。
“我哪里小。”秦海登时黑下脸，欲要脱裤子亮鸟证明自己，秦时齐哀嚎连忙抓着他手腕，“我他妈说你年纪小！你脑子里怎么都是黄色。”
“我都18了，虚19晃20毛21转眼就要22！放古代我都十来个小孩了。”秦海咬牙切齿，“他可以我不可以！你是不是玩我呢！”
“不是不是。”秦时齐百口莫辩，抱着他一顿乱拍，“怎么最近这么大火气，我都快给你磨得没脾气了。”
“你开口说我小，哪个男人不气。”秦海愤愤咬他肩膀，话语含糊不清嘟囔：“你到底怎么看待这段感情的，是不是还把我当弟弟呢。”
“我没有。”
“你要再这样下去，我以后就不喊你哥了。”
“小海……”
秦时齐感受到肩头的刺痛，掰过他脑袋咬上他唇瓣，随后撬开缝隙，舌头互相勾缠着，秦海闭上眼睛，热情地回应着。
“我做这事怎么拿你当弟弟？我只是……”秦时齐喘了一口气，秦海嘴角微微上扬，又堵上他的唇。
“小海。”
“嗯……”秦海抚摸他耳垂，泻出一声叹息。
空气灼热起来，秦时齐确实有些心猿意马，头脑发热手伸进秦海的衣摆里抚摸，从肚子挪到腰肢轻触胸口，两人对视满满的情欲渴求。
秦时齐喉结滚动几番，欲望跟理智打架，最终还是收回了手。两人顺势躺下，他整顿好秦海短袖不舍地拍拍，抱着他小声询问：“那说实话，你想过没有？”
秦海诚实点头，“我想。”
“你不害怕吗？”
“现在不害怕了。”
秦时齐格外语重心长地告诉他，男的跟男的，没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我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了。感觉没什么问题，只要是你的话……”秦海抬眼眸轻声说道：“哥，我很喜欢你的。”
秦时齐心里一阵暖，揉着他漂亮两手，将人圈得更紧，吸嗅一口秦海毛茸茸的脑袋，然后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亲他侧脸。
“痒……”
秦海笑声传他耳朵里，秦时齐心中泛起涟漪，酸涩涌上来，毕竟他太久没听到秦海这样欢快稚气的声音了。
“小海。”
“嗯？”
“我们这一没那个、又没那个的。未来有机会试试，我怕弄疼你……再给我个心理建设过程。”秦时齐蹭着秦海的肩，稍感羞耻地喃喃：“你愿意吗？”
秦海顿了一秒，轻点头。
“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青训营那边压力还挺大的，我最近特别焦虑。你这不是马上查分就要选学校吗，到时候我腾出时间去送你，要是能提前一天的话，我们找地方玩会儿吧，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到时候提前订个房间……”秦时齐美好计划着未来，突然一把将他翻过来，面对面嘟囔：“你怎么不说话了？”
“哥，其实我想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