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两天, 阎唐和孙璟言两个人就像是粘在了一起似的,只要坐着就一定是一个人抱另一个人, 走路也非要牵着贴在一起,就连吃饭都是腻腻歪歪的你喂我一口饭我喂你吃口菜,看的路九溪无数次想直接一手机砸死这两个人。

  “你们两人可以克制一点吗?”实在是忍不住看着两个人腻歪, 路九溪硬生生是掰断了手中的筷子在石桌上留下了一个三四厘米深的拳印。

  放下手中的筷子,阎唐怀中抱着孙璟言有些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上, 本就精致英气的眉眼中透出了几分威严:“路九溪,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和本尊说话?”

  薄唇张合间那冷漠的语气中似乎是包裹着寒风朝路九溪袭来,原本还轻松的身体不自觉就紧绷起来却又无法动弹。

  看着那双透着红芒的眸子,路九溪的呼吸都有些艰难。

  “尊主。”在这份威压下,路九溪脱口而出那已经多年未曾喊出过的称呼。

  “呵,还知道本尊是谁?”冷笑一声,阎唐的笑容越发的凉薄。

  周围的压迫感越来越强,路九溪只觉得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粘在了皮肤上。

  这才是府尊, 哪怕只是随意的坐着, 依旧能给人带来死亡的压迫。

  “好了, 别吓九溪了。”看着脸色苍白,下巴凝聚着汗水往下滴的路九溪孙璟言无奈的捏了捏阎唐的脸软声道。

  “噗。”一直绷着脸的阎唐一秒破功, 脸埋在孙璟言的肩头笑的打颤, “太好玩了,老九你这也太怂了, 我还真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伸手抱住阎唐的头, 另一只手伸到阎唐帮她顺气怕笑的把自己呛到, 孙璟言有些无奈的看向路九溪:“小孩子脾性,昨晚伤势才好实力恢复了一部分没想到就拿来吓你了。”

  那次情急之下解开第三道封印,虽说看似身上只有那道抓痕,但其实对阎唐来说最重的伤势并不是拿到抓痕,而是强行解开封印后那庞大的力量对身体的冲击。

  之所以会布下十道封印,就是因为那力量太过庞大,常人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只能依靠解开一道封印慢慢改善身体才能接受下一道封印中的力量。

  这段时间来阎唐都在等待伤势复原,昨晚恢复后她就想试试,可考虑到这是隐世宗门的地盘就忍住了。

  结果刚刚路九溪发牢骚的时候她突然就想玩玩,但没想到直接把人吓成了这样。

  “你神经病啊。”松下一口气的路九溪忍不住骂了句,可再一想到这人的真实身份又忍住闭了嘴。

  神经病又怎么样?就算真的是神经病她也不能骂啊,真把这人脾气挑上来一万次都不够她死的。

  阎唐挑眉轻笑一声:“怎么不继续骂了?”完全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

  “切,弱受。”不忿的低声念了句,路九溪敢怒不敢言。

  听到路九溪这么说,阎唐非但不觉得生气反倒是笑的更开心:“我是受证明还有人攻我,你家那个还不知道在哪个国家呢吧?”

  这一下直接戳中了路九溪的死穴,整个人就像是漏了气的皮球一样蔫耷了下来。

  是啊,受又怎么样?俩人在一起不就行了,再怎么都能找到攻回来的机会,人不在一起受都没法受。

  “你们吃吧,我去静静。”蔫了吧唧的离开院子,路九溪的背影有些寂寞。

  “你啊,总是逗九溪干嘛?”伸手在阎唐的脸上戳戳孙璟言问道。

  “好玩啊。”阎唐在孙璟言脸上吧唧一口理所当然的回答,“她说过你坏话,我要放过我还能是阎唐?”

  有仇必报,绝对护短这是她本性,特别是孙璟言,早就已经成为了她逆鳞的存在,别说是伤一下,就算是说句坏话她都能一直记着,然后找到机会报复回去。

  “小心眼。”孙璟言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就是因为两句坏话被阎唐捉弄成这样路九溪怕是要哭死了。

  “小心眼也是为了你。”稍用点力抱紧孙璟言,阎唐贴上她的唇伸出舌尖细细描绘这那唇瓣的形状,缠着那条同样温热的软物不肯分离。

  她们两个错过太久了,现在的每分每秒对于阎唐来说都舍不得浪费,只有闻着那熟悉的气味抱着那具带着熟悉温度的躯体她才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分开时孙璟言的嘴角都被阎唐咬出了一个小口,鲜血一点点渗出,很快将她的下唇染的猩红。

  “小狗样的。”笑着把唇上的血擦去,孙璟言在阎唐的眉心亲了一下,“有点痛啊。”

  “因为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阎唐看着孙璟言眨巴眨眼睛。

  “什么事情?”

  “幽冥和我说过,不要对你太好。”阎唐眼神认真,但嘴角却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刚刚亲在一起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幽冥说过的这句话,忍不住就咬了一下,却没想到真的把孙璟言的唇瓣咬破了。

  孙璟言愣了两秒,然后有些茫然的眨眨眼:“就因为这个?”

  “嗯。”阎唐十分认真的点点头,“是的,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要惹我,不然我就咬你。”

  张张嘴孙璟言想说些什么,但却又想不到要说些什么,二傻子似的张嘴长了半天最后还是化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不惹你,你想要我都给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眼中的宠溺都快要溢出来了,孙璟言拿起筷子手有些颤抖夹了个小包子塞到阎唐嘴里,“好好吃饭,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不然我也要吃醋了。”

  在想下去,只怕是又要想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时候她连自家女朋友的床都爬不上去了。

  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孙璟言的投喂,阎唐的爪子不安分的在孙璟言的腰间和后背又是抓又是摸,眼睛微眯一副满足的样子。

  “要再去休息一下吗?”吃完饭,孙璟言伸手隔着衣服在阎唐锁骨下戳了戳柔声问道。

  昨夜阎唐伤势彻底恢复后两人也彻彻底底的疯狂了一次,如果不是她们两个人的体质都好了很多,只怕是现在还在床上睡觉。

  “睡,但你不能再乱挑拨我了。”阎唐抓起孙璟言的右手包在手中,“这只手要安分点。”

  昨天晚上明明几次都准备歇了,可就是孙璟言这只不安分的爪子又在那里摸来摸去,弄得她根本就歇不下来。

  “好,绝对安安分分的睡觉。”孙璟言本也就没打算做什么,一晚上下来她的手臂都有些酸麻,刚刚给阎唐喂食的时候手都都有些提不上劲,明显的是运动过度了,虽然此运动非彼运动。

  回了房间阎唐借口要洗澡就让孙璟言先上床,等到她洗完出来就看到孙璟言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好好睡,等处理完了事我再回来陪你。”在孙璟言脸上亲了一下,阎唐将一张符纸塞到了她的枕头下面,只要这张符纸不被损毁,孙璟言就会一直睡着直到她回来。

  换好衣服出门,阎唐关上门瞥向一边墙角:“是时候该出来了吧,我可不知道那些人中还有偷窥狂。”

  空间波动两下,一个穿着白衣衣领袖口都绣着金色纹路,面容俊秀端正腰间还挂着一柄金鞘长剑,约摸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男生出现在阎唐的身边。

  “果然是你。”男生看着阎唐语气平静,目光没有半分波动。

  阎唐嗤笑一声:“你谁啊?找错人了吧?”

  “白御,奉族长之名寻找你的下落。”白御手一翻,一张散发着金光的纸页就出现在空中。

  阎唐定睛一看,上面果然写着在人间搜寻幽冥下落,务必要找到幽冥这类的命令。

  “那你找错了,我叫阎唐,不叫幽冥。”伸手拿过那张纸页三两下撕成了碎片丢在地上,阎唐虽是笑着但语气中却透着几分寒意。

  白御也丝毫不在意那纸页被阎唐撕了,反倒是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袖口使其恢复平整这才开口:“虽然你用禁术断绝了所有因果,但血脉中的气息却是无法改变,特别是这份血脉。”

  “所以呢?你要去告诉那些人,然后把我抓回去彻底灭了我?”冷笑着阎唐手中突然出现一柄黑色长剑。

  “不,姐姐想要保护你,所以我不会告诉族中你的所在。”白御摇摇头,看着阎唐,“我是跟着姐姐找到你的,虽然为了确定你究竟是谁花了几天的功夫,但若是族中长辈寻来定能一眼发现你。”

  阎唐眸子沉了沉:“所以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是你需要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保护你,但既然是姐姐要保护的人那我也会尽力去保护,只是希望日后你不会牵连到姐姐。”白御递过一个盒子,阎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方形物体,整体呈翠绿色,摸上去还有些Q弹就像是果冻样的。

  收起那个盒子,阎唐对白御的脸色也好了几分:“这个我收了,以后会还你一件等价的东西。”

  她不是很想在和那些人扯上关系,但这盒子中的东西确实是她只需要也只有那些人才有的东西,原本她还想找时间问姐姐弄一块来,可没想到就有人提前送了过来。

  “族中对寻到你后的处理分为了两派,虽然大多数人都认为你危害太大应及早铲除,但族长却坚持你只是年少气盛一时冲动罢了。”白御平静的说着,看着阎唐的眸子中多了几分认真,“无论你用了多少次禁术改了多少名字,但血脉不可能改变,这点你自己想清楚。”

  说完白御就后退一步,随即消失不见。

  看着白御消失的地方发了一会呆,阎唐低头突然笑了出来,笑着笑着一滴滴泪水忍不住流出砸在了地上然后消失在泥土中。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陪了缘宝妈妈两天,感觉简直要死,装了两天乖宝宝手机就在兜里都不敢拿出来玩,看电视也不能像一个人在家那样瘫在沙发上喝着快乐水吃着零食看番剧,就连和朋友打电话都要装的贼有礼貌的那种弄得朋友都以为我发神经了,得到的是缘宝妈妈那已经完全爆表的好感度,临走前还拉着缘宝一个劲的说我乖巧礼貌懂事等等一大堆,说她交了一个好朋友要好好珍惜作为一个不打游戏不看番会死星人,感觉这两天简直就是活在了地狱,也好在缘宝不和她妈妈住在一个城市,不然我可能真的会死吧(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