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温澜干净温热的手指抚上她的额头,缓缓低头吻上她的唇。
除了新婚夜那天,其他时间他的吻势都很温柔。
四片唇瓣相贴,顾青竹两只手攀着他的肩膀。
霍温澜捏着她的手腕,摁在枕头上,带有肌理感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手腕上淡淡的血管痕迹。
他站在床边弯着腰,这个姿势完全把顾青竹笼罩在了他怀里,两人的气息在空气中炽热交缠。
顾青竹整个人都靠在枕头上,胸膛不断起起伏伏,呼吸也有点不平稳了。
忽然,顾青竹在男人唇上咬了下,不轻不重,却足够要了他的命。
霍温澜眼神中的情欲翻滚又翻滚,最后被他强制压住了,眼中欲色散去,他松开女人的唇,刚准备从这场情欲中抽身离去,就听到了顾青竹温软微喘的声音。
“阿澜,我想要你像新婚夜那样,对我粗暴点。”
霍温澜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强悍清傲的男人,顾青竹总觉得,温润斯文是他的羊皮,粗暴热烈才是他的狼性。
她喜欢最真实的霍温澜,不喜欢为迁就她而隐藏自己天性的霍温澜。
她这句话敲进霍温澜的耳膜里后,他瞳孔紧缩,手背上青筋暴起,猛然翻身跪在床上,狠狠握着顾青竹的手腕压在被子上,嗓音沙哑低沉,“小满,你知道你说这话的后果吗?”
他说话间,仿佛连空气中都裹满了情欲。
除了新婚夜,这是顾青竹第一次见到霍温澜这般失控的样子。
她不害怕,反而有些欣喜,因为这是霍温澜在情欲中最真实的样子。
强势是他的本色。
她爱的就是这个强势的男人。
顾青竹双手都被他压着,她想亲他也亲不到。
须臾,她咬了咬唇,浓长乌黑的睫毛铺在眼睛上,笔挺秀气的鼻尖有些泛红,涂了唇彩的唇瓣鲜红诱惑。
霍温澜死死地咬着后牙槽,只听到她轻声说,“我知道后果,霍温澜,我不怕,我爱你,爱最真实的你。”
这句话说完,她就被身上的男人倏然堵住了唇。
此刻的霍温澜和刚才温润斯文的样子完全相反,吻势变得野性不驯、强势又疯狂。
他吻着她的唇,修长精致的手指移到她的领口处,缓缓解开了第一次扣子,接着是第二颗,然后是第三颗。
裙子上一共有三颗扣子,解完之后,他彻底没有耐心,大手顺着她的领口猛然把她的裙子撕开。
顾青竹控制不住地惊呼一声,随即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双手得到了解放,顾青竹立刻抱住了霍温澜的脖子。
她很紧张,黑睫在不停地颤动,洁白的贝齿咬着泛红的唇瓣。
但霍温澜没有更进一步,把她剥光了之后重新塞进被子里,他就这样看着她降火。
他强势得可怕,自控力也很惊人。
现在在顾家,他万一控制不住自己,传出来对她的名声不好。
顾青竹捞着被子,那双泛着泪的眼眸盯着他,“阿澜,你怎么停下了?”
霍温澜压抑地扯了扯唇角,笑了,一个翻身躺在她旁边的被子上,隔着被子抱住她。
嗓音很压抑克制,“老婆,这是在你家啊,万一我控制不住了,你也控制不住了,传出去你还想不想要名声?”
他叹了口气,身上滚烫的热意隔着被子传给她,顾青竹只听见头顶又响起了他的声音,“乖,等回来京城,我们回婚房。”
回婚房干嘛,意思不言而喻。
顾青竹有时候是一个矛盾体,就像现在,她刚才的勇气已经消失殆尽,都不敢直面霍温澜这句话了。
霍温澜吻了吻她的鬓角,嗓音比刚才还要沙哑,“老婆,压不住了,我去洗个澡,你乖乖在睡会儿。”
话落,霍温澜就下床快步走进了浴室。
他快速脱掉衣服,打开花洒,冰凉的水珠冲在身上,一点一点缓解着身上的躁意。
男人闭着眼睛,深邃刚毅的眉心紧锁着,他抬手往后拢了拢头发,露出饱满俊朗的额头。
五官精致俊美,让人觉得上帝在雕刻这个人的时候不忍心在他脸上落下任何错误的一笔。
上流圈子皆知,香港谢老板清隽出尘得如同不识人间烟火的天空之神。
而京城霍四爷如同去人间红尘里滚了一圈又重回无人之境的妖孽。
他的妖孽丝毫不女气,刚毅热烈中夹杂着柔软。
卧室里,顾青竹红着脸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心里则是有些郁闷。
她衣服都被霍温澜扒光了,他竟然又停下了。
还真是...能忍。
顾青竹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说不定又能睡着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霍温澜才披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顾青竹肯定没睡着,趁着霍温澜洗澡的功夫,她去衣帽间重新穿了件衣服。
还给霍温澜整理出来一件衣服。
此刻霍温澜一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放在床边的衣服,但是房间里却没有顾青竹的身影。
他勾了勾唇,伸手拉开浴袍带子,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
“青竹。”他叫了声老婆的名字,但房间里没有回应。
霍温澜轻蹙下眉心,对着顾青竹的梳妆台整理整理领口,然后准备离开卧室。
走到门口,刚想打开房门,房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顾青竹端着一盘樱桃走了进来。
“阿澜,吃樱桃。”顾青竹抬了抬手里的玻璃托盘。
霍温澜啧了声,抬手关上房门,拉着她去小客厅,“老婆,你这是把我当闺阁女子养呢,都不让我出去吃了。”
顾青竹有些不好意思,顺着他的力道坐在沙发上,“我见你一直没从浴室出来,于是就想把楼下的樱桃拿上来等你从浴室出来吃,没想到我就离开这么一小会儿你就出来了。”
她说话温温柔柔,落落大方,近来和他讲话的时候,尾音仿佛控制不住地上扬,带着点撒娇的感觉。
霍温澜别提多受用了。
他挑了挑眉梢,捏起一个樱桃吃了,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好,是我的错,下次我洗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