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刹，温声笙的唇擦过男人的脸颊。
很快移开。
项景何拉住手，细弱的手骨在手中握住没有实感。
太瘦了。
温声笙敛眸：“借的也是项先生的光，要是没有项先生，我要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旁观。”
项景何在死角处，搂住温声笙的腰间，笑容邪魅又多情。
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底发冷。
“做的再多，不过是徒劳。”
“不过，知识渊博倒是真。今天的夫人似乎比平常还要美。”
温声笙下意识后退，扑面而来的羞愧让她无地自容。
那又怎样?
“我谨记教诲。”
温声笙正要离开，后背的人长手把她捞进怀里，想走也无法。
面前，一对夫妇走过，言笑晏晏，看起来感情十分不错。。
不是他人，而是父亲和水杯。
温声笙嗤笑。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果然，她再次走出来的时候，许多人若有若无的鄙夷目光透着温家的丑事，投射到她的身上。
这是项家的宴会，这人到底是谁邀请来了，可想而知。
温声笙举起酒杯，温柔笑起来，举着酒杯对上项景何，一饮而尽。
“项先生，没有必要多次提醒我某些肮脏的事情，毕竟做错的不是我，是吗？”
在温声笙看不到的地方，项景何黑了脸。
温声笙趁着空隙，大步离开。
项景何一半面容被黑暗覆盖，眼底情绪翻涌。
他掏出手机：“查清楚，谁让温家人进来的。”
作为这个宴会上，堪称虚假且具有争议性的主人公，温声笙当然不想自找烦恼去到热闹的的地方。自己找了一个小角落，刚刚坐下，便看到项亮然领着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头，目标明确的朝着她走来。
温声笙收起情绪，站起身：“姑姑，张老先生。”
张怀明轻笑：“项夫人···不对，小姑娘你好呀！”
项亮然也是笑眯眯的：“走这么快干嘛?刚才张老要找你，刚刚下来人就不见了。”
温声笙惊讶:“找我？“
“我们出去谈吧。”
······
书房。
温声笙被笼罩在被天上砸馅饼的惊喜中，一时间，没办法作出反应。
项亮然摇头：“张老，你找人当徒弟就找，说得这么直接，吓到人了！”
温声笙说话口齿都不清晰了。
“不···不是的，刚才张老先生，您是说，有意向收我为徒弟？”
张老先生点头，双眼里，是明显的认可：“不是有意向，是非常明确，你是不是不想？”
“我没有！”
温声笙怎么会不想！
张老先生是著名的古董鉴赏艺术家，人脉和认知都是旁人比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这人手里有乔家的藏品，无论如何说，都是查找到购买途径的一大手段。
不用大费周章，只需要用点功夫就可以查的到。
可是······
张老先生看出温声笙的担心，摆手：“工作室是吧?她的工作室是我出资投资一部分的，我收你还需要经过同意？”
温声笙仔细的看了一眼项亮然的表情。
没有任何异常。
温声笙鼓足勇气，像是触摸到理想一样认真。
从凳子上站起来，郑重的在地上，稳稳当当磕了三个头。
拜师一事，就这么定下了。
一切尘埃落定，温声笙才敢问:“师父，你为什么想要收我为徒弟。“
张怀明大笑：“你真觉得自己不知道？”
温声笙自然知道，又不太敢确定。
她的认知，她的才华，又或许是缘分。
无论是哪样，温声笙都觉得满足。
“谢谢师父的肯定，我以后跟着您学习，一定不辜负您的期待。”