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桶喝完,楚遇站起来的那一刻神智恍惚了一下,酒意已经上了头,但他看旁边的郁迟,喝的比他更多,却一点都不脸红,还能神色如常走直线,将祝野拽起来一起走回去。
回房间之前,郁迟拿了创可贴和外用消肿的药给他。
“谢谢。”
楚遇没想到郁迟考虑的这么周到,药都提前准备好了。
他下意识往祝野的方向看一眼。
祝野嘴上没说,耳朵都快立起来了,就差没主动提醒郁迟自己也需要一份药。
郁迟若有所察转头看他。
祝野龇牙咧嘴,捂住眼睛鼻子,瓮声瓮气:“郁迟,你帮我看看,这里是不是被打青了,怎么这么痛?”
楚遇没眼看,提醒他:“我打的是嘴。”
祝野:“……”
祝野捂着嘴,倒吸气:“嘴好像也疼起来了。”
郁迟懒得搭理他,推他一把:“别挡路,让开。”
捂着嘴的祝野和拎着药的楚遇对视一眼。
祝野眼里的嫉妒快要冒出火星子钻出来,喷到楚遇脸上。
“看我干嘛?追啊。”
楚遇指着离开的郁迟,恨铁不成钢。
祝野反复确认:“你是我们的cp粉,不是来拆散我们的,对吧?”
楚遇恨不得一脚揣他屁股上。
“我过两天就退出了,能拆个屁啊。”
“那郁迟下午都和你聊什么了?你碰他手干嘛?”
楚遇:“?”
楚遇极度不爽:“能聊什么?聊你下午为什么流鼻血。”
祝野眼里的嫉妒软化了。
他欣慰的拍了拍楚遇的肩:“好兄弟。”
说完,头也不回的追着郁迟回房间。
“郁迟!郁”
房门在他面前关上。
祝野回头和楚遇对视一眼,礼貌一笑,又捂着嘴巴,自己拧开门把,哎哟哎哟的装着进了房间。
真能装。
楚遇目送他进去,对祝野一万个看不上。
高中他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人和自己像。
像个屁。
方随在他身后探出头,顶了顶鼻尖的眼镜:“祝野和郁迟又怎么了?”
“没怎么。”
楚遇将药拿给他:“有空吗?帮我上个药。”
他们两的房间常年开窗通风,等上完药,风冷冷的一吹,药性起来火辣辣的一烧,楚遇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他终于回过味了:“郁迟是故意让祝野来找我打架的吧?”
方随:“?”
他满脸不赞同:“打架是你和祝野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想郁迟?”
“不然他放学为什么和我走不和祝野走?”
楚遇一拍大腿,脑子转过弯来:“他就是故意让祝野吃醋,和我打一架。”
方随问:“你和祝野打架,他有什么好处?”
“套话。”
如果郁迟直接问他,他肯定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
郁迟直接让他喝酒,他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卸下心防。
偏偏就是他和祝野打了一架,心里发泄了一番,郁迟刚好出现,气氛刚好喝个小酒,郁迟和祝野又刚好那么亲密,他一时上头,嘴一快,直接就把话说出来了。
方随不知道他们三个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听话也听得一知半解。
楚遇没多解释,等身上的药吸收,重新穿上衣服:“祝野还没上药,剩下的药我给他送过去。”
祝野刚才进去的时候,门没有关紧,虚虚的掩着,透出来一条缝。
楚遇正要敲门,碰到了走廊里的两位工作人员。
他后退一步,给工作人员让路:“你们这是?”
工作人员解释:“他们房间的摄像头一直黑着,我们过来检查一下是不是设备的问题。”
楚遇表示了解。
有工作人员在,里面也不像有特殊动静的样子,楚遇没多想,直接将门推开。
入目最先看到的就是节目组架在房间正前面的摄像机,被一件衣服蒙着,应该是忘了揭下来。
再往里,浴室的浴霸四个灯都开着,暖黄的亮色在房间里格外温暖。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两道声音。
楚遇鬼使神差借着揭开摄像头衣服的动作,往前走了两步,刚好窥到一点浴室的场景。
浴霸澄黄的光洒下来,祝野坐在小板凳上,背对着他,一身明显但又不夸张的腱子肉。
沟壑分明的八块,深入往下,还隐约现出青筋脉络,标准的宽肩窄腰,硬的能当搓衣板。
楚遇手一抖,摄像机前的衣服一掉。
开屏暴击的直播间观众:【终于重新见到了光明!!!】
【嗯???】
【耶咦?】
当初大家以为祝野是个霸道总裁人设时,看到这些,冲击力其实不是特别强。
但是在所有人都坚定的认可了他毫无包袱,拿他当亲切而搞笑,可以随随便便调侃的朋友来看待时,再看到这些,竟然生出一点诡异的惊艳来。
这点惊艳并没有维持太久。
下一秒,祝野嘶的吸了口冷气。
他低着头,任由郁迟帮忙揉散后背的淤血,龇牙咧嘴又不敢挣扎:“轻点轻点、嘶。”
他吃痛的叫了两声,又嘿嘿笑:“我在你心里还是比楚遇重要一点吧?”
郁迟:“你和他比什么?”
“也是。”
祝野挺直腰:“我现在充满自信,我是一个大度稳重的成年男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吃醋,因为这点小情绪干扰了自己的判断。”
他快乐道:“就算你喜欢楚遇也没关系,我家有好几栋别墅,我强取豪夺,我冷酷霸道,我不容置喙的把你锁起来,关在家里,让你眼里心里,身体上精神上完完全全只属于我。”
“好霸道。”
郁迟敷衍他,语气和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丝毫没有为霸道总裁的强取豪夺宣言所恐吓。
“你不要不当回事。”
祝野收起笑容。
在第一天去公司实习的时候,他对着镜子,在家里苦练了几个小时的微表情,知道怎么面无表情,才更严肃摄人,让人不敢直视,尽管每天右脚迈进家门的第一秒,就失去表情管理,满屋子找老婆。
祝野说:“我很擅长时间安排,一三五我加班加点工作,二四六晚上十点之前上/床陪你,上班之前做好早饭,晚上回家做饭顺便搞卫生,只需要三天拖一次地,一周擦一次窗户,我洗碗的时候你可以洗澡。”
“我们可以在凌晨两点之前睡觉,然后我去洗衣服和被子,趁着清醒还能看一眼第二天的工作安排,然后在两点半之前安然入睡,周天上午你睡觉我可以去健身,周天下午陪你去约会,晚上我们共享烛光晚餐,看电影,然后相拥入眠,结束美好的一个礼拜。”
郁迟:“……那你挺辛苦的。”
祝野还挺骄傲:“不辛苦,我高中就想过这种日子了。”
【难怪祝野没有睡眠障碍】
【难怪他不睡还精力充沛】
【真练家子】
郁迟重新往手里倒药酒。
强烈的照明情况下,那些淤青变得极不明显,需要仔细的找才能挑出来。
其实大部分都不是刚才楚遇打的,而且打架途中祝野不看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祝野叫的凶狠,郁迟嘴上没说,手下动作又轻了一点。
这一幕有点熟悉。
楚遇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祝野打完架蹲在校门口那天,郁迟骂完他神经病之后。
笑话祝野的人很多,对祝野动手的那个人以前也和楚遇动过手。
楚遇难得有点同病相怜的怜悯,悄悄跟上去,打算给祝野几句忠告。
祝野这小子真的抗揍,被揍得一身伤,还能乐呵呵的跟着郁迟后面帮忙背琵琶包。
郁迟全程一声不发,一个眼神都没给祝野,祝野混不在乎,指着路边的小摊说个没完。
“冰糖葫芦要不要?”
“板栗呢?这家还挺好吃的。”
“待会儿晚饭你吃什么?”
“你今天这个耳钉还挺好看的。”
叽叽喳喳说了一路,郁迟突然转过身来,问他:“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祝野愣在原地,而他转身就走。
楚遇叹了口气,正准备上去,一抬头,发现郁迟进了一家药店。
他带着一点烦躁的和店员描述了祝野伤口的情况,拿了药,又回头叫祝野进来。
语气很凶,一点也不像大家口中那个脾气好的郁迟。
祝野也吓到了,跟着进了药店,坐在板凳上。
店员帮祝野上了几个地方的擦伤,然后将手里的药递给郁迟。
郁迟垂着眼,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帮忙上药。
祝野完全忘记刚才被人凶了一路,乐的没边儿:“你在心疼我啊?”
“不疼,真不疼……嘶,轻点轻点。”
郁迟问他:“谁打的你?”
“不记得了。”
祝野低头看着郁迟,头一次被人揍了还甜蜜蜜的:“没事儿,他伤的比我还重,我从小就特别抗揍,一点都不疼。”
郁迟没吭声了。
祝野嘿嘿乐:“你刚才是不是皱眉了?生气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吼我的时候,我都不忍心跟你生气。”
郁迟瞪了他一眼,上完药,付了钱,将东西放在旁边,拎起琵琶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和楚遇擦肩的时候,耳垂上有什么东西折射着日光亮了一下。
“哎哎哎。”
板凳擦过地板,拖拽出吱哇的□□。
祝野从凳子上起来,动作仓促的背着书包在后面追:“又生气了?你是河豚吗?一生气就圆滚滚炸起来。走慢点儿啊郁迟,喂!”
楚遇躲在后面,心想,除了冷淡一点,郁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暗恋对象了。
后来听说了两个人在一起的谣言,他又想,郁迟确实值得喜欢,他可以勇敢一点,和郁迟表白。
而现在,他看看手里郁迟给的药,又看看专心帮祝野上药的郁迟,两个人之间完全插不进第三个人。
他叹了口气。
祝野这小子,运气可真好啊。
祝野自己完全没感觉。
他还以为伤的最重的地方是嘴巴那块青,现在疼的吱哇乱叫,怀疑郁迟在借机谋杀亲夫。
他想了半天:“我当初……嘶,应该没有发什么没有离婚,只有丧偶的誓言吧?”
郁迟:“发了。”
祝野:“?”
他叫都忘记叫了,在镜子里懵逼的看着郁迟。
“发了个出轨就天打雷劈的。”
郁迟轻描淡写:“去年我都在等下雨,可惜一直没等到打雷。”
祝野:“别说的这么轻易行不行?……小心我眦牙凶你。”
他凶狠的嗷了两声。
郁迟忍俊不禁,上完药,从他身上退开,将手上的药油洗干净。
祝野亲亲热热的从后背抱上去,松松的圈住郁迟的腰:“老婆你真好。给我上药的时候真温柔。”
郁迟不着痕迹撇开他的手:“别碰我,一身药油。”
气氛正好。
祝野看着他的背影,鼓起勇气,试探地问:“那你下一期还会录吧?”
“不知道,看情况。”
郁迟抽了两张纸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还没迈出步子,又被祝野拦住。
祝野:“节目组说加钱。”
他比了个数字:“两倍。”
郁迟嗯一声,不太心动。
“三倍。”
祝野忍痛割钱。
郁迟翘了翘唇:“有点心动。”
祝野狠狠心:“五倍,不能再多了。”
他私房钱加今年工资全在这儿了。
“你觉得值吗?”
郁迟问他:“万一我只是为了骗你的钱,留下来陪你多录几天,结束了照样要离。”
浴霸刺的祝野一仰头就睁不开眼,但是他努力回应郁迟的眼神。
“值。”
“你要是喜欢钱的话,离婚之后我努力挣了钱,还来找你。”
郁迟勾了勾唇,离开的时候顺手将浴霸关上。
身后祝野欣喜若狂:“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吧?是的吧?”
“我把钱转给你,你不能反悔啊!”
“不同意。”
郁迟说完,拧着门把手,顺手将门也给关上了。
楚遇和他视线交错,有些尴尬地提起手里的药:“我就是来送个药,没想到碰巧给撞上了。”
“嗯。”
外面的工作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郁迟送楚遇离开。
走廊空无一人,十分安静。
郁迟站在明灭交错的光线里,含着一点笑意的眉眼依稀有点像不知烦恼为何物的祝野。
可能待在一起久了,有些东西是会越来越相似。
楚遇就明显感觉,和祝野在一起的郁迟比以前要温和开朗很多,和郁迟在一起的祝野也比以前更加礼貌稳重。
楚遇手里装药的塑料袋随着走动擦过腿侧,发出的声音。
越往外走,楚遇越想和他说说话。
想起方随总在他耳边念叨的,“好像没什么能难倒郁迟的事情”“无论遇到什么,他都不会解决的很狼狈”。
楚遇有股冲动,去问他:“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当一个看不到前途的,众人口中不务正业的说唱歌手,还是顺应父母的心意,回去相亲,做小县城的体育老师。
等他回神,郁迟沉吟了很久,他才发现这句话已经被自己问了出来。
“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自私一点吧。”
郁迟眼尾上翘,每次笑起来,楚遇都忍不住一直盯着他。
“坚持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熬出头,就这么放弃的话,以后会很遗憾吧。”
能被节目组请来录这个节目,多半实力还不错。
郁迟似乎在哪里看过,楚遇签了个公司,打算直接参加选秀。
他看得出来,他视唱练耳的跑调应该也有故意夸大的成分,坚持下去,未必不能看见星光。
楚遇还是有点犹豫:“那父母呢?如果父母态度很坚决,不回去就要决裂,你会怎么选?”
“我只是一个给出建议的人,不能完全复刻你现在的感受,但是我觉得,留下来,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至于父母,”郁迟顿了顿:“你的这些想法,有他们谈过吗?”
在楚遇的故事里,他是一个接受者。
接受着父母的安排,接受着其他人的排挤,接受着看似最正确的命运安排。
除了毕业之后出来做说唱,他从来没有真正和父母坐下来好好聊聊。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可能结果又会不一样呢?”
郁迟看一眼身后走廊的摄像头,捂住收音麦。
楚遇猜他要说什么,也跟着将麦捂住。
“除此之外,作为朋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签过公司了?”
楚遇想的太简单,完全忘记签过公司,想全身而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郁迟点到即止,放下手,若无其事的送楚遇离开。
楚遇拿着药,犹豫了又犹豫,转身重新说了句谢谢。
这段路只有那么长,郁迟送了楚遇很久,祝野藏在房间拐弯的那堵墙后面,一脸凝重的偷看。
楚遇看他一眼,他又若无其事的低头划拉手机。
装的那副大度的样子给谁看啊?
楚遇没点破,和郁迟道别,转身的时候脑子里飞快闪过四五句单压,给他一个晚上时间创作,他明天就能发出来匿名diss祝野。
送走了楚遇,郁迟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
可乐桶喝起来不知不觉,后劲儿特别大,他刚才一直没什么感觉,现在脸发烫,只有抵在冰凉的桌面上才能稍微降一点温。
为了不露馅,祝野故意在浴室磨磨蹭蹭半天,出来,看到他闭着眼趴在桌子上,脸有些发红。
“喝醉了?”
郁迟不想说话,换一个面,继续降温。
祝野兴奋了。
郁迟很少喝酒,但是天生酒量好,他都没看郁迟醉过。
都说醉后吐真言,醉后很好骗,他跃跃欲试,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真醉了?”
郁迟睁开眼,无语的看他一眼。
刚才还在替你上药,怎么可能转头就醉了。
他说:“我没醉。”
“那就是醉了。”
祝野放心了,掏出手机录音器:“醉了的人一般都会说自己没醉。”
郁迟:“我没醉。”
“嗯嗯嗯你没醉。”
祝野敷衍得要命。
夜还很长,郁迟好不容易喝醉一次,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祝野:“玩个游戏,二选一,不能犹豫的那种。”
郁迟坐起来,耐着性子看他想搞出什么花样。
祝野飞快:“鸡爪还是无骨鸭掌?”
郁迟:“鸭掌。”
“苹果还是梨?”
“苹果。”
“祝野还是楚遇?”
郁迟:“?”
【哈哈哈哈死亡问题】
【好一个急刹车】
【短短几秒,野花的表情从志满意得不可置信困惑愤怒难过中飞快转换】
祝野:“?”
他不可思议:“你在纠结?你选不出来吗?”
郁迟:“……你不是很大度吗?”
祝野气的额头疼:“那你说!我和楚遇你怎么选。”
郁迟认真考虑一番:“单周一三五楚遇二四六你,双周一三五艾米二四六艾米丽。”
祝野当真了,比着四个人的手势,一脸震惊:“四个人?你吃得消吗找四个?”
郁迟:“那不要你和艾米丽了,两个应该吃得消。”
???
祝野:“冷战一天。”
郁迟:“你幼不幼稚?”
祝野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跑:“我再去找楚遇打一架。”
凭什么留下的是楚遇不是他祝野?
气势汹汹走到门口,他回头看郁迟:“你不打算拦我?”
郁迟:“楚遇应该还没睡。”
祝野:“?”
他将门锁卡上,装模做样开门,理直气壮回来:“门锁了,我明天再去。”
两个人坐了几分钟。
祝野站起来,在郁迟冷漠的眼神里自转一圈,重新坐下,突然冒出来一句:“冷战结束。”
他若无其事:“你明天想吃什么?”
郁迟:“?”
你是地球吗?
自转一圈一天就过了?
郁迟面无表情:“冷战中。”
祝野张了张口,还没说话,郁迟飞快的:“距离冷战结束还有二十三小时五十六分钟。”
祝野:“……”
【哈哈哈两个人在玩什么过家家游戏】
【鱼宝他真的,我哭死】
【一时说不上到底哪个更幼稚】
【耶耶:冷战一天
鱼宝:幼稚
几分钟后,耶耶:和好
鱼宝:冷战中】
*
楚遇回房的时候,方随还没睡着。
明天有个英语单词的听写,他睡觉之前还想重新复习一下,加深一点印象。
方随从桌子上起来,注意到他手上还拎着药:“不是去送药吗?怎么又把药拿回来了?”
“祝野那边有药。”
楚遇坐下来,照例拿手机在郁迟的超话签到。
刷新了几个帖子,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是不是有人爆料过郁迟白眼狼啊?”
“嗯?”
方随不追星,也很少关注娱乐圈的东西,但是他对郁迟好感度很高,是可以当偶像的那种喜欢。
对于郁迟的事情,他多了几分上心:“是吗?”
方随也翻出电脑,跟着一起搜:“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还对郁迟贼心不死?”
“没有。”
楚遇有些懊恼:“要是他和父母的关系真的不好,我刚才问他意见,岂不是在戳他的伤疤?”
关于郁迟的谣言很多,贴在他身上的标签也数不胜数。
两个人在各个楼里爬来爬去,找了好久,才终于搜到原贴。
一个站出来说他不孝、没有尽到赡养责任的男人,据他自己所说,他是郁迟的父亲。
两个人找的辛苦,就是因为这个帖子淹没在郁迟各种黑料帖子之中,而且大部分都一起被删掉了,只有这个模糊没有明确表达含义的帖子残留下来,但是郁迟“白眼狼”的标签却成为黑子们的话柄,隔三差五拿出来溜一遍。
两个人对视一眼:“祝野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
方随也不确定了:“看祝野的反应,又有点像不知道。”
两个人犹豫很久,最终讨论决定还是别告诉祝野了。
都是多久之前的谣言了,视频里男人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人火是非多,指不定是什么造谣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