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瑜川慢条斯理的掂了掂盒子里的东西，大概知道国际团那边送来了什么，眸色漆黑如墨。
将东西放在一边，眼角略微往侧边一瞥，就看到办公桌那边，女生一手捏着笔，一手捏着手机，目光盯着那本教材，眉眼低燥冷漠，一顿，声线磁性低哑道，“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乐菱黑眸一层冷酷，闻言，缓缓抬头，视线毫无征兆的撞上司瑜川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一顿，轻微撩了一下眉眼，声线寡淡，“没。”
一边正谈话的余红等人，闻声，目光也转向乐菱那边。
乐菱撩了撩眉，上扬的眉梢都是冷意，见那么多视线都朝自己聚焦过来，干脆放下二郎腿，拿着教材走过去。
“做完了。”她伸手把教材递给司瑜川。
模样挺冷，周身还萦绕着冷燥。
司瑜川抿唇，一边伸手接过，一边眼尾瞥向楚明泽。
楚明泽心领神会的点头，抬了一根软椅走过来给乐菱，“乐小姐，你先坐。”
乐菱瞥了他一眼，想了下，眉眼疏冷的坐下，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冷酷。
楚明泽见乐菱坐下了，就继续走回沙发上坐下，内心不由想，到底什么题能把乐小姐气到这种程度。
一行人都没说话，只有司瑜川在翻教材的刷刷声。
看完，司瑜川把教材随手放在一边，眉梢微挑，“不错，今天对了四道。”
这是这两个星期辅导作业对的最多的一次了。
“四道啊？”楚明泽坐下没多久，听见这话很惊讶，他走过去拿起司瑜川放在桌边教材，看了眼，然后视线转向乐菱，真诚的夸赞，“乐小姐，你进步很大啊。”
那边，给乐菱和司瑜川倒水过来赵顺，闻言也瞥了一眼，果然看见页面上好几个勾勾，也跟着道，“真的进步了。”
乐菱眉眼没什么波动，她礼貌的接过赵顺递来的水杯，“谢谢。”
司瑜川看了她几眼，漆黑的眸子似乎酝酿着什么情绪，“一起去吃饭？”
“不了，不饿。”乐菱饮了一口水，就放下，摇头道。
眼角看到桌面上放着的一张文件，眉梢冷酷一撩。
察觉到她这细微变化的司瑜川眼眸稍眯，捞起桌面上那奇怪字符的文件，轻佻眉眼，“看得懂？”
乐菱淡淡掀眼，面不改色的，“看不懂。”
沙发那边，余红看着司瑜川就这么将机密文件拿给乐菱看，不由拧了拧眉毛。
划开微信，去找余白吐槽。
司瑜川眼眸挺黑，他轻“嗯”了一声，将文件随意收到一边，拿起黑笔，低头开始给她改错题。
乐菱眼尾挑了下，靠着椅背，指尖点了点膝盖，一点都不心虚，清淡的看着司瑜川在写正确步骤。
不过，那双掩在长睫投影下的眸子，内里一片冷肆。
旁侧的赵顺和楚明泽自从见司爷拿着那份文件问乐菱看得懂不，就僵硬着笑，站在一边。
乐菱又喝了一口水，看向两人，“你们还好吗？”
赵顺和楚明泽机械的点头，“还好。”
“哦。”乐菱挑眉，视线继续落在步骤题上。
不多时，司瑜川就写完详细步骤，把教材拿给乐菱，让她回去的时候多看几遍。
乐菱情绪不高的点点头。
*
回去的时候，是余红开车，乐菱和司瑜川坐后座，楚明泽坐在副驾驶，他捏着手机，刚进入群里就看见余红跟余白吐槽乐菱的事，挑挑眉，也知道余红不喜欢乐菱，尤其提到乐菱成绩时，一脸黑色。
他刚发一个表情包过去，技术部组长就发出一条消息，楚明泽瞥了一眼，勾着的唇角一凝，转过头去，“爷，神医的消息彻底消失了。”
操作方向盘的余红睁大眼睛，“今天早上不是刚查到一点痕迹吗？”
“对。”楚明泽抓了抓他一头耀眼的银发，面色冷沉，“就是刚刚，技术部那边的系统直接被他反黑，好几个木马都在攻击我们的系统。”
“刚刚？”司瑜川嗓音冷冽道。
楚明泽道：“嗯，技术部组长说的，就是我们在侦查所谈到‘X’的时候，他们那边动手了。”
听到这句话，乐菱眸底闪烁了下。
司瑜川半垂着眸，眸底都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深冷，“看来神医已经知道我们再找他了，最近谨慎点，这事先交给余白处理，等过段时间了再继续追查。”
“好。”楚明泽沉了沉眼眸，放出狠话，“迟早有一天我要逮着神医，还有他那背后的黑客，狠狠教育一顿！”
坐在后座，一字不落听进去的乐菱：“……”
楚明泽说完，又想到什么，转向司瑜川继续道，“爷，我有个想法，X最近不是出没了嘛，干脆我们也去找他下单，说不定他一感兴趣就帮我们找神医了。”
司瑜川想了想，认为这个方法可行，“余红你一会去下单。”
作为国际刑警队的一把手，免不得和风云网打交道，余红的个人账户就在三级区域。
余红严肃的点头，将车驶入大道中。
十分钟后，乐菱下车。
司瑜川又跟她说了几句。
乐菱漫不经心的点头，应声，“好。”
不过临走之时，乐菱眸光颇为复杂的扫了楚明泽一眼。
楚明泽一怔，抬手抹一把自己的面颊，声线疑惑，“乐小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乐菱唇角轻扯，“就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楚明泽挠着脑袋，顺嘴问一句。
“长得比以往……好看。”乐菱说完，挥着手，提步离开。
她不知道，车内就因为她这句话，瞬间寒如凝霜。
楚明泽明显感到后座传来的冷冽气压，他咯吱了一下，背脊上爬上一层寒凉，缩着脖子，大声道，“我不好看，我最丑，我祖宗十八代就我长得最像狗！”
余红一听，没忍住“噗嗤”一笑。
后边的低气压稍微散了些，但还是很冷，楚明泽颤颤巍巍的坐好，不敢去看那位爷的脸色，使眼色催促余红快点开车，他不想冻死在车上。
回到房间后。
乐菱随意的踢开椅子坐下，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啃，刚咬下一口，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听到震动，乐菱面无表情的划开手机，一眼就看着某位爷发来的消息。
［我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