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们真的要用这些做皂?”

  汤山庄园的花园

  因为萧迟暖喜欢看花,所以汤山庄园的花园被霍亦霆派人种了各色的花,经过专业人士的设计,这个花园里不但整体成景,还会因为各色花的花期不同,而在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景色。

  全世界的珍稀品种,都可以在这里找得到。

  汤山庄园里,就只雇佣的养花的顶级花匠,每年都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此时花园里的花正争奇斗艳,但萧迟暖却拿着小篮子和小剪刀正磨刀霍霍呢!那些将这些花看做自己孩子的花匠们敢怒不敢言。

  宁凝正坐在花园的凉亭里,面色不舍的看着萧迟暖,萧迟暖站在花中闻言扭头看向宁凝,笑容娇俏的人比花娇,“放心吧四嫂,太过珍稀的我不会动的,也是孙伯他们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心血,但是摘点玫瑰做手工皂还是没问题哒!”

  可是这花园里的玫瑰也没有普通品种啊!!!

  孙伯为首的花匠们委屈巴巴,但一言不敢发,他们心里还是很清楚的,花园里的这些花,原本就是六爷种给太太的,不管太太是赏,是玩,他们没有置喙的余地,好在太太还是心疼他们这些老人家的,那些珍稀品种没动!

  但是萧迟暖不动,不代表别人,哦,别狗不动!

  长的肥嘟嘟圆滚滚毛茸茸的皱皱倒腾着小腿跟在萧迟暖身后跑着跑着就滚到花丛中去,现在已经张开了的皱皱眉眼间竟还有一丝帅气,只是一到了萧迟暖面前,一张狗脸就憨乎乎的,配着他圆滚滚的身子,憨态可掬。

  他不但喜欢滚到花丛里压倒一片,还喜欢跳着够枝头上开的正艳的,那开的好好的魏紫被咬了一口,缺了一半,能好看?

  关键是这狗,他也不吃啊!咬了就朝着太太哼哼,太太也是,你能不能管管,别笑嘻嘻的就摸摸他的狗头就罢了,没见他咬的更起劲了!

  自觉在给妈妈帮忙的皱皱完全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许多人,他现在小脑袋瓜里的疑惑是,为什么他摘的,妈妈都看不上呢?

  等萧迟暖将她做手工皂用的花摘完,身后已经被皱皱嚯嚯了一地的花瓣,看了全程的宁凝忍俊不禁,她摸了摸跟在萧迟暖身后滚回来的皱皱圆溜溜的脑袋,“你这小家伙,这几天还是别到花园来了。”

  当心被孙伯他们抓到你揍你一顿!

  一旁的婴儿车上,霍为煊小朋友正睡得喷香,皱皱回来抖了抖毛,而后跳到了婴儿车下原本是被设计出来用来放宝宝用品的架子上,一双眼睛看萧迟暖和宁凝都在身边,这才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闭上眼睛。

  陪妈妈摘花还是有点累的!

  “哇,暖暖!”

  两人带着孩子和狗刚回到客厅,萧迟暖将玫瑰花瓣飘到水里,素白的手正挑拣着花瓣,外面响起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容鸢冲了进来,她银白色的头发此刻染成了乖巧的黑色,一进门,她就冲向萧迟暖,抱着她哇的一声!

  “怎么啦宝贝!”萧迟暖稳稳的抱着容鸢,入手就感觉满手都是骨头,她眉头一皱,她赶紧摸到抹布擦了擦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乖呀宝贝,出什么事了?”

  “暖暖,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容鸢紧紧的抱着她,声音呜咽,哭的伤心死了,“我以后再也不回国了!”

  “蒋茗熠欺负你了?!”

  萧迟暖眉毛恨不能竖起来,她直接一手搂着容鸢的腰将她抱了起来!一旁的宁凝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她一直以为六弟妹是家里这些妯娌中性格最软,在六弟面前最没有脾气的一个,感情,这是个能倒拔垂杨柳的林黛玉啊!

  “不哭了宝贝,你告诉我,你和蒋茗熠怎么了?”

  “他,他不要我了,”容鸢被萧迟暖放到沙发上坐下,接过萧迟暖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眼泪,说着又瘪起了嘴,“我们吵架了,我说分手,他说好,分手。他真的不要我了暖暖!我为什么猪油蒙了心,非要死了心的和一个男人谈婚论嫁,我在国外潇洒不好吗?我竟然会想要和一个男人结婚,他妈妈说他们家都是从政的,要我放弃我的事业,我说好,让我不要高调,我连头发都染回了黑色,可是,我得不到他们家的喜欢,他妈妈喜欢死他那个表妹了!”

  容鸢靠在萧迟暖身上,声音低低的,没有了哽咽,眼泪却一直不停的流,“他真有趣,既然处理不好家里的事情,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这世间,没有哪个男人会察觉不出一个女人是否喜欢他,可他什么都不做,不就是在纵容她吗?”

  “暖暖,我想在这里待一晚,别叫霍六哥知道,我明天一早的飞机飞M国,以后我再也不回这个伤心之地了。”

  “你傻不傻呀,为了一个男人,你连我都不要了?”

  “我不想做你和霍六哥的电灯泡嘛!”容鸢擦了擦眼泪,“其实我能理解,我打小没了父母,是跟着伯父伯母长大的,说是容家的正统大小姐,其实在容家说不上什么话,我又不讨爷爷的喜欢,蒋家伯母看不上我,也情有可原。”

  “我不许你这么说!”萧迟暖一张小脸绷的紧紧的,看着容鸢的眼神却心疼不已,“你打量蒋茗熠的表妹又能给蒋家提供什么助力?蒋茗熠这厮,我初见他还以为他风度翩翩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俗人一个,糊涂透顶!乖,宝贝,咱们不伤心了,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我五哥还没媳妇呢,要不介绍给你,咱们做妯娌怎么样?”

  “暖暖这话说的有道理,不是都说,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发展一段新的感情,”宁凝接过佣人送过来的湿帕子递给容鸢,“为一个对你不好的男人哭,才是最不值当的事情。”

  “对,我奶奶总说一句话,留着眼泪洗脚后跟,也不为不值当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