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与睨了某助理一眼,淡淡开口,“云助,想你在印度的牛了?”
云助理委屈,“老板,我错了,别让我去印度了。”
谢怀与轻笑一声,“知错能改就好。”
云峥立刻认真保证,“谢老板,您放心,我绝对改,不改我是狗。”
后面站着的沈漾非常不相信他这鬼话。
每次都这样说,哪次改了?
谢怀与显然也不相信,不过他早就习惯了某助理不着调的性子。
沉声道:“今年你们俩的年终奖提两倍。”
云峥和沈漾同时懵了一瞬间。
随后异口同声道:“谢谢老板。”
谢怀与轻嗯了声,“行了,玩去吧。”
说完,他转身走进小楼。
云峥激动得不行,一边玩游戏一边嚷嚷道:“我要买皮肤,谁也不能阻挡我买皮肤。”
沈漾一脸嫌弃。
没出息!
呜呜呜~,他也要买,他也没出息。
—
房间里,余知鸢已经睡着了,裸露出来的白嫩手臂压着被子。
谢怀与走近,弯腰捏了捏她的小手,吻了吻她的手背,然后直起身走进书房。
余知鸢一觉睡到下午三点钟才醒。
她软软地翻了个身,轻启粉唇,轻轻嘤咛了几声。
“唔~,谢怀与。”
余知鸢用自己的脸蛋儿在枕头上蹭了蹭,缓缓睁开眼睛。
窗外的窗帘被拉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一束金色的阳光穿过缝隙洒落在房间里,落在地上铺着的手工地毯上。
余知鸢懵懵地朝那束光看了几分钟,而后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
她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穿了件粉白色的吊带睡裙,余知鸢慢吞吞地拉上睡裙滑落的肩带,抱着被子醒醒神。
几分钟后,她掀开被子下床,迷迷糊糊地来到外面的起居室。
刚走进起居室,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醒了?”
谢怀与一边把手里的水晶托盘放在桌子上一边说。
余知鸢点点头,懒懒地窝在沙发里,刚睡醒的眼皮粉粉的,“谢怀与。”
她软软地喊了声谢怀与的名字,抱着抱枕又闭上了眼睛。
谢怀与无奈地蹙了蹙眉,这小家伙还挺嗜睡。
“嬑嬑,不睡了。”谢怀与走过去轻轻地拧了下她精致的小鼻尖。
余知鸢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顺势伸开双臂换抱着他的腰身,音色软软的,“谢怀与,我好困。”
谢怀与抚了抚她的长发,眉目温柔,“再睡下去晚上会睡不着,厨房那边刚烤好的面包,起来吃点。”
余知鸢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点点头,“好,我去洗把脸,太困了。”
谢怀与应了声,弯腰把她抱进了卧室里的洗手间。
洗漱之后,余知鸢终于清醒了。
她和谢怀与一起来到起居室,在沙发上坐下,拿了块谢怀与已经抹好蓝莓酱的面包片吃。
谢怀与坐在她身旁帮她整理头发,女孩前面有些软软的碎发在刚才洗脸时被打湿了。
谢怀与起身去卧室里的化妆台上拿了个黑色的皮筋,把她的长发绑了个低马尾在身后。
头发被绑好之后,余知鸢弯弯眸,“谢谢你,谢怀与。”
谢怀与纵容地滑了下她的鼻梁,黑眸染笑,“不客气,小精灵。”
随后,余知鸢靠在他怀里吃水果,水果很新鲜,吃起来仿佛有种幸福感。
余知鸢用叉子扎了块桃子送进谢怀与口中,她仰头,只看到他精致的下巴和高挺的鼻梁。
“谢怀与,甜嘛?”她问。
谢怀与没说话,垂眸看着她,而后低头封住她的唇。
深深地吻了她一下后,谢怀与才松开她的唇,干净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黑眸幽暗。
谢怀与含着笑意问:“甜吗?”
余知鸢连忙扯开他的手,从他怀里坐起身,脸色烧红,小声嘟囔,“谢怀与,我们今天已经亲两次了。”
谢怀与失笑,伸手揪了揪她的小耳垂,“两次哪里够?”
余知鸢脸更红了,慌乱地往他口中塞了块芒果,“我去换衣服。”
话音未落,余知鸢就红着脸小跑进卧室。
谢怀与咽下口中的芒果,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他女朋友似乎太过害羞了。
—
晚上八点。
晚饭后,谢怀与带余知鸢来了维多利亚港口。
两人到达港口后,工作人员立刻领着他们上了一艘白色帆船。
在甲板上,微风徐徐吹过,远处深蓝色的海面一望无际。
余知鸢捏了捏手指,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谢怀与,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呀?”
谢怀与卖了个关子,牵着她的小手来到围栏边。
他伸手揽着女孩柔美纤细的腰肢,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就在余知鸢有些懵懵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忽然在她面前单膝下跪。
谢怀与脊背挺直,即使是跪着,依旧不失傲骨。
余知鸢猜到了一个可能,她抿了抿唇,心脏紧张地拍打着胸腔。
谢怀与抬眸认真地凝视着她,“嬑嬑,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听到这句话的刹那,余知鸢心里怔了下,血液忽然在血管里进行了疯狂的震颤,但心脏此刻却无比平静。
微风依旧徐徐吹过,海浪声翻来覆去地响着。
余知鸢抿了抿唇,眼眶酸酸的。
她此刻惊然发觉,原来她早就在期待这一天了。
第二阵海风吹过,余知鸢点点头,眼中泪光闪现,“好。”
谢怀与扬了扬唇,从衣兜里拿出一枚蓝宝石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总算是把我的小姑娘定下了。”
一滴泪从眼眶里滴落,谢怀与起身的拿刻,余知鸢踮脚环保住他的脖子。
“谢怀与,我也爱你。”她轻声说。
谢怀与抱着她纤薄的后背,“我知道,我的小精灵。”
下一次,天空出现声响,五彩绚烂的烟花一举撕破黑暗,在空中迸射中璀璨的火焰,天空顷刻大亮,宛如一场盛大的仪式。
谢怀与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
余知鸢微仰着头,闭上眼睛,卷翘浓长的睫毛垂在眼睛上。
烟花璀璨,神明温柔。
烟花落幕的那一刻,他松开了她的唇。
谢怀与笑着看她,“现在是我未婚妻了吗?”
“你明知故问。”余知鸢红着脸娇嗔。
谢怀与没再逗她,揽着她的腰肢在软沙发上坐在。
随后,莫名消失的工作人员出现送来了几瓶红酒和点心。
余知鸢一直在看着她自己的手指。
无名指上的蓝色钻石惊艳又稀有,她认出了这颗钻石是两年前伦敦拍卖会上的品。
当时它作为压轴拍品被一位华人拍走。
余知鸢回想她看的那段视频,拍走这枚蓝钻的好像是沈助理。
原来谢怀与这么早就拍走了这颗钻石。
谢怀与见她一直看戒指,以为是她不喜欢,于是道:“要是不喜欢,明天我让沈漾再送来几块钻让你挑。”
余知鸢闻言,顿时睁圆眼睛,“我很喜欢。”
她悄悄拉了拉男人的袖口,“谢怀与,你有很多钻吗?”
谢怀与淡淡开口,“也不太多,才十几块。”
余知鸢默了默。
十几块还不算多?
只是这枚戒指就有价无市,更别提其他的了。
余知鸢顿时有种掉进金山里的感觉。
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余启宏总是想要巴结谢怀与了。
谢怀与捏了捏她的小脸,含笑道:“放心,都是通过正当手段得来的。”
而且拍这些钻石的时候他都是想着以后能有机会送给她。
想到这,谢怀与心里一怔,另一个可能占领了他的脑际,
如果余知鸢没有和傅言之分手,如果他那天没有在酒店遇到她,那今天的此时此景完全不会是这样。
谢怀与心底生出了一抹庆幸,还好。
余知鸢抿了抿唇,靠在他怀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好有钱啊。”
谢怀与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都是你的。”
余知鸢笑了下,撒娇地抱着他的腰身,“我不要,我也有钱。”
“是。”谢怀与顺着她的意思,“我们嬑嬑可是将来的小影后。”
余知鸢弯弯眸,她一定会和谢怀与并肩的。
—
半小时后,新一轮的烟花升上天空,尽情地绽放绚烂。
余知鸢放下手里正在吃的点心,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拿出手机拍了张烟花的照片。
又拍了张她和谢怀与的合照,照片中,谢怀与捏着一杯红酒倚在沙发上,余知鸢比了个耶的手势,她拿着手机自拍。
照片中两人离得不算近,但就是给人一种他们很亲昵的感觉。
还有一张小蛋糕和半杯红酒的照片。
发到朋友圈。
配文:在一起了。谢先生,我爱你。
很快,这条朋友圈下就有了评论。
小春儿:[哭唧唧。]
小春儿:[鸢鸢姐,舅舅向你求婚了吗?]
余知鸢回复了“是的。”
小春儿:[好吧,小舅妈。]
余知鸢失笑,这小姑娘好可爱。
谢二哥:[求婚了?什么时候要孩子?我帮你们带孩子,无聊死了。]
谢觉新:[小舅妈,恭喜恭喜,祝你和舅舅长长久久。]
小春儿:[鸢鸢姐,舅舅没有送你戒指吗?]
晚凝:[鸢鸢,恭喜。]
霍温澜:[恭喜恭喜。]
青竹姐:[鸢鸢,祝你和七哥永远幸福。]
谢姝姐:[什么时候结婚?]
爷爷:[鸢鸢丫头,阿与向你求婚了?我怎么没看到戒指啊?发一个阿与下会的照片。]
云助理:[鸢鸢小姐,祝你和老板幸福一辈子。]
小春儿:[云峥哥哥,你怎么也有鸢鸢姐的微信?]
云助理:[我是鸢鸢小姐的助理。]
小春儿:[好吧,那你也加我,我没有你微信。]
云助理:[好的,惊春小姐。]
沈助理:[鸢鸢小姐,祝福你和谢老板。]
余知鸢被老爷子逗笑了,随即发语音向老人家解释了下。
谢怀与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余知鸢身上,唇角淡笑。
入目皆是她。
—
京城霍家庄园。
顾青竹靠在床头看着余知鸢发的那条朋友圈,忽然放下手机,起身去到楼下厨房。
厨房里,霍温澜正在学煎荷包蛋。
大少爷第一次下厨,卖相还不错。
霍温澜看到顾青竹的身影,立刻走过去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了?老婆。”
顾青竹抿了抿唇,没说话,拉着霍温澜上楼。
到了楼上,顾青竹忽然一把抱住了他,小声道:“阿澜,我想给你生个宝宝。”
霍温澜轻笑了声,“老婆,我们才结婚,这件事不着急。”
顾青竹不依,“可是我想要宝宝。”
刚才那一瞬间,她很想很想有一个和霍温澜的宝宝。
如果是个小男孩,应该会长得很像阿澜小时候。
如果是个小女孩,像她也不错。
霍温澜收了笑,神情严肃,“青竹,宝宝的事再等两年,至少要等我们过完二人世界吧。”
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多出来个孩子打扰他们的夫妻生活。
顾青竹有点难受,“阿澜,你不喜欢我们的宝宝吗?”
霍温澜心里一怔,连忙开口道:“没有,老婆,不要胡思乱想。”
他见顾青竹低落的样子,只好说出了心里话。
“我想过二人世界,多了个孩子会影响我们的夫妻生活,好不容易开荤了,再禁欲我可受不了。”霍温澜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拍拍她的后背。
顾青竹眸光暗了暗,“你以前没……”
霍温澜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顾青竹,我从来只有你一个人。新婚夜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
顾青竹抿了抿唇,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嗯。”
霍温澜凇懒地靠在身后装修精致的墙壁上,精致的指尖捏了捏她的后颈,“所以,过两年再要孩子好不好?”
顾青竹嗯了声,“好吧。”
霍温澜玩世不恭地笑了,“老婆,你还挺勉强的。”
顾青竹眨了眨眼睛,“因为我真的好想要一个宝宝。”
“老婆,下楼去尝尝我煎的荷包蛋。”霍温澜赶紧结束了这话题,再聊下去恐怕他就要改变立场了。
“好。”顾青竹站直身,牵上霍温澜的手。
这次,他回握了她,掌心温暖。
—
同样在京城,余沅昔也看到了余知鸢的那条朋友圈。
她放下手机,坐在床上摸了摸小腹,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