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鸢哭得眼睛红红的,被谢怀与抱着抽噎道:“可是爸爸,才两年,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两年不够。”
陈今安慈爱地笑了下,“嬑嬑,你的生命里不止有爸爸,还有很多爱你的人,即使爸爸不在了,依旧会有人替爸爸去爱你的。”
说这话时,陈今安看了眼谢怀与。
把嬑嬑交给他,他还是挺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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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精神病院里传来了范晴仪死亡的消息。
她本身就精神不正常了,在一次洗澡的时候,滑倒摔到了后脑勺摔死了。
余知鸢知道这个消息时,不悲不喜,即使范晴仪死了,尹颂也回不来了。
一个月后,谢怀与带着余知鸢和阿檬回了香港,同行的还有陈今安。
初夏的一天,他们在香港领了结婚证。
婚礼时间定在同年夏末。
这天,同房后,余知鸢翘着腿喘着气靠在床头上,眼神迷离地看着从浴室出来的男人。
谢怀与走到床边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挑起眼尾,“嬑嬑,想什么呢?”
余知鸢瞅了他一眼,扁扁嘴,“在想你怎么那么混蛋?白日宣淫。”
谢怀与轻笑,让她看窗外,“天已经黑了。”
余知鸢不想理他,把头一扭,抱着抱枕靠在床上,不一会儿又转头看向他,“老公,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你不要做安全措施了。”
陈今安身体越来越不好,她不想让他走的时候再多一个遗憾。
谢怀与坐在床边把她搂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小手,“想好了?”
余知鸢认真地点点头,“想好了,反正我已经拿了影后,退圈生孩子。再说,我本来进娱乐圈就是个意外,我也不喜欢娱乐圈。”
当初如果不是傅言之蛊惑,她走不上演艺这条路。
谢怀与嗯了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大手揽住她的腰,猛然把她抱起来翻了个身,低头亲吻她的小香肩,嗓子暗哑,“宝贝儿,我们来生宝宝。”
余知鸢唇角抽了抽,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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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决定要宝宝后,谢怀与越来越不收敛他的欲望了。
有一次,他们在车里接吻被狗仔拍到了。
这是个新人记者,不懂上流圈的规矩,当即就把这段小视频发到了网上。
当时谢怀与坐在驾驶座上,她趴在他怀里,想想那姿势,余知鸢就一阵羞耻。
关键是他还咬着她的唇哑着嗓音说:“嬑嬑,你是我的,从你19岁开始就是我的了。”
一个短短几秒钟的视频在微博冲上了热搜。
视频虽然拍得有些模糊,但网友还是认出来了余知鸢。
[天哪,我偶像,呜呜呜,女神要塌房了吗?]
[这男人好像是香港的那位,他们两个,我磕了。]
[卧槽,这不是我家老板娘吗?]
[兄弟,你ip是香港,你不会是谢氏集团的员工吧?]
[不是不是,不认识,滚了。]
[呜呜呜,我超喜欢《寻觅》,鸢鸢,你什么时候才能再拍戏啊?]
[鸢鸢要官宣了吗?这男人到底是她什么人啊?好想知道啊。]
…………
谢氏庄园。
余知鸢坐在床上,白嫩的小脚丫毫不留情地踹了脚谢怀与,娇嗔,“都怪你,我都说了不可以,看吧,谢老板,你火了。”
谢怀与捏着她的脚腕,猛然用力把她拉到怀里,笑着看她,“所以呢,影后要不要官宣?”
“……”明白了,谢老板求名分呢。
余知鸢笑着叹了口气,“老公,你越来越幼稚了。”
谢怀与笑而不语,“快点发。”
余知鸢窝在他怀里,手指微动,发了一条微博。
余知鸢V:[@谢氏集团首席执行长 在我潦草的19岁,遇到了一眼定终生的人。]
很快,谢怀与也发了一条微博。
谢氏集团首席执行长V:[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余知鸢。]
这两条微博被合在了一起,瞬间霸榜热搜第一。
[一个香港谢家掌门人,一个21岁内地影后,呜呜呜,磕死我吧。]
[天哪,19岁就遇见了,太浪漫了吧。]
[呜呜呜,果然是我喜欢的明星,连爱情故事都是这么感人。]
[鸢鸢,你开直播和我们讲讲吧。]
看到这条评论后,余知鸢仰头看着谢怀与,眉眼弯弯,“要开直播吗?”
谢怀与揉了揉她的脸,“你喜欢就开。”
余知鸢当天晚上就开了直播,这次之后,她可能就退圈了。
短短几分钟,直播间里就进来了几十万人。
余知鸢温柔地笑了下,“晚上好。”
直播的过程中弹幕基本没停过,大都是想听余知鸢和谢怀与的爱情故事。
余知鸢是在谢怀与的书房里直播的,谢怀与带着阿檬去洗澡了。
[鸢鸢姐姐,啊啊啊,和我们讲讲你和谢先生的故事吧。好想听。]
余知鸢浅浅一笑,“我们的故事很简单,我19岁去欧洲旅游,某天,参加完一个舞会回酒店后不小心跑到了他房间里,然后就抱着他不撒手了。”
[然后呢然后呢?]
余知鸢忽略掉不好的回忆,笑道:“然后我就抱着他哭,他好脾气地哄着我。我还记得那天,我说你真不温柔,他笑了笑说小女孩还挺娇气。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喜欢上他的,但是喜欢本来就没有原因啊!后来我就回国了,再也没有遇到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一度以为我简陋潦草的青春就这样过去了,直到两年后我又遇到了他。然后,我们就相爱啦,现在我们很幸福,我很爱他,还有,我们今年打算要孩子啦。”
[鸢鸢真的好幸福啊!]
[好羡慕鸢鸢啊,她看起来就是很幸福的样子,明明谢先生没有入镜,但我还是感到一股狗粮扑面而来。]
[是的是的,姐姐要退圈了吗?]
[我第一次这么羡慕一个人,又幸运又幸福。]
这时候,谢怀与抱着阿檬出现在门口,阿檬白嫩嫩的一张脸要可爱死了。
余知鸢眉眼弯弯地看了眼镜头,“再见,我先生回来了,祝你们永远开心。”
——
连续辛苦了几个月后,他们的宝宝在六月份姗姗来迟。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谢怀与正在伦敦谈合同。
“谢,你怎么了?”对面的外国友人担心问。
谢自从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有点不正常。
谢怀与收了手机,说了声抱歉,“我妻子怀孕了,我现在必须回到她身边,这次是我爽约,谢氏会尽最大努力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